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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人最喜歡欺騙的其實是自己,所以說實話總是容易得罪人。
所以當你發現自己可能幹了一件蠢事的時候,不要懷疑,也千萬不要給大腦找藉口的機會,快進到下一步想如何補救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但想顯然羅本源並沒有這種覺悟。
長期呆在實驗室的中年人,大都有一個通病,動手做試驗的能力或許很強,但動手打人的能力極其欠缺,沒有那個體力。尤其是徐正行,最近愈發瘦弱了,羅本源都懷疑這傢伙天上送他一架模型飛機都打不動了。
在人類還沒進化到能用眼神殺死人之前,他都能頂著這三人想殺人的目光,保持氣定神閒。
“呵,羅教授,我記得前些天喬教授那個專案的立項會徵詢會上,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一直明確表示反對的。所以我挺好奇的,你怎麼今天就跑到喬教授的研究所去拜訪了呢?”
“就是。老羅,你這是跑去高舉雙手的嗎?”
“哎,別這樣說羅教授,還不許人一時腦抽筋了?只要錯認得夠快,還是好同志嘛。”
……
知識分子損起人來,往往是不遺餘力的。雖然不喜歡用髒字,但是那些言語嘲諷值直接拉滿,且往往能直接朝著人心窩子裡扎。
好在羅本源根本不在乎這些說辭。
這些嘲諷再厲害一百倍,也沒有他在喬澤的辦公室裡受到的傷害大。
雖然喬澤並沒有諷刺他一句,但人家講事實擺道理才是傷人最深的。
尤其是解釋模型原理的時候,一條條數學定理列出來,侃侃而談,他卻發現完全不聽不懂的時候,那才叫真正的降維打擊。打到他都找不到北了。
誰特麼能懂那種心酸啊。
他帶的研究生都比喬澤年紀大起碼兩個代溝了,想著去跟人家探討一下學術問題,結果成了單方面上課就不說了,他還完全聽不懂的。想插嘴都插不上那種……
受過這種打擊之後,這種等級的嘲諷對羅本源來說簡直如同浮雲一般,內心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覺得這些人可笑。
“你們說的對,我就是去舉手投降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起碼是識時務的,知道現在該去考慮什麼。不像有些人,事實都已經砸臉上,不但還在自欺欺人,甚至還想靠打擊他人來找回點自信,誰可悲自己想。”
“姓羅的,你沒完了是吧?跑喬教授那受打擊了,氣撒我們身上還讓伱有優越感了?這不是結果還沒出來嗎?就算這模型真像你說的那樣厲害,還不准我們苦中作樂了是吧?咋了?日子不過了?”
“調參民工就調參民工,那幫搞人工智慧之前不也一樣就乾的調參的活。咋了?只准搞計算機的調參,還不准我們搞材料的調參了?”
“就是,退一萬步說,沒在實驗室呆幾年,你知道什麼叫晶格?晶體缺陷?還有聚合鏈,電介質,基體,介面,共聚物?咱們以後就是做調參,都要比搞計算機那幫人強。”
“呵呵,對對對,你們說的都對,大家開心就好。”
……
時間便在四位加起來都快兩百歲的研究員鬥嘴中快速流逝。
本來三個人跟一個人吵是擁有壓倒性優勢的,可惜的是那個一明顯沒打算當個人。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都開始用多重肯定來表達否定的時候,就已經沒打算正常溝通,那就是奔著不打算要臉,純粹發洩情緒的無理性吵架去的。
這種吵架模式,哪怕一群人吵一個人也不一定吵得過,反正不講理的人只要自己爽了就夠了。
更別提另外三個也都是從一直泡在實驗室,實打實靠做事評上的正高階職稱,應對這種不講道理的吵架方式經驗明顯不夠豐富。
好在這次的任務明顯不是很困難,四個人爭了不過一個來小時,操作檯便傳來“叮噹”一聲。
這是系統給出反饋的提示音?
四個人立刻停止了爭吵,其實也快吵不下去了。
在共同遵守我方不首先使用國罵的情況下,很難找到重複且有力量的話語去挑釁對方的敏感神經。
於是四個人默默的互視了一眼,然後一起走到了操作檯的螢幕前。
果然是系統已經給出了反饋。
“我去……這玩意還能直接給出載荷-位移曲線?這也是模擬的?”
“別廢話,趕緊對比一下原始資料。”
“嗯,你們看,這玩意兒給出的報告跟原始報告裡好幾處屈服點都對不上。”
“記錄錯了?”
“模型這裡有分析說明,看看……”
“別看了對比了,測試報告裡直接給出了搞出這裡複合金屬材料的配比。呵呵……你們看這裡,它甚至還提醒我們使用xrf裝置之前,一定要記得校準裝置,否則無法保證準確元素測量!”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模型都認為使用它只需要小學文憑就夠了,所以它給出方案的時候會事無鉅細的交代清楚?”
大概是慣性,讓羅本源沒忍住插了句嘴。
於是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扭頭呵斥道:“你閉嘴!”
尤其是徐正行,罵完還不解氣,又跟了一句:“這東西我們已經會用了。你要是再廢話,那就是逼我們請你滾出實驗室了啊!”
好吧,羅本源決定不再挑釁這些人敏感的神經了。
畢竟他現在沒什麼事,還真想看看這幾個傢伙能不能根據模型給出的結果重複試驗。
看到羅本源安靜了,三個人也不再理會這個心態明顯已經不正常的傢伙,又將注意力放回了操作檯的螢幕上。
“你們來看資料啊,這玩意自動分析出的資料比我的學生做試驗記錄都還要齊全。”
“別廢話了,把報告下載下來。”
“哦。”
“等等,這玩意要重複試驗,需要去隔壁高溫金屬實驗室啊。咱們這邊又沒裝置?嗯……去申請把資料發給對面,讓他們重新做還是?”
“嗯,我覺得問題不大,我們把具體過程截出來,讓他們試試實驗室裡能否復現就行了。又不存在洩密。”
“先向左校長申請一下,而且讓他出面協調,對面也願意加個班啊。這給的方案這麼詳細,只要把裝置空出來,他們晚上加幾個小時班試試能不能復現就完了。而且基材樣品那邊應該很富足。”
“行,我問問左校長。你們先想想咱們再測下啥。這次別搞別人的專案了,用咱們自己的!”
在旁邊聽著三個人對話的羅本源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不是,你們三個是集體發病了吧!讓你們來測試模型,你們先弄個自己復現不了的試驗是幾個意思?咋得?靠喬澤智力,讓隔壁實驗室在這個行業要被機器弄死前,最後再感謝你們一次?”
“你閉嘴!”
又是異口同聲的呵斥,而羅本源則報以冷笑。
他都開始懷疑當初自己為什麼會求到這些腦子裡明顯有包的傢伙頭上的。
……
不管幾個人抱著何種心思,電話打過之後,經過一系列的協調之後,隔壁的國重實驗室也開始了試驗。
其實加班這種事情對於實驗室來說都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生化環材這些實驗室。裝置開著總不能不留個人吧?
很多時候雖然並不需要人時刻看著,但就是得有人守著才能安心。
這就直接導致實驗室裡的碎片時間很多。
看看書,洗洗瓶子都是極好的。
這次唯一不一樣的也就是學生參與度較低,大都是博導們親自上手操刀,或者在一旁指揮。
大佬們都在,效率自然是極高的。
準備樣品、光譜儀分析、預處理、效能測試……
一項項操作如同行雲流水般順暢。
這也不是說大佬們操作都很熟練,主要是當大老闆就在旁邊看著,學生們手腳自然變得麻利。
跟社畜那一套沒什麼區別。
更別提導師親自盯著的試驗,那必須得是大師兄級的人物出馬,效率自然更高。
就這樣到了後半夜,吃過了實驗室珍藏的泡麵之後,對面的國重高溫金屬實驗室率先傳來捷報。
雖然對材料結構表徵與效能分析研究中心這邊一定要求當晚立刻復現試驗結果很不理解,還找來大人物出面協調,但人家畢竟是幫忙的,也不至於惡語相向。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邊給的反饋效果極好,按照詳細到讓人髮指的試驗步驟得出的結果很喜人。
已經不止是完美復現之前意外測出的結果了,甚至其主要效能還比之前那個無法復現的結果還提升了百分之十。
這種提升對於對面實驗室來說已經不止是驚喜了,是能拿表彰的。
雖然這種成果不能發論文,但卻這代表著量產後華夏新生產的自研戰鬥機的發動機可靠性跟使用壽命都將大大增加。未來功勞簿上得有材料專家的名字。
如果效能再提升那麼一點點,都已經差不多可以做核聚變裝置第一壁備選材料了。
正如羅本源說的那樣,人家是真的直接上門來感謝了。
……
“徐教授,太感謝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文奉清激動之下快把徐正行的手都搖斷了,就是沒注意徐正行那複雜的表情,壓根沒什麼喜悅的神色。
“咳咳,那個,文教授,你先別這麼激動。其實你也不用感謝我們,我們研究中心其實沒做什麼。”徐正行看了眼坐在邊上,不停喝茶的左誠徵跟似笑非笑的羅本源,頗為尷尬的說道。
“瞧您這話說的,不是你們給我的方案麼?不感謝你們感謝誰?”
文奉清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徐正行的目光一直往旁邊另外兩個人那邊看著,不由得心裡更疑惑了。回想起來才感覺到今天這事到處透著古怪,於是也將目光看向了穩坐釣魚臺的左誠徵。
“咳咳,小文啊,喻老身體還好嗎?”發現文奉清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左誠徵開口問了句。
文奉清口中的喻老叫喻傑,是華夏工程院院士,也是隔壁實驗室的發起者之一,同時也是文奉清讀博時的導師。
說起來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
大概十年前喻傑帶著還在功讀博士的文奉清一起去京城開會,曾專門把這個得意關門弟子介紹給他。
“喻老師身體還挺硬朗的,上週還來過實驗室檢查我們工作來著。”文奉清答了句,然後問道:“左校長,今天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連我們一向大方的徐教授都變得這麼謙虛了?”
“呵……看你累不累了。不累的話不如就在這兒等會,一起喝杯茶,情況已經反饋上去了,上面說是還在開會,等會看通知來了,我們再看是怎麼個說法。”左誠徵笑著說了句。
文奉清看著左誠徵臉上的笑容,秒懂。
都是經歷過這種事情的。
看來是遇到一件讓上頭都很糾結的事情了。
在最終做出決定前,他能不能知道還真不一定。
更別提這凌晨還在召開的會議,多少是有點什麼大事了。
不過想著現在回去也睡不著了,乾脆便也坐到了桌前,跟幾個人隨意聊了起來。
只是明顯幾個人情緒都不太高。
尤其是平時挺開朗的徐正行,今天也變得異常沉默,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
偶爾開口說話也是為了懟一下羅正源。
古怪,平時兩人關係還挺不錯的,今天突然勢成水火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搞海航裝備設計的今天怎麼跑到材料實驗室跟他們一起熬夜了?
他們又不需要耐高溫金屬?好吧,古怪的地方太多了。
但能讓大家都等在這裡熬一夜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終於,當天開始矇矇亮的,文奉清也開始昏昏欲睡的時候,左誠徵一直放在桌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所有人也瞬間精神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左誠徵身上。
“您好……嗯,對,是我……不辛苦,您辛苦了……嗯,嗯……我明白了……請您放心,我會做好喬教授的工作,我相信他肯定也能理解……好的,再見。”
掛上電話,左誠徵長出了口氣。
隨後看了眼身邊幾個人看向他的目光,笑了。
很有趣,其他人都很緊張,只有剛來的小文一臉懵。
大概想不通今天這事情跟喬澤有什麼關係吧?
“好了,都別這麼嚴肅。上面還是很開明的,哈哈,起碼不至於讓你們憋得睡不著覺。只是希望喬教授能理解,這項技術暫時不要對境外授權,只將原始碼暫列為絕密等級。至於模型本身,你們隨便聊,不涉密。
反正跟我們沒關係,咱們也用不到原始碼,對吧?總之國內該怎麼用就怎麼用,不過要先得到授權,而且透過模型設計出的材料報告要提交給專門的稽核委員會進行審批,來確定材料配比是否涉密,或者是否列入出口管制目錄。”
左誠徵伸了個懶腰,把剛剛得到的訊息轉述了一遍。
這番話說出口,現場五個人,一個人保持著看戲的姿態,另三個情緒複雜,至於還不知情的文奉清一臉懵。
他們再說些什麼?
什麼模型?什麼原始碼?什麼授權。
不過不等文奉清想明白,徐正行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文教授,走吧,你請我們吃早餐,我們給你講個故事,然後告訴你這次該感謝誰,這合情合理吧?”
說完,徐正行扭過頭瞪了羅本源一眼:“老羅,你就趕緊回去休息吧。記得啊,你已經被列為咱們材料所不歡迎人物,以後少來。”
“呵……”
……
同一時間,喬澤在床上睜開了眼睛,在床上安靜的躺了三秒,然後把身邊小蘇同學的手從肩膀上溫柔的拿到一邊,便從被窩裡爬了起來。
昨晚休息得挺不錯。
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漱,回到臥室後便看到蘇沐橙也已經醒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正緊緊的盯著他看。
“嗯?”喬澤微微側頭問了句。
“喬哥,一晚上沒睜眼,我發現你又變帥了,你以後出門開會做講座,又或者收了女學生什麼的,有小妖精纏著你該怎麼辦呀?”蘇沐橙一本正經的問了句。
喬澤思考片刻,用科研的態度很中肯的糾正道:“真有小妖精纏著我,肯定不會是這個原因。不過你真想跟劉瑩學擒拿,就每天下午去學,這段時間就不再給你安排學習任務。”
“喬哥萬歲!”蘇沐橙開心的揮舞了下她的小拳頭。
不是小女生不想努力了。
但跟喬澤接觸的那些教授們都會一再懷疑自己的畢生所學是否有用,就更別提一直陪伴在喬澤身邊的蘇沐橙了。
想了一天想不明白的問題,旁邊的人看一眼就能告訴她答案,一次兩次或許無所謂。次數多了,就真的會懷疑自己是否適合學習這件事。
所以雖然現在小蘇頭上也有數學學會頒發的榮譽頭銜,但她是真的對數學已經基本失去了興趣。
這麼說吧,她跟喬澤的數學水平平均一下,依然能吊打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數學家,所以她還有必要繼續努力學習數學嗎?
如果要較真數學水平無法量化的話,那就更簡單了。
她跟喬澤組成一個數學研究小組,獲得的成果能直接吊打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數學家,這樣想的話,她就更沒必要繼續努力了。
想想看吧,之前喬澤還會讓劉塵風幫著找下論文什麼的,現在這件事都有豆豆代勞了。換句話說,未來蘇沐橙把專業學的再好,大概連個助手都沒得當。所以不如去學點別的,來體現人生價值。
反正她現在的水平已經不愁本科畢業了。
……
跟蘇沐橙達成了一致,喬澤走出臥室,路秀秀已經開始準備早餐了。
“小蘇還在睡吧?”
“醒了。”
“你也是的,讓小蘇多睡會啊。你每天起這麼早,也不知道照顧下人家。”路秀秀埋怨了句。
反正在她這個當媽的眼裡,自家孩子哪哪都好,就是不懂心疼人。
“哦。”喬澤隨口應了聲。
“對了,昨天下午你怎麼又安排人來家裡打掃衛生了?給錢人家也不收,怪不好意思的。跟你說好多次了,媽又不是老到動不了,你老麻煩別人幹什麼?”路秀秀又說了句。
“可能他們喜歡打掃衛生吧。”喬澤想了想,回了句。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誰會喜歡到別人家打掃衛生的?人家又不住這兒!”路秀秀嗔怪了句。
雖然知道兒子的成就很高,但路秀秀的心態依然跟曾經一般,小心翼翼的。
有的人一夜暴富,會忘乎所以,恨不得鼻孔朝天;有些人卻只怕會敗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福分。
路秀秀顯然是後者。
當然她最怕的還是影響到了兒子的氣運。
至於喬澤,壓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坐到餐桌前,等待開餐,腦子裡則已經開始思考今天要做的命題,面前就好像有無數彎曲的線條開始勾勒成各種複雜的圖形。
直到蘇沐橙也從房間裡出來,家裡才有了活潑的氣氛。
“媽,好香啊,讓我猜猜,今天早上是吃手抓餅配雞蛋吧?你的手藝太好了,都要把我喂胖啦!”
“你哪裡胖了?女孩子胖點好,健康,趕緊來吃,對了,你是喝牛奶還是果汁?”
“我跟喬哥一樣,喝牛奶就好了,我去拿。”
路秀秀欣慰的看著活潑的蘇沐橙,心情都變得開朗起來。
有時候她真的感激這個小丫頭,只跟喬澤兩個人生活,一整天都不一定能跟兒子聊上兩句。
還是小蘇嘴巴甜,只要在家裡,就媽前媽後的叫著,真有種多了個貼心閨女的感覺。一下子把這十多年的缺憾都給補上了。
兩個人以後有了孩子,想來應該不會跟喬澤一樣沉悶了吧?
不管是孫子還是孫女,最好能像小蘇,不然太悶了,不好玩。
很快,兩人吃完了早餐,六點半時走出了房門。
剛出單元樓,便看到有人正在外面等著。
“喬教授,小蘇同學,早上好啊。”
左誠徵微笑著打了聲招呼,精神抖擻的,一點都看不出像是剛熬了一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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