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冬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十九章 終點事務所:抗議性重複,全位面惡魔導師,去冬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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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來著。”柯啟爾呆呆地看著諮詢官。
“十五萬。”諮詢官的八隻眼睛從八個鏡片上方露出。沒有感情地凝視著他。
“多少來著?”柯啟爾揉了揉耳朵。
“十五萬。”
“多少來著?”
毫無疑問,天使第一次就聽到了,只是不太願意接受。在智慧生物中這種行為被稱為“抗議性重複”。
十五萬到底能幹什麼,他們其實並不清楚。
真假天使沒有在其他地方花過錢。終點事務所的收費標準也不是公開的。
每個案例都是綜合多種不同元素作用得出最終的價格——要考慮的不僅僅是成本,難度,耗時,規模,自然還有經辦人員的私心,各種理直氣壯的偏見,溼度,墨水筆出水的流暢程度等運氣波動,一切加起來,然後代入測量得來的數值再矯正。
雖然如此,基本的數量級概念他們還是能感覺到。
虛無之洋邊上,能容納一萬結構體的黑錢製造廠的錢箱裡只有不到一千。不到一百左右的邏輯珠就能讓一名嚴重噪解,幾乎奄奄一息的結構體傷口盡愈,重回生龍活虎。
十五萬確實是有點太多了。
“能不能少一點?”以查好商好量地問諮詢官。“比如五百什麼的。”
實話實說的話他們連五百也拿不出來,不過先問問總沒問題。
“抱歉,不能。這個數目是經過計算的,我沒有權力更改。”
諮詢官既不惱火,也不通融。“終點事務所的價格,永遠是最終價格。”
“不錯的口號。”
以查聳聳肩。“那麼。我想見你們的老闆。”
“抱歉,那也不會有什麼商量的餘地。”諮詢官四手交叉,靠在椅背上。
“我只是單純想問他些事情。”
“他不直接與客戶會面。就連我們也不能見到他。請放棄這個想法吧。”
這個回答完全在意料之內。
傳說中的終點律師確實是誰也不見——就憑這個推斷,他的個性和相貌中總有一樣出了大問題。
“事情往往會有例外存在。”以查身子前傾,好言好語勸說。如果不是十五萬這個匪夷所思的數字,他認為自己完全沒必要這麼努力。“我想知道這件事的例外在什麼地方。”
“沒有例外。他誰也不會見。”
“不對。”以查搖了搖手。“就在剛剛他還偷窺我和我的朋友來著。我相信他一定對我們的舞姿印象深刻。”
“是的。我作證。”柯啟爾插嘴道。
諮詢官冷淡地凝視著他們,像一塊軟硬不吃的安息石。似乎一切盡在他無情的鐵面掌握下。
不過仔細看去,他右上角的一隻眼睛茫然地轉了兩圈,暴露了內心——他其實沒有聽懂以查講的是什麼意思,只是在維持態度。
“我不知道這件事。據我所知,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停了一下,諮詢官公事公辦地答道。“無論你問哪個諮詢官,關於我們老闆的大部分問題都會是以下的回答無可奉告。”
“大部分——”以查把兩隻手肘支在他們之間的桌臺上,歪頭來回打量諮詢官的神色。也許是他無意間目露兇光,諮詢官下意識地向後輕輕一躲,最下面的眼鏡掉在桌上。
“——那說明還是有嘛。”
以查隨手抓過那架眼鏡,戴在自己鼻樑上。“看來我只有一個一個問了。”
那眼鏡竟然不是裝飾物,戴上的一瞬間,符號從視野中蹦出,諮詢官的輪廓在眼裡變得清晰。
名字,編號,乃至一些簡單的資料都在諮詢官胸口的線框瞬間顯示——他叫哈斯,是編號的諮詢。喜歡接待員縱d、觀看左旋珊瑚的小村莊沉沒、強迫不等邊八角和切分半階交配,不喜歡娛樂性質的時光倒流、拔線頭遊戲、開會時呼吸太多次的同事和長喙的鐘形魚。
哈斯立刻把眼鏡搶過——以查沒有阻止,他已經看到了該看的和不該看的。諮詢官想要維護任何的行動已經來不及了。
哈斯把眼鏡重新戴在最下面的那對眼睛上,梯形的嘴唇抽搐了一下。
柯啟爾一臉茫然地看著這突然的變故。
“好了。感謝我吧。我對這些沒興趣,只想和你談正經事。”
以查對諮詢官呲牙一笑。“回到我們那令人難以忘懷的終點律師話題吧。
我問你——
晶片升級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們做這個只是為了侵佔其他結構體的財產和土地嗎?
就算如此,他為什麼要佔那麼多不屬於他的土地,佔了又不做任何使用?
不算這件事的話,他造黑錢的活動這麼明目張膽,我們剛剛從那裡路過——那地方沒有任何掩飾。他連收拾殘局的心思都懶得花費。大交點官難道真的對此一無所知?大集合官呢?
不瞞你說——”
以查靠在椅背上,攤開一隻手,語氣誠懇。“就當我是來學習經驗好了。我真的很想知道怎麼在一位直系領導的眼皮子底下自由自在的違反規定。”
如他所想的那樣。哈斯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
事實上他在以查剛說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捂住耳朵,低頭半伏在桌臺上。似乎有的事情他不止沒有許可權說,甚至連聽的許可權也沒有。
哈斯伏在桌面上不動。
“我覺得他什麼也不會告訴咱們的。”等了一會兒,柯啟爾小聲對以查說。“他之前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我知道。”以查小聲回答。
他抬頭看了一眼哈斯背後陰灰的天花板,那邊遠端的角落似乎正在往下滲水,深色的圖案像下午的瞌睡一樣緩慢地擴散。
“怎麼辦。他不理我們了。”柯啟爾又小聲問。
“走吧。”以查拍了拍手道。
“呃。可我們什麼都沒問到啊。”
“怎麼沒有。”
以查比了個手勢。“十五萬。”
“我說他們的事情。咱們的幽靈和記錄官的事。”柯啟爾憂心忡忡地說。“關於終點律師的事情。”
“就像你說的,從他身上問不出來了。”
以查答道,站起身向外走。“他的服務就此結束了。”
“那你為什麼還問的這麼詳細?”
柯啟爾手忙腳亂地把椅子擺回原位,又向哈斯道謝,這才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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