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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整垮一個意志堅定的人,最好先整他的身邊人。

譬如後世的地痞流氓,總把“我知道你老婆孩子住在哪裡”掛在嘴邊。

常破奴的鄉試考卷還在北直隸學政衙門放著呢。

跟文官集團徹底撕破臉三天後的夜裡。

劉瑾著急忙慌的來到了常府。

常風正在跟常破奴鬥蟋蟀呢。劉瑾直接走到常風身邊,拿走了他手裡的鬥蟲秸。

常風轉頭一看:“怎麼了?”

劉瑾道:“出事兒了。北直隸鄉試閱卷完畢、撕去糊名,壯壯位列北直隸鄉試第二十一名。”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名次。常破奴聽了這話興奮異常,他一揮手:“噫,好,我中了!”

劉瑾苦笑一聲:“我的好弟弟啊。你中了個什麼?謝遷授意北直隸學政周博,將你的卷子塗汙了一張。”

“按照咱大明科舉的規矩。捲上有汙,整張考卷都要作廢。”

“作廢的那張考卷,是你全部九張考卷內得圈最多的。你的名次直接從二十一名到了百名開外,名落孫山!”

常風眉頭一皺:“破奴是李東陽的學生啊!他們狠到連他都整?”

劉瑾答:“李東陽似乎不知道這件事。是謝遷單獨授意周博。”

常風狐疑的看向劉瑾:“你訊息挺靈通啊。連他們整壯壯的法子都一清二楚?”

劉瑾笑而不語。

劉瑾有三個隱秘無比的心腹。焦芳、張彩、張採。

連常風都不知道這三人是劉瑾的密黨。

焦芳是吏部侍郎,跟學政周博是同年,還有鄉誼。昨日二人喝酒,周博喝多了透露了這件事。焦芳立即將事情告訴了劉瑾。

文官對常風發動了無恥的偷襲。常風自然要見招拆招。

這一仗關係到兒子的前途,他只能贏不能輸。

常風道:“來啊,把錢寧、石文義、張採叫來.”

劉瑾笑道:“小叔叔想動周博,保住壯壯的功名?我已有法子。”

常風一愣:“什麼法子?”

劉瑾拿上了堂:“好容易來你府上一趟,總要賞碗好茶喝吧。”

常風連忙吩咐常破奴:“去一趟你外祖父房裡。他書架邊有個紅瓷茶葉罐子,裡面有云南的普洱貢茶。”

常破奴領命而去。不多時去而復返。常風親手給劉瑾泡了茶。

劉瑾喝了一口茶:“香、甜、醇、厚、滑。喝著像是八年的極品普洱。”

常風道:“你嘴刁。就是八年的。別賣關子了。什麼法子?”

劉瑾道:“別人整你兒子。你不會整別人兒子?”

“周博的兒子周耀祖在通州府三河縣當知縣,聽說鴨子生意做的很大。”

常風一愣:“鴨子?”

劉瑾點點頭:“對,鴨子!”

劉瑾跟常風講述了周耀祖的生財之道。

通州是大運河的終點。漕糧裝卸,總有些灑落河中的損耗。

通州每年要卸四百萬石漕糧,灑落的糧食恐怕要以幾十萬斤計。

這些落河的糧食,養肥了大運河上的野鴨。

大運河野鴨名曰“小白眼鴨”。乃是鴨中珍品。用它烤出來的烤鴨,色澤略黃,味道醇厚,肉質肥而不膩。沒有普通家鴨的鴨腥味兒。

京中酒樓皆到通州購買小白眼鴨,供不應求。

三河縣河段兩岸,無數百姓以捕捉小白眼鴨為生。

周耀祖到任後,看到了其中商機。直接禁止百姓私自捕捉小白眼鴨。

他自己開了一家禽行,僱傭了一批人,划船到河上捉鴨子。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別小看這門不起眼的生意。周耀祖每年能從其中得銀數千兩。

劉瑾講述完,常風罵道:“這是典型的地方官員與民爭利!堂堂朝廷七品命官,撈起錢來竟如此恬不知恥。”

“呵,還是二甲進士出身呢。幹這等生意也不嫌有辱官貞。”

劉瑾笑道:“誰說不是呢。我的意思,您派人去一趟三河縣。抓了周耀祖。再提醒提醒周博,鄉試舉才,要公正而行。”

常風道:“成。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去三河。”

劉瑾喝了口茶,感慨道:“小叔叔。如今文官視你如水火。你們廠衛得跟宮裡的人一條心,才能不被文官們害了。”

常風笑道:“呵,你是想讓我成為第九隻虎吧?”

八虎之名,這兩年早就朝野盡知。

劉瑾道:“您若加入我們,那您就是虎王。”

常風擺擺手:“算了吧。我不與任何人結黨。只在朝廷各方勢力失去平衡時,出手制衡。”

“這也是皇上一直沒有棄用我的原因。”

劉瑾無奈:“好吧。不管小叔叔怎麼選,我都尊重您的選擇。要是沒有您,恐怕我到現在還是個卑微的火者呢。”

翌日,常風派張採去了一趟三河縣。以“官員經商,與民爭利”的罪名,將周耀祖抓進了京城。

不過常風沒有將周耀祖關進詔獄。

他在京中最出名的烤鴨館子“臨江樓”擺下宴席,邀請學政周博赴宴。

周博坐到了常風對面。擱在以前,一省學政見到錦衣衛頭子要戰戰兢兢。

如今不比從前。文官集團勢大,內閣權傾朝野。有內閣當靠山,周博對常風毫無懼色。

周博手裡拿著扇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常同知,咱倆素無往來。你請我吃飯,恐怕是有事相求吧?”

“我知道,令公子今年參加了北直隸鄉試。你若想託我為他行方便,還是免開尊口。”

“無論殿試、會試還是鄉試、院試、府試、縣試,都是國家掄才大典。”

“周某飽讀聖賢書,豈能在國家掄才大典上徇私舞弊?”

常風豎起了大拇指:“啊呀。周學臺真乃大公無私之人啊!”

周博開始弔書袋:“那是自然。漢時馬融的《忠經》有言——忠者中也,至公無私。”

“不偏不倚便是中。我是絕對不會因你的權勢,為令公子開方便之門的。”

常風打斷了周博,轉移話題:“您可知,這臨江樓最出名的一道菜是八珍烤鴨。烤鴨所用原料極為講究,乃是運河裡的小白眼鴨。”

周博冷哼一聲:“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我不懂什麼飲食之道。也不感興趣。”

常風道:“那您對您兒子敢不敢興趣?”

周博眉頭一皺:“你說耀祖?他在三河縣為官清廉,清真廉明”

常風拍了下手。

張採跟周耀祖進了雅間。張採手中還捧著一本賬冊。

常風道:“周學臺,你兒子好會做生意啊,簡直就是生財有道!周耀祖,跟你爹說說你的小白眼鴨生意吧。”

周耀祖跪倒在地,將自己的生財之道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張採又將賬冊放在了周學臺的手邊:“周學臺,這是令郎所開禽行的來往賬目。雖不能說日進斗金,也稱得上財源滾滾。”

“光是去年一年就得銀五千兩。”

周博聽完兒子的供述,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兒子做小白眼鴨的生意,他是知曉的。這種事兒,說大就大,說小就小。

文官們不管心裡是不是嗜財如命,表面上總要裝出一副“我對錢不感興趣”的清高態度。

鴨子生意被常風得知,一個“與民爭利”的罪名是躲不掉的。

這罪名不至於丟官,最多降級。但傳了出去,二甲進士做這等下賤生意,搶老百姓的飯碗周耀祖的名聲、前途也就毀了。

常風笑道:“吏部正在搞京察呢。此事我若說給馬文升馬老部堂聽,恐怕令公子一個下等考語是躲不掉的。”

馬文升雖是文官,卻不屬於文官集團。

他能夠久任吏部天官十幾年,原因就是他從不站隊,從不搞團團夥夥、山頭。

馬文升才是真正的大公無私。

常風道:“周學臺,明跟你說了吧。我知道有人授意你整我兒子。”

“呵,捱了打不還手還叫男人嘛?我今天就是特地來整你兒子的。”

“我不求為犬子討個多麼靠前的名次。只希望你公公平平。他得了多少名,就把他列在桂榜上多少名。”

周博有些遲疑:“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跟常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針對令公子,是上面的授意。”

“我若把令公子列入桂榜.周家丟的就不是三河知縣的烏紗,而是北直隸學政的官帽了!”

常風笑道:“我知道,周學政也難。可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公道行事,丟的不止是官帽,還有腦袋!”

“你若是馬文升、王恕那樣的官,清廉自守、大公無私。我自然抓不住你的把柄。”

“可據我所知,周學臺你屁股底下不怎麼幹淨啊。周家兩代人為官,做下的不法之事絕不止與民爭利這一件。”

“錦衣衛最善挖掘官員的不法情事。”

周博沉默不言。

常風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我這人沒別的大毛病,就愛護犢子。”

“為了下屬錢寧,我不惜跟內閣為敵。何況自己的親兒子被人整?”

“誰整我兒子,我就舉廠衛之力,斷他的生路!”

“你若一意孤行,非把犬子的功名抹掉。呵,接下來的一年我什麼都不幹。只帶著廠衛數千袍澤針對你一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知周學臺的身正不正啊?”

常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犀利,威壓十足。

官帽和性命哪個更重要,周博還是拎得清的。

周博慫了:“常爺這是說哪兒的話啊。我怎麼可能徇私舞弊,抹殺掉青年才俊的功名。”

“你放心。我身為鄉試主考,一定秉公辦事。誰得了多少名,在桂榜上就是多少名!”

常風一拍手:“好!我早就聽說了,周學臺父子都是大公無私之人!”

說完常風拿起禽行的賬冊,丟給張採:“還不快拿出去,找個火盆燒了?”

半個月之後。

今日是桂榜揭曉的日子。常風沒讓常破奴去貢院看榜單,而是讓他在家安心等報喜的報子。

常風穩坐釣魚臺,喝著茶。

常破奴卻像是個雞毛撣子腚,坐片刻就站起來,來回踱步:“爹,這事情您辦妥了嘛?他們該不會真把我名字踢出桂榜吧?”

常風放下茶碗:“你爹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明白,就白在錦衣衛混了二十多年了!”

九夫人走了過來,寬慰常破奴:“壯壯,你把心放了肚子裡。我連慶你中舉的鞭炮都備好了。”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鑼聲、嗩吶聲。

“滴裡噠啦,滴裡噠啦。”

常風起身:“這不是來了嘛?”

一家人來到了大門口。

報子高喊一聲:“常破奴常老爺可在?”

常破奴高聲道:“我便是。”

報子道:“恭喜常老爺,高中北直隸鄉試第二十一名舉人!”

常破奴一揮拳:“噫!好,我真中了!”

常風笑道:“明年開春,咱爺倆要一同進貢院考會試了。”

劉笑嫣忍不住的唸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兒高中了。”

劉笑嫣上了年紀,信了佛。這兩年不玩弓箭刀劍,改盤佛珠了。

九夫人道:“咱家壯壯才學過人。中個舉人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明年還要金榜題名高中進士呢!”

“他比老爺你強!”

且說常家人歡歡喜喜。謝遷卻很不高興。

內閣值房內。

劉健和李東陽去了乾清宮稟報事情。值房只剩下了謝遷。不多時刑部尚書閔珪走了進來。

閔珪是常風的老對頭了。從九年前李廣案時二人就結下了樑子。

閔珪道:“周博是個慫包軟蛋!全無讀書人的傲骨。被常風嚇唬了幾句就妥協了。”

謝遷翻了下手邊的文書:“廣西學政出缺。我已經寫好了票擬,調周博去廣西。”

廣西學政、北直隸學政品級相同。看上去是平調,實則是貶謫。

閔珪道:“這一陣咱們輸給了常風。但下一陣,咱們必勝無疑。”

謝遷問:“哦?閔兄有法子了?”

閔珪笑道:“常風有個小妾,京中之人皆稱之為‘九夫人’。據我所知,這位‘九夫人’以前可不怎麼幹淨啊!”

整常破奴未得手,他們又開始準備整九夫人。

九夫人的過去何止是不乾淨,簡直就是不乾淨。

大明律,銷贓與盜竊同罪。要按律法的標準,九夫人身上恐怕背了幾千樁盜案,要把牢底坐穿。

閔珪又道:“還有。九夫人是土家人。在京中有族人上百。常風把九夫人的族人,全都安插進了錦衣衛。”

“往小了說這叫徇私,往大了說,這叫聚攏異族歹人,安插入皇帝親軍,圖謀不軌,意圖謀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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