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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勵結算完成,李澳茲也開始聯絡起白燭艦隊,計劃返航。
由於龍衛星的引力較大,加上虛空的影響,時間流速相對比較慢,李澳茲在這裡呆了五年零七個月,但對於白燭星來說,已經過去了十二年零五個月。
好在白燭星的政府班子首先是從學閥制度改過來的,學閥的特點就是遇到事兒就拉起圈子裡人。
除了總統以外,還有一干李澳茲所屬的寡頭集團們繼續控制政治。
要是放傳統君主政體,李澳茲搞這一出君主離線制,國內早出事兒了。
首先是要聯絡白燭星,詢問情況。
李澳茲聯絡到白燭星政府時,剛好碰上選舉結束,因達利亞黨獲勝。
以李澳茲為首的實業集團——因達利亞黨,牢牢控制著白燭最高決策會,和決策團百分之九十的席位。
因達利亞黨有著其他團體根本不具備的先天優勢:
第一,因達利亞財力雄厚,李澳茲趁著水晶之塔撤離,大量服務業和研究所破產,舊有的工坊制度崩潰之際,收購了大量實體產業,重工業、輕工業都有,甚至還有不少飲食行業。
第二,在李澳茲授意下,因達利亞對蔚藍星移民是開放歡迎的態度,李澳茲會故意發點福利,比如不值錢的邊緣地區住房啊,根本用不上的消費券,引導玩家和蔚藍星的移民加入因達利亞。
玩家這個群體,不能說百分百,但起碼百分之九十都是戰士。他們一進來,連帶著把軍隊也帶進因達利亞——這才是李澳茲的主要目的。
第三,那就是李澳茲本人這個至高戰力的存在。
李澳茲突破約塔(9)後,第一件事情就把訊息傳送給了因達利亞黨的黨魁——格力斯汀·波美拉尼亞,這個訊息猶如一記腎上腺素,不僅解釋了李澳茲外出多年的原因,還立刻穩定了內部環境。
為什麼總統上任沒多久就不見了?傻孩子,那是因為總統閣下馬上就要到卡帕(10)了!
白燭星目前只是獨有一顆星球,27顆殖民星球,累計人口不到140億的自治邦,哪怕休養生息建設了12年,澤塔階(6)也就堪堪達到2000出頭。
別說跟龍衛星人均澤塔階的超級勐男比,跟老東家水晶之塔平均四小時消耗一個澤塔相比,那也是相當磕磣。
現在李澳茲宣佈自己已經到了約塔階,給因達利亞集團——不,是給整個水晶之塔體系都振作了士氣。
擊敗虛空大君的事蹟也伴隨著傳說度上升,迅速傳遍層淵。
按照白燭自治邦法律,李澳茲其實已經不再是總統,但他一點都不擔心。
新總統格力斯汀,還有個身份,是現任助學會會長。這個學生自治組織,現在已經變成了李澳茲拉攏知識分子和青年人的工具。
他的永續專長之一【永續·先鋒】:當你有一項屬性高於其他屬性10%時,獲得超出部分的傷害格擋。
永續的效果則是先鋒屬性如果為本職業主屬性,每溢位屬性1點,再額外獲得一點傷害格擋。
傷害格擋可比護甲類裝備好使多,直接擋固定傷害。
這個很不錯的防禦性天賦,就是當初組建助學會得到的任務獎勵。
現在,12年過去,第一批的助學會成員中有不少加入了白燭政府和議會下院,作為李澳茲的耳目喉舌。
即便新總統格力斯汀的忠誠不需要質疑,但李澳茲還是早就做好了雙保險——他開國之際,就把對「現實之神」利奧茲的信仰,立為了國教,加上他本人就是【主宰】系的導師擔當。
一個人直接實現對政治、知識分子、實業、國教的支配,雖然名義上李澳茲都不是組織的領袖,但他實際控制著這裡的命脈。
新總統格力斯汀·波美拉尼亞得知李澳茲即將返回,非常興奮,連連說道:“太好了,利奧茲閣下,國家現在正需要您呢!這是我們今年聽到最好的訊息。”
“最好的訊息?”李澳茲一挑眉毛:“發生什麼事情了?”
說到這裡,格力斯汀總統立刻嚴肅起來:
“在這裡的環境下,解釋起來不太安全……閣下您回來再說吧。”
“不用擔心保密,讓我猜猜。”李澳茲眯起眼:“是水晶之塔方面的問題吧?”
“——是的。”格力斯汀苦笑:“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水晶之塔已經連續三次想要拉上我們,組建全天候戰略防禦合作協議,並且拿出來教育資源誘惑——大量魔法知識和教師團隊,我們太需要這些了。”
“戰略合作沒問題,我以前也簽過。”李澳茲說:“不過看你這樣子,是水晶之塔開始打人種和感情牌了吧?畢竟都過去17年了,我們的澤塔階也開始陸陸續續培養出來了。”
“正如您所說,閣下。”格力斯汀沉聲道:“水晶之塔文明想跟我們建立血盟關係。”
李澳茲皺起眉頭,脫口而出:
“水晶之塔沒人了嗎?連我這幾千號澤塔階(6)都盯上了。”
“您說的沒錯,利奧茲閣下。”格力斯汀哭笑不得:“這個事情還是等您回來後再說吧,銀河眼那邊出現了大問題。”
“大問題?”
李澳茲都囔一句。下一刻,他的耳邊突然迴盪起一陣模湖的呢喃。
【特性:《來自星淵》已觸發】
【星淵傳來低語,為你指引了前途】
【一條時間線向前鋪設,你的思維伴隨著時間一同飛躍,在無數條可能性交錯的未來在瀏覽抉擇。】
【終於,你找到了最容易被現實牽引競合的道路。】
“……原來如此。”
李澳茲微微揉了揉太陽穴,目光精明。
儘管之前就知道星淵的加護很客觀,但真正落在身上時,李澳茲還是驚歎連連。
這可是個好能力。
時間線預演,比【賭徒】的預言更細節,比【詭異】系的占卜更穩定,甚至比科技側的模擬演算未來更加符合邏輯。
星淵似乎還把他當做西德斯,不,他現在就是西德斯。就在剛剛,提到銀河眼時,星淵便主動告訴了他三條可能性最大的時間線。
第一條——銀河眼的殘酷絞肉機並不是單純的戰爭,雙方似乎在爭奪某些獨特的存在。也許是寶物,也有可能是強大的力量。
而且那股力量,並不是李澳茲陌生的存在。
在這條時間線裡,李澳茲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形:
霜鍍的機甲在銀河中馳騁,懸掛著紅箭旗幟的戰船朝黑暗駛去……
很多熟悉的人。
他看到了一個白髮紫眼的少女,穿梭在戰壕之中。
他看到一名穿著黑袍的機械教士,他朝著自己舉起馬格南手炮,然後扣下了扳機。
他看到了獰惡的白鯊,從灰盡之中重新爬出來,張開大口,朝著星空揮動利刃。
紅黑的天幕閃爍著不詳的雷霆,人們向著風暴下跪。
而在那席捲一切的天幕中,李澳茲看到了一個巨大、古老、不朽的可怖身形。
它轉過身,面對李澳茲,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輕蔑笑容。
“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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