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正義牌戲:亢奮的拳,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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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銀一樣的天使血液淌出瓶口,跌入紅霧繚繞的臉部裂口裡。
純屬慶祝,沒有太多好處。
如同六頭獅突發興致捕獵掉整個平原,根本吃不了的三角瞪羚,人類和猴子攝入酒精。
終點律師傾斜的眼眶看到一道細長的白影。縮小的天使。
白箭般射來。
手底下最後的水晶瓶像洋流裡的泡泡失去了重量,晃晃悠悠地上浮,被白箭帶起。
以查捲起它。
“哦……”終點律師還在舉瓶,剛來得及說半個字。
呯!啪嚓!
縮小後的天使揮出不協調的大拳頭,揍在終點律師的半張臉上,發出巨大的悶響。同時第五支水晶瓶撞碎在他的右半邊臉上。
嗡嗡——
一大團毛茸茸的綠色小球從碎片中逃出——仔細看去,每個球都在高速旋轉。幾十個小球隨著破碎的瓶身進入紅身影的右臉,每個都迅速扭出一個小小的旋渦,一瞬間紅霧組成的右臉一下子被扭成怪異的形狀,攪得天翻地覆。
振幅三百發出一連串的尖鳴。
“咳!咳咳咳!”終點律師手裡的天使之血潑灑在他面部,瞬結成點點銀色冰晶。
他甩掉手裡的瓶子,站起身來,一揮右手。
流光溢彩之下,空氣中爆裂之聲四起,張開許多眼裂般的小口。天使之血,綠色的小球,破裂的水晶碎片不分大小,各自落在各自的小口中,被凌空吞沒。
以查一擊之後,一下子飛過他的頭頂,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你打我。”
終點律師身子不動,腦袋平平轉了幾圈,尋找罪魁禍首。
“我在這。”以查說。
不知何時,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在椅背的上沿。
又不知何時,他的身材竟然變大了一點。雙腿垂下的位置竟然能到達椅背的中間。
“哈。你打我。”
終點律師雙手支著桌面,聲音如同冰山。他左臉多了個衝擊性的陷坑,還沒來得及回彈,右臉扭成了爛肉般的一團,眼眶和代表嘴部的裂口都攪在了一起——甚至在小綠球消失之後都還在高速扭轉。“你為什麼會想到打我……你不應該打我的。”
“能打到你真高興。”
以查歪著頭看著他,那種不正常的亢奮並沒有從他的語氣中消失。“啊哈。我剛才是說了‘高興’嗎?”
“很高興。很高興。”
他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又說了兩遍。
“很高興,很高興。”振幅三百也小聲重複,一邊沙沙記錄這四句資訊量稀薄的話。
“你為什麼沒有……不。‘敏感天氣’明明對你有作用……”
終點律師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
他左臉上的坑已經縮小了大半,但右臉被攪拌的痕跡不但沒有消失,幾個細小的蠕動渦流還順著下巴在向下延伸。
一摸之下,兩個渦流甚至從他臉上一滑,爬上了他的手指。兩個手指被渦流帶動,頓時扭在一起,成了一根較粗的紅霧。
“是的……‘敏感天氣’影響了你。所以你暴怒了。打了我。”終點律師的聲音冷了下來。
他突然伏下身,把右臉和右手直接插入桌面。
桌面湧起一小片區域性海浪,紅霧波散。
頃刻間,又迅速會聚。
等他直起身來的時候,右手已經連腕斷掉,右臉也被平平削去,被削下的部位都被吞入了桌中。
“哈!哈哈!你的手和臉到哪兒去了?”以查拍了拍手,大笑道。
紅身影現在的模樣確實很可笑,以查現在的確也有能對此大笑的能力。
終點律師停了停,伸臂在臉上一抹。
鮮紅煙霧凝結在他肢體缺失的地方,填補了他的右手和右臉。
“沒關係。沒關係。”他也笑了一聲,重新坐下,和煦地說。“只是一個小插曲。‘敏感天氣’完全起到了他該有的作用。對我來說只需要等待就行了。沒有任何區別。”
“還是一樣。我只需要坐在這裡,等著你發瘋。”
終點律師雙手交叉,沒有任何惋惜之意的嘆了口氣。“在那之前為止,看來我必須負責這些斤斤計較的工作。理智者的工作得由我來做——”
他的右臉和右手已經恢復了原狀。左臉上的被打出的陷坑也接近恢復。
“——畢竟我很難再要求你保持理智。”他搖了搖手指。“但規則就是規則。”
“噢?”以查笑道。“又有什麼新的規則?”
“規則就是——”
“閉嘴。你真夠煩的。”以查理直氣壯地打斷道。“讓我看看……對的。”
他站起身來,在椅背上來回踱步。“你是想說,我沒有理由對你直接進行攻擊。所以違反了規則?”
終點律師停了一秒,似乎在考慮,然後才道
“規則說——”
“噢。閉嘴。”以查叫道。“要不要我再告訴你一次,你煩死我了。我現在的心情叫做‘斤斤計較’,也叫做‘噁心’不止如此,我還要對你進行‘從性格到行為的全面譴責’,因為我能,而且我想做。這叫‘任性’。順便說一句,我對你的態度絕對是‘傲慢’了。你大可以這麼覺得。”
“我是這麼覺得。老實說,我對你沒有剛才那麼欣賞了——”
“哦不。你得欣賞。”以查說。“因為你得等。你說了。我只是感覺到情緒而已,你得等我真正開始‘重疾纏身’。”
他發出一陣神經質的大笑。
弄得振幅三百都有點呆了。
“剛才的話題是什麼來著……”以查抓了抓下巴。“對。直接的攻擊行為。”
咻!
一道模糊的白光直接錘向終點律師。又給了他剛剛修復的右臉一拳——一個陷坑。
“我打你。對。我打了你。”
以查已經飛回了原位——這次他的動作比之前更快,空氣中的殘影停了半秒才消失。
終點律師捂著臉。
“嘶……”
“呃……他本來不喜歡打人的。”振幅三百用一種不希望被聽到的音量說。
“我現在也不喜歡。但這無比合理。你想用這一點增加我的理虧值吧?你錯了。”以查衝著紅色的身影說。
“明白嗎?你理解錯了情緒的用途。心情只是讓我的行為波動而已。你並改變不了任何的基準。”
以查搓了搓手。
“是啊。我現在憤怒極了。煩躁極了。不爽極了。後悔極了。甚至還有點想家呢。‘敏感空氣’真厲害。但我還是看得到你的破綻。因為太明顯了。
我如果瞎了可能確實看不到色彩,但你的破綻好比直接拿著棍子往我眼睛裡戳……比如說吧,我任何的行為都可以被‘重疾纏身’這個要達到的【結果】合理化——”
“啊。算了。”
他甩了甩胳膊。“我不想解釋。”
然後迸發式地笑了一聲,指了指桌面中心。“該我出牌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
原本高懸的那張【厭惡】的點情緒牌已經掉了下來,落在了桌面上。
終點律師面前的【愉悅】情緒陣營的標誌——通紅笑臉的立牌已經黯淡下來。
對面代表【厭惡】的紫色大舌頭卷則已被點亮,發出代表“行動中”的光流。
終點律師悚然轉頭,看向天平。
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刻,一個藥瓶狀的砝碼掉進了黑色的承重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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