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四十章 像雨落在地面,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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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涅塞過了幾秒回答,「你們殺手組織要除掉和你們想法不一樣的傢伙。比如以查因特。」
「殺手組織要除掉獨裁者。比如以查因特。然後就是別西卜。也許順序會反過來。」
伸腸·襯語氣緩慢,平和。但涅塞感到喉嚨都收緊了——是他迫切想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尋找一句話回擊的原因。
不過這顯然難以做到——反駁一個惡魔是獨裁者就像反駁雨會落在地面。反駁別西卜是獨裁者則就像反駁雨的存在。只有瘋狂的自戀者和目空一切的暴徒,或者解構成癮的三流期刊作者可以做到。不過涅塞毫不懷疑,如果是以查因特面臨這些,一定能舉出六百個讓雨不能落在地面,而且也不太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例子。
但他不行。
這會兒他想說的任何話似乎都找不到可以說出的憑據。
(我。他。媽。的。明。白。嗎?)
忘了那些想說的話吧。他不用回擊,收集資訊才是真正必要的。他已經收集到一些了。不論是單獨行動還是之後和維裡·肖分析起來都會大有裨益。但這一刻他覺得要面對伸腸·襯這件事有些過於吃力。那一大坨身影莫名其妙,顯得偉岸。
【鑑於大環境如此,
以一個曾經是人類的視角出發,他從未想過宇宙垃圾一樣的亡靈生物的背後竟然是這樣的東西把他們連線在一起。如果他對跑來殺生域的結果有任何期待,這應該是他的期待最沒有方向的一刻。
不管怎樣,他感到墓地領主那鬆鬆垮垮的肚皮褶皺和眼窩裡流淌的泥漿的表面下有某種牢不可破的東西。他也打破不了。
但無論如何,他還不能離開。
「你沒有反應。我可愛的客人。」
伸腸·襯汙濁的眼睛打量著他,他的後背對著船頭,有一彎坡度極緩的岸。「你是耳朵堵了,還是預設了,還是那些流傳的小道訊息——作為曾經和他關係密切的一員,你實際已經厭倦那位惡魔公爵的獨斷專行——真的是真的。」
「沒有這回事。」
「沒有這回事嗎?」
「他幫助過我。然後我們就各走各的了。很簡單。」一點也不簡單。
「他怎樣幫助你?」伸腸·襯似乎很感興趣。
涅塞感到雨落在地面,難以否認。閃回著片段的液滴滴在記憶之海中。以查因特把他從人類變成了有惡魔皮囊的生物,又把那樣的他變成了真正的惡魔。又把那個真正的惡魔變成了和他失去聯絡的守護者。對以查因特而言不費吹灰之力,但這三個過程裡面的起碼兩個讓他感受到幾乎活剮的痛楚。當然,他對墓地領主一句也說不出口這三個中的任意一個。
「以查因特·辛卡德斯都,他是怎樣幫助你的呢?」伸腸·襯再次打破沉默。
像個獨斷專行的獨裁者一樣。像個能力超群,性格乖僻的惡魔一樣。難道他們的判斷不是已經落地?究竟還有什麼可問的?
「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涅塞回答。
(瑰寶。毛毛蟲。)
「這可有很多種不同的意思。」伸腸·襯呵呵笑道,「我希望是我們期待的那一種。」他歪了歪腦袋:
「你的期待和我們的期待。今天或許最終會成真一個的。」
(期待。他來就是為了他的期待能在這場決鬥中勝利。對。期待。他期待再次見到惡魔公爵,而他平安無事。這就是他為什麼想在毫無還擊點的地方發起還擊的理由。他甚至能想到以查會怎樣嘲笑這殘餘的人類風俗習慣——)
這一類思考必須立刻停止。用任何
的東西打斷都可以。
「……今天。還有兩天。」他默唸道。
「什麼兩天?」
「一場葬禮。」
「噢。你喜歡這種東西?我們這裡每天都會走幾個這樣的流程——總有些傢伙喜歡這種儀式。還有反葬禮。不過最多的還是無葬禮——」
船開始減速。碟子一樣的船擱淺在岸邊,他們下了船,墓地領主仍在前面領路,話題好像很輕鬆的就換到了無關緊要的閒談——現在講的是如何把幽靈趕出燒窯的孔道。這減少了壓力。他們所在的位置似乎只是另一片淺灘。附近什麼也沒有,依然一覽無餘。
他們好像在原地踏步似的前進了一陣,一道空蕩蕩的拱門突兀地出現在的面前,透過高大的拱門能直接看到另一邊的淺灘。
但涅塞非常確定,血和灰的房間就在它的後面。沒有門扇的大門散發出不可無視的存在感。
和他想的一樣,伸腸·襯在拱門的前方停住了。他和他的閒談都停住了。
骯髒的泥漿滴落。
「我的客人,我真心實意希望你能明白,成為我們的同志……當然,即使最終我們不會如願,我還是會帶你來到這裡,見見我們的成員的。」墓地領主看著他,似乎有點遺憾地道。
「怎麼?」
涅塞笑了一聲——他原本指望這笑聲更有力些,能撐起接下來的語言,「我不是已經加入了你們了?或許那些忠於你的傢伙們正順著我的身體前往主物質位面,把我庇護下的生靈統統都變成像你們一樣的生物……嗯。同志——如果用你的話來說的話。」
「我們不會這樣做。」
「為什麼不會?」
「我們對擴張毫無興趣……好吧。我的客人。也許你需要一個足夠有力的理由,或許這個可以:亡靈們沒有那個能力。你也看到了。」
「通靈師都有那個能力。」
「沒錯,但這片大墓地一刻也離不開我。」
「沒有能力,就別承擔責任。如果你們不能提供新的秩序。那就別承擔把舊秩序打破的責任。惡魔都是獨裁者。這是他們的天性。如果你們無法和他們所帶來的一切抗衡,那一切都只是空談。」
伸腸·襯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地看著涅塞。
等他說完了,他才抬起手,沾溼一邊的門柱。
「新秩序……你看了就知道。」他呵呵笑道,「你其實感覺的到它的存在,而且害怕自己被影響。」
拱門中顯出一個房間,那裡有許多亡靈圍在一張圓桌旁站著。正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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