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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錦州守將祖大壽得知吳巴什與諾木齊欲圖獻城投清後,不僅大驚失色,他深知外城一旦被韃清突破,錦州形勢便會遭到危機,急忙召集麾下眾將,商議應對之策。
可是,那吳巴什能成為一軍之將,也不是普通的糨糊,他實乃粗中有細之人。
他離開玉潤房中,前去尋心腹手下安排獻城之事,雖有些話還不好明說,但事情卻可以預作準備,畢竟是戰時,兵馬臨時調動也屬常有之事。
可他猛然想起寵妾玉潤適才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對,終覺放心不下,他匆匆佈置一番,便掉頭回府。
好巧不巧,正碰見那名玉潤的貼身侍婢慌慌張張的從外面回來,他心中更增疑惑,忙命人將那名侍婢捉住,逼問她適才出府去了哪裡,又見了何人?
那侍婢伺候玉潤多年,雖也是對她極為忠心,但在嚴刑逼問之下,她也是又驚又怕,不多時便被嚇得肝膽俱裂,哪裡還有不招的道理?
吳巴什聽了原委後,登時勃然大怒,他一刀就結果了這名侍婢,又奔回到房中準備要殺了玉潤。
可當他見到面帶冷笑的玉潤,面上毫無懼色地望著他時,吳巴什的大刀舉起,又放了下來,終究還是情愛佔了上風,不忍辣手摧花。
他只是命人嚴加看管寵妾玉潤,而自己則急奔出而走,前去找諾木齊商議對策。
當諾木齊聞知獻城投清一事已然洩露時,神情卻並不慌張,他惡狠狠的說道:“事已至此,更無猶豫,稍有遲疑,你我就要人頭落地。
此刻,當立即舉火,引清軍入城才是!”
於是,他二人當機立斷,不待祖大壽前來捉拿,便立刻在城門樓上舉火為號,並發動部下蒙古兵丁,向駐紮在外城的明軍遼兵展開進攻。
只見,錦州成東面寧遠門的門樓上,火光沖天,整個外城頓時喊殺聲響成一片,蒙古兵與遼兵激戰不休。
他們二人當初定計獻城投清後,便早早派人與圍錦清軍主帥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取得了聯絡,並且已約定就在這幾日,便要開東關城門獻城。
此時,濟爾哈朗一見東關的城門樓火光沖天,便猜想諾木齊、吳巴什獻城一事有變,他可不想就此錯失良機。
當下便與多羅貝勒多鐸商議決定,立刻召集麾下八旗將士,急急奔往錦州城下,就見城門雖仍是緊閉,但城頭上卻已是喊殺一片,數十根粗大的繩索從城牆上垂下。
濟爾哈朗一望便知,定是諾木齊等人行事不密,以致事洩為祖大壽等明將偵知,他們二人為求自保才倉促起事。
濟爾哈朗與多鐸立即指揮清軍攀繩而上,登城與蒙古兵想配合,內外夾擊祖大壽的遼兵,終將祖大壽所率明軍擊敗,退縮至內城。
自此,原本守衛錦州的蒙古將士自都司、守備以下官將八十六人,男女家小共計六千二百一十口全部投降清國。
濟爾哈朗怕再有變故,於第二日便將蒙古將士及家小六千餘眾盡數遷往義州安置,同時,也領清軍退出了外城。
…………
清軍雖未在錦州外城佈設兵馬駐守,但外城的城郭盡毀,也失去了防禦的功能。
祖大弼領騎兵在前先驅散了在外城巡邏的清兵,率祖澤遠等領馬步軍八千餘眾直殺出去,他們久困錦州,如今稍見有解圍之望,自是個個奮勇,很輕鬆就突破了錦州城南韃賊的第一道壕溝。
見到錦州城內殺出的明軍如此兇猛,多爾袞也不敢怠慢,軍情急迫,從其他地方調兵也來不及,他便命駐守乳峰山上的清軍大部,立刻馳援城南,堵截祖大弼部明軍。
雖然事實如此,但王樸與馬科兵馬都已佈置到乳峰山方向上,大軍一時也不好調回,因此,現在洪承疇手上能夠隨意調派的也就自己督標營,張誠宣北軍,劉肇基的遼東兵馬這三部分而已。
他雖然聽到了張誠的話,也理解他迫切想要出戰,去救解宣鎮楊國柱所部的心情。
但是他更深知,此一戰干係重大,他每做出一個決斷都會大大影響戰局的進展,更何況,在他心裡仍堅信張誠出戰的時機未到。
依洪承疇的判斷,此番他四面用兵,整個松錦一線處處皆是戰場,洪承疇所依持的就是其雄厚的兵力。
而韃賊雖然勇猛善戰,但畢竟兵力不濟,就算在某一方向上略佔上風,也絕無餘力殲滅任意的一股明軍。
只聽他語氣溫和的說道:“此刻,楊帥所部雖有些危急,但尚有餘力,未必就不得堅持,反觀東奴已然兵力不濟,排程乏力。
而我尚有數萬兵馬未動,此戰實大有可為,忠忱且稍安勿躁,待時機成熟,本督自會使你奮馬揚蹄,陣前殺奴!”
張誠聞言心中惶急,又接道:“末將也知督臣所言乃是正理。但職下與楊帥兵馬本是宣鎮一體,今若是見危不救,恐會使軍心懈怠,於大戰不利。”
洪承疇面上仍是一副儒雅之態,淡淡道:“山西李輔明尚未盡全力,怎知他就不能衝破奴賊阻攔,往救楊帥。”
他說道此處轉頭看向張誠,儒雅的面色上一雙眼眸射出威嚴的目光,語氣堅定又森然的說道:“爾心憂楊帥安危,本督怎會不知。然慈不掌兵,時機未到,決不可輕出,當為全域性計!”
張誠一時啞然,對於洪承疇之言,確是無力反駁,他從千里鏡中望去,楊國柱所部明顯被韃賊分割成若干小股,緊緊包圍其中。
而李輔明的山西兵馬卻被千餘韃賊白甲精騎,阻擊在一里之外,雖是數箭之地,卻如同天塹之險一般,終使李輔明數千大軍卻難以逾越。
但洪承疇之意卻也明顯,他並非不救楊國柱,而是想楊國柱的宣鎮兵馬再堅持片刻,待韃賊也顯疲憊力竭之際,再使大軍殺上,一戰成功。
正如他所言之“慈不掌兵”,那是在提醒張誠萬不可因個人間的私誼,亂了大局,為此戰之成功,即使犧牲了宣鎮兵馬也是必然。
如今,楊國柱所部就如同釣魚的魚餌一般,不管是否能夠釣得到大魚,這魚餌都是十不存一!
想到這裡,張誠不由擔心起楊國柱的安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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