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石青璇篇(八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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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璇淚珠兒落下道:“道長,救救我娘。”
“稍安勿躁!”
看著靜靜的躺著的碧秀心。秦然感應著那熟悉的波動。那是出自碧秀心的嘴裡,當下一手摸向她的臉。
碧秀心口中竟有一顆淡綠色明珠,和當初商清雅身上的一模一樣的鎮魂珠,有著保證屍身千年不腐,萬年不滅,同樣也有定魂的效果,能夠將即將身死的人,保持在身死的前一刻,將靈魂禁錮在體內。
“道長,有沒有辦法救我娘。你……你……在我娘臉上亂摸幹什麼?”
石青璇在一旁大驚失色!
“原來如此!”
秦然將鎮魂珠拿出來給石青璇看。說道:“這顆珠子是誰給你孃的?”
“我不知道,這是魯大師送的,有讓屍體不腐化的功能。魯大師一共得到了三顆,好像送了三個人的樣子。”
石青璇努力回想著。
“原來如此,就是這顆珠子保證了你孃親屍身不腐!不過……”秦然突然搖頭嘆息,“唉……”
“道長,我孃親她究竟還有救嗎?”
石青璇心裡的焦急的要死。眼中都冒出的水霧。不明白秦然為什麼嘆息,還以為是救活自己的孃親的希望渺茫呢。
秦然等了一會,才面色沉重道:“石仙子,碧秀心夫人情況與商清雅夫人的情況不太一樣,不可同日而語,”
“啊?”石青璇驚訝睜大美眸,“為何不一樣?”
秦然搖頭晃腦道:“雖然兩位夫人都是逝去之人,但我身為道士,擁有一種可以向道祖借力,逆天招魂的逆天秘術,可以將某個逝去的靈魂,重新召喚回陽間,但商清雅夫人乃是正常的病逝,沒有多少怨念,故而很容易做到,但你的孃親麼”
他沉吟不語,
石青璇一下子崩潰了,拉著秦然的手臂,搖晃道:“道長,你倒是說啊,我娘怎麼了?是不是我孃的死因另有隱情,才弄得你如此為難?”
秦然苦笑道:“我還未治癒你的孃親,卻弄得你更加悲傷,豈不是我的罪過?不過講真…”
他肅然道:“以我的觀察,你的孃親確實死因頗為蹊蹺,”
“啊?”石青璇美眸中閃過一絲憤怒:“請道長直言,”
秦然長嘆一口氣道:“你娘是不是看了你爹石之軒留下的不死法印之卷,突然吐血,才病逝的?”
“是!”石青璇悽楚道:“大師,是不是真的就是我的父親石之軒,殺死我的母親?”
“其他我不敢妄斷,我只能透過觀察得到的情報猜測,”秦然沉吟道:“你的孃親逝去之後,魂魄仍然充滿了遺恨和怨念,故而一直盤亙在這密室之中,久久不散,”
“遺恨?怨念?”石青璇的眼淚,崩盤而出,傷心的抽泣起來,跪在地上,任由淚水長流,
商秀珣瞪了秦然一眼,上去扶住了閨蜜,柔聲道:“青璇不怕,姐姐在這裡陪你,”
石青璇哽咽抽泣道:“我並不怕孃親的冤魂,只是我在傷心,這麼久,我都不知道孃親逝去時,是那麼遺恨和怨念,還以為她老人家走的安詳,我之前一直懷疑是父親作為,但卻沒能替娘復仇,孃的魂魄,遲遲不能昇天,每天都盤亙在這間屋子裡,女兒對您的痛苦卻毫無所知,女兒不孝,女兒不孝啊!”
她痛哭流涕,倒在商秀珣的懷中,
商秀珣瞪了秦然一眼,嗔怪他幹嘛要裝神弄鬼,欺騙自己妹子,
秦然嘿嘿一笑,走到石青璇面前,伸出兩隻手,呈現環狀放在石青璇面前道:“我說的可都是真實情況,不信你透過我的施展的通神秘術,看這個房間就知道了,”
他說著,已經不知不覺放出了無形力場和魔種之力,更改石青璇感官,催動幻覺,
石青璇自身實力才先天遠不如秦然,此時又大喜大悲,情緒不穩,本就容易呈現幻覺,加上她對秦然說自己的孃親,充滿怨念遺恨,不肯昇天而去的訊息,深信不疑,早已先入為主,
加上無形力場的影響,居然從秦然的雙手間真的看到了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在半空中呻吟飄蕩,似乎一個無根無憑的孤魂野鬼,遊蕩在房間中,
她的眼淚一下子崩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秦然趁機將她抱入懷中,清冷自若的石仙子,此時完全沒有反抗的意識,任由他軟玉香溫,抱個滿懷,
秦然安慰道:“莫慌,莫慌,我只說難辦,並不是沒有辦法!”
石青璇這次止住了啼哭,驚喜看向秦然道:“莫非道長還有辦法救我孃親?”
她剛才被秦然的欲揚先抑弄的有些沒信心了,以為自己的孃親沒救了,只能做孤魂野鬼,才如此悲愴,想不到峰迴路轉,還有救?
秦然高深莫測一笑,卻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沉聲道:“要復活你的孃親,可著實不容易啊,”
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石青璇何等冰雪聰明,立即看出了秦然的為難之處,上去抓住秦然的手,小女兒撒嬌般搖晃起來,叫聲道:“道長,你到底缺什麼麼?”
秦然唉聲嘆氣道:“雖然此事確實有可為,但,唉!犧牲太大了!”
“我不怕犧牲!”石青璇美絕人寰的俏臉上,滿滿都是願意奉獻的聖潔之感,一雙美眸無比堅定道,
秦然彷彿被這孝心通天的石青璇,震懾到了,吃吃不說話,沉吟片刻後,還是擺擺手道:“不行!不行!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我豈能做此等事?絕對不行!”
石青璇急了,毫不顧忌的拉著秦然的手,正色道:“如果道長不肯救我娘,我便一輩子跟著你,你到哪裡我到哪裡,如果道長不想青璇一輩子纏著你,就救救我娘吧,”
“求求你!”
她淚水漣漣而下,
商秀珣和商清雅,一左一右,拉著石青璇的胳膊安慰著,同時各自瞪了秦然一眼,
商秀珣道:“你就救救青璇吧,我看她已經到了極限了,”
商清雅摟著石青璇的臻首,嘆息道:“真是一個好孩子,為了孃親,不惜一切呢,不過你可要小心,千萬不要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傢伙騙了,”
秦然似笑非笑,看了商清雅一眼,
商清雅玉容一紅,知道今晚晚上自己又要被這無恥的傢伙實行家法了,因為自己不忍心石青璇被騙,揭破他的老底,
讓這位絕色夫人無奈的是,石青璇已經對此事深信不疑了,依靠在商清雅的懷中,柔聲道:“我真羨慕秀珣姐姐,已經能跟孃親團聚,這世界便是極樂,而我此時日日夜夜思念孃親,夜不能寐,食不甘味,就是身處地獄啊,只要能讓我跟秀珣姐姐一樣,每日能躺在孃親的懷裡撒嬌耍賴,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呢,”
終於,秦然沉聲道:“也罷!看在你的孝心上,就算施展逆天道術,消耗十年壽命,我也要幫你這一把!”
石青璇聞言大喜,淚眼婆娑,“道長,您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來救我孃親,若道長願意,承蒙不棄,青璇願意為奴為婢,以償還道長的恩情!”
秦然擺了擺手,正色道:“等我成功救回了人再說這些吧,此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兇險,你不可不知,”
“什麼兇險都不怕!”石青璇無比堅定,美眸深邃如星夜,
秦然點點頭道:“你的孃親,與商清雅不同,由於她被自己深愛的丈夫陷害,含冤而死,怨氣很重,不消去她的戾氣,她便無法投胎轉世,同樣道理也無法起死回生,”
“那她該如何化去戾氣呢?”石青璇急切好奇問道,
秦然淡淡道:“我只能以玄門道術招魂,請她上我身,你要知道,你的孃親碧秀心一直在你的身邊,孤魂野鬼十幾年,你卻對她的冤情痛苦一無察覺,只怕她在這世界上,最恨的人是你爹石之軒,但第二恨就是你,”
石青璇嬌軀一顫,但很快站穩,點頭道:“我明白,我對孃親愧疚不已,”
秦然正色道:“你的孃親一旦上了我的身,只怕會對你提出種種無禮的要求,來發洩她這麼多年的冤魂委屈,化解她的戾氣,你可知道如何做?”
石青璇堅定道:“任打任罵,絕不推辭,”
秦然嘆息道:“鬼之所以是鬼,就是因為她不再有人的心思,你很難猜測這頭鬼的想法,也許雖然她是你娘,不會傷你性命,但也許會有種種難堪之事,捉弄與你,你可要忍住,”
石青璇堅決道:“道長無需多言,速速將我孃親請下來吧,”
其實,秦然沒打算用這種拙劣的藉口吃掉石青璇,
雖然石青璇對他很信任,但石仙子冰雪聰明,並未無腦之人,如果僅僅是戲弄她還好,如果是自己化身大灰狼,露出歹意,她立即就會清醒過來,
就好比,如果商清雅主動要傷害商秀珣,那商秀珣就一定懷疑這個孃親是假的,
秦然一陣儀式,裝神弄鬼,恭請碧秀心附體,
下一刻,他的聲音突然變了,“青璇,是你麼?”
秦然一張口,石青璇呆住了!
因為她可記得清清楚楚,這聲音絕對是母親的!
秦然為何要裝神弄鬼?
因為正常情況下,就算他復活了碧秀心,石青璇對他感激涕零,但就算為奴為婢也絕不會輕易以身相許,
所以,秦然要想辦法,
他想出的辦法,就是要來個圍魏救趙,一箭雙鵰之計,
先以碧秀心引誘石青璇,攻破了石青璇的心神防線,然後反過來,以石青璇引誘碧秀心,最終來個一箭雙鵰,兼收幷蓄,
首先要誘導的是石青璇,
看到這道人口中,居然說出了自己孃親的話,石青璇心神受到了極大的轟擊,嬌軀一顫,幾乎站立不穩,哭泣道:“娘,真的是你嗎?”
實際上,石青璇聽到的,不過是秦然利用天人手段,讓她自身產生的幻覺,是她自己內心深處發出的聲音,
“乖女兒”,秦然揉著石青璇的秀髮,輕聲道:“你怎麼不來找娘?娘在這屋裡盤亙不去,整日遊蕩,不就是為了看看我的青璇,捨不得我的青璇嗎?”
石青璇忍不住了,按捺不住撲入了秦然的懷抱,大哭起來,
“都是女兒不好,都是女兒不好,”
秦然輕聲嘆息道:“不用自責,我的好孩子,孃親怎麼捨得讓你落淚?不過,孃親心中的憤恨難出!那石之軒,就是害死孃親的兇手!”
石青璇嬌軀一顫,
父殺母,這是她心中最大的慘禍噩夢之源,
慈航靜齋的人告訴她,碧秀心是被石之軒施展手段故意殺害的,但她一直將信將疑,
但此時,母親的指證,讓一切罪行,都指向了父親石之軒,
“真的是他!可是為何?”石青璇捂住小嘴,哽咽哭泣,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嬌靨,
“因為他心中,一直存在兩個石之軒,一個就是你認識的慈父,我深愛的男人,他睿智、開朗,充滿男人魅力,另一個卻是邪惡無比、陰狠毒辣,唯恐天下不亂,極度自私自利,這兩個人格,長期以來,交替在他身上出現,我漸漸愛上你爸後,善良主人格壓制了邪惡副人格,但隨著你的誕生,邪惡副人格開始慢慢覺醒,”
秦然說這些,都是有意而為!
是為了撥動石青璇的心絃,擾亂她的心境,挑撥父女關係,同時……為自己殺死了其父石之軒洗白白!
谷凹
秦然冷冷一笑道:“我發現,他對你,有獸父之心!”
“啊?”這一勁爆訊息,震撼了石青璇,嚇得美人花容失色,
秦然繼續以碧秀心的口吻道:“我由此,發現了他副人格的覺醒,與他深談了兩次,石之軒信誓旦旦保證,絕對會壓制住邪惡天性的副人格,對我柔情似水,更勝往昔,”
石青璇鬆了口氣,
“但事實上,他此時已經完全被邪惡人格控制!對我動了殺心!這些話,都是他說給我麻痺我的,”秦然以碧秀心的口吻繼續說道,
石青璇捂住了小嘴,痛苦不堪,
秦然怒道:“你怕什麼?後來你不都知道了麼?他明明知道我產後患病,長臥病榻,不能耗神過巨,卻刻意卷寫了不死法印,並留在了我的桌子上,我開啟看了兩眼,發現他在書頁中,給我暗下圈套,與我修煉的功法相互衝突,才隕落逝去”
石青璇捂住小嘴,哽咽哭泣起來,
“你不幫我復仇,還哭什麼?”秦然的表情越發煩躁起來,以碧秀心的聲音怒道,
石青璇點點頭:“娘,您放心,我定然會為你復仇!”
秦然此時的聲音才溫柔下來:“這才是好孩子,還是你孃的仇人,就是你的生身父親石之軒,你能狠心對付他麼?”
石青璇哽咽點點頭,
秦然輕笑道:“很好,青璇,你現在將身子靠過去,孃親要抱抱你,”
石青璇聽話地靠過來,任由秦然從抱住她,
肢體接觸下,秦然的魔種之力和無形力場編織的幻境也在無形無質的入侵至石青璇體內,將其拖入母女會見的美好幻境之中。
石青璇無力地靠在秦然的肩膀上,似乎進入了一種被無意識狀態,
秦然輕呼了口氣,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他將石青璇輕放至地上,隨後信步走到碧秀心的冰館旁,拿出一顆‘逍遙長春丹’,度入碧秀心口中。
“嗯,嚀~”
逍遙長春丹的作用下,碧秀心身體迅速恢復著機能,沒過多久,便有些迷惘的睜開眼睛,迷惑地看著秦然,
“您是誰?我這是在何處?”碧秀心聲音清冷,帶著絲絲戒備之意,
秦然咳嗽一聲,做出一副世外高人形象道:“碧秀心夫人?實不相瞞,我是應令嬡的請求,將你救活之人,我名為命天道長,以採用逆天改命之術,將夫人你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回到了陽間!”
“回到了陽間?這是何意?”碧秀心蹙起黛眉,眉宇間頗有西子捧心的美態,
“唉~”秦然做出一副唉聲嘆息的模樣:“此事說起來話長,但長話短說,就是夫人你的復活,乃是石青璇小姐,犧牲了自己才做到的,”
“青璇?她怎麼了?”碧秀心一把抓住秦然的胳膊,急聲道,
秦然一指外面:“請夫人自己看吧,唉,真是一個好孩子啊,為了復活孃親,寧可自己變成魂魄不全、痴痴呆呆之人,”
碧秀心急忙衝了出來,迎面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石青璇,
石青璇美眸中此時一片迷離,心神飄飄蕩蕩的,彷彿看到了孃親,十分高興,咧嘴一笑,又恍恍惚惚,似乎抓不到什麼關鍵,嘴蠕動兩下,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碧秀心一看,加上秦然在旁邊的解釋,眼淚奪眶而出,
她疾步上去,淚水漣漣道:“傻孩子!孃親已經去了那麼久,你這痴兒居然還要救我還陽?還用犧牲自己的辦法,這讓孃親回來怎麼活的下去?”
石青璇此時被秦然控制了,意識陷入幻境,完全無法感知外界,在秦然的誘導下,她輕聲道:“娘,只要您復活,什麼代價女兒都願意,”
碧秀心與石青璇,株殊情深,緊緊抱在一起,相擁而泣,
一旁的商秀珣和商青雅,對這種親人從陰陽相隔到復活相見,喜極而泣的場面,感同身受,也在一旁不由自主抱在一起,盈盈哭泣,
秦然卻看得血脈賁張啊,
碧秀心,心疼萬分地看著女兒那一臉柔若無力的痴態,轉向了秦然道:“道長,這是怎麼回事?請您給我解釋一下,”
秦然正色道:“正如夫人你看到的,石青璇為了能讓您復活過來,找到了我,不惜一切,逼著我要採取傳說中的還魂大法來複活你,但是天理昭昭,如此逆天之事必遭天譴,所以必須由一血脈相連之人以自己的三魂七魄,騙過陰間的勾魂小鬼,”
碧秀心蹙起黛眉道:“那跟我復活、青璇昏迷又何干系?”
“簡單說,”秦然正色道:“我施展秘術,從地府召回夫人魂魄,但必須要有一人的魂魄替代夫人,來躲避地府的追查,夫人你之所以能復活,是因為石青璇便選擇了犧牲自己,等於你現在的命,是她犧牲自己三魂七魄給的!”
“啊?”碧秀心睜大了美眸,淚水奪眶而出,一把抓住了秦然的胳膊,絕望叫道:“我才不要這麼活著,道長求求你,我不需要復活,讓我去死,讓青璇的三魂七魄都回來!讓她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秦然哀嘆一聲:“晚了!一旦這逆天改命的復活之術生效,就算此時你馬上自殺,青璇這姑娘的三魂七魄,也無法回到體內,她依舊是魂魄不全,痴痴呆呆,度過餘生,只能是這麼一個結局!”
“什麼?”碧秀心驚呆了:“連我自殺都不行?那該如何是好?”
這女兒是她最大的弱點,一旦知道女兒為了救她,寧願喪失了三魂七魄,她便充滿了負罪感和內疚感,恨不得馬上自戕,讓女兒復活,但這也做不到了,
難道她女兒石青璇就要這樣永遠變成三魂七魄不全,痴痴呆呆的人?
這讓她情何以堪?
看著碧秀心一副崩潰的模樣,秦然嘴角微微翹起,
他嘆了口氣道:“也罷,見你們母女情深我也想過了,只有一個辦法,或許能救青璇一命,讓她具有健全的三魂七魄,”
碧秀心此時對秦然,可謂言聽計從,毫無懷疑,
什麼?碧秀心乃是人精,是慈航靜齋的入世傳人?不可能相信一個江湖騙子?
要搞清楚!
此時碧秀心是剛剛從死亡深淵中,被秦然一手拯救出來的!
如果換了你,你已經死了幾年了,突然被一個人復活過來,還復活地無比完美,你會不會聽他的話?
別說聽他的話,就是他告訴你,你是靠吃翔復活的,你也會照信不誤!
人生除事無大事,生死,對於一個人,乃是最大的事情,
能掌握生死,便足以掌握人心!
別說碧秀心和石青璇對秦然,言聽計從,就連已經見識過秦然手段的商秀珣、商青雅母女倆,看到秦然從死亡陰影中,將碧秀心復活了回來,都會發自內心,感到無比的敬畏和崇敬,
商青雅看向秦然的美眸,也變得無比溫柔,
她的命,就是這樣被他復活的,他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給了自己與女兒再次生活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相比之下,付出的那些代價又算的什麼呢?
恩情,遠遠大於付出,
再說,這男人可是如今的天下共主,真龍天子,這樣霸氣、英俊和優秀的男人,加上‘逍遙長春丹’的作用,也讓商青雅的芳心早已淪陷,
她看了一眼商秀珣,母女倆的柔薏上修長的纖纖玉指,緊緊挽扣在一起,她們心意相通,
這個男人,就是她們此生的依靠了,
此時,秦然面前的碧秀心想法,與商青雅相差不多,
她神色堅定,只要女兒能夠復活,什麼樣的付出,她都願意!
毫不猶豫!
比起女兒的性命,任何事情都是毫無問題的,
這位溫柔美婦人,主動拉著“命天道長”的手,追問如何能救女兒,
秦然為難了半天,才期期艾艾說道:“此事確實有點為難,在下羞於啟齒,”
碧秀心猛然站了起來,溫婉地跪在秦然的面前,悽婉道:“只要道長您能救活我的女兒,我碧秀心願意做牛做馬,付出一切!”
秦然心說你確實要做牛做馬,騎馬耕牛兩不誤,你的確要做好準備才是,
他表面上依舊是一臉莊嚴之態,被碧秀心逼的走投無路了,才徐徐道:“好吧,我說,你剛復活,現在還來得及,青璇的三魂七魄還沒有被小鬼帶走太遠,解決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有另外一個人,肯捨棄自己的三魂七魄,換回青璇的三魂七魄即可,而你也可以繼續活下去,”
碧秀心沉吟了一下,美眸中露出一絲不忍之色:“但如此一來,轉嫁上去的人,不就又變成了我復活的犧牲品了麼?不能!怎麼能讓別人為我復活而犧牲?”
秦然心中也不由感到了一下,這碧秀心確實是溫柔體貼、善良的人,連旁人為她復活而犧牲,也不忍心,
他輕輕一笑道:“夫人,這世界上,凡事有利必有弊,你本來已經死了,不再是這個世界上之人,你的復活,必須佔用別人的正常名額,這才符合能量守恆…咳咳…輪迴守恆定律,所以,想要地府不再追查此事,必須有人替你去死,”
碧秀心美眸中一陣悽婉:“可秀心又能找誰,來替我付出三魂七魄呢?”
秦然看到了碧秀心低垂臻首,知道她為難,只能長長嘆息一聲道:“我知道夫人沒有可以提供三魂七魄的親人摯友,也好!那就我來吧!”
“啊?”碧秀心猛然抬起臻首,一雙悽婉的美眸,看向秦然:“您?那怎麼行?我與您非親非故,您已經從死亡中救了我一命,我都還不清這人情,又怎麼能讓您為我付出這麼多?這絕對不行!“
秦然慨然道:“唉,我看著你們舔犢情深,都肯為彼此犧牲,感動不已,而我自己早已經施展了太多逆天之法,活不了多久了,索性不如成全你們,也算一件美事!只不過,這過程麼?”
他苦笑起來:“招魂復活之術何等逆天!所以限制多多,必須要氣息相近的血親之人才可以替換魂魄,比如這次我施法,想要替代石青璇的魂魄,就必須在靈魂氣息上和夫人你相近才行,這就必須要用到心意相通的神交之法,讓我的魂魄氣息沾染上夫人的靈魂氣息,才能成功瞞過地府的盤查!”
“神交之法?”碧秀心看著渾渾噩噩的女兒,心中焦急萬分,拉著秦然道:“既然如此,還請道長快快教我這神交之法!”
秦然嘆息一聲,苦笑道:“我都不好意思說了,想要成功施展神交之法,要麼兩人相互引為知己心意相通,要麼必須採取些特殊手段,使雙方肢體交接,血脈相連,魂魄交融,才能施展,”
“血脈相連?魂魄交融?”碧秀心也是修煉大家,當年慈航劍典也修煉到了心有靈犀之境,比起梵清惠的劍心通明境界,只差一線而已,對這兩個詞彙的理解,自然很深,
這位儀態萬方的美人咀嚼了這兩個詞彙一陣子,臉頰上突然飛起了兩朵紅暈,低聲道:“道長的意思,是不是就是需要那個?”
看著一臉羞澀欲言又止的碧秀心,秦然心中樂開花,臉上卻依舊嚴肅認真,皺眉道:“夫人你要說的清楚一些,那個是哪個?在下愚鈍,不甚明白啊,”
碧秀心的臉上紅暈更深,簡直要羞得滴出血來,黛眉嗔怪地橫了秦然一眼,秦然只覺得三魂七魄,都被碧秀心這千嬌百媚一眼勾走了,如果不是還在進行角色扮演,這一下便要露出大灰狼尾巴,露餡了,
碧秀心忸怩了一會,低聲道:“就是需要男女倫常、夫妻行禮之事,”
秦然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正是如此,施展神交之術,必須要雙方赤誠相對,相互配合,達到靈魂共鳴的巔峰時,才能順利成功,”
碧秀心輕輕咬住嘴唇,那一剎那的風情,讓秦然瞬間停止了呼吸,她輕聲道:“秀心明白了,但青璇呢?青璇那邊該怎麼辦?”
秦然嘆息道:“青璇的情形,比夫人要略好一點,我無需透過神交之術與她發生聯絡,故而無需害了青璇清白之軀,”
碧秀心長出一口氣,她生怕這道人說什麼也要與青璇魂魄相連,將女兒的清白壞了,那她再怎麼信任這道人,也真要好好考慮適量一番,
這正是秦然的詭詐之處,
他清楚,碧秀心將女兒看得比自己還重,如果為了換魂,保住女兒,她幾乎可以放棄一切,搞什麼魂魄相連的神交之術,但如果是犧牲女兒的清白,估計她多半不會答應,
(emm,八千字番外,今天還有至少兩章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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