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大千世界篇 第三百三十章無盡之上—古前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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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真的是飛花聖泉，難道藏界離無盡之上並不遠？”譚凌狐疑。

飛花聖泉形成的湖泊，如一顆黃色的龍珠，綠色窮極淚大河則像是一條惡龍，兩者相合，形成了一幅很可怕的景觀。

“這片‘惡水’下有不可思議的東西，千萬不要過去！”訊飛1號提醒，他的遠端編碼可觀山川地脈，覺察到這裡必是大凶絕地。

“古神戰場！”

“不錯，快看，真的是古神戰場！虛無大帝曾經與不死山極強者廝殺的戰場。”

不死神皇、楓、仁、義等十八位神子驚呼，連訊飛1號也流露出驚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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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飛花聖泉與窮極淚處，緩緩浮出一道道黑色盔甲戰士，殺氣襲人，戰意芬芳，攝人心魄，恨不得立刻撲過去與他們一起撕殺，熱血沸騰。

它形似一隻九幽冥雀，烏光點點，像是墨玉刻成，流動著勾魂的光彩，在飛花聖泉上空沉浮，墨黑色計程車兵戰意殺氣瀰漫著不死山，遮蔽窮極淚和飛花聖泉。

幾人吸了一口氣，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譚凌右眼皮如同炫舞上的音律，很有節奏感的跳動。

“不要靠近那些墨黑色的軍隊，否則我們將會被捲入這不屬於我們的戰場。”不死神皇面色凝固。

譚凌神念掃過天書星辰艦，道：“敖華前輩，無盡之上的世界有興趣來瞧瞧不。”

“早想出去了，你小子怎麼才來，我們大家都在等你呢？”敖華哈哈笑著說道。

“這幾天比較忙，我這就帶你們出來。”譚凌不好意思道，有種放囚犯的感覺。

“爸爸，我也要出去，這裡一點也不好玩。”煙塵笑嘻嘻的說著，一手挽著羽的胳膊，自從和羽待一起，簡直被羽寵上天了。

羽潸然笑道：“你爸爸是個大忙人，那有時間陪你玩呀！還是別給你爸爸舔亂了。”

譚凌神念所化的身影，歉意的看了眼羽，道：“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人是你，但有些事情我們都很無奈，我不想以後還像荒古前一樣丟下你，你們都是我在乎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我們都想幫你在這肉弱強食的世界打下一片天地。”羽含笑道，靈動清澈的眼眸依舊含情脈脈的看著譚凌，這還是她喜歡的那個人，但又不是。

“羽，我……”譚凌本想把先知和命運的事和羽說，但還是沒有說出口，怕她擔心自己，譚凌的性格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劫即將來臨的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凌，有什麼事就說吧！我不想像之前一樣獨自一人，像一個活死人一樣，好不容易找到你，又分開，現在雖然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找回來，這一次我希望和你並肩作戰。”羽柔情似水的看著譚凌的虛影。

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千萬億年裡，我遇到過很多人。有人為我發瘋，有人為我斷絕世間情愛，但他們最終也只是成為過客，從此消失在生命裡，有人說我執著，讓我放

下，但我怎麼也放不下，直到來到這裡再次遇到了你。”

神念所化的譚凌沉默無語，羽千萬億年的孤獨，千萬億年的尋找，跨越亙古世界來到地球，這份情太深，太重。

“劫即將來臨，在那之前我必須找到對抗劫的辦法，我們才能生存，羽這一次我帶你一起，還有煙塵。那怕是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譚凌笑著說道。

“我這就帶你們去無盡之上。”譚凌眼神掃過，羽、煙塵、敖華、思蘊含四人，將他們帶出諸天戰艦。

天書星辰艦控制室內，四道人影出現在譚凌的身後。

敖華哈哈笑道：“這就是無盡之上？這片赤紅色的山峰還真是壯觀啊！”

與此同時，思蘊含、煙塵、羽他們也都看到了螢幕之上的綠色長河，還有那死黃色的飛花聖泉，綠色長河之上墨黑色的愧疚士兵，每一個都手持戰斧、盾牌，或拿弓箭，異獸狂吼。

首屈一指的精銳騎軍，氣勢如虹。那帶著鐵甲面具的男子手持長槍，眼中浮現陰霾。

黑壓壓列陣鋪成一線潮。騎著龍象軍士倏然的盯著那赤紅軍團。

兩軍對峙，陣前一名黑衣少年手中提拽著兩具血紅士兵的屍體，身後騎軍展開衝鋒以前，他將屍體朝赤紅軍團方向高高拋去，墜地後摔成兩灘爛泥，這樣的尋釁讓不死字樣大旗後的十萬騎兵都咬牙切齒，加大力度握住手中利矛，下意識夾-緊異獸腹部，這些久戰沙場的將士都趁間隙抓緊留心掛鉤裡的兵器。

一旦相互嵌入陣型，早上些許抓住赤血戰刀，就多一分殺人機會和活命機會。一杆赤紅底紅字的鮮豔大旗迎風招展，這對位於逆風向平原上的不死字大軍來說，猩紅不死字，頓時心無雜念。

只等不死原神大帝一聲令下，就要將虛無原神大帝的黑甲虛無大軍碾壓成灰。許多騎士心中不約而同默唸不死族的軍魂口號：“不死山，不死人，不死魂，犯我不死山，魂難歸，肉難腐。”

不死原神大帝手中持有一杆赤紅方天畫戟，是伴隨他誕生的先天武器，叫做赤血。不死原神大帝身後有十八騎，原始異獸甲冑都並無異常，只是不像不騎那樣清一色手中持戰斧鞍前掛著赤紅戰刀，兵器怎麼趁手怎麼來。

譚凌等人盯著天書星辰艦螢幕上的遠古戰場，並沒有貿然前行。即使是上古留下的撕殺殘像，眾人頓時感覺那些畫面給人一種厚重的壓迫感。

女帝，羽不經後退半步，道：“這是何等境界，竟然讓我神魂想要脫離肉身的感覺。”

神子們那沉浮疊影的神魂飄出體外半截，煙塵與不死神皇雙眼腥紅，似要衝出天書星辰艦與那赤紅大軍一同斬殺虛無黑甲鐵軍。

虛無原神大帝，自創源生體系，他世界內的強者如同滿天繁星墜落，無數強者飛出飛昇之門，來到無盡之上的不死山，有戰艦，有修士，有機甲，天啟網路切割原始碼虛程式光束能量。

然而此刻的不死山已然是已經存在，虛無原神大帝在不死山刻下八級原始碼

虛封印程式。

譚凌等人終於明白，原來那些節點兇殺小世界，是虛無原神大帝用來對付不死族的。簡直是不死山萬族之劫。一個個部落被封閉在不死山中。

不死原神大帝手持赤紅方天畫戟，傲世九重虛無天空，道：“不死山存，萬世不滅，能奈我何，縱然你虛無原神有通天威能，拳通九重真天，也毀滅不了本原神的不死山。”

傲氣十足，霸氣側漏，譚凌等人毛孔舒展，氣血翻湧，彷彿身臨其境，感覺到這都是真真切切的現實，半點不覺得這是發生在千萬億年的絕世大戰。

其中不死山過半人數都腰間懸劍，十八騎臉上也無將士獨有的肅殺氣焰，相對意態閒適，但周圍素來以眼高於頂著稱的先鋒將軍沒有半點輕視，尤其是望向一名空手臨立的散發著金色火焰的老道人，都有些由衷敬畏。

畢竟那可是不死山不死鳥的原始大帝，作為他們的統帥。少年虎背熊腰騎著一頭體型駭人的黑牛蟒開始奔跑，不死原神手中赤紅方天畫戟原本戟尖指地，猛然抬起，向前一點。兩軍幾乎同時展開衝鋒。當兩支騎軍拉開足夠距離，並非誰先展開縱飛禽異獸往前衝就一定佔優。

若是距離過大，一鼓作氣過後往往士氣開始衰竭，第一矛遞出的通透力也要折損。但是此次對壘而戰，碰撞前的雙方距離，都可以保證將各自異獸飛禽速度和衝擊力提至極點。大地在原始異獸蹄錘擊下震顫不止，黃沙彌漫。兩線潮頭向前以迅雷之勢推進。尋常騎戰，不管是口哨還是嘶喊，衝鋒時騎士喜好出聲以壯勢。一些騎士異獸與人完美契合，在對沖臨近時，為了防止異獸臨遭到阻攔，損傷速度，都會同時開啟界域防禦，罩住異獸和將士。只是騎著龍象的黑甲軍士和騎著逆天銀牛蟒軍都尤為反常，皆是沒有這類多餘舉動，騎士與異獸同時起伏，充滿無聲的鐵血韻律。以十八騎為首的六十餘不死鳥軍士，和四千虛無騎士已經衝出，不死原神臨空而立，身後帶著兩千原始大帝，其餘兩千原始大帝繞出一個弧度，避開正面，從左右雙方以圓錐陣型衝擊那些龐大的戰艦。

不死原神大帝靜等一錘定音。

雙方初次接觸，便都是入肉入骨。一名龍象騎和一幾乎同時將長矛刺透胸甲，異獸繼續前衝撕咬怒吼，震動大地，棄矛抽刀，兩人側身而過時，又各自劈出一刀，龍象騎一刀砍去那不死紫炎天鹿的腦袋，無視重創，側頭躲過一矛，正要拼死砍出一刀，給後邊虛無騎兵一矛挑落，長矛在空中擠壓出一個弧度，不死軍士死前一手丟出赤紅戰刀，一手握住長矛，不讓矛尖拔出身軀，敵騎鬆手抽刀，彈掉飛掠而至的赤紅戰刀，繼續沉默前衝。有兩騎連人帶原始異獸對撞在一起，異獸頭顱當場碰碎，騎士躍起異獸背部，兩矛借勢刺中敵人胸口，雙方同時往後墜落，但都握住了矛，尚未來得及步戰，以步戰騎。

給雙方跟上的騎兵準備一矛穿透頭顱。膂力驚人的戰騎可以一矛刺落敵騎，藉著異獸衝鋒餘力抽矛再殺，一名龍象騎長狠辣一矛貫穿了兩位不死軍士的胸膛，兩具屍體墜落異獸時仍是如糖葫蘆竄在一起。不過他們面色震怒，猙獰笑道：“不死山長存，永恆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