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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氏在風波的節骨眼上,已是強弩之末。
其他與以上四家企業合作涉深的企業也接連被調查,由於涉及眾多,中央那邊還特意抽派了鄰市人手過來幫忙。
——
敏感時間段,林虞這段時間一直宿在信鴿宿舍。
剛從宿舍洗完頭髮下來,迎面碰上了外出歸來的扎瑪。
「盯梢你的人撤了。」他說。
林虞用乾毛巾擦著髮尾的溼發,聞言面色不變,「大概猜到了。」
少年冷漠的看著她,「早知道危險,為何還要把證據交上去。」
她握著毛巾的手一頓,隨後輕笑,「不能將他們繩之以法對我來說,比死還難受。」
「你還真是不要命。」
「彼此彼此。」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神裡讀出了釋懷。
她淡笑著擦身往外走。
「這種時候儘量減少外出。」扎瑪在後面提醒。
「瞭解,只是透口氣。」
林虞也沒走多遠,去了平房外面透氣。
冬季寒冷的風吹透進半溼的髮間,滲進頭皮的刺骨寒涼直衝天靈蓋,身子不由打了個寒顫。
別說,這透涼的寒風后勁兒還挺大。
頭髮也擦到半溼不幹的程度了,她索性拿著溼毛巾伸了個懶腰。
恣意的神采在望見地上另一道影子後一頓,她抿唇陷入防備。
「別緊張,是我。」
熟悉的嗓音從後方響起,林虞又是一怔,放下手臂,並未回頭。
宋時索性走到了她面前,直截了當地說:「跟我來,他想見你。」
提到「他」的時候,林虞先是一陣心悸,而後密密麻麻的情緒從心肺裡面湧出,壓得她喘不上氣。
她沒動,只僵硬機械地回:「我與他無話可說。」
聽到這兒,宋時好氣又好笑,「他是從醫院偷跑出來的,你自己決定見不見吧。」
說完,他就往街邊方向走。
林虞呼吸又是一窒,心底冒出的小小貪戀怎麼也扼制不回去。
在那道身影快要消失在街口之際,她才邁步跟了過去。
宋時守在黑色的七座車旁,看見她來一點也不意外,挑了挑眉拉開了後車門示意她上去。
車內的人隨即扭頭看了過來。
即便隔著距離看不真切,她卻能感受到壓迫過來的注視。
吸了一口氣,林虞咬牙上了車。
溫涼的視線一直伴隨著她,「抱歉,我睡了很久。」
想不到他開口第一句竟是道歉。
林虞低著頭不敢與之對視,耳邊是宋時從外面關上車門的響動,算是堵住了她退縮回去的後路。
密閉的七座車內,只剩下他與她的呼吸。
空氣裡瀰漫著生淡與凝重的氛圍。
她張了張口,語氣既小心又緊張,「恭喜,你醒過來了。」
她的回應都透著僵硬與疏遠。
男人再遲鈍也聽出來了,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下頜繃得稜角分明。
思忖了幾分鐘,他才開口問:「我醒來當天,我媽就通知你了,為什麼不來?」
「呃……最近有點忙……」林虞不禁結巴。
他注視著她,又靜默了好一會兒。
可她的疏離並未就此擊退他。
葉淮之平淡地敘述著醒來以後的經歷,「最開始醒來那兩天我喉嚨幹痛到發不出聲,也不能大量喝水。」
「除此以外身體也不受我的意志力支配,它就像一塊禁
錮我靈魂的腐朽的肉塊,就連翻身也要請人幫忙——」
林虞從他的言談中聽出了落寞無助。
原本天子驕子的男人在病痛面前尊嚴被統統擊碎,像個木偶一般被人擺弄,恐怕就連生理上的排洩也需要人幫忙,想必他不會好受。
她屈了屈手指,安慰:「你昏睡了一段時間,身體上的狀況剛開始確實在所難免,我相信憑你的意志和醫生的指導可以克服。」
他重複道:「我的身體就像一團腐朽的肉,沒有知覺。」
「嗯……」
「復健很累,同時也沒尊嚴。」
「嗯……。」
男人盯著她打量,「你能看著我說話嗎?」
心臟又是一顫,林虞緩慢地抬頭看了過去。
兩人的視線避無可避的觸在一起。
只見男人那雙溫淡又隱含不滿的眼神定定地凝著她,一動也不動。
「別躲,看著我。」
她原本條件反射般地側頭回避,被他識破。
「看我。」他又說,語氣又帶著一絲乞求。
這樣的他,她又怎麼忍心拒絕?
林虞目光閃動,心虛地望了回去。
此刻,他頂著略脫相的臉,滿是真誠地開口:「不管什麼原因,不要丟下我,好嗎?」
聽罷,林虞睫毛顫得更厲害了。
「好嗎?」他步步緊逼著追問,像只丟擲忠誠又渴望回應的大狗狗。..
可……終究是不行。
她顫著聲,咬牙道:「葉淮之,你別逼我。」
「可以給我一個你突然冷淡我的理由嗎?」
說罷,他又補充,「一覺醒來,你就不要我的理由。」
林虞面上不為所動,心中卻又是慌亂又是委屈。
「是因為我昏睡不醒嗎?可現在我醒過來了。」
「不是……」
「那是因為我現在行動不利索,就連上廁所也要人幫忙?」
林虞目光轉冷。
「是這樣嗎?」他又問。
「是。」林虞滿是絕情,用平生最惡毒的語言表達,「我不喜歡行動不便的殘廢。」
「你說什麼?」旁邊的人明顯一震,伸手想向她靠近又無力的垂下。
他一愣,視線凝視在枯瘦的手,「不是這樣的。」
邊說,他邊用力去抬那隻纖長乾巴的手。
哪怕男人額上青筋畢現,那隻手也只是抬了幾厘米以後就落回了原地。
林虞冷漠地凝視著他。
他垂著視線,自嘲道:「你說的對,我是殘廢。」
「可是我會好的。」他聲音漸漸染上了無助,「再等等我好嗎?」
林虞輕蔑的視線從他身上收了回來,嗤笑,「就憑你這手不能抬的模樣?別逗了。」
對於她犀利的嘲諷,葉淮之全程微垂著頭像是認命。
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襯出林虞的卑劣。
哪怕他當場動怒,她都會好受一點。
可他偏偏是一副委屈隱忍又無助無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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