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九章 想放棄的真相,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扣”是那種令所有耳朵和鼻子都感覺舒適的地方。這裡的時間始終處於黎明和清早的分界線,溫度和光線都恰到好處。空氣則由一種提神飲料的蒸汽和許多的音樂小方組成,恰好中和黎明之前的微困和頭腦空白帶來的呆滯。
至於它的地貌風光如何,則不得而知。
“把眼睛放在此處。”阿西莫夫念那塊白鐵指示牌上的字。白鐵指示牌下面是一個平淡無奇的木箱,頂上掏了一個洞。芽把腦袋伸向後面,好奇地張望。指示牌後面是一條狹長的向上的通道,一扇上鎖的大門擋住去路。
洪水在他們的腰部以下,膝蓋以上盪漾。
“去看看那把鎖鎖上沒有。笨蛋。”枝的小枝對R補32說——枝的大部分身體還嵌在監獄的方舟上,只分了一小部分跟著他們。不過那種頤指氣使的語氣沒因為身體分離而減少分毫。“這不在我的行動範圍內。各位。”訊息員悅耳動聽地回答。“何況它肯定是鎖上的,沒有必要檢視。既然門上有一把鎖,鎖就該是鎖上的,不然為什麼那裡會有一把鎖呢?”
“胡扯。我叫你看你就去——”
“是鎖上的。”芽摸完大門跑了回來。訊息員微笑點頭。“各位。恐怕我們得把眼睛放在這容器裡,這扇門才會開啟。”
“噢?那又是為什麼?”芽問。
“既然門上有一把鎖,鎖就是可以開啟的。而這裡只有這麼一條指示。所以把眼睛放在這裡就可以開啟鎖。不然為什麼這裡會有這條指示呢?”
“哇!原來是這樣。”芽恍然大悟。“你真厲害!”
“獻醜了。”R補32做出一個標準的謙遜動作。“這是邏輯推理。而邏輯推理在我的行動範圍內。在我的行動範圍內我會盡量支援大家。就像我當初在行動範圍內承諾的那樣。”
“邏輯!”芽叫道。“頭一次聽說!那是什麼東西呀!”
“聽大哥的就對了!”阿西莫夫拍拍手。“來來來。我們快點拿出眼睛吧!”
……
……
“太糟糕了。”
一梅茲轉頭對以查說。原初奧數法師的語氣硬邦邦的,眼眶裡閃爍著綠光。“這真是非常,非常地不合邏輯。”
“這位來自晶之平原的聯絡點所得出的結論和使用的憑據之間沒有足夠說服力的計算過程支援。充滿了漏洞。”他嫌惡地搖了搖頭。“有兩件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第二可怕的是,他們自認為這樣粗糙的過程能將他們帶向正確的結果。第一可怕的是,他們還要這個過程稱之為邏輯。
奧數才是邏輯。你知道嗎?不論這些頭腦和培養他們的環境是維裡·肖創造的,還是原本就是這樣。這都展現了一種低下的素質和思維迴路。而這些和邏輯毫無關係。”
惡魔笑眯眯地看著骷髏頭上那些冒煙冒光的窟窿,沒說話。
“沒錯。太愚蠢了。”一梅茲磨了磨牙齒,擦出黃色的火星——好像要磨滅某種卡在口腔裡的不適似的。他拿起一張算紙又放下,自言自語。“這種真相沒必要存在。對嗎?對。”他迅速自己接道。“這裡有的是真相。”他終於完成自洽,重新轉頭看向以查:
“沒錯。這種真相我們不要了。不妨就到此為止。沒必要探索‘扣’並引發那裡的相關。這種代價是不值得的。”
“沒錯。”他又重複。“我們還有其他可以開啟計算的突破口。‘枝’在那艘多晶監獄方舟上的探索就是一例。我們可以迅速完成切換,不會有什麼損失——”
以查呲牙笑了起來。一梅茲住了口。眼睛裡火星亂冒。
“你生完氣了?”以檢視著他說。
“進行毫無必要的心理活動?當然不可能。”一梅茲回答的相當斬釘截鐵。“我並非生氣,而是指出錯誤。而錯誤是非常常見的。在一名學徒的精算之路中,我會為他指出成百上千個錯誤。這都和生氣,憤怒,以及其他心理活動沒有關係。現在也是一樣——”
“喔。那有可能是我錯了。”以查輕飄飄地道,堵住了一梅茲的發言。“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不算。不如這樣。我們來找一位憤怒的專家來鑑定吧。”他抬起手,讓冒著黑煙的小蒼蠅落在他的無名指的第二個指節上。“親愛的女王。”他對它說。“麻煩你簡單巡視一下,然後告訴我,這裡有誰在生氣嗎?”
“我在生氣。”小蒼蠅飛快答道。“我隨時都能生氣嗡。所以你得隨時都聽我的話。親愛的。”
“除了你呢?”
“他。他挺生氣的嗡。”小蒼蠅肯定地道。
以查以一種不帶積極含義的同情目光看向一梅茲。把小蒼蠅放飛。
“它沒有說是誰。”原初奧數法師僵硬地說。
“但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他指的是你。沒有漏洞。”
“是的。但是我想要指出——”
“而我想要指出。你別再侮辱自己了。超級精算師。你自問自答,做出私有化的判斷和缺乏長遠考慮的魯莽決策。你批評他者,僅僅因為他們不夠聰明——而你早就知道他們天生就無法到達你的層次。你還使用‘可怕’這個詞。”
以查挑了一下一邊眉毛。“還需要我講的更多?我不介意講的更多,如果你不介意聽的更多。”
一梅茲咬著兩排牙齒,瞪著惡魔。良久,他眼睛裡的綠光熄滅了,骨頭的表面變灰。好像又死了一次。
“我承認。”他最終道。嗓音從未有過的沙啞。一張算紙在他手中化作灰燼。“我的確進行了一次那種沒有意義的心理活動。我感到非常恥辱。”
“能量活動。”
以查輕快地糾正。“你不覺得現在自己有所不同了嗎?”
一梅茲頓了一下。
“噢。”以查伸手指向前方。“先看這個。那你剛才因為好惡想放棄的真相里面——他們把眼睛都交出去了。”
……
……
……
“我什麼也看不見了。”阿西莫夫大聲說。他們手拉著手,以避免突然損失夥伴中的任何一個。“我們該怎麼找該去的地方,該找的人呢?”
“他們會來找我們的。”嗅寧小聲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