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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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男孩的身影被血泥吞噬,還有更多的血泥往席玉的方向湧來,她連連後退,身後卻同樣從牆中溢位血泥,牆中竟有和劉光磊妻子一樣處境的屍體,正在掙扎著欲從牆中爬出。
來不及再想其他,席玉撞開302房間的門。
她因為慣性趔趄了一下,鼻尖差點撞上面前橫放的櫃子。
為什麼櫃子會在這裡?
席玉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抬起頭,眼前驟然被一張張死狀悽慘的相片填滿。
那些相片貼滿了整面牆,由於技術的原因並不算清晰,可依舊能看出死者的基本的相貌與年齡、性別。
每一張相片的身邊都寫著死者的姓名以及幾個符號和數字,說來也真是好笑,這麼一段簡陋的字元竟然總結了一個人完整的人生。
他們的生前無人在意,他們的離去在親朋好友中是怎樣的噩耗更無人得知,猙獰屍體是他們最後留下的東西。
是誰的實驗品,又是誰的獵奇收藏?
那個與趙平聯絡的A是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尚在人世?
繞過橫在房間正中間的長櫃,她在導遊04的提醒下開啟長櫃。
櫃子裡沒有任何紙質資訊,只有一個個手工粗陋的木製小盒,每個盒子都被血跡浸透染成暗紅色,表面浮生出片片猩紅黴菌。
席玉忽得猜到了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她忍著噁心開啟盒子,果不其然看見了一個個深度腐爛的人體組織,有的只剩遍佈黴菌的白骨,有的是尚能看出部位的腐肉。
這些小盒子整整齊齊地在櫃子裡碼著,數量起碼有上百個,都沒有任何標籤和文字記錄,似乎只是何老二隨性所為,放在櫃子裡權作紀念。
不知是察覺到了什麼危險,李月與秦鳶主動護在席玉左右。
四個角落有血絲緩慢地蠕動,所過之處皆化作潮溼而腥臭的木面,牆面上的死者相片同樣泛起微弱的血腥味,彷彿這些兇殺場景馬上就要重現一般。
席玉假作不見,再次走到牆邊,從白事店裡用冥幣買了本字跡不會消失的筆記本和筆,抬眸認認真真地記下牆上每一張照片裡受害者的相貌與簡陋的資訊。
李月湊過來:“姐姐,你在做什麼?”
“要把這些受害人的資訊都帶出去。”
席玉也沒推開她,趁房間暫時還沒有徹底展露出自己的危險之初時儘快記下這些檔案上沒有記錄的珍貴證據。
“如果我能將這些證據帶到現實裡,福安旅館的兇手在現實裡就有可能被找到,包括A在內的每一個兇手。”
“他們之中有些人甚至沒有被記錄在福安旅館一案的受害者名單裡,他們的親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更無從祭拜和懷念,他們的親人有權利知道這些。”
這是席玉能想到的,為這群枉死的可憐人做的唯一一件事。
“怪談裡的兇手要殺,可如果放任怪談外的幕後真兇繼續逍遙法外,怪談就永遠存在。”
她話音剛落,已經略微變作潮溼雜木質地的地面重新變回平平無奇的水泥地板,相片裡扭曲模糊的死者則自己爬起身扭過頭,再轉身時血汙盡除,竟成了生前的模樣。
上百副人面盡力對席玉露出在他們眼裡友好的笑容,殊不知這場面又是另一種詭異。
席玉似乎全然沒發現這個房間就是怨魂們替來者準備的“木盒”,只顧著埋頭奮筆疾書。
忽然,她聯想到小男孩身上的一張張嘴,以及小男孩日記裡反覆出現的“吵”字。
“你們,會說話嗎?”
席玉遲疑地問道:“既然你們在這裡,地下室裡又有誰?”
相片裡的受害者們面面相覷,同時指了指自己張開卻沒有舌頭的嘴巴,雙手比劃著什麼。
她倒是學過手語,只是這些受害者原本都不是啞人,比劃得亂七八糟,席玉看了半天才連蒙帶猜地明白了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們是福安旅館的受害者不錯,只不過他們當時都是在地下室被殺死的,只是大部分的怨念和靈魂都被禁錮在了地下室,留在相片裡的反而是有著理智的小部分殘魂。
他們無法像陳寶珠和秦鳶那樣凝聚成厲鬼自行走動,只能待在這個房間裡,將每一個走進房間裡的人關進小木盒中。
“有什麼未完成的遺願嗎?”
席玉拿著筆記本,再一次問道:“如果可以,我會盡量為你們完成。”
大部分受害者想要向兇手復仇,另一部分的受害者則比劃著自己家的位置,想讓席玉幫忙看看自己的家人好不好,還有幾個受害者只是搖了搖頭。
記錄下所有能記錄的資訊,席玉放出裴瑛:“這裡沒有楚翩然。”
“所以我想,她要麼在隔壁的303號房,要麼在地下室,我希望你能對看見的東西保持理智。”
“因為我們還需要你去帶她出來。”
裴瑛閉了閉眼,她沒敢看長櫃裡的血肉,深吸了一口氣:“我會的。”
“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很感謝你幫了我們。”
走廊血色翻騰,旅館的異變更為嚴重,三樓的最後一扇門不消席玉去推便自行開啟,裴瑛搶在席玉之前衝了進去。
“阿瑛,你來了。”
散落在地面上的粗麻繩旁站著一個堪稱血人的女子,她全身的面板都被割下,就連臉也是猩紅而坑坑窪窪的,可她卻渾然不覺,反而笑吟吟地對著裴瑛揮手:“阿瑛,你不該來的,你和我不一樣,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不,不是的。”
裴瑛一眼便認出了楚翩然,她急切地上前抱住自己的朋友,絲毫不在意那猙獰的面孔:“從你離開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已經結束了!”
“只有找到你,和你在一起,我的人生才能重新開始!”
楚翩然無奈一笑,席玉和李月、秦鳶給面子地鼓起了掌。
“你們啊。”
楚翩然注意到席玉她們,回身輕輕敲了敲牆,那片牆面便轟然倒塌,露出一條幽暗漆黑的小道。
“你們是阿瑛的朋友,我無意殺死你們,這條路便是福安旅館真正的出口,後山那個只是趙平為了誘惑蠢貨搞出來的幌子。”
“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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