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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轟!
導彈飛出去一段距離,隨後再點火,瞬間加速擊中裝甲車,將其整個炸飛上天,變成一個熾熱的火球。在巴納姆震驚的注視下,大鬍子男人收起發射器,還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關上窗,不要被流彈擦傷。
“喂——巴納姆,大使館給我打電話讓我呆在公司不要動,怎麼回事?我聽到槍聲了,坦克,裝甲車從樓下開過去了,媽呀,這是怎麼了?”
政變。
巴納姆很快就猜到了這個可能。
毫無疑問,這就是軍事政變,而且是一次經過精密策劃,突然發起的行動。
他想起來那個大鬍子每天拍照、望遠鏡觀察衛隊,還有今天警衛們沒有換崗。
“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巴納姆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的鉅變摧毀了他平靜的生活和認識觀,人們縮在家裡,不敢抬頭觀望,生怕被波及,就在他的樓下,叛軍和公國軍警展開了激烈的槍戰,子彈甚至打穿了他的玻璃,在楠木的櫃子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彈孔。
不多時,他就看到那個大鬍子的男人端起又一發火箭發射器,試圖再度為友軍提供掩護,他一抬頭看到呆滯在原地的自己,立刻焦急地朝他大喊:
“縮回去!別出來!”
嗤!
大鬍子話音剛落,他的胸前‘長’出來了一截刀刃,法則三的特務冷漠地抽出武器,拖拽著大鬍子進了室內,隨後傳來驚悚駭人的慘叫聲,鮮血濺在窗戶上,即便隔著一條街道,巴納姆卻彷彿聞到了鐵鏽一般的腥味兒。
嘔——
他差點吐了出來,一發榴彈在他樓下炸開,轟隆的巨響瞬間讓他失聰,衝擊波把他震回了屋內,巴納姆驚恐地翻滾著,手腳並用,躲進了廁所裡。
樓道里不斷地傳來腳步聲,女人的尖叫,時不時還有子彈打在大理石瓷磚上的聲音,巴納姆不敢發聲,他蜷縮在角落,捂住自己的嘴,害怕的不敢出去。
治安戰打了至少有一天,槍炮聲不絕於耳,法則三的特務挨家挨戶趁機搜尋抓人,狠狠地把他從浴缸裡拽了出來,好一頓痛打,逼問他是否見到了貝穆德斯。
起初巴納姆以為,如果他回答不,那麼法則三就會給他來一下鞭子,如果他回答是,法則三就會追問在那裡看到。
但他錯了,法則三根本不給他機會狡辯,把他揍得幾乎吐血,又用冷水潑在他的臉上,讓他清醒過來。
當他痛苦地蜷縮起身子,意識模湖地說什麼是貝穆德斯時,法則三才相信了他的說辭,把他放了回來。
巴納姆失魂落魄地來到殘破不堪的陽臺上,把椅子扳正,然後把自己丟上去,臉上的傷讓他睜不開眼睛。
人造太陽的光還是那麼亮,只是風中帶著坦克燃燒的味道。
就像是把一塊過期豬肉丟在煤爐裡。
巴納姆眯著眼睛,在別人的國家上,霜鍍的特務卻可以隨便抓人揍人,即便是他作為gtb的員工和霜鍍公民也沒能倖免。
公司的群聊裡有很多同事都捱了打,有人甚至還在被拘留,人們紛紛指責和抱怨,向上級請求庇護,甚至給大使館打電話,希望回國。
然而,對於他們的訴求,gtb的高官卻默不吭聲,坐視著他們被法則三沒來由地毆打,反而拒絕了他們回國的申請,理由是:你們還在工作期間內,按照公司的章程,還不能離開。
“真他媽的操蛋。”
他喝了一杯威士忌,橡木的口感讓他臉上的傷感覺更像是被人砸了一拳。
巴納姆望著對面那棟公寓的窗戶,透過媒體和公司同事的口耳相傳,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貝穆德斯是什麼。
在當地人的語言裡,貝穆德斯的意思是:護堤。
他們是古蘭特公國國內一群謀求國家獨立者,希望國家能夠正常,恢復主權。
這聽起來有些可笑。
巴納姆看了一眼大公府邸的衛隊,他們又重新換崗,如同機械一般精準,高大健壯的衛隊昂首挺胸,很顯然,他們成功地保衛了大公,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
他看向對面公寓的窗戶,大鬍子男人卻沒有再出來拿著望遠鏡一起觀看了。
巴納姆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對於未來,他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間,肩膀上傳來觸感,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巴納姆沒緩過神,正想扭頭,一個男人卻自顧自地抽了把大排檔的塑膠椅子過來,擱在他身邊,端起他的威士忌,給自己也倒上一杯,美美地品了一口,然後跟他說道:
“威士忌不加冰就是煤油。”
巴納姆剛想罵你廢話,我是冰箱壞了,又被打成重傷,不然高低得加個冰球——隨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回來的時候是把門反鎖了的,這個男人是怎麼上來的?
再一看,男人的外貌有些眼熟,面容無比英俊,乃是他平生罕見,舉手投足之間有著一股難以忽略的魅力。
巴納姆越看越眼熟,男人看到他桌子上擱了一包煙,一挑眉毛:
“羅曼蒂斯?”
“呃——是。”
毫不客氣地抽了一根,順理成章地朝他一張手:“夥計,借個火。”
誰跟你夥計了!
巴納姆不滿地從懷裡彈出打火機,給男人點了煙,英俊的男人吊著煙,但一口都不吸,只讓煙在口腔裡過了過,似乎只是為了藉助菸草提神,隨後他一根根把香菸拆了出來,擱在桌子上,從香菸和盒子之間,把作為間隔的錫箔紙夾層抽了出來。
在巴納姆古怪的的目光下,男人一絲不苟地按照摺痕,重新將錫箔紙反向摺疊,像是小時候摺紙甩炮一樣認真,最終,他將這張錫箔紙摺疊成了一張卡片。
“喲,運氣不錯。浪漫使者系列的‘青澀’。”
男人咧嘴笑了笑,巴納姆頭一次覺得男人能比女人笑起來還,忍不住呆了呆,就當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時候,結果男人的目光掃了過來。
清澈明朗的目光搭配他俊美的容貌,巴納姆一時卻也升不起任何基情,反倒是他能夠感受到男人的氣質很是溫和親近,一點不咄咄逼人。
不,他的美麗並不是庸俗的美麗,而是落落大方,讓人願意親近的磁性魅力。這樣的魅力很純粹,不摻雜任何骯髒的念頭。
巴納姆想:自己真是遇到奇人了,悄無聲息地就摸上了四層樓,還能有這種的魅力,他要是選總統去,那還有麥德薇老婆娘什麼事兒?
“我拿了你的菸酒,你可以跟我提個不過分的要求,巴納姆·齊格林。”
男人的話語充滿了信服力,讓人堅定不移地相信他是認真的。
但巴納姆還是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找我?”
男人詫異,反而笑了笑問道:
“你真的不認識我?”
巴納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男人立刻換了神態,開口說道:
“冥跡人道的暴行必須公之於眾——”
腦海裡靈光一閃,巴納姆脫口而出,和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
“人可以作為人類而死,但不能作為野獸而活著!”
他驚訝地望著對方,說道:
“你,你是李澳茲!殺了冥跡人道一百多人的李澳茲……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嘛,這件事兒就說來話長了。”
李澳茲坐在大排檔的塑膠椅上,有些玩味地說道:
“別激動,巴納姆,你可是這個國家的主角呢。”
“呃,你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懂了,在這個國家,還是有幾個天賦驚人的種子的,我想把你們都挖掘過來。”
李澳茲看巴納姆一頭霧水,索性也不再談這個:
“既然你疑惑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那我就告訴你吧。”
他喝了一口酒,回味著滋味兒,悠悠說道:
“事情還要從我暗殺大公失敗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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