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一十五章 罪無可恕,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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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又怎樣?”戰爭販子用那種最大可能招惹厭煩的嘲笑語氣說道。
他明顯故意。
任何一位殉道者都不好用常見的性格光譜去估計,但在找麻煩和普通的解決問題之間,一個戰爭販子出於專業素養也要選擇前者。
這種程度不可能激怒常態的柯啟爾。以查一開始確實這麼認為。
不過很快事實改變了他的看法——
天使瞪大融金一樣的眼睛,保持著一個笨拙而盡力的姿勢,作用為“分離”“解開”的細白晶芒(起碼從目前的寥寥幾次經驗來看功能如此)從他手中凝結髮出,射向戰爭販子。
靜到滑稽的程度。
這一下照舊沒發出任何聲音。不過以查已經習慣用視覺補正。
眼前發生的事情值得一聲巨響:
戰爭販子似是沒有預料到這突然的變故,只一停頓,一大蓬白芒便沒入了他脖頸,帶起的空間變化掀歪了他的寬簷帽,露出一雙愕然的暗黃眼睛。
下一秒,好似突然扎穿一個高溫的鍋爐,他的腦袋被如同噴發的蒸汽一樣的煙霧流包圍了。
戰爭販子發出滲人的咯咯聲,一邊踉踉蹌蹌向後退,一邊伸出兩隻滿是硬皮和結痂的手,向自己的脖子抓去——
頂點
這一下讓情況變本加厲。似是噪解的效果迅速擴散到了臃腫的全身,戰爭販子發出一聲恐怖的悽慘低吼,向後仰面倒去。
柯啟爾懵了。
以查瞟了戰爭販子一眼——他邊緣模糊,面目模糊,像被丟進火爐的老鼠一樣不住掙扎翻滾,喉嚨裡溢位殘破的慘叫,罩在一層自己洩露的亂流裡。
柯啟爾這時已經反應過來,面目扭曲,伸著兩隻手急切地趕了上去。
青綠色的光點在他的指間開始閃爍——那是生命能量,治癒的力量。
“你不會又要救他吧。”以查瞅了一眼情況,無動於衷地道。
“我已經罪無可恕了。”柯啟爾痛徹心扉地說。
他還真的在戰爭販子模糊的身軀旁坐下,準備醫治對手——對方的動作幅度已經減低了,周圍的蒸汽流也減少了,如同一具沒有那麼焦的焦屍。
以檢視到蔓靈族的法術符號從柯啟爾手中亮起。
“行吧。”
以查閃到他身後,把天使像個布袋一樣向後拖去。“往後面點。”
“起來。”他轉頭對包裹在“噪解”中的戰爭販子說。
又把柯啟爾擺在較遠的角落裡,“你被騙了。”
戰爭販子不吭聲了。
他停止慘叫,停止打滾,身軀變得清晰起來,隨意地躺在地板上,一隻胳膊枕在頭顱下方。
然後發出一千隻烏鴉聒噪一般的笑聲——
剛才的慘狀果然是他偽裝的。
“好點嗎?”以查衝柯啟爾問。
天使臉色灰白,搖了搖頭。“我剛剛心裡已經覺得我把他殺了。”
“殺了就殺了唄。在爭鬥中滅亡正符合他的理念。”
以查隨意地答道,剛才戰爭販子應該是不殺掉比較好,但殺掉也有殺掉的辦法。
真理難道少了誰就會停止運轉嗎?
而且戰爭販子死一死也沒什麼大不了。
何況柯啟爾對他根本沒造成什麼致命傷——話說他為什麼連這種程度的偽裝都看不出來?
“好了。快把振作精神。”
他冷冰冰地轉過身,走至透明的牆壁前,月光把他的身影照的通藍。“莫非你還沒注意到嗎?終一母星幻想變為真實——這樣千載難逢的位面級知識正自我佐證在我們眼前。我們有的是事情要做。”
“呃。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現在要用心觀察,下一個時間視窗就要來了。”以查招了招手。
“……嗯。”柯啟爾小聲說。
以查瞥了他一眼——這傢伙臉色慘白,臉上的金色一道一道——又在無聲的掉眼淚了。
天使的罪惡之淚真是個過分主觀的行為——從某些角度看,他明明什麼也沒做。
“你要是再這樣,他就真的達到目的了。”以查對柯啟爾道。
戰爭販子當然不是為了好玩才假裝自己被殺——幽默感不計入殉道者的行為估計。
他的一切行為都是想製造異常。
異常會導致暴躁,自我意識集中,錯誤的判斷。
最終還是為了挑起爭鬥——殊途同歸,這就是專業素養。
“呃。嗯。”柯啟爾的語氣不是很確定。
“我可以赦免你。”以查說。
“那是不行的。”柯啟爾為難地道。也許道理上可以,但天使的心靈無法接受。
以查頓了頓,感受時間繼續向前流淌——這必須隨時注意。
三十秒。
現在有三十秒時間。
“行。那你。你原諒他。”
以查橫移到如同一灘爛衣服,正在賞月的戰爭販子身邊,朝他的腿一踢。
“你是在說笑吧。”戰爭販子嘎聲道。
“哦,是的。我說錯了。赦免。”
以查面無表情。“你來,赦免我旁邊這位死腦筋的天使。
說:‘我赦免你剛才對我的傷害行為。你根本就無法對其他生物痛下殺手,剛才發生的事情只不過是愚蠢的一場玩笑罷了。’
照我說的說一遍,你來赦免他就行了。”
“哎……”柯啟爾虛弱地說。
戰爭販子吭聲大笑,笑聲刺耳。“我憑什麼這樣做?”
“那你為什麼要回應我的話?”
“我想回應時便回應。”戰爭販子梗著脖子,最邊緣的兩隻嘴威脅性質地一開一合。“如同我想毀滅你們時便毀滅你們。”
“錯了。你剛才動不了我們,現在也不行。你不佔上風,不然你就算再懶,剛才他襲擊你的時候也該動手了。”
以查用一根手指敲著桌面。“要我說的更清楚嗎?你殺了賭徒,造陸師收回了部分給你使用的許可權。猜猜那些許可權現在去哪兒了?”
這句話有利有弊——
戰爭販子明顯陰沉下來,但柯啟爾的臉色也更差了——感受到賭徒對他們更多的善意對他而言是更沉重的負擔。
“哦……”戰爭販子連續發出意味深長的噪音。
“5。”以查跳過去又要踹他的那些觸手。
“沒事的。我可以。”柯啟爾道,“你說的對。我們應該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尤其記錄官不在的時候。”
“噢,那很好。”以查眨了眨眼睛,不再去管,從滿是濁氣的戰爭販子身邊跳開。
4。
3。
2。
1。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他們同時向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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