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七章 視覺分介面,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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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吼。令人期待。”以查語氣表達的意思正好相反。
向下的突進戛然而止。
甚至他們都沒能提前看到這一點——一直到專業賭徒突然停了下來,也示意他們停下才發現。
下方黑漆漆的。
賭徒從口袋中掏出了個黑色石子般的砝碼,向下丟去。砝碼沒發出任何聲音,下落了大約二十米後消失在空氣中。
也許那裡沒有空氣。
那個位置什麼也看不到。而且採用了另一種有關光的規則的編輯形式——以查暫時無法摸透,也無法改良。
“有個視覺分介面。”以查說。
他其實不準確知道這玩意在殉道者們眼裡看起來是什麼,他們又使用什麼專業詞彙。
終道之末的居民們不屬於御衡者花園的某些常識集輻射範圍內。不論如何,他試著用最有可能被理解的語言把他所看到的東西描述出來——
那個高度以下的所有事物,以查換了幾種他所能想到的絕對成立,也絕對常見的光規則編輯方式都看不到。
他開始考慮那下面反而不是“空”“缺失”的,而是已經有他不能馬上解析出的規則在執行了——
從零開始設定出一套可用的規則非常簡單,要理解並將一個已成型的規則修改為適宜自己讀取的形式則差不多有百倍的難度。
也正是因為終道之末屬於規則清晰之地,又恰巧虛無之洋大漩渦產生大片規則空洞,他才好任意發揮填補。
至於“修改”,譬如讓他去煉獄改變三色火的順序,現在還無法達到這樣的程度。
“我們是不是接近大漩渦的底部了?”
柯啟爾也問。“那樣的話,戰爭販子應該就在下面。”
“還有‘陰謀黑影’的分魂。”以查放棄嘗試,補充。
關於陰謀黑影的事,他們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儘量和專業賭徒分享了。
大家都對這件事的重要性心知肚明。戰爭販子的目的大有可能與它有關。
不過賭徒對此什麼都沒說。
想想也正常。“賭桌上沒有完全的合作。”應該是一位合格的賭徒執行的準則。
“不是底部。”賭徒頓了一下說,“我們離大陸的下表面應該還有五百公里。至於大陸的下表面再之下……”
他沒有繼續說。
很容易估算出終道之末的一片大陸的靠海處的厚度約是四千五百公里。
這個事實現在雖然可能用處不大,以後卻可能稱為支援某個理論的重要資料——以查和柯啟爾雙雙下意識在腦中計算出並記住了這個數字。
他們目前在地下四千公里。
“原來如此。”以查說,“那看來這是造陸師能力的底部了。”
“她維持到這裡就是極限了……”柯啟爾剛說到一半。
“不。我很清楚她的能力。”
賭徒打斷了他。“這裡是故意的——不是她故意的。戰爭販子故意的。”
“好。”以查說,“隨便吧。我們得下去。”
“我們必須把資訊在這個地方交流完。”
專業賭徒轉言解釋。“一旦下去了之後,我們之間不能再說話。戰爭販子的‘劣化精火’不需要透過寄生髮作,只要他願意,在能力範圍內很容易就能扭曲我們的溝通。”
“我以為結構體們也好,殉道者們也好,除了‘說話’這種效率很低的溝通方式,還有別的呢。”以查道。
“有的。當然。”
賭徒對嘲諷只是笑了笑。“但晶片和規則波你們沒法使用。”
“能不能這樣……?我們還是可以照常溝通啊。無論如何我不會攻擊你們的,在任何情況下。”
柯啟爾插嘴道。“只要我們都相信這些共同的事情。戰爭販子的‘劣化精火’應該就沒辦法歪曲我們之間傳遞的東西。”
專業賭徒看了柯啟爾一眼。
露出了理解遇到障礙的表情。
“他是說‘信仰’。用‘信仰’去對抗資訊的歪曲。”以查幫忙解釋
“和你們的‘信仰’不同。這種東西是完全主觀,心靈力量和集中力的綜合能量合集。啊,對。我想起來了。”
他半真半假的又道“這樣不行,‘信仰’需要針對性的儀式。而且需要崇信。這兩種東西無論如何都太傻了。
“還有。他還好。”
以查衝賭徒指了指柯啟爾,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真的能崇信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攻擊你嗎?”
“我確實無法相信。”
專業賭徒輕輕一笑。“但我可以賭。”
說到“賭”。
以查先是搖了搖頭,後下意識拿出“有利可圖報表”看了一眼——掛墜盒裡的內容依然定格在海鷗叼著肥魚的畫面上——這玩意已經很久沒動過了。
“它不是壞了吧?”這個問題沒法問——基本等同於對專業賭徒的職業質疑和人身攻擊了。
“也不是完全不行。”
以查收起有利可圖報表,想了想。
“我們來設定幾個詞吧。幾個詞的‘崇信’想來還可以做到。”
要儘可能的簡化,精確,又不能有任何誤用或者歧義。
柯啟爾亮起眼睛。
沒花多長時間,他們確定了四個詞來作為‘相信’的物件
分別是——
“縫隙”代表“贊同”。
“赤道”代表“反對”。
“證”代表“前進”。
和“解”代表“不顧一切的逃跑”。
“只有單獨使用這幾個詞的時候,‘信仰’才會成立。這幾個詞是不會受到歪曲的。”柯啟爾完成了簡單的儀式,信心滿滿地道。
專業賭徒點了點頭。
“還有。我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攻擊你們。”柯啟爾認真地補充。
不得不說,在經歷了黎明和末日之戰後,天使的確有所成長——他的腦子中已經開始把“攻擊”這個詞納入常規詞彙了。不過他的心情沒什麼變化。
“那麼公平起見,我再做一點貢獻好了。”專業賭徒說,“這些詞可能不夠我們用的。實在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使用‘暗示。’”
這個詞對於柯啟爾來說有點不好理解。
但有點讓以查嗤之以鼻“這是最普通,最容易被誤解的東西。”
“不。那是普通的‘暗示’。”
賭徒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暗示’是我作為賭徒的‘共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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