蝸牛非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十章:戰史,標點符號,織明,蝸牛非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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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總督行轅門外,陳忠和幾名護衛等在這裡,張誠接過戰馬韁繩,正要上馬,就聽陳忠說道:“總爺,將爺回營帳等你,讓你先過去那邊一趟。”

張誠答應著,翻身上馬,一聲不響,打馬便往昌平東門而去。

策馬出東門,到了城外,他就聽到昌平城西南方向,隱隱傳來陣陣人叫馬嘶之聲。

估計是紮營在那邊的關寧各將官正在拔營起寨,準備隨總監軍高起潛前往盧溝橋等地駐防。

張誠不由得駐馬停了下來,耳中聽著那邊紛雜的人叫馬嘶聲,良久,他哼了一聲,揚起馬鞭凌空抽出一個脆響,一行人風馳電掣,催馬徑往宣鎮營地而去。

進了營地,張誠直奔叔父的參將軍帳而去。

張巖剛剛巡營歸來,叔侄二人在軍帳外碰到一起,張誠下馬,把韁繩甩給陳忠,就走到張巖身前,叫了聲:“叔父。”

鎮標右翼營步兵千總梁松就趕上來,伸手摟住張誠,打趣說道:“盧督臣,單獨把你留下,是不是又賞你啥寶貝嘞。”

張誠看他一眼,伸手掏出那綢布套,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看,保齊是你這憨子沒見過的好玩意。”

梁松雙手接過,仔細的開啟綢布套,拿出千里鏡,眼中滿滿的驚奇,放在眼前,對著遠方的轅門處,不住觀望。

嘴裡說著:“哎呦,老弟,這個就是那啥鏡嘞,我嘞個乖乖。”

張誠看著他的樣子,笑了笑,對張巖說道:“叔父,分兵這事,您如何看?”

“哼,沒了關寧軍,我宣大精騎還不敢打韃子了不成?”張巖鐵著臉說道。

這時,千總梁松已把那千里鏡裝回布套中,遞迴給張誠,嘴裡說道:“乖乖,好傢伙,真不賴啊,還是黃銅的,真真清楚嘞。”

張誠笑著接過,對他說道:“梁哥,楊軍門賞下的好酒,俺給你留著一罈,晚晌過來整點。”

梁松聞言面上一喜,隨後瞥眼看了看張巖,對張誠擠眉弄眼道:“不嘞,明早移營,晚晌俺要巡營。”

張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就不再多說。

他跟著叔父張巖身後進了軍帳,張巖在上首案几處坐定,望著眼前的張誠說道:“坐下吧。”

“叔父,誠兒看盧督臣處處受掣肘,今日既能分兵,怕明日就會斷糧了呀。”張誠試探著問張巖道。

張巖虎目一瞪,沉聲說道:“我輩即入軍伍,自當忠君報國,盡心王事,但憑一腔熱血,上報君恩,下護黎民,朝堂之事,我等豈能妄議。”

“叔父教誨的是,誠兒記下了。”張誠低頭順眉的應道。

他抬眼看張巖眼中並無怒意,又笑嘻嘻的拿出盧象升送給他的千里鏡,雙手遞到張巖身前,說道:“叔父,這是翰林楊廷麟楊老爺所贈之物,誠兒覺得叔父您更用得上。”

張巖伸手接過綢布套,取出千里鏡,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看,才對張誠說道:“瞧著千里鏡的做工和材質,楊廷麟老爺應是準備送與督臣的,定是督臣推脫,楊老爺才轉贈與你。”

張誠一聽叔父這話,果與自己猜測相仿,便問道:“誠兒也是如此覺得,要不要再送還給督臣。”

說句心裡話,張誠是真的不捨得把這麼好的千里鏡,再給盧象升還回去,只是叔父都已如此說了,他總要有些觸動和表示。

果然接著就聽張巖說道:“那倒不必,盧督臣非是虛偽之人,他老人家對你期望頗高,還有那翰林楊老爺,也對你很是賞識,你更應實心用事,忠君報國,不可辜負了盧督臣的期望。”

張誠心下本就敬仰盧象升、楊廷麟這般正直的能臣幹吏,這些時日的又多次接觸,更生敬佩之心,現如今他們二人又都對自己殷殷期望,更贈送自己千里鏡,以示激勵,怎能不叫他內心感動。

他肅立抱拳道:“誠兒定不負叔父所望,不負督臣所期,忠君保國,驅奴蕩寇,護佑黎民。”

“好,這方是我張家的好兒郎,你也早些回去,佈置明早移營起寨之事吧。”張巖看著面前的張誠,一臉的欣慰。

張誠拜別叔父張巖,起身離開軍帳,剛一到外面,冷風拂身吹過,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陳忠正陪著林志義、梁松二人一起聊著什麼,見到張誠出了軍帳,忙跑過來,問道:“總爺,回營嚒。”

“回營。”張誠說完就朝梁松和林志義走去。

梁松迎上來,神秘兮兮的說道:“咋樣,咱那還一條臘豬腿嘞。”

張誠看向林志義,林志義試探著問道:“整?”

“整!咱先回去安排移營諸事,晚上來,咱那有酒,烈酒。”張誠的眼睛快眯成一條縫的斜著他倆。

這時,陳忠已取馬回來,張誠便上馬奔自己千總部營地而去。

…………

張誠回到自己的營帳,陳忠忙幫他解下盔甲,同時命兩名親兵,立刻召集各哨總前來議事。

不一刻,四位哨總便來到張誠營帳,卻發現營帳中間支起一口小鍋,此時還是空的,一些臨時搭起的小案几,遍佈帳中。

吳志忠笑呵呵的說著:“總爺,這是有好事了撒。”

其他三人聽得吳志忠如此說,也都哈哈的笑著,唯有鎮撫官賀飈鐵板一樣的臉面,無一絲表情,他自顧自的尋到張誠下首一處位置,屁股一沉,就坐了下去。

張誠看著大家都坐穩了,沉聲說道:“今日,總監軍高起潛公公來到昌平,與盧督臣分了兵。”

“分兵?咋分的……”

“咋個分法?總爺……”

帳中諸人七嘴八舌的找張誠打聽著。

張誠注意到:還是那賀飈紋絲不動,好像這些都與他無關似的,也對,這分不分兵的,好像還真的與他無關,這是他張誠的事情,人家遲賀飈只是個鎮撫官,管好軍規軍紀、軍功勘驗就是了。

“靜下,吵吵個啥?”張誠出聲喝止眾人,才又說道:“我宣鎮勤王軍,仍是盧督臣領著,明日辰時起寨,移營到京城永定門外的東郊駐防,至於具體的防務,到時自有楊軍門分派。”

張廣達爽朗的說道:“是唄,離韃子近些,抽空還能再殺些個。嘿嘿嘿……”

“鬍子,前次你左哨衝在了前頭,這下次也該咱哥幾個上嘞。”胡大哥衝張廣達說著話,陳錚和吳志忠都是直點頭,搞得那張廣達又吹鬍子,又瞪眼睛的。

張誠擺了擺手,讓他們安靜下來,才又說道:“移營的事,你們四個先回去佈置一下,讓軍士們有個準備,明早提前開飯,莫誤了起寨。”

“哦,對了,安排好移營諸事,記得回來,晚些梁千總同林千總過來聚聚,你們都伺候著。”張誠又補充道。

四人答應著,就起身退出軍帳,各自去部署起寨移營諸事,張誠吩咐陳忠準備起火燉肉。

軍帳內只剩下張誠和賀飈二人,直到這時,賀飈才開口說話:“千總,馬坊戰事按你的要求,已然錄好,你過目一下。”

賀飈說著就拿出一個小本子,張誠接過,認真翻看起來,他一頁一頁的仔細看著。

張誠看完後,把小本子還給賀飈,對他說道:“賀鎮撫,以後這個差事,還得交給你,咱準備起個名號,就叫‘戰史’,如何?”

“‘戰史’?千總,這以後每戰都要記錄下來嚒?”賀飈疑問著。

張誠耐心的解釋著:“是的,今日起,我部每戰過後,都要由書辦將戰鬥過程詳實的錄寫下來,編成‘戰史’,總結出好的‘戰例’,可以作為教程,讓大家學習;

總結失敗的‘戰例’,從中吸取教訓,避免再次失敗。你意如何?”

賀飈聽完張誠的話,陷入了沉思,良久,方才開口說道:“千總之意,是以今日事,為明日師,謀事之深遠,賀飈歎服。”

“哈哈,咱可不是讓你來捧咱誇咱的,好嘞,這個事由你來辦,咱放心。”張誠伸手拍了拍賀飈的肩膀,繼續說道:“還有這個符號的事,咱也說道一下,你看啊……”

張誠邊說,邊拿起案几上的毛筆,在紙張上就寫了起來,賀飈開始還是坐著看,後來竟站起身來,弓著腰仔細的看張誠書寫。

一篇簡短卻詳實的戰報,躍然紙上。

這份戰報的不同之處,便是除了之前張誠提到的逗號、句號之外,又多了分號和雙引號。

明朝士人的書寫方式,是沒有標點符號的,整篇文章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符號,全靠看文章的人,根據當時的書寫習慣和個人學識來斷句。

這種方式在讀書人間,或許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於文字、文章的普及,就產生了困難,除了學習文字和書寫之外,還要學會斷句。

張誠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後世的標點符號,引入到他的軍營中,然後慢慢在自己控制範圍內推廣開來,以後就可以用來傳遞軍報,甚至在他的軍隊裡進行掃盲了。

他怕賀飈一時無法接受太多,所以暫時提出這四個最長用的標點符號,先讓賀飈和書辦們習慣,然後再考慮是否增加新的標點符號。

這邊張誠給賀飈講解標點符號的形狀和用法,那邊陳忠正指揮這幾個親兵,生火添碳,軍帳中間的那口鍋裡,漸漸傳出陣陣肉香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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