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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破碎。

所有的影像也隨著破碎。

而這枚小小的黑繭,則是保留下來……這是“曲水”的超凡源質,也是支撐著這場夢境儲存下來的最後一縷精神。

熾火緩緩將黑繭包裹。

“我正在……消化超凡源質……”

顧慎有種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與侵吞肅目石雕的精神烙印完全不同,熾火包裹黑繭之後,他的精神力開始“快速”暴漲起來……一縷細狹的火苗,在數十個呼吸的功夫內,成長了數十倍,現在像是一枚顆粒飽滿的紅棗。

但顧慎隱約感受……這份超凡源質帶給自己的增幅,並沒有肉眼看上去的那麼巨大,熾火包裹黑繭之後,無數黑暗的影子被消融,火苗擴張之後,重新一點一點回縮。

這是在……精煉!

熾火就像是一隻饕餮之胃,如今正是飢餓之時,迫不及待想要吞下超凡源質……剛剛吞下黑繭,頗有些撐大了肚子的意味。

而伴隨著超凡源質的消化……肚子也會恢復原貌。

就是不知道完成精煉後,自己的熾火會收縮多少?

“吃掉這份超凡源質……我能完成深海第一層的試煉麼……”

顧慎的意志力已經抵達極限。

伴隨那縷熾火,將黑繭裹挾著,緩緩收回額首。

他無法抵抗洶湧襲來的倦意。

……

……

溫暖的熱氣,從屋閣內對流,緩慢地衝刷。

窗戶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小崔先生,實不相瞞……我這次來……其實目的很簡單……”

輕微的交談聲音,傳入耳中,字字模糊,縹緲空靈。

雜音入耳,顧慎悠悠醒來。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了一張天旋地轉的天花板,昨夜動用真理之尺透支精神力的負面作用洶湧襲來,腦海裡針扎一般的刺痛……

“嘶……”

這是在哪?

他忍住疼痛,觀察四周的環境,自己是在一間裝修風格簡潔寫實的辦公室內,只不過有一張放平的椅子,正對著暖風口,怪不得自己在夢中都感到了舒適和溫暖。

這間房間很隱蔽,像是內建在大辦公室裡的休息間,專門用來小憩。

門是虛掩著的。

隱約可以聽到外面的聲音。

“是趙器公子託我來的,他想從第三季度的花幟分紅裡取一些錢……準確地說……是預支……”

彙報的聲音很尖細,如劍一般鋒利。

透過虛掩門縫看去,顧慎看到了一個身穿西裝的高挑女人,站在大辦公桌前,梳著高馬尾,塗著大紅口紅,豔麗凌厲。

僅僅看了一眼,眉心便傳來一陣刺痛。

自己窺探到了不該窺探的“存在”,顧慎連忙收回目光。

他背靠石壁,壓下呼吸……昨夜的記憶洶湧如潮水。

想起來了。

自己解決了曲水……還得到了那枚黑繭,這應該是自己第一次完整地吸收一位超凡者的全部源質,一夜之後,熾火好像得到了不可思議的進化。

閉上雙眼。

顧慎彷彿看到了自己的顱內景象。

火焰纏繞成繭,還在緩慢消化……曲水的超凡源質消化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緩慢,可能還需要一週才能徹底精煉?

但僅僅是一夜,顧慎就感到自己精神飽滿了許多,而且即便不引召熾火,視力也得到了增幅。

剛剛看向門外的女人,他心頭浮現了一種直覺般的警告。

這是一位超凡者!

而且是實力很強的超凡者!

顧慎揉了揉眉心,喃喃道:“昨晚的情況,我告知了胡大年……他把我送到崔忠誠這來了?”

……

……

“趙公子要取錢……當然沒有問題……只是他高估了我的能力。”

“金山有鎖,我只是一個握著鑰匙的人而已。”崔忠誠神情平靜,低頭瞥了眼檔案,輕描淡寫將其推回,道:“柳禕,麻煩你轉告趙公子……這麼大的數目,我無權做主。他要找老爺子,或者自己家裡那位夫人,這二位點頭了,一個電話,錢立馬能到賬。”

“只是取錢而已,何必驚動老爺子?”柳禕捋了捋鬢角髮絲,緩緩道:“如果你願意幫這個小小的忙……趙公子說,他會很感謝你。”

她近距離打量著崔忠誠,想從那張撲克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但她失望了。

那張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崔忠誠就像一個木頭人,看起來連再吐一個字的興趣也沒有。

“……”

柳禕最怕這種情況,她輕輕嘆了口氣。同在趙氏門下求存,這個男人與自己的行事風格可謂是大相庭徑,古板到近乎不通人情。

趙西來年老體邁,怎麼看都剩不下多少日子了,而他膝下只有一位獨子……幾乎不用多想,龐大的趙氏接下來必定會由獨生子“趙器”接手。

一座金山,縱然有鎖,但主人馬上就要更迭了。

崔忠誠仍然分文不出,堅守著所謂的“底線”……要她看,這簡直是愚笨蠢鈍,在這個關頭替那位趙公子取一筆錢,也算是得了個“雪中送炭”的恩情,到時候龐大的趙氏易主,他崔忠誠也好繼續當那位一人之下的守山人。

就算出於害怕惹怒趙老先生的考慮,也不該如此冷漠地回絕。

她受那位趙公子委託,來花幟走一趟,一分錢都沒帶出來,丟臉的是趙器,打臉的是崔忠誠。

柳禕踢到鐵板上,也不繼續,只是輕嘆道:“我會如實轉告的。”

說完,她忽然望向辦公室內側那扇虛掩的屋門,皺了皺眉。

“他是誰?”

柳禕一下子來了興趣,眯起丹鳳眸。

以她對崔忠誠的瞭解,這個行事風格如機器石頭般木訥古板的男人,做什麼事情都按照規矩嚴格執行,一絲不苟。

在花幟大廈,接待不同客人有不同的招待室。

那間屋子可是崔忠誠給自己預留的內室休息間,外人嚴禁入內,誰有資格進去?

噠噠兩聲。

崔忠誠敲了兩下桌面,他用了兩下叩指,將柳禕目光拉回,並且給出了一個讓人心服口服的答案。

“……一個你絕對不想知道身份的人。”

柳禕立即收回目光。

這十幾年在趙氏,她最好奇的人,就是崔忠誠,這個男人身上始終有著令人難以理解,想要一探究竟的獨特氣質。

但最不好奇的……也是崔忠誠。

因為這十幾年裡,出於好奇而嘗試探尋崔忠誠底線的人……全都已經消失了。

絕非危言聳聽。

柳禕已經在心底把崔忠誠的話當成另外一種形式的鐵律,言出必行,因果相應。

趙器要借錢,他說老爺子和夫人開口前不會借,那麼就絕不會借。

天塌了,都不會借。

他說那個人的身份,自己不會想要知道……那麼自己如果真的知道了,一定會後悔。

於是柳禕立馬乖乖閉口,她不再去問,也不再去想。

“如果只有這件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崔忠誠低頭開啟筆記簿,緩緩翻閱,同時輕聲道:“順帶轉告趙公子……老爺子最近對他很不滿,少跟陳叄手底下的人鬼混。”

……

……

柳禕走後。

崔忠誠仍然是伏案動作,但卻平靜地開口。

“既然醒了,就出來吧。”

聲音清晰傳到了休息間中。

於是趴在牆壁偷聽了好半天的顧慎,被這句話點破,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想演也沒法繼續,被迫顯了原形,頗有些窘態地走了出來。

顧慎來到崔忠誠對座前,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那張古井無波的撲克臉,心頭本來熄滅大半的那股無名火焰,忽然嗖的一下,又燒了起來。

“你很憤怒。”

不等顧慎發作,崔忠誠先開口了。

他停下翻簿動作,抬頭凝視著顧慎,聲音緩慢而渾厚,“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當成魚餌,差點死掉……你憤怒於我的欺騙,憤怒於我的愚弄。或許還有一些憤怒,來自於你心中的正義感,完全有能力解決群體失眠症的我,選擇放任症狀蔓延,先行觀察……”

這些話說完,顧慎怔住了。

每一個字,都戳到了自己的心底,他有種被崔忠誠剖開了胸膛的錯覺,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憤怒。

“但事實上……真相真的如你所憤怒的那樣麼。”

崔忠誠推了推單片眼鏡,有些失望地開口道:“如果在飛機上你能更敏銳一些……注意到我所說的話的細節,你應該會清楚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稽核組說你的記憶力很好,過目不忘,那麼湖畔對話的每句話你還記得麼?既然已經經歷了一次火災案……那麼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長久基金會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狂熱分子,他們只會比你想象中更加瘋狂。”

顧慎一下子啞口無言。

因為……崔忠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某種意義上而言,崔忠誠對自己並沒有隱藏什麼,因為在火災案上,他所知道的,並不比自己更多。

“想要查出火災案背後的主謀,重拾斷去的線索,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你自身為餌……”崔忠誠的聲音如一盆冷水倒灌而下,道:“我已經告知了你,這件任務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如果你仍然輕視,即便丟失性命,也是咎由自取。”

顧慎沉默坐在椅子上。

他胸膛中本來滿是怒火,而且早已想好了種種質問之語,可如今在崔忠誠的三言兩語之下,怒火無從宣洩,彷彿被冷水當頭澆灌,偏偏連一個字的反駁都說不出。

“在你成為名副其實的‘S級’之前,你可以一直痛恨我。”

崔忠誠繼續道:“只要你能牢記教訓,好好活著……付出痛恨這樣的情緒作為代價,實在太小了。如果你的檔案被放出,今後要面臨的失控者,極端者,會是現在的十倍數十倍,我不希望大意輕敵這四個字成為你最終的墓誌銘。”

先打一棒槌,再給一顆蜜棗。

但崔忠誠的性格使然……即便是安慰的話語,在他嘴邊也是冷冰冰的。

自己還是年輕了。

這是一個道行高深的老狐狸啊,以進為退。

現在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

顧慎沉默了很久,最終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次的教訓我記住了。”

“你既然帶著憤怒而來……那麼在飛機上的談話,想必你都想明白其中含義了。”崔忠誠緩緩解釋道:“不急著給你‘S’的稱號,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這場大都任務……肅目石雕只是一個開端,借用封鎖的檔案,我們成功釣出了一個嫌疑人。”

長久基金會的成員,潛伏在東洲各處,有些甚至滲透到了議會之中。

顧慎神情一凝。

落地大都之前,自己檔案就被封鎖,為的就是釣出幕後的大魚。

“這份檔案,你看一下。”

崔忠誠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

“時厲,37歲,誠心會南堂第五組組長……”

用了三分鐘,顧慎讀完這個叫時厲的男人的生平檔案。

他抬起頭來認真問道:“誠心會……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這是什麼組織?”

“大都為非官方超凡者提供的群居之地。”

“如果你一定要個精準定義的話,誠心會……就是一個合法的非法組織。”崔忠誠淡淡道:“東洲議會最大的話語權歸屬地,在北位於長野,在南位於大都,可裁決所監獄所指揮所聯邦安全委員會……這些超凡機構的位子一共就那麼多,加上管控嚴格,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的,那些無家可歸的超凡者總該有個地方待著吧?於是在大都,誠心會就這麼成立了。”

顧慎怔了怔。

“你應該也清楚……這個世界有白色就有黑色,有些事情官方檯面上做不了,就只能由其他人去做。”崔忠誠很有耐心地給某位裁決所新人講解道:“大都的地位註定要承擔著很大的使命,它的一舉一動都輻射著周圍的三座大區,江灘隔岸就是瀛海,西邊緊挨著青河,坐北又是紅杉,近幾年來裁決所人手嚴重告急……不是每起超凡事件都有人能解決的。”

“人太多的組織,往往不好掌控。”

崔忠誠道:“如今大都的誠心會,大抵分為南北堂,對應著的最高話語權,就握在兩位議員的手中。一位名叫‘陳叄’,另外一位就是……”

他指了指自己。

崔忠誠的背後是趙氏。

顧慎默默看著小崔先生,隔著一張長桌,彷彿看著一座巨大的高山。

他忽然想到了南槿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冠冕之上,是為正義。

刀劍之下,是為裁決。

如果說裁決所是一座耀眼的冠冕,是自我標榜著正義的灼目白色。

那麼誠心會……則是隱藏在暗潮中的一把刀劍,隱秘而無聲,漆黑而無形。

東洲很大,光明中的冠冕就那麼幾盞,可光明之下暗潮洶湧,不知道藏匿了多少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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