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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城內周王宮中,大殿左側依序是張誠、陳九皋、陳永福三位總兵,他們各自手下諸將如宣鎮魏知策、張國棟、張廣達,京營陳世虎、陳崇昌,以及陳德等人都坐於各自主將的後排。
而右側則是巡按高名衡、河南左布政使管守道事梁炳、右布政使蔡懋德等三人在前排的案几前就坐,後面依次是開封府知府吳士講、推官黃澍、管河同知桑開第、守道蘇壯,以及祥符縣知縣王燮等參與城守諸官。
周王朱恭枵的興致很高,他穩穩坐在上首的大案几後,已經是六十有二的年歲,卻因一直都是養尊處優的生活,看上去仍是滿面紅光,儀態極佳。
周王一系在大明的親藩之中可以算是一支特立獨行的異類,初代周王朱橚乃是大明成祖永樂大帝朱棣的同母親弟弟,屬大明皇帝一系最為親近。
初代周王朱橚在王宮中建有“東書草堂”,用以收藏書籍和教授王府子弟讀書學習,因此周王一系諸王大多比較賢明。
而且,朱橚在建文帝時候,曾一度被廢掉,並流放雲南,他多少也瞭解了民間的飢苦,成祖朱棣登上大位後。
朱橚復為周王,就對中醫藥石之事很有興趣,他認為醫藥可以救死扶傷,先後組織和參與編寫了《保生餘錄》、《袖珍方》、《普濟方》和《救荒本草》等醫書。
而二代周王朱有燉更是大明一代雜劇作家,他創作的劇作中比較有名士《李亞仙花酒麴江池》、《關雲長義勇辭金》、《黑旋風仗義疏財》、《劉盼春守志香囊怨》、《漢相如獻賦題橋》等,此外還有散曲集《誠齋雜劇》。
就以此次開封保衛戰來講,周王朱恭枵的表現就比福王朱常洵強上不知一點半點,簡直是可圈可點,他不但出錢出糧,更是派出了自己的護衛勇士直接參與城守。
今天,周王重點稱讚的三人便是宣鎮來援剿的張誠,射瞎闖賊李自成的陳德,再有就是開封城守的主心骨河南巡按高名衡。
酒宴上諸人談論最多的也就是城北襲破劉體純、瓦罐子賊軍之戰與陳永福的夜襲之戰,更是議定兩日後,就在開封城西關外將巨賊瓦罐子與五百老賊慣匪一同斬首。
…………
襄陽城內的張獻忠在將襄王砍頭的當天,就派出一支三百人的騎兵由小路越過南漳,日夜急行趕往南漳西南的歇馬河附近去迎接“曹操”羅汝才和他的曹營賊軍。
另一方面就是學著李自成,也從襄王府和那些城中富戶家中抄沒的錢糧中撥出一些用來賑濟饑民,以求邀買人心,並趁機在襄陽城內外繼續徵集騾馬、糧食,大量招收饑民入伍,擴充自己的人馬實力。
曹操的曹營人馬都在歇馬河附近駐紮著,等候張獻忠襲取襄陽訊息,駐軍在房縣和竹山之間的鄖陽巡撫袁繼鹹因手下兵寡力單,他不敢向曹操進攻,卻也沒料想到張獻忠會用奇襲之計巧取襄陽。
得知張獻忠已經成功襲取襄陽的訊息後,曹營全軍都是振奮異常,連夜啟程趕路,急奔襄陽,與張獻忠的西營會師一處。
谷蘎張獻忠更是在襄王的宮中舉辦了盛大歡迎宴席,一則為曹操和曹營中的重要將領們接風,二則慶賀聯軍打敗楊嗣昌和襲破襄陽城。
在宴席上,大家談論的中心又是楊嗣昌,西營和曹營諸賊將都紛紛嘲笑起他剛出京城時何等意氣風發,到襄陽督師剿賊時又是多麼的神氣,多大的抱負。
一直到楊嗣昌親率督師行轅入川追剿他們時,如何指揮不動左良玉與賀人龍這班跋扈的驕兵悍將。
最後,他們還談到張定國如何射殺了四川老將總兵張令,以及一代女將秦良玉如何只經一戰,三萬人馬就全軍覆滅,一生拼殺出來的威名掃地。
諸賊將們的興頭極高,再加上張獻忠平時對身邊的賊將們又是十分的隨便,談笑風生間,罵人也罵得俏皮許多,所以大庭中確也是熱鬧非凡。
潘獨鰲這時同羅汝才坐在一處,他給羅汝才敬了一杯酒,開著玩笑說道:“曹帥,那一代女將秦良玉正是半老的徐娘,風韻猶存,你為何不將她活捉過來,收做壓寨的夫人呢?”
羅汝才聞言一口酒差點就噴了出來,他“哈哈”大笑著說道:“老潘啊,你以為那秦良玉還不老麼?她比我家老孃都老,那可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婆,都他孃的老掉渣啦,還說個屁的風韻猶存啊!”
潘獨鰲明顯吃驚的說道:“不是吧?我記得崇禎二年時,她還帶兵到北京去勤王。崇禎還在平臺召見過她,更賜她御製詩四首,一時間朝野傳誦,。
我記得那四首御製詩中還有這樣句子‘學就西川八陣圖,鴛鴦袖內握兵符。’、‘蜀錦徵袍手製成,桃花馬上請長纓。’,還有這句‘凱歌馬上清吟曲,不似昭君出塞詞。’、‘試看他年麟閣上,丹青先畫美人圖。’。
你看,這崇禎皇上可都誇讚她秦良玉是一代美人哩。你再看這些詩句中用的都是極盡豔麗字眼,我猜這秦良玉那時不過二三十歲,不僅一身好武藝,這容顏樣貌自也是美的。
如何現在就有六、七十歲了呢?”
張獻忠這時也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更說道:“咱說老潘啊,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崇禎老兒常年都住在深宮裡頭,他只是聽了兵部尚書的奏說女將秦良玉帶兵來京勤王,並沒有告訴他說秦良玉在那時就已經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婆啊。
他當晚就在乾清宮謅起詩來,第二天平臺召見,才將這四首詩賜給秦良玉。只因為他是皇上,不光秦良玉感激流涕,就是朝野上下也都認為這是秦良玉的莫大榮幸,哪個還敢說皇上謅的詩驢頭不對馬嘴。
這天下的事,自古都他孃的如此。他崇禎住在深宮裡頭,外邊的事全憑大臣和太監們稟奏,能夠知道多清?就像咱們同楊嗣昌怎麼打仗這樣大事,他能知道個屁!”
張獻忠的這幾句話登時引來一陣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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