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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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葉可心先前給林虞提醒，其實林虞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是相信葉淮之的人品和自制力罷了。

如今楊壹檸藉口因緋聞入戲太深，甚至大方向林虞袒露心聲。

林虞不可能不介意，畢竟楊壹檸頂著的那張臉和那性格就是殺手鐧。

桌子對面罩下來一片陰影，「剛和你說話的女人好像有點眼熟。」

見來人是大壯，林虞也沒防備，如實地說：「她就是最近和葉淮之炒緋聞的那位，你眼熟也不奇怪。」

大壯沒接話，似乎在思索什麼。

「你怎麼在這兒？」林虞不想再聊楊壹檸，逐岔開了話題。

「和朋友出來隨便吃點兒夜宵。」

順著大壯的眼神，林虞看向了他那桌的朋友們。

從著裝來看，似乎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那桌的三個人也正好看著林虞，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其他人也跟著瞎起鬨。

大壯一個眼神過去示意，那邊頓時噤了聲。

「他們是我的下屬，加班餓了索性出來吃點宵夜解壓。」大壯解釋道。

邵氏和莊氏的競爭正進行地如火如荼，但邵氏畢竟從國外剛回來不久，根基還不夠穩，人脈方面落了下風，聽說最近好幾個競標都沒搶過莊氏。

因此，邵氏在這場競爭裡並沒討到便宜。

不過莊氏也並不是穩操勝券，損失多少也是有的。

「深夜還在加班，莊少果然刻苦。」

「你就少挖苦我了。」大壯苦笑。

「我倒真不是那意思。」林虞放下筷子，「你應該也知道邵氏也在涉足其他行業吧？」

「卻有耳聞。」大壯點了點頭，又一臉嚴肅，「所以現在邵氏與我莊氏的競爭並未拿出全力。」

見大壯對莊氏並未掉以輕心，林虞也就放心了。

畢竟大壯不管是否是受人之託，但確實幫過她。

「那我就先回去了。」林虞起身告辭。

「行。」

林虞去找老闆結賬，才發現大壯已經幫她這桌買過單了。

她扭頭朝大壯道了一聲謝，才離開。

週末，葉淮之甩開狗仔溜到了四海小區。

想到大排檔的宣戰，林虞看到門口的男人就來氣。

她抱著手臂堵在門口，沒好氣道：「什麼風把葉大總裁吹過來了？」

「阿虞，先讓我進去。」葉淮之眼角含笑，模樣溫和。

到底有所顧忌，林虞側身讓他進去，又警惕地朝屋外看了一眼才關上門。

她剛走進客廳，葉淮之就抱了過來。

林虞剛要掙扎，男人舒緩的語調自上而落，「別動，讓我抱一下。」

聞言，林虞倒是安靜了下來。

悶在溫熱的懷裡，林虞提著的那顆心暫時落了地，她抬手回抱了回去。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葉淮之鬆開了她，那黑瞳裡卻裹著纏綿得能拉出絲的情意，定定描摹著面前的林虞。

這樣的眼神，和人前的淡漠疏離完全不同，林虞差點陷了進去。

可想起葉淮之在人前對她的態度，林虞就清醒了過來。

她一把推開了男人，獨自去沙發上坐了下來，覺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談一談。

「葉淮之，我不認同你目前的處理方式。」林虞開門見山。

「可我同樣不希望將你暴露於大眾面前，讓你承受非議。」

「那你把眾人的目光轉移到楊壹檸身上就不怕假戲真做？」

葉淮之定定看向林虞，「沒有假戲真做。」

林虞嗤笑出聲，「感情經不起玩笑，你沒入戲，不代表別人也不會。」

見他一臉疑惑，林虞索性也不隱瞞，「楊壹檸昨晚找我了，她喜歡你。」

說完這話，林虞觀察到男人神色平靜，似乎並不意外。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林虞哽了下，「還找她演戲？」

「阿虞，你想多了。」半晌，他嘆了口氣。

「你不信我？」

葉淮之沒有回答，只是無奈地看著她。

林虞一下子就怒了，「楊壹檸都找我攤牌了，說要追你了，你要我怎麼辦？」

見她情緒激動，葉淮之上前摁住林虞承諾，「我管不了別人怎麼樣，但至少我不會入戲。」

「向秋可以，楊壹檸可以，我卻只配被你推遠。」林虞垂下了腦袋，「這樣又有什麼意思呢？葉淮之，我快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了。」

葉淮之神色一緊，握著林虞的力道不由加重，「別說氣話。」

林虞把臉埋進掌心，顫著聲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冷靜一下。」

話落，室內寂靜無聲。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輕輕帶上。

眼睛酸脹得厲害，乾涸了九年的淚腺似乎隱約有了一點溼意，林虞用手去擦，觸手仍是乾燥依舊。

向秋事業重回巔峰，因擔心她的心理狀況，向母開始常伴左右。

這天拍完雜誌，向秋聽小徐說紀副總來探班了。

向秋點了點頭，又四處看了幾眼問：「我媽呢？」

「應該在休息室吧？」小徐不太確定。

兩人邊說邊往休息室趕去，隔著門扉向秋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旖旎聲。

向秋臉色一白，第一時間竟是扭頭去看小徐的反應。

只見後者的反應並不算大。

向秋腦子空白了一陣，又壓低聲音問：「你早就知道了？」

小徐垂下了頭，似是預設。

「什麼時候的事？」

「不久前——」

向秋笑了，眼淚卻止不住地掉，她伸手去擰門把卻被小徐阻止了。

小徐一臉凝重，與以前的冒失樣大相徑庭，「小秋姐，你這麼闖進去得罪了紀副總可就全完了。」

向秋咬牙，「可裡面的人是我媽！」

「夫人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你當真要讓夫人的付出功虧一簣嗎？」

聽罷，向秋遲疑了，漸漸地鬆開了手。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了如今這一步，甚至還牽扯上了自己優雅知性的母親。

一抹恨意浮在臉上，向秋咬牙切齒：「都是因為她。」

小徐在旁邊沒吭聲，眼裡流露出與向秋別無二致的情緒。

休息室裡的聲音漸漸趨近於平靜，向秋帶著小徐轉身朝拐角處躲去。

紀副總從門內出來的那一刻，整個人透著意氣風發。

「向秋那邊結束了嗎？」他走了幾步隨手抓了一個工作人員詢問。

「向老師剛拍攝完。」

「知道了。」

紀副總踱步朝攝影棚走去。

等人走遠後，向秋從拐角出來，進了休息室。

她滿眼通紅地注視著整理衣襟的向母，「媽，為什麼要作踐自己？」

向母乍一被向秋撞破不免驚惶難堪，聽向秋這麼一質問，突然就笑了出來。

「我這都是為了誰？」向母旋出口紅補了下唇妝，才接著說：「沒有我的付出，你以為紀副總那時候為什麼會平白丟給你一個綜藝本子？」

向秋立馬想

到了困境時紀副總一反常態地給了她的那個綜藝，也是後來向母出席情感觀察室的那個節目。

可當時紀副總丟給她的綜藝本子是在葉淮之找的電視劇之後，她當時理所應當的以為經紀公司是看葉淮之的面子上，才把這個綜藝資源分配給她……

可卻不知箇中曲折，還白白搭上了母親……

向秋冷笑，「果然是隻老狐狸。」

葉淮之肯幫向秋找電視劇資源，說明她向秋背後還是有資本依靠，經紀公司也自然不想得罪，因此公司給她分配一點資源也是常規操作，而紀副總卻趁機占上了向母便宜……

想到這裡，向秋眼露厭惡，「媽，你被……」

向秋話還未說完，門口就傳來了小徐的聲音。

「紀副總。」

話音落下的同一時刻，紀副總開門進來。

他一臉溫和地關懷，「小秋，拍攝結束了吧？」

向秋斂了斂神色，「是的，紀副總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看你今天也沒通告了，等會兒和我出去吃個飯，引薦幾個業界的朋友給你認識。」

向秋猶豫了半天，「紀副總，我可能不太方便。」

向母正想開口解圍，被紀副總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只是吃飯而已，小秋。」紀副總眯眼緩緩說道。

「好吧。」避無可避，向秋妥協。

十月中旬，陳靜給林虞發來了一張帝都一中校友會的電子邀請函。

「阿虞，聽說這場校友會楊老師也會來，你呢？」

楊老師是林虞高二的班主任，對曾作為轉學生的她照顧有加，聽說現在已經退休。

既然楊老師也要去，那林虞沒理由拒絕了。

「我去。」

這個決定她沒有告訴葉淮之，即使兩個人每天見面，也僅限於聊工作。

兩人因網上那些緋聞的處理方式出現了分歧，關係冷了下來。

林虞下飛機的時間比較早，因此也提前到了聚會的餐廳。

時隔多年，又只有一年的同窗情分，餐廳裡的那些臉林虞似乎都沒什麼印象了。

可並不代表這些人不認識她，畢竟林虞前段時間也被掛在了網路上。

「你是林虞吧？」

「聽說你在一葉就職，怎麼沒和葉學神一起來？」

「那個網路上的傳言是真的嗎？你和葉學神在一起過嗎？」問這話的人，用的是過去式的口吻，雖然問是問了，但其實從她表情來看並不怎麼相信，不過是本著好奇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