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101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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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無力地張開嘴,零散的牙齒和從舌根被割下的斷舌格外醒目。
她的頭髮比枯黃的雜草還要幹,亂糟糟地披在身後,衣服是看不出原本染料顏色的棉布。
五月的天氣漸漸暖和了,她卻還穿著棉絮凝成塊的長袖衫,此刻一雙凸起的眼睛正驚恐地盯著席玉,營養不良讓她的眼白泛黃,兩頰凹陷,嘴唇是異常的青紫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噓。”
任誰看到這個模樣的人都會忍不住心生憐憫,席玉面上的表情更柔和了:“放心,只要你不再出聲,我就不會傷害你。”
這應該是何老二的妻子,據說有可能是個天生的啞巴,但從牙根部的斷裂和斷痕整齊的舌根來看,她是被迫失聲的。
從女人剛剛的反應看,她顯然是想告訴何老二,有人發現了正在處理垃圾的他。
在何老二身邊的待遇如此慘烈,女人竟非但沒心存怨恨,反倒還願意幫他。
有什麼垃圾是害怕被人發現的呢?
答案呼之欲出。
席玉面上的笑容越發和善,嘴裡也跟著說了不少安撫的話,上挑的雙眸卻近乎冷漠地審視著女人。
關於福安旅館大案,有人從村民口中得知旅館夫婦不止一個孩子,除了和他們一起慘死在地下室的小男孩之外,老闆夫婦還生有一個女兒,只是據村民們所說,約莫是1997年的農忙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小女孩。
這是自然,因為小女孩的屍體被物理意義上掘地三尺的專案組在旅館的後山找到了,利器傷,沒有掙扎痕跡,一刀斃命,下手的人身材高大,力氣也不小,就連女孩後頸的骨頭上都留下了刀痕。
女人這枯瘦如骷髏般的身體條件顯然不足以支撐她乾點什麼,不管是害死女兒,還是救下女兒。
“你還記得你的女兒嗎?”
為了避免身形帶來的壓迫感,席玉蹲下身,儘量和女人平視。
“你的女兒被埋在後山了,對吧?”
關於女人的檔案裡,明確提到她在長袖棉衣的內建口袋裡放置著一個面容已經被水泡模糊的女孩的照片。
其實在詭異降臨前,席玉不太拿得準女人是否在意自己的女兒,畢竟不把女兒當孩子的父母並不少見,一張照片也說明不了什麼。
但在見過小月的奶奶之後,她好像明白了更多的人性。
這個在世俗大眾眼光下以幫兇角色存在的女人,應該是愛自己的女兒的,只是她既不明白該怎麼愛,也沒有能力去愛。
“不要害怕,我其實是一個好人。”
席玉小心地鬆開女人:“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女兒,我有一個朋友就和你有著同樣的經歷。”
“她的奶奶因為懦弱和無能沒有救下她,愧疚和思念讓她的奶奶和你一樣,把孩子的照片藏在了貼身的衣服裡。”
席玉的話讓女人死氣沉沉的面孔多了一絲波瀾。
“我知道你愛著自己的女兒,無時無刻不因為自己當年沒有救下她而痛苦。”
“所以我來了。”
“我是警察,我們已經知道了你丈夫,也就是何老二的犯罪行為,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從陳家村村民的態度裡意識到當下民眾對於警方的絕對信任,席玉從包裡拿出手機,在1998年的時間線上,席玉存有諸多照片的手機也變成了老式的綠屏諾基亞和舊相機。
好在舊相機裡還存有席玉當警察時的照片。
她將語速放得很慢,儘量每一個字都做到咬字清晰,連帶雙手比劃著幫助女人理解自己的意思。
“或許你有過很多次失望,但是我依舊請求你這次能相信我。”
“我會幫你,幫你的女兒。”
“何老二做什麼都沒有避著你,你知道的東西對我們來說非常有價值。”
“還有許多無辜的女孩死在你丈夫的刀下,她們也都是別人的女兒。”
草叢裡的蚊蠅嗡嗡作響,席玉脖子上很快起了疹子,女人半天才理解她的話,先是恐懼地往回縮,拼命地搖著頭,可在席玉溫和堅定的目光下,女人停下搖頭的動作,嘴唇囁喏了一下,手指抽動,似乎想告訴席玉些什麼。
“jia
.人!怎麼我要的湯還沒好!”
何老二猝然在屋內喊道:“你個jia
.人去哪了?!”
聽到男人的聲音,女人全身一顫,匆匆從懷中掏出一張被揉成紙團的兒童卡紙,縮著身子跑了。
回到房間,席玉開啟卡紙,只見卡紙上赫然寫著三個數字。
101。
從揹包裡跑出的秦鳶拿著腥臭的卡紙皺了皺鼻子:“101是房間號吧?要去看看嗎?”
“當然要,這張卡紙被儲存了很長一段時間,顯然,在這個知道很多的女人眼裡,101裡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席玉卡紙收進揹包夾層,她對著傳來打鬥聲的隔壁厭惡地皺起了眉:“但是不能現在去。”
“根據我這麼多年的從業經驗來看,在真正開始做事之前,要先清場。”
她像個負責的老師那樣柔聲細語地教導著幾個厲鬼:“不然你永遠也猜不到這些不確定因素會對你的計劃產生多大的破壞。”
她背好揹包,將長刀握在手中,和秦鳶一起來到旅館前臺,成為前兩個入座晚餐的客人。
樓上打鬥咒罵的聲音不停,天花板砰砰作響,估計是有人用上了房間裡的椅子。
“打得真兇啊。”
二樓惡意陰暗的情緒讓身為厲鬼的秦鳶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怎麼沒人找上咱們呢?”
“或許是已經為他們根本不認為咱們有威脅。”
將刀拍在桌案上,白天還對她愛搭不理的何老二熱情地端來一盤盤熱騰騰的菜品,調料的香味和含江本地特色大米的甜香縈繞鼻尖,席玉卻沒有動筷。
那把本就寒光凜凜的刀在經過兩個怪談的洗禮後顯得異常鋒利,原本的鏽跡消失不見,刀尖寒芒森森,兩道血槽裡層層疊疊的暗紅血色隱隱發黑。
常人或許只會感到不安,可在厲鬼眼裡,光這把刀就比那群壯漢加起來還恐怖。
席玉本人卻毫無身懷利器的自覺,她像個普通的旅客一樣,先是好奇地左看右看,再笑著問道:“老闆,你老婆呢?怎麼就看見你一個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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