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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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剛才救那老頭的全過程，我站一旁全看到了，你那醫術挺厲害的，不知你是跟誰學的呀？”來到了我身前的瘦削老人，目光灼灼的盯著我興沖沖地問道。

看著面前滿面溝壑的老人那熱切的眼神，我一時之間竟遲疑了，媽的！什麼醫術？老子會個屁的醫術！當時我就是感覺我能救他，就這麼簡單，突然我想起了點什麼，眼前浮現出黃衣老道士最後看我的金光爆閃的那一眼，許久之後我才懂得了，那金光爆閃的一眼就叫開悟，道家在傳承過程中有時候就是那麼簡簡單單的一眼就完成了，就跟在電腦上覆制一份檔案然後再貼上一樣普通且輕鬆。

聖人曾雲’生而知之謂之神，學而亞之。’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吧，凡事都不是死規矩兒的，一眼傳承說的是對於有根骨慧心之人而言的，至於那些榆木腦袋的即便讓他們學上個千百年也是個廢材，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嘛。

見我遲愣了半天都沒吭聲，身形單薄瘦削灰白色頭髮根根豎起的老人再次開口了“是有傳承的吧？不便說於外人吧？也罷，我就不打聽了免得討人嫌。”

聞言我淡淡一笑還是沒言語，我遇到的那些波譎雲詭的事咋和麵前的老人說呀，再說了我也說不清楚呀！

“你還是個學生吧？有時間嗎?咱聊兩句唄？”老人見我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似乎是印證了他心裡的想法於是出言道，我低頭看了眼時間覺得還趕趟便向他點了點頭。

眼前的這個老人從穿著上看還是挺講究的，可從他行為做派上說卻是個率性而為不修邊幅的人，我跟著老人走進了一條安靜的衚衕，找了個還沒開門的商鋪門前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小夥子抽菸不？”已經一多半頭髮都白了的老人從身上摸出了一盒煙，自己叼上了一根後又遞給了我一根，我也沒矯情接過了他遞給我的煙叼在了嘴上。

“來、點上。”老人手裡的火機跳動著小火苗湊近了我。我急忙搶過了他手中的打火機率先給他點上了，這點禮貌我還是懂得的，我吐出了一口藍灰色的煙霧言語輕鬆的說道：“老爺子這煙可挺貴吧？我還是頭一回抽這麼好的煙呢。”

“嘿嘿！就這麼點愛好了，小夥子看你像個高中生，高几了？”老人彈了彈手裡的菸灰笑呵呵的問道。

“高三了。”我順口答道。

“哎呀！快高考了，成績咋樣呀？”老人又追問了一句。

“驢耳朵穿豆腐甭提了，水的一塌糊塗。”我無奈的搖搖頭直言不諱的回應到。

“那以後有啥打算嗎？”老人繼續跟我嘮著家常。

“哎！沒啥打算，能幹點啥就乾點啥唄，我爸說了實在不是學習那塊料就跟他跑車去。”又吐出了一口煙的我平靜的說道。

“你父親是開大車的呀？”老人隨意的詢問著。

“不是，開計程車的。”我順著他的問話介面道。

“現在街裡計程車的活兒可不好乾呀，車太多了。”老人又彈了彈菸灰很懂行的說道。

“嗯，可不是嘛，不過我爸還湊合，他是跑小長途的，平時根本就不在街裡晃悠。”說著我彈飛了手裡的菸頭。

“嘿嘿！我知道，就是和大客搶客拉活兒的黑車唄。”笑眯眯的老人也把快抽完了的菸頭按滅在了地上。

“嘿嘿！我爸的車也不黑呀，銀色的。”笑呵呵的我打趣的兌付了他一句。

“就不想上大學嗎？”一臉皺褶的老人再度開口了。

“呵呵！咋不想呢，讓人豔羨的天之驕子誰不想呀，可想有個屁用！誰讓咱不是那塊料呢。”無可奈何的我搖了搖頭說了句大實話，這時的大學生還比較值錢，在社會上的口碑還是令人交口稱讚的。

“上大學只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只有有了真本事才能在將來複雜的社會中立住腳，話雖如此可那張文平卻也是一塊必不可少的敲門磚。”老人的話語樸素實在很有道理，我也認同的點點頭。

“嘿嘿！小同學我老頭子也是搞了一輩子中醫的，看你是塊好料子，不深造深造可惜了，不過高考成績對於上大學來說是個硬性的指標，你的成績差的太離譜了我想幫你也是不可能的，這樣吧我給你留個手機號你記一下，等你的高考成績出來了要是差的不多你就給我打電話，能幫的話我一定幫。”說完灰白色頭髮的老人伸手從褲兜裡摸出了一個手機就唸出了一串號碼。

“嘿嘿！大爺不用那麼麻煩了，你給我打一個就行，我的號碼是……”念出了一串號碼的同時我也掏出了一部八成新的手機。

“嘿嘿！看來你爸的車開的事相當湊合了，一個學生連手機都用上了。”老人看著我手裡的手機感嘆著說道。

“哪有，不是我爸給我買的，我說是撿的你信嗎？”被他說的有點難為情的我急忙解釋了一句。

“我又不是警察你緊張什麼？”老人眯著眼睛調侃道。

“大爺我可是良民呀，大大的良民，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嗎。”我一本正經地出言道。

“我信不信的不重要，不過我見天兒的瞅著腳尖兒走路咋沒撿過手機呢？甭說這麼貴重的手機了，超過兩元錢以上的我都沒撿過。”瘦削老人一臉認真的看向我繼續諷刺道。

“哎呀我去！我的大爺呀，不待這樣埋汰人的。”齜著大板牙的我衝他一樂繼續道：“對了，大爺您貴姓呀？您說能幫我上學是真的嗎？您是幹啥的呀，不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沒事兒忽悠著我玩兒呢吧？”我一連串的問題問出就像一挺噴著火舌的機關槍。

“你這小兔崽子滿嘴噴糞！我老頭子是那樣的人嗎？”瘦削老人挺不樂意的呵斥道。

“嘿嘿！大爺您也別生氣，那啥樣的人還都能寫臉上嗎？”我壞笑著也逗弄了他一句。

“我姓李，叫我李大爺老李頭都行，稱呼不就是個代號嘛，我有個徒弟現在是a大醫學院的院長，以前他跟我學過兩天中醫攢下了些許的情分，況且我現在也被a大醫學院的中醫系聘為了名譽教授，所以我說能幫你不是在逗你玩兒，嘿嘿！”李老很鄭重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哎呀我去！李老爺子你要是能幫我上了大學，那還不把我鼻涕泡給美出來呀！到時候我指定把您祖宗八輩兒都感謝到了。嘿嘿！”聽了李老的話一時間我也興奮的熱血沸騰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滿嘴的胡話。”李老聞言稜著眼珠子一巴掌就呼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別高興的太早了，我說過的，你的高考成績別太離譜才成明白不？”李老的當頭棒喝瞬間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立馬就將做著白日夢的我拉回到了殘忍的現實中，是呀，成績才是關鍵呀，要與大學錄取的分數線差不多才行，要是差個百十來分那指定是沒戲了吧，念及此處我瞬間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垂下了頭，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一分錢憋倒英雄漢呀！這兩句的確不挨著領會我當時的心情就行，難道說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要從我的指縫間溜走了嗎？

“行了，小夥子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家了，老伴兒還等著我的早點呢。”瘦削的李老站起了身伸手在我肩頭拍了拍就踱著步子離去了，我則在手機裡存下了李大爺這個名字也緩緩地站起了身，想那麼多也沒個卵用，順其自然吧，甩了甩頭的我也徑直地走出了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