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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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宮,宣政院,眾臣山呼萬歲後,皇帝升座主持朝政。
今皇帝似乎心情不錯,面色紅潤,目露神光,甚至昨日不到三個時辰就批閱了三百份奏章,精力旺盛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使得他對修仙成道之事更為篤信。
御座之上,皇帝的語氣依舊威嚴。
“諸位愛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帝話音剛落,御史大夫鄒單上前道:“啟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準。”
鄒單躊躇半晌,還是決定先試探一下皇帝的態度,道:“陛下,微臣所奏請之事關乎長平君公子晟,近日朝野上下都在議論長平君南征被俘之事。”
皇帝見鄒單神情猶豫,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語氣淡然道:“講,朝廷奉養爾等,就為監察百官,整肅朝綱,吞吞吐吐,是何道理?”
鄒單見皇帝定流子,便在無猶豫之色,上前進言道:“啟奏陛下,諫議大夫魏叔子上書彈劾長平君南征戰功有虛報之嫌疑,長平君雖然力戰被俘,但並不是戰報所述為掩護我軍主力撤退,才不得不孤軍奮戰,微臣以為,長平君南征山傀的戰功應該重新評議。”
皇帝聞言,依舊是語氣淡然道:“哦?虛報戰功?如若屬實,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
鄒單道:“啟奏陛下,雖然長平君力戰被俘,但畢竟是敗軍之將,且虛報戰功有意欺瞞朝廷,微臣以為不該封其為平南將軍,朝廷應該撤回其將軍封號,收回賞賜,正本清源。”
皇帝聽罷,只是微微頷首道:“嗯,關於晟兒虛報戰功之事,東宮的處理意見是什麼?”
如今太子監國,雖然只是處理日常庶政,但朝廷大部分政務還是要在太子那裡過一遍的,有人上書彈劾長平君,這件事東宮肯定是知道的。
皇帝有此一問,也是在問太子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什麼?
鄒單聞言,馬上就猜到皇帝是不是在懷疑太子在背後拿長平君虛報戰功的事情做文章。
鄒單見皇帝問了,他也只能據實以告,上前奏對道:“啟奏陛下,太子殿下對這件事的處理是扣留奏章,留中不發,諫議大夫魏叔子屢次三番上書未果,只好把事情捅到了我們御史臺。”
在宣政院聽政的眾臣馬上就明白了太子的用意,太子是在冷處理長平君虛報戰功的事,太子此舉就是把皮球提到了宣政院這邊,讓皇帝處理這件事,太子殿下如果擅自處理,一個不好,就讓所有人認為他有意針對長平君,兄弟鬩於牆,與其落人口實,還不如裝作看不見呢,反正早晚會有人捅到太極宮宣政院這邊,可以是應對高明。
皇帝聞言,終於稍有些皺眉,只是淡淡的了一句:“此事容後再議。”
御史大夫鄒單聞言卻並不打算收手,繼續上前進言道:“啟奏陛下,魏叔子上書所言,長平君被俘後,為了儘快脫身竟認了南蠻之主為假父,南蠻還敲詐了一筆一百萬金的贖身費,據是長平君私下自己墊付的,東宮方面以朝廷的名義去函新川郡御史查證此事真偽,以防人構陷長平君,調查結果是,假父之難辨真偽,長平君贖身費之事確鑿無疑。”
“但是,據長平君歸國後上書所言,他之所以能歸國,是敵酋長生大帝對其十分欣賞,惺惺相惜,才準其歸國,恐怕長平君被俘聿城之事,不能僅僅只相信長平君的一面之詞。”
此言一出,宣政院眾臣譁然,公子晟戰敗一事朝廷不追責也就算了,為了脫身居然還認賊作父,私下掏錢與山傀媾和?朝廷還不知道這件事?事後還給你上了將軍封號?此事萬一被有心人宣揚出去,那丟的可就是朝廷的臉面了,現在的就是皇帝想袒護長平君也不行了,必須的給出處理意見。
皇帝聞言,面色微變,還未等皇帝做出表態,左丞相霍錚出列上前進言道:
“啟奏陛下,事關朝廷體面,臣以為當從嚴處理,臣請發函嶺南四郡御史詳細調查此事前因後果。”
宣政院眾大臣紛紛上前,齊道:“臣等附議!”
皇帝則面無表情道:“准奏。”
退朝後,皇帝照例拉來了左相霍錚等人商議國事。
入得宣政院後殿,皇帝將青衣使的調查報告遞給了左丞相霍錚檢視。
霍錚看完後,他明白了,其實嶺南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皇帝心知肚明,穆晟之所以孤立無援,戰敗被俘,責任主要在於主持南征的上將軍陸盛身上,是他判斷失誤,才導致長平君意外被俘,長平君公子晟私下掏錢與山傀媾和的事,皇帝其實也清楚,公子晟被俘虜了那麼長時間,青衣使的探子早就把事情原委調查的一清二楚。
皇帝見霍錚看完了青衣使密報,問道:“霍愛卿,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左相霍錚沉吟半晌,道:“啟奏陛下,微臣以為,當重責長平君,嶺南四郡為我朝新闢之土,上將軍陸盛經略嶺南多年,穩定我朝南境勞苦功高,是當之無愧的國之柱石,再者用兵之道,水無常形,兵無常勢,陸老將軍一時有些判斷失誤並非大錯,下哪有常勝的將軍?在南蠻聯軍近三十萬大軍的圍追堵截下,陸老將軍能果斷率軍安全撤回去,已經很不易了,嶺南四郡還是需要陸將軍坐鎮,請陛下明察。”
右丞相霍錚的意思已經的很明白了,嶺南四郡的穩定是最重要的,既然長平君的事情被人給捅了出來,那就索性將錯就錯,讓公子晟背鍋背到底算了。
霍錚見皇帝猶疑不決,他明白了,皇帝心裡其實是很看重公子晟的。
霍錚便上前勸諫道:“啟奏陛下,公子晟未加冠禮,還年輕,今後有的是表現機會。”
皇帝聞言,明白這件事不能在找重要的邊軍將領背鍋,干係江山社稷,也只能暫時委屈一下公子晟了。
皇帝當然知道如何取捨,馬上就做出了決定,道:“就依愛卿所言,從嚴處理。”
“諾,臣這就去擬旨。”
朝廷的辦事的效率也很快,早上朝議結束,午後太極宮就派人來長平君府上宣讀詔書了。
“應順時,受茲明命,詔曰,長平君公子晟,受聖命南擊山傀,作戰不力,兵敗被俘,以致於朝野側目,一將無能,三軍受累,且公子晟歸國後,竟謊報戰功,欺上瞞下,不直欺君,朕深感失望,著,免去公子晟平南將軍稱號,免去封君爵位,收回朝廷賞賜,即日起,公子晟不得出府,閉門思過,欽此。”
宣讀詔書後,穆晟幾乎一夜之間被打回瞭解放前,這次來傳詔的是寺人楊六,在也不是內廷總管呂梁本人親自來傳旨,這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朝廷以及皇帝對他態度轉變。
楊六將詔書交給公子晟後,他語氣中再也沒有過去對長平君刻意討好的意思,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楊六神情淡然道:“請晟公子交出封君金冊玉印,以及皇帝陛下賞賜之物。”
此刻穆晟還沉浸在被剝奪一切的之後的懵圈狀態中,經楊六出言提醒,才轉首吩咐府中僕役將自己三年前受封時的金冊玉印取來。
穆晟接過寺容過來的金冊玉印,他稍微呆愣了半晌,長嘆一口氣,把代表身份地位的金冊玉印轉交給了前來傳旨的楊六。
府中僕役從府庫中搬運出當年受封時,皇帝賞賜給他的所有寶物,這些都是封君所佩戴,代表其身份地位的玉珏、冠冕、還有一些當初賞賜給他的各種禮器等等,這些東西,嚴格意義上就是國有資產,只要他失去封君身份,這一切都得上交朝廷。
穆晟見楊六乾等在院子裡,他和顏悅色上前邀請道:“楊公公,這些禮器搬運需要時間,還請楊公公賞臉去內院歇息,本公子也好略盡地主之誼?”
楊六淡定的擺擺手,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非常乾脆的拒絕道:“晟公子,您客氣了,您的好意,奴才心領了,奴才不過只是一個傳旨的卑下人,不敢受邀,還望公子體諒。”
穆晟見楊六前恭後倨的態度,心中暗罵道,這幫饒嘴臉變得可真快,自己一失寵,馬上光速變臉,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落了毛的鳳凰還不如雞。
穆晟眼神一轉,吩咐身邊的僕役取來一個精美漆器食盒遞了上去,意味深長道:
“楊公公,此物是我府上特製的糕點,口味獨特,心意,不成敬意,還望公公笑納。”
楊六見公子晟失寵,啥也不是了,本想再次拒絕,但眼見公子晟態度誠懇,畢竟落了毛的鳳凰也還是龍子鳳孫,又沒有被貶為庶人,身份上還是比他一個閹人高多了,在拒絕,就有些太不把缺回事了,他想了想,還是勉為其難的接過了公子晟獻上的“心意。”
楊六接過穆晟遞過來的精美食盒,忽然覺得手中一沉,差點脫手沒拿穩,心這裡面裝的啥東西?他上手微微掀開食盒的頂蓋,瞧了一眼,心中暗驚,只見食盒內滿滿當當都是黃金,他馬上若無其事的蓋上食盒,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此刻,楊六立馬態度又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臉都快笑成盛開的菊花了。
楊六笑道:“公子,您這如何使得,人只不過是一介負責傳旨的卑下奴才而已,如此可口的糕點,奴才哪有資格品鑑。”
穆晟見這傢伙嘴上謙虛,身體卻很誠實,見其毫不猶豫的就笑納了自己的好意,他呵呵一笑道:
“哎,楊公公,這是哪裡話,不過是一些糕點,尋常之物而已,又不值幾個錢,公公千萬不要客氣。”
楊六笑道:“那…這,奴才謝公子賞。”
穆晟見“心意”起了作用,又出言邀請道:“楊公公,可否移步去後院客舍一敘?”
楊六知道公子晟是什麼意思,他想打探宮裡的訊息,他猶豫半晌,餘光又撇了一眼自己懷中不值錢的“心意”心中暗歎!
算了,看著錢的面子上,透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反正公子晟今後怕是很難翻身了,即便他知道宮裡的真實情況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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