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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多特,就是殘月。
這個衝擊性的事實一瞬間爆掉了在場所有人的思路,每個人幾乎都有那麼一瞬間的大腦宕機,但下一刻又立刻清醒過來。
“殘月……”
詹姆二世的面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實際上,澤塔階的強者在宇宙中絕對不算少見,以他的家世和人脈沒少接觸過這類強者。
但殘月絕對是澤塔階中特殊的那一批。
序列奧能,天災之力,重罪暴徒——這幾個標籤疊在一起,那可不是單純的加法,就危險程度來說,常規澤塔階的強者,恐怕要十幾個人,才能比得上殘月一人。
“怎麼?沒想到,層淵赫赫有名的宇宙海盜的真容,竟然是這樣嗎?”
殘月單手叉腰,俊美得近乎妖異的面龐絲毫看不出缺陷,他的魅力真正意義上達到了超凡脫俗,干涉現實的地步,風掠過他的身邊,就要停下來多耽擱一會兒,水流從他腳邊趟過,依依不捨地幾次回頭斷流,大地不敢汙染他的鞋底,陽光恰到好處地照耀下來,將他籠罩在夕陽中。
殘月的身上,不僅絲毫沒有罪惡暴徒的兇戾,反而五官如同凋塑般精緻完美,在光輝的映照下顯出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
剛剛還站在詹姆二世身旁加油助威的瑪莉亞,看到殘月健碩勻稱的肌肉,完美驚豔的面容後,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呼吸加重,面紅心跳,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個邪惡到沒邊兒的宇宙通緝犯,她的本能依舊被喚醒,完全淪陷於他的魅力。
路西特後退幾步,守在霍布斯身前,他的眼睛泛上一層紅膜,以過濾掉殘月的清晰面容,他怕自己會被那超凡的魅力所幹擾,心態動搖。
“殘月……”
霍布斯握緊雙拳,趴在地上,雙童怒火中燒。
路西特自然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之前跟糾察隊員的交流,他便已經得知:霍布斯的友人,蓮娜·尹寧,正是在三年前死在殘月的殖裝尖兵手中。
至於兩者是什麼關係……反正看霍布斯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很深厚。
‘這下,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一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的心底。
本以為這是像遊戲一樣,循序漸進,打怪升級,結識強力隊友,增進感情,最後決戰boss。
然而,他們才剛剛出門,最終boss就已經把他們精心儲備的力量,打得一乾二淨,人員死傷殆盡,並且在他們實力最低谷的時候,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即便是眾人中地位最高,背景最雄厚的詹姆二世,面對這幅景象,也感到茫然。他看著殘月眯起眼微笑的樣子,只感覺瘮得慌。
反抗?
在場沒有一個澤塔階,憑什麼跟人反抗?
逃亡?
在一個隨意穿梭維度的男人面前談跑路,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投降。
這是個好主意,但是投降給殘月,真的是好結果嗎?
對方是屠城不眨眼,一路帶著他們到此地,毫不客氣地就殺掉忠誠自己的女人——這種人有理性可言嗎?
他只好順著殘月的話題,看看能不能打聽什麼訊息,能緩和對方的情緒也好:
“我……相比於你的身份,您的外表,確實給人帶來很大的震撼。”
“我的身份怎麼了?”殘月無辜地說道:“我的事業很美好啊?我樂於助人,看到你們學習困難,就幫你們把學校炸了;我樂善好施,看到你們接觸不到禁書庫,就把禁書庫解封了。”
“呃……”詹姆二世額頭上沁出冷汗:“這確實,在某種意義上,確實可以這麼說。”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路西特突然問道。
“喂——”詹姆二世心裡一慌:“你這賤種,不要這麼直白——”
路西特不予理睬,努力扛著澤塔階的壓迫感,他感覺到渾身的體液每時每刻都在蒸發,以他僅僅加馬階的凡人實力,根本不足以面對這樣的強者。
所以,他反而更加疑惑了。
為什麼,明知道他們是凡人,殘月還不順手把他們滅掉?
“故意把我們帶到這裡,又殺掉自己的親信。”
“你應該知道,以自己的魅力,讓西爾亞完全聽從你是很輕鬆的事情——但你卻殺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一路上,你積極地扮演一個有擔當有作為的學長,每次戰鬥都衝在前線——我不明白,如果你這麼做是想取信於我們,那為什麼又突然自曝身份呢?”
“如果說,我們這些人活著對你有用——可我實在找不出來,我和老霍這兩個平民,跟這兩個官二代有什麼共同點——除了我們都在一所學校上學。”
“我想知道……殘月,你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殘月順口回答道:
“好玩。”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不假思索的回答。
“……好玩?”
路西特愣住了。
“你,把帶著我們一路逃亡生存,殺出重圍,是當作遊戲嗎?”
殘月單手按壓在腰後的行囊,裡面裝著辨識眼碎片化身的禁忌知識。
‘可憐的孩子……實力差距太大,他連懷疑的勇氣都沒有了。’
——怎麼可能只是為了好玩呢?
這麼做,還不是為了避開巴布盧什卡的視野,能拖延一會兒時間是一會兒。
禁忌知識遲早要交出去的,但在手上能用多久,還是他說的算。
殘月早就算計到巴布盧什卡會派夜蝶的部隊來監督他,既然如此,讓禁忌知識被學生‘保護攜帶’,自己就有充足的時間和藉口去‘尋找目標下落’。
至於尋找多久?那得看這份知識多久才能用完。
路西特卻不是這麼想。
實力、資訊、思維差異太大,他只是個凡人,在一天之內,經歷了恐怖襲擊、同學死亡、霍布斯講述的秘密、被糾察隊區別對待而後直面澤塔階。
死了這麼多人,殘月肯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他一定是有特別的理由,才故意要留下他們的生命。
“好玩。”
然而,殘月的回答卻讓路西特腦袋一嗡。
他們的艱難求生,懷著希望一路浴血奮戰,經歷了地震災害後逃出生天,頂著槍口跟西爾亞對立。
這些舉動……在澤塔階的殘月看來,只是一句‘好玩’就輕易打發了?
路西特呆呆站在原地。
望著這小子三觀受到劇烈衝擊,殘月心裡一樂。
越是這樣,他越是想逗樂一下。
何況,他確實覺得好玩。
“不然呢?”
殘月聳聳肩:
“你難道以為,自己很特別嗎?”
“我……”
路西特開口,立刻就被殘月打斷:
“我只是喜歡玩角色扮演,就好像凡人喜歡把螞蟻裝進瓶子裡,觀賞著它們建設家園,你也曾幻想過吧——看著關在玻璃宮殿中的螞蟻,自己也變成一隻,打入蟻巢,在螞蟻帝國上演各種悲歡離合和史詩傳奇。”
殘月一攤手:
“星淵有六層,每層都是一個宇宙,就連敘事級文明有13個,人口加起來,比一整個宇宙氫氧原子的數量還要多,難以計數——你為什麼覺得,在那浩如煙海的人員之中,惟有你是獨一無二的呢?”
“我沒有這麼覺得……我只是,我無法接受。”
路西特捂著心口,對方的氣勢和魅力混合在一起,讓他如同被一座山嶽壓在底下,不論說什麼,他感覺自己都要費盡全身力氣。
他足足三米高的身軀,在對方如海洋一般雄偉的氣魄面前,如同一滴水,頃刻間就會被化解吞沒。
直面殘月,他才第一次明白,為什麼人們對澤塔階的稱呼是‘地上神靈’。
超過澤塔階的存在,已經不會被凡人觀測到,他們生活在迥異於凡人的優握環境中,而澤塔階,是凡人狹隘的思維能夠理解的極限,是他們能夠依照著自己身形,揣測出來對方恐怖實力的極限。
“路西特,你喜歡玩遊戲嗎?”
殘月背過手,笑呵呵地繞著他們四人,緩緩走動:
“當我12歲的時候,我偷到了人生中第一款遊戲機,那是一款角色扮演的遊戲,主角可以透過打怪升級,提升自己的屬性,學習技能,然後幫npc完成任務,就可以拿到報酬。”
“每個人都幻想過自己是遊戲的主角,世界的中心,位面的寵愛者,妄想透過自己的努力變得強大,實現夢想——但最後,大多數人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npc,一個隨機生成的路人罷了。”
悄無聲息,殘月緩緩走到詹姆二世的旁邊,後者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身體一瞬間消失不見。
“其實遊戲跟現實世界,是一樣的,遊戲即是人生,人生亦是遊戲。我們在星淵中追尋著名為道途的成神之路,正是因為我們知道:凡人,沒有任何未來。只有登神,才是這場遊戲真正的主角。”
殘月抓著一張卡片,上面是目光驚悚,面容扭曲的詹姆二世。
“現在,路西特,你明白了嗎?”
他轉過頭,笑著說道:
“凡人只是npc,登神者才是玩家。”
“我可以隨心所欲地對你們做任何事情,我可以犯傻,可以犯湖塗,可以失誤,可以在這裡跟你們悠哉遊哉地交流聊天——因為我更接近神,我可以無數次失敗,而你們一旦經受挫折,就永遠爬不起來。”
下一刻,他的身形又出現在瑪莉亞的身旁,他指尖輕輕勾起這個總統千金的下巴,對方近距離接觸到殘月絕美無瑕的外貌,一瞬間被對方的荷爾蒙轟炸,熱情的資訊素將她完全籠罩支配,不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即刻淪陷。
殘月輕輕一捏,她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他轉過身,一瞬間又出現在了路西特的面前,他抬起手,揮舞著食指中指夾著的兩張卡片,面帶微笑:
“路西特,你只是個nppc是永遠無法理解玩家的思維的,因為我們從來不在一個世界。”
——動不了!
路西特童孔緊縮,在對方的強大氣息壓迫下,他的身體完全僵直在原地,完全不敢移動,生理本能地戰慄,雙膝發軟,想要下跪。
他動不了,完全無法移動,一點反抗的勇氣和念頭都升不起來。
是啊。
路西特一瞬間就明白了,那種生理本能的軟弱,是從何而來。
“老路……”霍布斯呻吟出聲。
——人是不能直面神的,對於神,人是隻能向神下跪的。
“別……不要跪下……”霍布斯掙扎著,努力朝著這邊爬過來,但身上的傷勢,讓那一米的距離猶如天塹。
——無法反抗,不能反抗,也不可能反抗,就算反抗了也絕對不會成功。
澤塔階對於加馬階的凡人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不許跪……”
路西特的膝蓋瞬間癱軟,朝著地面落下。
砰!
他雙膝跪地,身上的裝甲迅速潰散,體型縮小,雙眼空洞無神,童孔潰散,目光呆滯。
“真好啊,真的。”
出於理性和本能,路西特,完全放棄了反抗。
“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路西特。”
殘月抬起手,如同變魔術一般又抽出一張空白的卡片,調侃道:
“你們這些凡人,自以為可以靠努力和汗水比肩神靈,最後卻被現實打得支離破碎,信仰崩塌,陷入絕望的眼神——不論看幾次,我都不會厭膩。”
“那麼,遊戲結束了,小鬼。”
說罷,他直接朝著路西特的額頭,大手之中亮起蒼藍的光輝,一把按下。
霍布斯咬緊牙關,瞬間站了起來,朝對方撲去!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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