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七十七章 偉大的開端,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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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是他五天前的想法了。
今天早上在冰冷的石棺裡甦醒之後,維裡·肖就一直在思考不幸的人生和命運的互動形式。他的思考很快被普通的物理運動打破了——一股大力均勻的從下方推來,他整個身體突然懸空,然後被擠壓得緊緊貼在石棺頂部。
然後過了很難喘過氣的一分鐘——他現在明白為什麼有些傢伙喜歡把這種時刻稱為“一輩子那麼長”了,它真正想讓你把這輩子趕快結束——所有的力掉轉了方向,然後變得五百倍猛烈。
啪。
他絕對可能眩暈過去了一段時間。略過不談。他最終艱難的爬了出來。略過不談。當然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到的。略過不談。
維裡·肖渾身溼冷,踩在及膝深的水中,回首仰望自己的來路。
路徑已經關閉,或者看上去就是關閉的樣子——他站在一道凝結的高大瀑布下。石棺擱淺在一側。不管他怎麼推測,他只可能是被關在石棺裡,從那道瀑布上被衝下來的。
或者直接被丟下來的。
多迪抽出了胳膊——顯然,大巫妖不理解“支撐”在這一時刻的意義,秘法學者毫不客氣的跌倒在地。他骨折了。而且耳鳴嚴重。還好,大巫妖反應迅速。他的處理手段非常精妙,有效而包含著一點錯位——
他把他全身的關節都焊死了。
“接下來要走過十六重網洞,經過一段暗域。”
多迪嚴肅地伸直胳臂指向——他揹著維裡·肖,這個手段不那麼精妙也不那麼有效,但卻是眼前最實惠的辦法。“接下來你會感覺身體被切割成指甲大小的部分。但不用擔心,我可以保證這個過程基本無害。然後是一段時間的無光狀態。只會有一些暗魔威脅和魅惑低語干擾。接著是——”
“哦。哈哈哈。”維裡·肖乾笑了兩聲。“你說你會為我指出會見藍勒溫的路。”
“我正是這麼做的。經過暗域之後就非常接近了。在血蚊神廟中等待,藍勒溫會在恰當的時間經過。我可以保證……”
大巫妖的話又被打斷了。
“我知道。我知道。”維裡·肖反覆地扣著手指。另一隻手把多迪的縮骨敲的咚咚響。“你保證帶我來。你帶了。你保證會見到藍勒溫。我們絕對能見到。我們現在的路途也是你保證過的。你都做到了。肯定能在唯星週報復刊號上大書特書,但你沒說——”
“沒說什麼?”多迪的聲音已達到一個巫妖能達到的關心最大值。
“沒說這是條死路!死人走的路!只有你們這些死人能走的通!沒有回頭的路!!把一個活人關進棺材裡從十萬米上丟下來這不叫指路!”
“這是您走的路。而且是條近路。”多迪聽上去並不理解。“我們從冥界的邊緣,利用生死之間的潮汐來縮短路徑。副作用是會穿越過多個邊境空間。維裡·肖大師。就如同我之前解釋過的一樣——”
“好了。好了。”維裡·肖叫道。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就像多迪保證過的那樣——嘭地一聲。他的聲帶,連著整個身體都從中裂開,被切成了指甲大小的碎塊。他真心實意看到了自己的小舌頭。
再從那種特殊分佈恢復的時候,他的脾氣變得好多了。而且也有點忘記了之前的話題。
維裡·肖左右看看。感覺有點迷糊。
“你是不是說我們會經過一段暗域來著?”
他用感覺不太到的小腿踢了踢多迪。“為什麼我還是能看見——”他盯著那東西,思考著在奇趣版中應該怎麼形容它——天邊一道扭曲的極光?比極光看上去立體,有力多了。再說,那看上去深不可測的背景可不一定是天空。一個發光的巨大彈簧橫跨他們頭頂上空?如果是那樣,他們一定在一個不可思議的龐大機器中。又或者他們變小了……
“多個邊境空間之間會產生干涉。”多迪簡單回答道。“這是好現象。說明藍勒溫可能就在附近,引發了異常的變形。等我們趕到血蚊神廟,很有可能可以及時可以和他會面。”
“他知道我要來?”
“他不知道。他知道許多事情。但不包括臨時決定的這一件。或許是巧合。”
“沒有什麼是巧合。一切巧合都有跡可循。”
維裡·肖唸了句《這句話是維裡·肖》裡的內容,一般來說他不引用自己,除非他實在需要一句警世名言。
他復又抬頭看。多迪穿行的速度很快——他不是特別理解巫妖在冥界中具體的移動方式,僅僅想好了怎麼去描述——但發光的巨大彈簧的模樣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動。
也許它離的特別遠。他心想。如果它真那麼遠。那它可真大的驚人啊。
“我們在哪?那是什麼東西?”他問。
“我們在冥界的側面。暗域的一條稜上。這種地方一般被稱為‘凸起’或者‘裂縫’。”
多迪停頓了一下便道,“如果把世界想成一隻雙頭扭結,我們就在一側扭結邊緣。你看到的東西自然也是透過扭結邊緣才能看到的東西。也就是世界盡頭所存在之物。”
“喔。世界盡頭。和世界盡頭的風景。”維裡·肖點點頭。“所以那具體是什麼?”
“我不知道。抱歉。”大巫妖溫文爾雅地回覆。“我看不見。”
……
……
……
“那是對生之眼的特殊饋贈。”死亡的駱駝紳士如此回答了我。“獎勵你在不可能的位置,看到不可能的風景。獎勵你這不可能的存在。”
“那是什麼?”我異常謙遜,只想知道眼前奇景為何。
“那是世界的起始。暗之起始。”他說。“偉大的開端,由偉大的存在創造。也只有同樣偉大的眼睛才看得到。”
“你看到了什麼?”我異常謙遜的問。
“我只是一頭小駱駝。我不應該看。”死亡的駱駝紳士如此憂傷地回答了我。
“那你說的偉大,是我嗎?”
“是的。”死亡的駱駝紳士如此肯定地回答了我。
“真的嗎?真的那麼偉大嗎?”我謙遜的問。
“真的。”死亡的駱駝紳士如此讚歎地回答了我。
——《唯星週報復刊號·奇趣版》主編:維裡·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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