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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來觀。
陸南槿盤膝而坐,膝前橫著一把木刀。
按顧南風的指導,她拋棄了東洲裁決所秘銀所制的超凡刀器,改用了樸實無華的木刀,在北洲那些超凡者的修行中,木刀會比秘銀刀更難以凝聚源質……也因此需要更專注於能力本身。
想要提升戰力,那麼就需要時時刻刻沉浸在“嵐切”的世界中。
風不是死物。
而是活物。
如果嵐切的掌握者,與自身的能力完美相融,那麼她無需自己去看,去聽,只需要透過“風流”,便感知到外界的風吹草動。
此刻的陸南槿,就沉浸在嵐切外放,透過流風來感知外界景象的境界之中。
她看到了春雨觀前顧慎打楚決的那一架……乾淨利落。
或者用簡單粗暴來形容更加貼切。
“顧慎……已經有這麼強了嗎?”陸南槿有些訝異。
對面那位超凡者的實力,應該有深海五層吧?
正面交戰,被顧慎直接碾壓。
讓陸南槿留意的是交戰中的一個小細節……楚決的精神衝擊,顧慎沒有躲閃,而是直接硬抗,這是相當不明智的選擇。
精神系超凡的靈精神衝擊,威力極大。
這是直接作用在精神層面上的打擊!
即便要肉身搏殺,也要謹慎提防……可這場戰鬥之所以變成碾壓,是因為顧慎不僅僅抗住了對方的精神衝擊,而且毫髮無傷!
當一位精神系被近身,結局已經不用多想。
顧慎在拜入賙濟人門下之後,就開始勤勉錘鍊自己的體術,而且這小子的天賦確實不錯,不僅僅是精神力方面。
在大都聯手執行“清剿長久基金會”的任務之時,陸南槿就發現,顧慎的體術竟然相當不錯,遠超過同境界的精神系超凡者。
是因為驚蟄呼吸法增強體魄的原因麼?
還是因為“烏鴉”的悉心教導?
她並不知道。
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熾火”並非單純的精神系能力,每一次吞噬超凡源質,消化之後的反哺,也不僅僅作用在精神方面。
……
……
弱。
太弱。
顧慎清楚認知到了評級的重要性……眼前這個加入監獄所時評級為b+的超凡者,論實戰能力和戰鬥經驗,都不如自己,而且相差很大。
之前在鳶丹街,他襲殺了一位深海第五層的強攻系超凡者。
那可是正面的貼身肉搏!
時厲的實力,比楚決要強很多……有一部分是因為生死戰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修行環境的不同。
眼前的“楚師兄”給顧慎一種強則強已,根基不穩的虛浮感。
初來乍到,他還不清楚三所的超凡者在長野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水平。
但眼前的第一撥挑戰者……實在讓顧慎有些失望。
難道說只有監獄所的超凡者才是這樣?
因為不執行生死任務,缺乏實戰經驗,空有深水區的試煉水平,卻不能搏殺,就像是一朵養在溫室裡的花朵,好看是好看,但沒有什麼卵用。
一拳接著一拳!
拳拳到肉!
顧慎騎在楚決的身上,當著十幾位監獄所的新人超凡者面,全力毆打著這個毫無招架之力的沙包,楚師兄顏面盡失,他抱頭只有招架之力,最終怒吼一聲,嘗試反抗!
兩人距離極近。
楚決再一次施展“精神引爆”,凝聚精神力對準顧慎射去。
正常來說,如果不做防禦……即便是同境界的超凡者,也無法抵抗這一招。
這是十分狠毒的“殺招”!
可精神力射中顧慎,卻如同泥牛入海,剎那間消失殆盡。
換來的,就是顧慎更加大力的拳頭!
“砰”的一拳。
這一拳,錘得楚決幾乎要噴出血來……他嚴重懷疑這位s級的檔案資訊有誤,這傢伙的蠻力大的像是一頭牛,怎麼可能是精神系超凡?
殊不知。
這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奇葩,異類。
在結識宋慈,並且在老城區毆打趙器之後……顧慎就感受到了“拳頭”的魅力。
“喜歡玩偷襲?”
顧慎當然感受到了楚決的小伎倆。
他冷笑一聲。
換做其他人遇到這手段,倒還真的有些麻煩。
只不過,這傢伙遇到了自己!
有“四季曠野”籠罩靈魂,顧慎的精神力格外牢固,深海第五層的精神衝擊,根本不算什麼,只是讓自己的精神微微撼動了一下。
這楚決,修行的是監獄所的“穀雨卷”……從剛剛竊聽的談話內容中來看,他應該是修行了半年多一些?
那和自己修行驚蟄的時間相差不多。
但精神力的強度,卻不是一個級別。
即便沒有顧長志先生的“饋贈”,不使用貼身肉搏,顧慎也完全可以贏下這場對決……如果要追溯原因,那麼應該就是兩卷呼吸法的運轉次數不同。
顧慎的驚蟄呼吸法,是百分百的完全參悟。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裁決所內,第二個能夠將這份呼吸法意境完全雕刻,拓印而出的人物。
這也就導致了,他的呼吸法運轉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
而楚決這種普通參悟的修行者,與他相比,每天的運轉次數要少上數倍,同樣的修行時間,運轉次數卻只有顧慎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少,精神強度怎麼可能相提比論?
“……結束了。”
顧慎握拳,提氣。
最後一拳,高高抬起,懸在空中,沒有落下。
向來秉持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個理念的顧慎……可沒有在對決中留手的習慣。
他皺起眉頭,向著自己的拳頭方向看去。
有無數銀白的細絲,纏繞著自己的拳頭,彷彿形成了一張蛛網。
“既是比試……點到為止便好。”
遠方有一位瘦高的男人,披著監獄所的大袍,緩緩走來,他帶著白色的大簷帽,輕聲道:“小顧師弟,你已經贏了。”
打了小的,引出大的?
監獄所的“大人物”出來了啊……這傢伙的實力很強,比楚決要強上很多很多。
“呵……”顧慎笑了笑,問道:“所以呢?”
“嗤”的一聲。
真理之尺在袖內閃出一縷弧光。
包裹他拳頭的蛛絲,瞬間被切割斷裂……蛛絲斷裂的這一幕被瘦高男人看在眼裡,大簷帽下的瞳孔微微收凝,他很確信,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最多隻有深水區四層到五層左右。
可剛剛“斬斷”蛛絲的動作,快得他都沒有看清。
是動用了能力麼?還是封印物的力量?
“既然獲勝,何必再行羞辱。”白色大簷帽男人搖了搖頭,“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樹先生沒有教你麼?”
“抱歉……這個道理,他還真沒有教我。”顧慎笑了。
“按你的說法,在開打之前,我就已經贏了。帶著一群新人,一群這些連能力運用都不熟練的人,憑什麼來挑戰我,有什麼機會能打贏我?難道是想把別人往火坑裡推,然後自己在一旁看戲,這是監獄所的行事之道麼?”
楚決面色變得十分難看。
白色大簷帽男人若有所思。
這一番話後……他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因為收到了求助資訊,碰巧又在附近,所以第一時間趕來,沒有想到竟會看到這樣的場面。
瞥了眼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楚決,他眼裡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帶著十幾位新人,挑戰裁決所的s級,其實輸了倒也無妨,但耍小心思,結果被人戳穿,直接按在地上暴打,卻是丟人丟到家了。
但也只能說是活該!
“既然要戰,那便戰到底,長野男兒,哪有打到一半,見勢不對,就投降認輸的道理,那豈不是成了縮頭烏龜,丟了背後師門的顏面,你說……對吧?”
話雖如此,但顧慎起身之後,只是握了握拳,沒有繼續動手。
他收斂氣息,有些諷刺地笑道:“須知……有些時候,臉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上前丟的。”
白色大簷帽男人一時之間竟無法反駁。
他無話可說。
“閣下又是哪位?”
顧慎整理了一下衣著,道:“不會也是來下戰書的吧?”
“不至於。”
白色大簷帽男人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笑來,“雖然我很想和你打……但這樣未免太欺負人。長野尚武,鼓勵對決,但並不鼓勵以大欺小,若你現在有深海十層的實力,我們倒是可以比劃一二。”
“在下是第四審判官門下,大師兄,鄒鶴。”
白色大簷帽男人瞥了眼不成器的師弟,沒有理會,而是笑著自我介紹,道:“小顧師弟的確天賦異稟,見識了。”
僅僅修行半年。
就能把楚決打成這個模樣……用天賦異稟來形容,其實是有些客氣了。
“不打不相識,今天也算是結交善緣。”鄒鶴輕描淡寫道:“小顧師弟,同為三所子弟,以後可要多多照顧,常常走動。”
說完。
他低聲道:“還不快起來?準備躺多久?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楚決聞言之後,艱難從地上爬起來,滿面狼藉,接過一位師妹遞來的雪白帛帕,捂住流血額頭。
他快步來到大師兄身前,“師兄……”
鄒鶴皺眉,抬手製止了楚決開口說話,同時以精神力傳遞聲音責問道:“怎如此莽撞?”
“是韓當……”
楚決滿臉委屈,心聲回應道:“韓當告訴我,顧慎實力很弱,不過深海三四層,只需要帶著師弟師妹們前來挑戰,不論事成與否……他都會贈我一件封印物……”
鄒鶴面無表情,在心底冷冷說了二字。
蠢貨。
回過頭來,他擠出三分笑意,道:“小顧師弟,就不打擾了。”
“慢著……”
顧慎也是同樣微笑,卻道:“鄒師兄……這就想走了嗎?”
鄒鶴眯起雙眼,故作訝然笑道:“小顧師弟是要請我們留下來喝茶?”
“茶是留給客人的,不是留給你們的。”
顧慎臉上笑意一點一點消失,他懶得再偽裝,直截了當道:“一碼歸一碼,挑戰我的事情……算是結了,可其他事還沒了結。諸位是從哪知道我住在此地的?”
楚決心底咯噔一聲。
“裁決所,韓當。”
鄒鶴開口倒也爽快。
他毫不猶豫就將策劃這場挑戰的傢伙抖了出來:“裁決所的朱望裁決官,負責長野大區的監察與維穩,他手中握著一條完整的【風瞳】監察鏈,長野城的風吹草動,想必是瞞不過他們師徒二人……我這位不爭氣的師弟,就是聽了韓當的建議,才趕到此地。”
顧慎不動聲色,默默攥攏雙拳。
韓當。
又是韓當。
他隱約覺察有些不太對勁。
青河分別之時,羅師姐告訴自己……她對韓當施加了催眠,當初試煉所發生的事情,韓當會忘得一乾二淨,按理來說,【天瞳】的實力已經在精神系超凡中封頂。
這份催眠,應該沒有被解開。
那麼韓當針對自己……很可能就是背後老師朱望的授意,或許是因為賙濟人還沒有回到長野的緣故,這對覬覦“大裁決官”之位的師徒,似乎已經開始了一系列的行動。
不用想也知道。
韓當能找來一撥人,就能找來五撥,十撥。
如今長野三所的所有超凡者,都對自己這位“s”級新人很感興趣……實力太強的還會自詡顏面,稍稍忍耐,而像楚決這樣直接登門的,絕不是少數。
韓當請人開了個頭。
這樣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打,是打不完的……一撥撥挑戰者登門,煩也能把人煩死。
不打,那恐怕就正遂了韓當的心願。
堂堂s級……畏戰?
顧慎沉默了兩秒鐘,事實上他倒並不覺得頭疼……因為自己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對決,實戰。只是登門挑戰者的實力層次不齊,並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這件事情還有另外的一種解決辦法。
“小顧師弟,若無他事……我們就回去了。”
鄒鶴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他已經把幕後黑手甩了出來,把麻煩撇的一乾二淨,想必顧慎是粘不上自己了。
“再等等。”
顧慎忽然換上了一副笑臉。
他微笑道:“鄒師兄……可是要回監獄所?”
鄒鶴微微一怔。
顧慎認真問道:“請問鄒師兄門下,也就是第四審判官麾下……最能打的年輕超凡者,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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