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三章 舊僵局話題,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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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一大堆的“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嗚。”
接下來這一段的記錄戛然而止。
以查合上振幅三百的胸蓋。“記錄就到這裡?”
“主要是我就到這兒了。”
振幅三百挪了挪腦袋,像是想點頭,結果只有四分之一的腦袋顫抖一下,滾到了棺材的一角。
“然後擺紐二星就裂開啦,房間也裂開啦。房間和他穿過了我,我也裂開啦。最後我看到他的核心掉下來,被他變成的水沖走了。”他說。
“難怪你被切成這樣。”以查表示理解,開始從懷裡尋找合適的工具。
幽靈展開的原因看來已經清楚了。
終點律師關於晶片的新說辭和擺紐二星早已接受的事實相反,再加上那副以讓對方嚴重消化不良為目標的態度,要激怒一個本身在他身邊就會產生狀態波動的怨靈應該是綽綽有餘。
至於他說的是真是假……
雖然以查很樂意知道晶片的技術和背後相關秘密的一切,但豆子總歸在豆莢裡,這件事情多半要靠結構體們自己去操心。
“你在一個幽靈怨念展開時站在他身邊。他撕裂空間的時候,順便把你也撕裂了。”他向振幅三百解釋道。
“這樣啊……嗚。對了。我得記下來。”
振幅三百原本有點發直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安詳。
他的性格屬於低階法則結構體中常見的“底部溶液型”,只要得到了合理的解釋,就算自己變成了一塊塊的也能感到欣慰和放心。
記錄官的中部軀幹碎塊開始震動。看上去他正在用背部使勁,想要振開胸口的蓋子,履行自己的職責。
“這句不用記了。別動彈。”
以查摸出一隻抓著一條繩網的小雕像。
肢體破碎的情況下,要避免任何熵爆的可能。他得好好地帶他回去。
無論如何,終點律師利用擺紐二星的行為在“公平”“合理”“道德”上絕對大有缺失,如果能直接在那個灰色的房間中證實這件事,應當能獲得不少“理虧值”。
振幅三百是重要的見證者,他還有保有記錄,作為一名天生的記錄官,他的記錄不容置疑,他簡直是為了這一刻而生的。
以查沒有進行任何能量操作,只是單純的把振幅三百的片狀身體摞在一起,用一隻小雕像手裡的普通物質繩網把它們兜了起來,紮緊。
再細細的把棺材底剩下那些太過細碎的零件一團,塞進一個窄口大瓶子裡,然後頭朝上把振幅三百戳進去。
瓶子開口只露出記錄官一個渾圓的腦袋——這顆裂開成四塊,嘴歪眼斜的腦袋也被以查按照縫隙對好,用細線來回綁牢靠了。
除了千瘡百孔之外,可以說和原來一模一樣。
“我感覺十分舒服和安全。”振幅三百柔弱地說,生怕自己給以查,棺材,天花板,周圍的空氣造成任何心理負擔。
某種角度上來說,這真是一種可愛的態度。
以查把大瓶子甩在背上,直起身。
環內環j靠坐在對面的一臺棺材上,兩隻腳尖點著地面,手依然放在背後,長耳朵搭在肩膀上。
她好像悶不做聲地觀察他們很久了。
以檢視了看夾子女郎。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的話,他對她也有一定的興趣。介於對終道之末晶片之謎和棕皮豌豆季限後代分佈規律的興趣之間。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接觸合成的,非物品轉化的結構體——這其中牽扯一個聽上去根本不重要,但是非常非常好吵的學術論題
“合成的結構體到底應不應該擁有智慧生物,也就是天然結構體的同等權利。”
剛開始——也就是兩萬年前,有關這個論題的爭論一直聚焦在
“既然有同等的智慧,就應該享有同等的智慧生物的一切權利。”“權利的大小應當和主體生產的過程掛鉤,而非僅僅看結果。不然非法的變異生物難道應該享有和自然生物同樣的權利?”“反對上一條,這是對縫合怪從根源上的否定。”等等方面。
幾種聲音爭執不休,陷入僵局。
僵持超過一萬年後,御衡者花園依據學者們的熱烈呼聲,遵循古例,對此開放傳說中幾千萬年都沒有使用過的,泛位面大型秘密投票——由學術貢獻度前五的位面隨機抽取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名個體,來到御衡者花園對這一話題進行投票,再以專業手段將這些個體消去記憶送回。
大型秘密投票花費了巨大的成本。
結果導致了更大的僵局(幾乎是顯而易見的,所以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個奇怪的主意會被寫入古例呢?)。
大部分的天使們不懂得什麼叫“權利”,大部分惡魔們不懂得什麼叫“智慧”,妖精們則表示不知道什麼叫“應該”,幽靈總是問“擁有”指的是什麼。
幾乎所有生物都在問“‘同等’是什麼意思?”
還好。
隨著學術氛圍在孤島世紀的整體衰落,這個論題,論題所產生的爭論,爭論所產生的僵局都逐漸自行移動到歷史的廢品堆之中。
不過這依然是個和自旋紅茶非常配的午後閒談話題。
“是你在看。還是你‘爸爸’透過你的眼睛在監視我?”以查順口問環內環j。
“爸爸不需要透過我來看你。是我在看。”環內環j的表情沒有任何改變。
“我注意到你有一會兒沒給我找麻煩了。”以查說。
“爸爸讓我來配合你的一切。聽你的話。”
環內環j一動不動,兩隻手臂的夾角保持精確一致。“如果你不讓我給你找麻煩,我就不找。”
“實話說,這不好相信。”以查冷淡地道。“如果你有自己的意識的話,應該能注意到我和他處在只有一個能贏的,另一個可能會死的很難看的競爭關係下。
這種情況下他派你跟著我,你說你不會給我找麻煩……我該怎麼判斷這想法是從你腦子裡出來的,還是不是呢?”
是錯覺嗎?
環內環j始終黯淡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突兀的光。
“我會聽爸爸的話。我是這麼被製造的。”她慢慢地說。“但是聽他的話,不代表我要幫他。”
“噢?”
以查揚起一邊眉毛。“那你剛上來的時候的那些行動……”
“我以為你喜歡。”環內環j說。“爸爸告訴我們。這是最討大家喜歡的事。”
“你說不。說不兩次。我就知道你不喜歡了。”
她也揚起一邊眉毛,只是動作要顯得機械很多。“所以我沒有再做了。我有腦子。”
她突然又做了一個表情——像一個癱瘓很久的動物在試圖站起來。
以檢視著她,想了好幾秒。
才意識到她可能是想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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