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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旅行,秦烈印象很深,那時,他和鄭翩躚已經分手小半年沒見了,在巴黎看秀的時候碰了面,鄭翩躚到秀場之後,情緒忽然就不對了。
也是因為那件事情,他們兩個人才再次上了床。
當下,秦烈並不清楚鄭翩躚為什麼有那麼大的情緒變化,後來的旅行途中,鄭翩躚才跟他說了這件事情——
秦烈從回憶中抽身,側目看了一眼周義,“同一年,我和她也在巴黎的秀場外面看到過你。”
他雲淡風輕地丟擲一顆炸彈,“當時你應該是在陪你的女朋友。”
周義手上驀地用力,易拉罐被他捏得變了形,這聲音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他深吸了幾口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見的:“她……也看見了?”
之前他把鄭翩躚綁走質問她不告而別的原因時,曾經強調過他們“沒有分手”,鄭翩躚諷刺地質問過他女朋友的事情,但那時周義並沒有想到,她竟然親眼看到過——
秦烈面對周義的問題,微笑了一下,喝了一小口啤酒。
沒有言語,但動作已經說明了一切。
周義將啤酒放到一邊,整個人都朝秦烈轉了過去,“她跟你提過我麼?”
此時此刻談及這個問題,周義已經全然沒有之前的那種“我曾經得到過她”的炫耀,而是小心翼翼地,想要去探究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怎樣的定位和形象。
秦烈:“很少。”
他笑了笑,“正常的人都不會在現任面前聊前任的話題吧。”
周義:“……”
道理確實如此,可秦烈這段話一出,他馬上又想到了榮悅的事兒。
周義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問:“她前幾年生病的時候,是不是狀態很不好?”
秦烈:“這是她的隱私,她不太喜歡提,周先生還是不問比較好。”
周義自嘲地笑了,是啊,他現在跟她根本沒什麼關係,隱私是要關係很親密的人才有資格知道的,現階段還輪不到他。
秦烈看出了周義的自嘲,他自然也能感受出來他的低落和不甘心,正如周義之前說的那句話:男人最瞭解男人。
儘管如此,秦烈並不相信周義是浪子回頭、幡然醒悟,也沒有看到他的什麼決心。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要對周義講,這也是他願意坐下來平心靜氣和他聊天的原因。
“周先生。”秦烈鄭重其事地叫了周義一聲,“你對三三的真心我毫不懷疑,我也看得出來,她非常喜歡和相處,但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希望你不要用三三的選擇來綁架她。”
周義:“我說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是不是不信?”
秦烈:“不會不信,只期待你說到做到。”
他說,“翩躚不像你這樣會哄孩子開心,她和三三一起生活的時間並不長,還沒有探索到最舒適的相處模式,可她很愛三三,比你愛。”
周義“嗯”了一聲,重重地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是無條件相信的——雖然之前鄭翩躚說她不想要三三的時候,他因為情緒上頭生氣過,但冷靜下來一想,就什麼都通了。
秦烈說得沒有錯,鄭翩躚愛三三,比他愛三三更多。
秦烈看到周義點頭的動作之後,先前心裡的擔憂消失了一大半,他著實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能夠如此和諧地和周義聊天。
其他方面不做評價,周義和三三一起玩的時候,的確是全情投入的,他大機率會是個好父親,但不會是一個好男友、好丈夫。
——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鄭翩躚就睡不著了,她睜眼的時候,身邊的三三還在酣睡。
昨天周義帶著她走了快二十公里,鄭翩躚也不忍心叫醒她,便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帳篷。
鄭翩躚從帳篷出來之後,便朝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走近之後,才發現秦烈正在車後面。
鄭翩躚正要走上去和他說話,卻發現他在打電話,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鄭翩躚無意去聽秦烈打電話,轉身便要走,孰料卻撞上了周義。
“早。”周義看到她之後,動了動嘴唇,無聲地和她問了一句早安。
鄭翩躚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正要繞過去離開,卻聽見了秦烈的聲音:“媽,這件事情我會上心的,您不用擔心我。”
“孩子的事情我不會考慮,您和爸儘快接受現實。”
“不是她的原因,就算她願意再要一個,我也不會讓她冒風險,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
“希望您和爸能理解我,我三十多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鄭翩躚聽見秦烈的話之後腳步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她攥了攥拳頭,匆匆離開。
周義沒有攔著她。
他盯著鄭翩躚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之後,從車上拿了換洗的衣服,往帳篷的方向走。
回到帳篷換衣服的時候,周義的耳邊還一直在迴盪著剛剛聽見的那幾句話——資訊量很大。
聽起來,秦烈的父母是希望他有個孩子的,但秦烈說他已經做出決定,不打算要了。
但周義可以肯定,秦烈做出這個決定緣由一定不是因為他本人不想要,而是因為鄭翩躚的身體情況不允許再要——這是他為了這段關係做出的犧牲和妥協。
但周義太清楚了,一段關係裡只要有犧牲和妥協,就一定會有矛盾,即便現在沒有,未來也會有。
僅僅是秦烈父母那邊就是一個定時炸彈,秦烈未來會在他父母那邊承擔很多壓力。
周義現在不太清楚鄭翩躚是否見過秦烈的父母,也不清楚他們結婚的進度進行到哪裡了。
但如果見面的話,秦烈的父母多半也會給鄭翩躚施加壓力,畢竟,只要她鬆口了,秦烈的態度一定也會轉變。
周義承認,他是有些卑鄙的——發現鄭翩躚和秦烈之間有隱患之後,他甚至開始慶幸。
——
鄭翩躚獨自一個人在帳篷外面坐著,看著天邊的晨光,耳邊不斷迴盪著秦烈的話。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自責和內疚幾乎要將她淹沒。
秦烈從來沒有跟她提過他父母的事情,父母走得早,鄭翩躚對親子關係認知不深,之前也沒有想到過,他這個年紀,在父母那邊是要承擔很多壓力的。
他的同齡人,應該都結婚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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