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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樊於期跌落廁坑的那一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樊於期雖然不是名門子弟,卻也出身於士族家庭,從軍後雖然經歷過一段苦日子,但很快就因軍功爬了上來。

他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不,這不是委屈。

這是折辱!

而當他的餘光瞥見一根落在鼻尖的蛆蟲正在快速蠕動時,樊於期真的要瘋了!

猛的坐起身來,樊於期怒聲嘶吼:

“豎子,爾敢!!!”

也就在此刻,嬴成蟜的聲音傳入樊於期耳中:

“樊於期,你意欲篡位乎!”

樊於期找回理智,抬頭定睛便看到了嬴成蟜那充盈著怒氣和殺意的目光。

這一刻,樊於期是真的很想振臂一揮:本將今日便殺了你這豎子又如何?

可惜,他不能。

殺害己方主將在《秦律》中屬於重罪裡的重罪,事後不僅樊於期要死,樊於期全家甚至他家的鄰居都得被懲處。

事關《秦律》威嚴,別說相邦了,嬴政都沒法搭救他。

樊於期再怎麼想讓嬴成蟜死也必須借刀殺人,把這個黑鍋結結實實的扔出去才行!

就在樊於期掙扎猶豫間,嬴成蟜向前邁了一小步,再度喝問:

“樊於期!本將問話,為何不答!”

樊於期急促的呼吸了幾次,終於壓下心中殺意,自糞水堆裡站起身來,沉聲怒喝:

“樊護,爾等在做甚?”

“怎敢對著君上刀兵相向?還不快快跪地請罪!”

旋即樊於期對著嬴成蟜轟然拱手:

“末將言稱的擔起軍中大小事務,只是說末將會細細思慮軍中大小事務,並將結果告知君上。”

“最終該如何決斷,還是以君上一言而決!”

“末將是軍伍中人,嘴笨,不會說話,君上大可責罰末將。”

“但末將是軍伍中人,最重上下尊卑,還請君上信任末將的忠誠!”

任氨氣十足的糞水從他的發冠流到頭髮上,又流過他的臉頰,帶走一根蛆蟲後融入糞堆之中,樊於期的樣子讓人作嘔,但他的神色卻是情真意切,語氣中的誠懇更是讓人無法懷疑:

“末將只是希望能為大秦、為君上帶來一次勝利。”

“末將絕無半點犯上之意,萬望君上明察啊!”

話到最後,樊於期更是不顧腳下就是糞堆,毫不猶豫的單膝跪地,任膝蓋砸皺一池金水!

自家家主都這般表態了,樊於期的家兵們也趕緊跪倒在地,任由八夫等人的劍刃橫在他們脖頸處誠聲求饒:

“是我等莽撞了,萬望君上治我的罪!”

“方才犯上之舉乃是我等自作主張,與家主無關,萬望君上只罪我等,切莫牽連家主!”

“卑職願以此身性命抵罪!”

單看這般場面,好像嬴成蟜才是那個惡人,樊於期等人卻是被嬴成蟜苦苦相逼的忠臣一般。

嬴成蟜的視線中依舊只有樊於期一人。

定定的看了樊於期幾秒後,嬴成蟜方才輕聲嘆息:

“你甚至不願叫我一句將軍!”

樊於期頭顱壓的更低了一些,誠聲解釋:

“是末將之失!”

“口稱君上只是出於末將的尊敬,別無他意!”

嬴成蟜又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好一番猶豫後終於開口:

“以後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樊於期大喜過望。

既然嬴成蟜說起了以後,那就說明這道坎過去了,總算不枉樊於期的這般犧牲!

樊於期轟然拱手,肅然再禮:

“副將樊於期,拜見贏將軍!”

樊於期的家兵們也隨之見禮:

“卑下,拜見贏將軍!”

嬴成蟜看向遠處那些沒有動作計程車卒,面露不滿。

八夫見機當即出聲呵斥:“都愣著幹什麼呢?”

“聾了?!”

遠處吃瓜計程車卒們有點懵。

這還有我們的事呢?

不過吃瓜吃了這麼久,總得付出點代價,所以這些士卒也趕忙跟著吶喊:

“卑職等,拜見贏將軍!”

更遠處計程車卒不明所以,但既然袍澤們喊的這麼熱火朝天,想來是有好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湊個熱鬧,於是陣陣高呼逐次傳向全軍:

“卑職等,拜見贏將軍!!!”

徵兵剛剛開始,軍中士卒僅有不到三萬人,但就是這三萬人的吶喊,卻也已稱得上震耳欲聾!

聽著這股聲浪,嬴成蟜心中升起一絲滿足。

自進入軍營至今,從來沒有哪怕一個人稱呼他為‘將軍’!

都是一口一個‘長安君’,一口一個‘君上’。

嬴成蟜屢次想要改變卻都被糊弄了過去,明面應的好好的,之後他們該怎麼稱呼還是怎麼稱呼。

別小看了一句稱呼。

‘將軍’絕不僅僅是簡單的兩個字,更代表著這些士卒從軍以來一直接受的服從意志。

樊於期等人口稱‘君上’看似是尊敬嬴成蟜,但實則是在刻意剝離嬴成蟜身上主將身份所攜帶的權力與威嚴,強調嬴成蟜只是個來鍍金的二世祖。

如果不改變這個稱呼,士卒們也一直都會對嬴成蟜有一種疏離感,不把嬴成蟜當成自己人。

而今,嬴成蟜終於找到機會扭轉這一局面了!

嬴成蟜看得出的轉變,樊於期也能看得出。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等小事的時候,樊於期朗聲而笑:“將軍,您聽見了嗎?”

“軍心可用!士氣如虹啊!”

“將士們有如此好戰之意,將軍何故撤軍?”

嬴成蟜做出猶豫之態,上下打量著樊於期反問:“樊副將果真能處理好軍中一切事務?”

樊於期斷聲回應:“末將絕不會辜負將軍所託!”

嬴成蟜好似終於下定了決心:“既如此,那便繼續出征!”

“但本將會派遣家兵在軍營內不斷巡視,一旦發現明顯的疏漏,就說明樊副將的能力也不足以領軍出征,我等便當即刻撤軍!”

“除此之外,卦夫你再挑選二十名家兵,跟在軍中校尉、都尉身邊好生學習。”

“本將則是會親自跟在樊副將身邊學習。”

“相邦既然令本將掛帥出征,本將也不能渾噩度日啊!”

“樊副將以為如何?”

樊於期鬆了口氣,趕忙拱手應諾:

“末將,謹遵將令!”

嬴成蟜朗聲而笑:“不愧是相邦盛讚的將才,果真值得信任。”

“誤會了將軍實乃本將之失,誒呀呀,將軍何故還要在那汙穢地站著?”

“來來來,快站在這幹岸上!”

聽嬴成蟜這話說的急迫,甚至還舉起了雙手作勢攙扶自己,樊於期心中升起了一絲報復的期待。

糞坑裡面路不平,很正常吧?

待你也下了糞坑,本將讓你也摔進金水之中,嚐嚐本將嘗過的滋味,也很合理吧!

可惜,樊於期等了好幾秒,等到的還是隻有嬴成蟜那急迫的目光,嬴成蟜的腳卻沒有半點挪動,更沒有沾染到一絲穢物。

樊於期:???

伱臉上的急迫能再假一點嗎!

樊於期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末將自行出來便是。”

待樊於期走出廁坑,嬴成蟜迫不及待的貼心叮囑:“現下已入秋,晚上天涼。”

“本將這渾身穢氣的著實不雅,便先回去沐浴更衣了。”

“將軍身上還擔著全軍細務,更不敢著涼生病,也快些沐浴更衣去吧!”

垂首掩藏住自己想殺人的表情,樊於期轟然拱手:“唯!”

應諾過後,樊於期快步離開廁坑。

待遠離了嬴成蟜後的第一時間,冰冷的聲音就從樊於期的牙縫裡迸了出來:

“劉都尉,告知眾將,立刻前來本將營帳議事。”

劉安也微不可查的退了一步,低聲提醒:

“將軍,可要先行沐浴更衣一番?”

樊於期心中羞憤欲絕。

你剛剛後退的那一步是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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