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正位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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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慶陽宮內忽然變得忙裡忙外熱火朝天,經過連日準備,大晉的第二任皇太子的冊立大典已經準備停當,實際上公子晟本人還在路上的時候,霍錚已經開始暗示朝內眾臣開始準備新太子的冊立大典了,只是詔書沒有正式頒佈,誰也不知道正主子是誰?直至公子晟從封地趕回京併入主東宮,朝野上下才明白誰將成為這個帝國下一任的繼承人。
冬日暖陽,萬里無雲,天空湛藍純淨,這連續多日的大雪早已經停了下來,宮內宮外依舊是銀裝素裹。
此時東宮中,穆晟在宮人的服侍下穿戴好了太子冕服緩步走出東宮,宮外早已停好了太子步輦,步輦兩側太子儀仗肅然而立,有侍衛舉著華麗團扇、金瓜、傘蓋、太子衛隊數百人盔甲鮮亮,護衛兩側。
太子儀仗規格與皇帝儀仗相比肯定是有差距的,但是太子儀仗,比之一般公侯將相的儀仗,還是盛大的多,僅僅只是位在皇帝儀仗之下,屬於王爵的儀仗規格,所以太子多自稱孤,或者自稱寡人。
穆晟這位帝國第二任太子殿下邁著八字步坐上了步輦,太子步輦由八人抬,皇帝的儀仗御輦由最少十六人,最多二十八人抬,身份不同,不可僭越。
太子儀仗浩浩蕩蕩,一路穿過重重宮闕去往四海歸一大殿,穆晟本人端坐步輦之上,晃晃悠悠,想起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情,心中感慨,物是人非,他從來對太子之位沒有什麼想要爭的想法,就算有,也不敢想,他很清楚自己機會渺茫,只是如今他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真的太子?實在是世事無常啊!
太子儀仗路過廣場巨大的金人雕像終於抵達了四海歸一大殿,穆晟下得步輦,緩步進入大殿,如今大殿中滿朝文武大小官員都在其中,大殿中編鐘鼓樂齊鳴,悠揚的古樂,彰顯著整個立儲儀式頗為肅穆莊嚴。
當穆晟跨入大殿之時,滿朝文武微微向前躬身,向太子行禮道:“臣等拜見太子殿下千歲。”
穆晟自是要向眾臣還禮,禮畢,他龍行虎步,上前去往大殿中央的皇帝御座附近,他接下來就要對著空蕩蕩的御座叩謝天恩,本來冊立皇太子,皇帝是要在場的,如今皇帝病重無法理政,也只能對著空蕩蕩的皇位完成儀式了。
皇帝御座左右站著左丞相霍錚、右丞相王義、皇帝近侍中常侍者暫時由內廷總管楊謹代理,他手託木盤,盤中就是太子璽綬,只待儀式完畢,就由他親自交給太子殿下。
此時左丞相霍錚作為輔政大臣之首,小心的開啟金櫃,取出皇帝冊立皇太子的詔書轉首遞給寺人宣讀,與那日的詔書內容一模一樣,只不過今日宣讀是正式場合……
“應天順時,受茲明命,詔曰:今皇十四子穆晨,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萬機不可久曠,茲命皇太子持璽升殿,分理庶政,撫軍監國,百司所奏之事,皆啟皇太子決之,釋服佈告中外,鹹使聞知,大統三十四年十二月初五。”
宣讀完皇帝詔書,贊禮官中謁者率眾而出,他來到太子身邊高唱道:“皇太子穆晟受璽。”
楊謹聞言,上前恭敬將托盤中的太子印璽送到穆晟眼前,穆晟恭恭敬敬的接過玉冊、印璽。
贊禮官中謁者繼續高唱道:“拜。”
穆晟對空蕩蕩的皇位跪地叩拜道:“大晉萬年,兒臣穆晟叩謝天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贊禮官中謁者高唱道:“在拜。”
太子殿下三拜三叩首。
贊禮官中謁者高唱道:“禮成,眾臣朝拜。”
楊謹上前扶起太子殿下,引導其站在皇帝御座旁邊,轉身面對朝臣,接受眾臣大禮參拜。
御座下眾臣與左右丞相九十度鞠躬大禮向皇帝御座參拜道:“大晉萬年,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眾臣在轉頭對穆晟參拜道:“參見太子殿下,千歲。”
皇帝不在,沒人敢說眾愛卿平身,只能是贊禮官中謁者高唱道:“禮畢……”
眾臣聞言才站直了身子,重新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定。
左丞相霍錚上前代皇帝陛下言道:“陛下諭旨,儲君立,社稷安,大赦天下,鹹使聞之。”
眾臣微微躬身齊聲道:“大晉萬年,吾皇仁德。”
贊禮官中謁者高唱道:“恭送太子殿下正位東宮……”
穆晟端著太子綬璽亦步亦趨,緩步退出大殿。
殿中眾臣再次微微躬身齊聲道:“恭送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躬身還禮,緩步退出大殿。
這一系列流程走完,冊立太子的儀式就算是成了,穆晟從今日起就是這個帝國正式的接班人了。
今天立太子的儀式,詔書也公佈了,相當於公開承認皇帝現在身體已經不行了,連立太子的儀式都無法參加,大殿中眾臣也是各懷心思,他們明白剛才退出大殿的新太子,估計等不了多久很快就會繼承大位,可不像前太子公子白那麼悲劇,熬了十幾年最後還兵敗身死……
太子儀仗回到東宮,穆晟摸了摸托盤裡的太子印璽、玉冊,恍如夢境一般,他拿起小小的太子印璽在掌中把玩了一番,心中感慨,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莫名其妙的就混上了太子之位?
即便到此時,冊立太子的儀式還沒正式結束,午後用過飯,奉常屬官員奉命前來請穆晟上太子車駕去往宗廟祭拜大晉的列祖列宗,穆晟出得東宮,心中嘆息一聲便上了車駕。
隨著馬車晃動,他不由的想起許多年前他剛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他參加父皇的遷宮大典,當時前太子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啊?如今卻也是物是人非,他心中也是不由唏噓不已。
此事倒是提醒了他,即便現在坐上了太子之位也並不保險,只有真正登上那個最高位置才算是真的保險,他在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還是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太子儀仗來到宗廟,這裡已經有許多官員等候在此地,宗廟中皇室宗親也都到場了,現在的儀仗規格已經是皇帝出行的規格了,本來就是太子陪同皇帝一起來宗廟祭拜,如今“皇帝病重”也只能是太子殿下暫代天子行祭天儀式。
皇室一眾宗親見新太子殿下一身冕服步入宗廟,隨後宗親代表武信君帶頭上前見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他正是當年阿里穆臺大會上賭他戰車贏的那位六叔武信君公子慶,如今他作為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也是唯一在朝廷裡任職的宗室子弟前來參見新太子。
武信君說不上多有權勢,沒法跟霍丞相那些朝廷重臣比,他也只是在宗正府兼職了一個閒差,專門管理皇室宗親子弟,如此他在穆氏宗親中威望還是頗高。
穆晟心思一轉,眼下他雖貴為太子,但是當儲君時間實在太短,也是勢單力孤,武信君是自己的親叔叔,應該得多向其示好,雖然歷朝歷代為防止皇室宗親覬覦皇位,宗親幾乎沒任何實際權力,在朝廷中的影響力幾乎可有可無,基本上是一幫吃閒飯的,但是有點支援力度,總比沒有強。
穆晟想到此處,上去行禮道:“六叔,好久不見,您老身體還好吧?”
武信君微微頷首道:“還好,還好,老夫本是習武之人,當年也是跟隨陛下南征北戰,身板硬的很。”
穆晟道:“六叔,這個我信,您老武信君的封君名頭可是實打實的,不像我當初全懶父皇恩寵,有名無實啊,孤在心裡還是很敬重六叔您的。”
武信君聽罷,心中一暖連連擺手道:“太子殿下謬讚,老夫這點微末之功不足掛齒,殿下,宗廟這裡一直是臣在負責管理,現在時辰已到,臣帶殿下去祭拜列祖列宗吧?”
穆晟聞言,頷首道:“那就有勞六叔了。”
武信君陪同太子走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穆晟見狀,問道:“六叔您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武信君道:“太子殿下明察,我聽說陛下病重,有些擔心,殿下您知道我與當今陛下系一母同胞,從小玩到大,感情深厚,故有此一問。”
穆晟聞言,悲嘆道:“六叔,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我也是剛剛從封地趕回京沒多久,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沒見過父皇他老人家,我聽說父皇一直身居長樂宮,由國師親自照看,聽霍相國說,父皇身體狀況確實不妙,其餘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內宮沒有霍相國的相令誰也不得入內探視。”
武信君聞言,長嘆一聲道:“多謝太子殿下告知。”
隨後一行人穿過重重宮門,宗廟中供桌上巨大的牌位,預示著晉國自開國以後的歷代先君,這牌位密密麻麻,一眼竟看不到頭。
晉國受封自大禹王朝禹威烈王在位時期,傳國至今八百多年了,歷代先君的牌位是擺滿了宗廟。
首先要祭祀的便是原祖姜氏部族首領騖宗,他曾是大禹朝開創者武王麾下戰將,後因戰功卓著被封為大夫,也是這個異世界晉國有信史記載以來最早的祖先,差不多也是前朝大禹王朝的開國元勳之一,穆晟面對騖宗牌位跪地恭敬的上香叩拜,對先祖牌位拜了三拜,上祭品。
祭拜原祖過後,公子慶與一眾奉常屬官員又引導太子殿下隆重祭祀的便是開國之君姜伯庸,他是晉國皇室血脈的直系祖先,也是奠定國家傳承最重要的先祖,其儀式隆重程度不下於祭祀原祖騖宗。
穆晟面對開國之祖姜伯庸牌位跪地恭敬的上香叩拜,對先祖牌位拜了三拜,上祭品,其儀式最為隆重。
祭拜先祖梁伯庸的牌位時,他想起這位傳奇祖先的生平事蹟與晉國起源,這位梁公姜伯庸才是奠定如今晉國基本盤的開創始祖。
八百多年前,姜氏騖宗的一支後裔傳到了姜芨這一代,世襲庶常吉士,次大夫,乃是大禹朝最低階的官員,姜芨原本是大禹王朝底層的世襲官員,年輕時才華橫溢,文武雙全。
禹昭威王在位時期,開國先祖姜芨協助天子開疆拓土,攻滅蠻族西夷拓地千里立有大功而受封伯爵,被天子冊封於梁地,國號梁,姜芨得爵號曰梁伯,封國不過方圓百里的彈丸之地。
梁伯之後梁國傳國近兩百七十三年,國事漸強,梁國幾代國君奮發圖強,拓地千里,實力不可同日而語,終於梁國從貧下中農,進階成了地主,在各諸侯中算是稍微有點話語權,直至第八代國君梁穆公上臺,梁國進入全盛時期,穆公時代也是梁國的黃金時代。
依次祭拜過歷代先君後,接下來要隆重祭拜的便是第十四代梁國君主,梁惠公穆子高的牌位,他是如今晉國皇室最直接的血緣祖先,如果不是他當初謀朝篡位,奪了梁哀公的王位,憑穆氏這一支梁國公室庶子的血統出身,哪會有如今的光景?晉國也是從梁國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
穆晟抬首看了一眼穆子高的牌位,心中暗自感慨了一番這位先王的生平事蹟。
梁國傳承至第十三代君主樑哀公姜午死於宮廷政變,梁國國君之位由權臣卿大夫穆子高篡奪君位而止。
梁國權臣穆子高本姓姜,其高祖父姜膾乃是第八代梁國國君,穆公姜堰之庶出子,因高祖父崇拜穆公的文治武功,遂以梁穆公之諡號為氏,從此稱穆氏,實際上還是梁國公室之後代,只不過祖上是庶出子,沒有資格繼承王位,只能在朝廷裡當個世襲小官。
直至姜膾之玄孫穆子高以梁國卿大夫身份篡位奪權後史稱梁惠公,因是梁國公室內部仇殺爭奪王位,梁國算是支系子孫篡奪了嫡系的王位。
惠公穆子高本是穆公一系的後代,子高篡位後並未引起梁國大臣們的激烈反對,強烈反對的大臣基本都被穆子高殺光了,當時又正趕上大禹王朝衰落時期,天子自顧不暇,也無力干涉梁國內政,國外又有中原霸主宋國的聲援支援,穆子高更是毫無顧忌的殺光了嫡系血脈,順勢坐穩了梁國君位。
梁惠公在位七年後遷國都至博城,改國號為晉,穆子高死後,諡號又改稱為晉惠公,雖說改了國號,遷都博城,史書上對晉惠公的記載還是多以梁惠公為號。
大禹王朝徹底衰落後,在這個禮崩樂壞的時代,君不君,臣不臣,各家諸侯互相攻伐之時家裡其實也不太平,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個時代的各地諸侯要麼就是本家親戚篡位,要麼就是外姓權臣篡位,梁惠公穆子高便是本家親戚篡位奪權的代表人物之一,好歹晉國的血統還在姜氏一脈,勉勉強強也算說得過去。
晉國崛起,晉公改稱晉王后,史書上有時也記載晉國曆代先君為梁王,這也是對過去晉國起源的一種追溯。
此刻大晉的皇太子穆晟在他皇叔武信君公子慶耐心的引導下,祭拜了各位歷史上聲名顯赫的祖先,完成了祭祀宗廟的儀式,便上得車馬去往慶陽城郊外代皇帝主持祭天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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