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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還有很多掛念,還有很多想說的話,我陵園長眠之前,顧家的小南風才剛剛學會說話……如今他已經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了吧?我還答應了周維老爺子,要陪他下棋,不知他這些年身體如何?”

顧長志眼神有些遺憾。

他輕聲念著一個又一個的熟悉名字。

在清冢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故人……

千言萬語。

他對塵世間的眷戀,這麼幾封信,又怎能道完?

“其實,成為神座,未必是一件好事啊。”

顧長志有些落寞地笑道:“神座無法跨越生死,也無法與凡俗同享老病。如今要離開這個世界,我的心中滿是遺憾,我覺得我仍可以戰鬥,仍舊是無敵,只可惜……大道無情。”

沒有人可以對抗生死。

顧長志也不例外。

“先生……”

顧慎心中也長嘆一聲。

心底消散了一些的悲哀情緒,又緩緩湧現。

他知道,已到了離別之際。

那邊的簌懸木下,千野大師和褚靈的對話也結束了,飄搖的落葉紛飛,簌懸木搖晃出清脆如鈴鐺一般的長葉之音。

顧長志拍了拍顧慎肩頭,柔聲道:“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

顧慎深吸一口氣。

顧長志走到了簌懸木下,牽起了千野的手,兩人相視而笑。

褚靈也同樣走到了顧慎身旁,下意識挽住了顧慎的胳膊。

褚靈眼眶有些泛紅。

她沙啞說道:“做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生離死別,終是難免。

可嘗過了世間的甜,便總想讓這一切來得晚一點。

顧慎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沒說什麼。

顧長志與千野向著遠方走去。

淨土是一片由精神力凝聚的神蹟世界,介於真實與虛幻之間,遙遙望去,一望無垠,精神力越強大,能夠前往的地方便越深邃……

他們向著很遠很遠的地方走去,沒有回頭。

那是世界的盡頭。

可是連顧慎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盡頭在哪裡。

高天之上,有一縷鬥戰火苗,懸浮在雲層之間,跟隨著顧長志模糊到遠天盡頭的背影,一路追隨,一路燃燒,那縷小小的火苗,燃燒地異常熱烈,也異常悲壯,在長空之上拖曳出一條很長很長的尾巴,就這麼播撒著最後的神之甘霖。

火焰落下,並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燃燒。

而是化為和風,化為輝光,消融不見……緊接著,淨土荒蕪的土壤,紛紛破土而出,生出了綠芽。

春,夏,秋,冬。

四季曠野的呼吸法,被鬥戰火苗播撒在了淨土之上,留下了一份完整的“運轉規則”。

顧長志燃盡了所有的一切。

他已經走到了視線不可抵達的最遠處……

顧慎忽然抬起手掌,籠在面頰兩側,高聲道。

“先生!”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這縷心聲,以精神力匯聚。

撞破雲層。

撞破飄搖的春雨,蕭瑟的秋風。

不知掠出了多少裡,不知撞碎了多少雲。

也不知,有沒有傳入最後消失在淨土盡頭的顧長志耳中。

顧慎等了很久,沒有等來回音。

他落寞地站在簌懸木下,飄搖的小雨將他衣袍淋溼,冥王的黑袍在春雨滋潤下化為蒸發的墨氣,百廢俱興,萬物將生,這片淨土將迎來新生。

然而故人遠去,只見背影。

其實他也知道。

這一問,不會得到回答。

就當顧慎準備轉身之際。

簌懸木盪漾了清脆的鈴聲。

彷彿是幻覺一般。

顧慎耳旁響起了熟悉的渾厚笑聲。

令人感到心安,堅定。

“當然。”

這一道聲音,讓他精神一震,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望向簌懸木,漫天長葉不知為何而動,又不知為何作響,啷噹亂顫,緊接著顧慎重新望向顧長志消失的方向。

“怎麼了?”

褚靈見狀,關心地問道。

“剛剛……你沒有聽到麼?”

顧慎喃喃開口。

見褚靈神情惘然。

“或許……是我聽錯了。”

顧慎笑了笑,低眉道:“我聽見,顧長志先生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褚靈聞言,也有些恍惚。

她沉默了很久,呢喃笑道:“是啊……世上何處不相逢?”

……

……

陵園之外,重新圍滿了超凡者。

所有人都在等待!

等待……神座大人的現身。

經歷了一場浩蕩神戰,清冢陵園的園牆已經被基本擊碎,混亂的源質,充斥縈繞著陵園外沿的這一片地帶,指揮所和安全委員會的備戰超凡者,第一時間將這裡控制住,但奈何超凡者們群情高漲,有些不顧傷病,也要等在陵外,要親眼目睹顧長志先生的神輝!

長野等這一日,等了太久!

這二十年……因為鬥戰神座的沉眠,他們受了許多委屈,受了許多欺辱!

然而今日,不一樣了!

東洲的神座,甦醒了!

陵園內的黃金光柱,還有那熟悉的鬥戰神域氣息,即便是相隔數里,也能清晰無比地感受到!

周維,顧南風,以及山先生等人,紛紛聚集在一起,這些修行境界抵達封號的強者,都等候在陵園的出口之處,他們神情凝重之餘,有些焦急……其實陵園外沿的這些混亂源質,對他們並不能產生影響,只是黃金神域的力量縈繞不散,出於對神座的尊敬,他們選擇等待。

先前天空神座的駕臨,實在讓人擔憂。

陵園內發生了什麼?

顧長志先生,這些年又經歷了什麼?

“顧慎還在陵園內,不知他情況如何……”

顧南風有些擔憂。

與他懷揣著類似心情的,還有許多人,這次陵園的撤離行動固然成功,但依舊有許多超凡者,沒能離開……既然神座大人復甦了,或許他們還活著。

三所五大家的一位位領袖們,心情緊張,等待陵園外縈繞的那股力量消散。

不多時。

陵園外繚繞的混亂力量,被黃金神域驅逐。

這片神域驅趕了全部的混亂,以及遮蔽陵園上空的那片黑雲,使得一切都恢復太平。

鬥戰火種的神光,照耀大地。

所有人的神情都為之一振。

然而,這片黃金神域,並沒有對所有人都敞開大門,而是僅僅纏繞在最強大的幾人手腕之上,算是一種指引……

“神座大人,是喚我們過去?”山先生微微一怔。

周維對他點了點頭,心中隱約預感到了一些不妙。

站在長野最頂端的幾位超凡者,紛紛向著陵園走去。

大寒災境已經破滅散去……此刻籠罩陵園的是悽悽涼涼的寒風,一路上皆可看見,這場神戰的悽慘景象,在外人看來,陵園內的神戰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金光乍現,然後一陣又一陣的神力激盪,不過十數分鐘,一切就都結束了。

然而真正踏入陵園之內,才能感受到“神”的可怕。

此刻的空氣中,還摻雜著酒之火種的餘威,令人心悸的精神威壓,漂浮在低空的碎屑裡,清冢陵園裡的高聳樹木被摧毀過半,陣紋也破碎地七七八八,一片破敗。

至於清冢上空凝結了二十年的那些超凡源質,則是在這場“神戰”之中,被消耗了近半,顧長志的復甦,以及鬥戰火種的燃燒,每時每刻都需要燃燒源質,這些源質提供了最為關鍵的能量。

至此。

這幾位封號,還不知道陵園內的真相。

直至鬥戰火種的神念,將他們牽引到一位黑衫老者的面前。

不。

現在用老者來形容……已經不合適了。

熔鍊了鬥戰火種的白朮,仍然處於熟悉這枚火種力量的初級階段,但此時此刻他的身材樣貌,已經與酒吧地底的頹廢模樣截然不同。

因為“生命力”的遷躍。

他披散乾枯的白髮,重新變得漆黑,富有光澤。

一雙黯淡的眼眸,彷彿燃燒著熾烈的金色火焰,令人不敢直視。

與顧長志截然不同的是……他身上匯聚了整個白家舉全族之力獻祭的【倒流】血脈,本身就是對抗時間的極大利器,此刻在鬥戰火種的加持之下,比大成還要大成的【倒流】,凝聚了一縷又一縷金燦鬥戰之力,圍繞在他的周身,這片鬥戰神域,彷彿疊加了過去和現在兩層一般,讓人一眼望去,彷彿看到了兩個時間領域中的“白朮”。

“這是……”

周維一眼就認出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年”。

“白朮?!”

山先生神情錯愕,不敢置信,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這是一個二十年前……就死去的亡者。

顧南風面色複雜,他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是能夠與顧長志先生一爭高下,被譽為神座唯一大敵的男人,也是導致了白氏血脈倒退的“罪魁禍首”。

“見過前輩……”

眾人之中,唯有白小池的神色還算平靜。

因為他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

“嗯。”

白朮輕輕點頭,瞥了眼如今的白氏家主,先前與顧陸深決戰之際,白小池看到了他,他又怎會看不到白小池?

早在那一瞥前。

他便記住了這個“年輕人”!

與顧慎一同來到長野之後,其實他一直在關注如今的白家……其實當年在長野修行的歲月裡,白家待自己並不算好,舉族之力的“血脈繼承”,其實也並非他本意。

整個白家,都在瘋狂追逐著鬥戰火種,追逐地有些病態。

他被譽為白氏的希望。

所做的事情,已經不由他控制。

無論喜不喜歡,願不願意,都必須去做。

然而最後……在得知白朮參悟了大成【倒流】,依舊敗給了顧長志之後,白氏的那些長老,比他還要更加傾頹。

在他們看來。

這世上,沒有比握住火種更重要的事情了。

輸給顧長志,輸掉鬥戰火種,便是不可饒恕的一樁罪。

所以……白朮最後選擇了“以死謝罪”。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時間改變了一切。

自己“死”後,這個家族改變了許多,他注視了長野城整整一年,看到了許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也看到了許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這些家族的老人,似乎不再那麼偏執,即便遺失了血脈中的【倒流】之力,也在努力地前行,生長在長野城中的白姓小傢伙們,也可以自由地追逐想要的東西。

這一切,是新任家主白小池,所帶來的。

“你……很不錯。”

白朮對白小池柔聲開口,道:“治理家族,清整內外……比當年的我,要強很多。”

這是很大的讚譽。

白小池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前輩,我有愧疚,沒能及時揪出白澤生這樣的渣滓……”

此次的陵園之變,白家要承擔相當大的一部分責任。

白澤生作為長老會的叛徒,已經與源之塔暗中勾結了許久……長野有如此異變,也少不了他出謀劃策,出賣同袍。

即便此人已在陵園之內,被斬首示眾,依舊不夠謝罪!

“這件事情,稍後再提。”

白朮以目光示意白小池不必急著自責。

他望向眾人,說出了召集的目的,道:“想必諸位……此刻看到我所掌控的力量,應該明白陵園之內,發生什麼了。”

黃金神域,鬥戰神火。

他們當然都看得出來,如今的白朮,熔鍊了“鬥戰火種”!

只是……這其實是一個悲傷的訊息。

這枚火種的主人,是顧長志。

如今,換成了白朮,只有一個原因。

顧長志已死。

“搏殺酒神座,擊退天空神座……他燃盡一切,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白朮聲音很輕地說道:“從此之後,世間只有顧長志之名,再無顧長志之人。”

在場的幾人,神情都是一片黯然。

即便心裡有所準備,可真正聽到……依舊神傷。

庇護了長野數十年的太陽。

今朝隕落。

外面還有許多人在滿懷期望地等待著……這樣悲傷的訊息,要他們出去之後,怎麼去說?

“諸位是長野的撐天之梁,必須要重振精神。逝者已矣,生者還需前行,東洲的局勢並不樂觀。”

白朮深吸一口氣,把複雜的情緒壓下,一字一句說道:“如今,鬥戰神座的火種,由我熔鍊,我會負責鎮守東洲。”

山先生猶豫再三,第一個開口,問道:“我有一問……酒神座,是已經被擊殺了麼?”

重型機捕捉到的那些畫面。

他們不敢當真。

沒有親眼看見,誰都不敢相信,神座就這麼被斬殺了。

“酒神座確認身亡,只不過他的火種,被天空神座帶回了源之塔。”

幾人恍然。

怪不得……後續出現了第二次神座降臨的異動。

酒神座身死,是一件極大的好事,哪怕火種被帶回源之塔,對東洲而言,壓力大大減小,須知每一位神座的誕生,都需要經過漫長的熔鍊!

除了白朮這樣的例外。

本身就是驚豔了一個時代的絕巔超凡者,很長一段時間與顧長志齊名,幾乎得到了鬥戰火種的認可,只是最後稍差一籌,不得以而落敗。

火種易主,他當仁不讓。

源之塔那邊,想要找到一位“完美適配者”,可不是易事!

周維緊接著開口,說出了自己的一個疑惑。

“為何我先前……在陵園上空,看到了一大片黑雲?”

那片黑雲,很多人都看見了。

重型機也試圖捕捉黑雲內的景象,只是隱隱約約看見好像有人立在其中,卻不能進行剖析……

神戰之中,怎麼還有第三人存在?

“那是……冥王。”

白朮平靜道:“酒神座入陵之局,乃是冥王和顧長志一同謀劃。”

“冥王?!”

聞言之後,幾人大驚失色。

這位神座,已經得到了聯邦政府的“死亡認證”!

據說,他死在了北洲要塞的巨壁之外……屍體不知飄落何處,那枚火種也不知飄落何處,為了尋找“冥王火種”,北洲要塞的調查軍團,曾一度遠征千里。

只可惜,俱無訊息。

“冥王……還活著?”

饒是白小池,神情也變得不鎮定了,他可記得很清楚,當年的七神座中,以冥王的力量最為詭異莫測,且行事風格亦正亦邪,難以捉摸。

這樣的一位巨擘,根本就沒有明確的陣營。

五洲拘束不住他。

源之塔,長野,中央城,都曾對他丟擲過橄欖枝……只是都被拒絕了!

而光明城的那位神座,因為“火種”的特質不合,則是數次追殺冥王,據說當年冥王逃出北洲巨壁,便是與光明神座有關。

好幾位老一輩的封號,紛紛抬頭,望向自己的身周。

因為黃金神域籠罩的緣故。

那片黑漆漆的烏雲,已經被驅逐殆盡……只是冥王二字,在當年實在是令人心悸的稱謂,時隔多年再聽到,依舊讓人汗毛立起。

“他已經走了。”

白朮見狀,不動聲色地淡淡開口。

他揮了揮手。

黃金神域的金色霧氣悠悠擴散。

顧慎和褚靈,從神域的不遠處走了出來,因為距離不遠的緣故,方才的對話,以及此刻眾人的神情,被顧慎聽在耳中,看在眼裡。

他的神情不由有些無奈。

當年的冥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啊?

周維老爺子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山先生手臂上的汗毛也已經立起來了。

“那我們說話……他,聽得見麼?”

山先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抬手指了指天,低聲問道。

白朮瞥了眼天頂。

他微笑問道:“你曾得罪過冥王麼?”

山先生連忙搖頭。

顧慎心中有些感慨,很難看見這位大人物如此緊張的模樣了。

“別擔心,有黃金神域籠罩,他聽不見的。如今的冥王,不會輕易現身,但此次擊殺已經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會站在東洲陣營之中,算是我們的半個盟友。”白朮挑了挑眉,忽然問道:“不過,你既然沒得罪過他,何必如此擔憂?”

“其實……應該算是……有吧?”

山先生聞言鬆了一大口氣,但仍然語氣緊張,“很多年前,冥王隕落,他寄存在東洲的幾樣物事,我便直接挪走了。”

冥王的檔案是絕密。

幾乎沒有人知曉他的資訊……只不過當年因為光明神座的追殺緣故,他曾在東洲久居,只不過被證實死亡之後,故居里的物件都被挪走,負責移挪任務的,自然就是監獄所。

“聽聞冥王錙銖必較,而且記性極好。”

山先生喃喃自語道:“他不會來找我問罪吧?”

“山先生,何必緊張……”

顧慎出聲安慰道:“二十年前的舊事,而且不過是小事,他的記性哪能有這麼好,況且,當時的情勢來看,你做得也沒有錯。”

“顧小友說得對。”山先生聞言,心中舒服了許多。

如今的他,越看顧慎越順眼。

看到顧慎平安,顧南風,周維老爺子,紛紛鬆了一口氣。

“咦……”

山先生訝異開口,他瞧見顧慎懷中還抱著一人,有些面熟。

仔細一看,卻是昏睡過去的小鐵人。

“沈離……”

山先生低聲感慨,“這小子運氣真不錯啊,不僅活得好好的,而且還安然無恙。”

他當然認識這個年輕的小傢伙。

自己門下審判官慄裕的得意弟子,擁有A級能力【食鐵之徒】的少年天才。

這個姓沈的小傢伙,這一年來與顧慎交情匪淺,據說經常在春雨觀修行,而參悟超凡的速度也像是開了掛一樣,進步飛快,以這種進度來看,假以時日,不會比五大家的繼承者們差。

很有可能,這就是監獄所除白沉之外的另外一根支柱。

經歷了神戰。

清冢陵園內的物件,大多已經損壞了,就連隔絕內陵外陵那幾座小山,都被震碎。

沈離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山先生抬起雙手,從顧慎懷中接過沈離,小心翼翼問道:“不知陵園之內……”

撤離計劃,因為顧慎和褚靈的緣故,十分成功。

但依舊有許多人,尚未現身。

顧慎神情複雜,搖了搖頭。

幾人的心頭俱是一墜。

“恐怕沈離……是唯一的倖存者了。”

顧慎回過頭,指向背後。

黃金霧氣幽幽散開,露出了清冢大寒災境掩蓋之下的真實戰場。

那片破敗的傾頹的荒蕪的陵園,躺著一具又一具枯萎的屍體。

屍體之上,還凍結著冰渣。

顧慎輕聲說道:“逝者已矣……我們能做的,也就是送他們一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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