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宇宙篇 第七十五章酒醉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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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還驚動您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外星人離去後，蘇元帥親自督促重修防禦城牆，任何方面都親自上陣。現在，與譚凌到來這些天的壓抑總算是讓他輕鬆了不少，畢竟這一場戰爭可以說是地球敗了，要不是你力挽狂瀾，恐怕我們這些人早就見閻王去了。他苦澀地說道。蘇老客氣了，也只是做我力所能及之事，更何況有那麼多同胞失去了生命。

“逝者已逝，已經不存在，我們活著的更不容易呀！”蘇烈陽感嘆道。

譚凌你其實也就二十出頭，與你同齡人有些還不成氣候，你是我們華夏族的驕傲，也是人類的希望，蘇烈陽望著漆黑的天空感嘆道，“我是老了，有心無力，人類的未來靠你們了，把守護人類的重任交給你，我放心，這份責任太過沉重，在我有生之年恐怕是看不到人類強大的那天了，說道這裡蘇烈陽流下遺憾的淚水。”

“今夜那也不去，就去我住處，我請你喝酒，說真的我老頭子有許多話要給你聊。”蘇烈陽一邊說，邊拉著譚凌往外走。粗糙的大手緊緊握著譚凌的手，細膩的手，蘇烈陽還以為拉錯了，心想不對啊！一個二十幾歲小夥的手怎麼比姑娘的手還滑，簡直如家裡的白玉石，只是那白玉石少了些溫度。

他都懷疑是不是譚凌，不經意間回頭瞄了一眼，微弱的路燈下，那張幼嫩的臉蛋還是清晰看得到。

看來你小子又有奇遇啊！你是遇活越年輕，而我們就越活越老嘍，渾厚嘶啞的聲音，不過聽起來很溫馨。

“蘇老說笑了，科技這麼發達，只要研發出神級基因人類的生命就沒那麼脆弱了。”譚凌稚嫩的聲音不急不慢地說道。

“蘇烈陽平靜地說道，生命無長，今天還活著，也許明天就得去閻王爺那裡報道。到了我這個年紀生死已經看得很淡了，唯一希望的是人類能夠傳承下去，我想這也是許多人的想法，其實我們大家都明白，外星人遠不止這些，甚至還有更強大的外星文明，人類在宇宙中入細微的塵埃。不過不管是不是塵埃，我們都要永遠傳承下去，總有一天這一粒塵埃也可以成為一顆恆星。”

不知不覺到了蘇烈陽的住宿，這裡比較簡單，一點也不像是地球一等一的大人物所居住的地方。

蘇烈陽哈哈笑道，“和你想像的不一樣吧！失望了吧！”

那裡話，蘇老勤儉節約，是人類之幸事，民族之楷模。

“沒你說得那麼高尚，你先坐，我上樓拿酒，今日蘇靈那丫頭不在家，可以喝個痛快。”譚凌四處打量了一翻，這是一套複式樓小公寓，樓上兩間臥室，樓下一個客廳，外加一個廚房，衛生間，房子雖小但五臟俱全。古樸的木板裝修風格，古風格。

茶几上擺放著量子懸浮資料，這是一份星空地圖，那些星雲，盡收眼底，譚凌點開一處五星形狀的星雲團，那裡足有數億顆星球。

譚凌微笑著，嘀咕道，“能量還是挺多的。”

“什麼能量挺多的？”蘇烈陽換了一身休閒裝，提著一大罈子酒站在譚凌旁邊。

“星河戰艦需要的能量，這種能量一顆恆星才有一顆，一顆足夠用上百年。”

“這麼稀少，太陽系也緊緊只有一顆啊！”

來來別看了，今天我們什麼都不想，就喝酒，很久沒嚐了吧，這東西恐怕只有我們地球才有，蘇烈陽問道？

“是呀！就我們地球人會享受生活，所以我們才捱打，才落後呀！”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來幹一個。”陳酒的是兩個土巴碗，從碗的材質來看，至少是兩百年前的東西，算是古董了，一老一少，一人端起一碗，飲而全盡，四五碗下肚，譚凌臉色有些微紅，頭有些暈乎，三份醉意。

都說三分醉意胡話連篇，七分醉意人事不知。今夜譚凌眼裡的羽靜靜地坐在血管之上，望著譚凌的酒碗，一杯喝完，還有三杯。

“凌哥哥不管生在那個空間時代都不容易，凌哥哥揹負的太多了，要是自己不這麼沒用，那怕幫他分擔些也好。”

羽想起靈魂腦海裡的《道經》，反正閒著沒事，就練練這道經吧！

酒醉心明白，只是可以借住酒勁做平常不敢做的事。

譚凌真想抱住蘇烈陽大哭一場，但他剋制住了自己，想讓這個慈祥的老人晚一些知道已經發生的事，也想讓剛剛結束的戰爭美餘音再延長一些。

十一維空間爆炸後，譚凌首先想到的是實力太弱，導致自己差點掛了，其他人不知飄蕩到何處。

譚凌端起一大碗酒，一飲而盡，進入某種狀態，傷感地說道，“承蒙時光不棄，願苦樂同享，冷暖自知，時間不語，卻回答了所有問題，一場相思，一場夢，相思難忘相貴人，自古人生最忌滿，半聾半啞半糊塗，二兩桃花釀成酒，萬杯不及你溫柔，往事情懷化成酒，換我餘生不復憂。你羨慕的生活，背後都有你熬不住的苦，一世浮生剎那。一程山水一年華。”

“你們在何方，王峰，楚涵，你們大家在哪裡還好嗎？”譚凌凝望著星空。

“蘇老你說，為什麼我們人這麼弱小，什麼都比那些外星人差。要是沒有那艘殘骸星河戰艦，真不知道我們遇上外星文明是怎麼個結局？”

“也許淪為奴隸，或者連做奴隸的資格都沒有吧！”

不知不覺間，睏意襲來，譚凌並不打算用機甲能量除去酒勁還有屬於人類千年的睏意。二人趴在桌上睡著了。

而此刻星空下的冥思等人還在到處尋找地球，暗罵道，“真是奇葩了，怎麼會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這不科學，我還不信，就憑我們水系恆星的科技，還找不到一個低等文明，我算是看出來了，除了那幾個機甲，其他的人類如螻蟻一般，還不是想怎麼屠殺就怎麼屠殺。”

冥思等人本來差點進入隱藏起來的太陽系，不過一道風暴突然襲擊而來，將他們的飛船瞬間吹到一顆星球上。

木星裡整在打麻將的其中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氣憤道，打擾老子胡牌，隨意的揮動衣袖，冥思等人就被吹出了銀河系，墜落在不知名星系。

關老頭，你還真是狠啊，小孩子而已，何必如此，送他們離開就是了，你倒好直接將他們丟出銀河。

快打，別墨跡，他已經手下留情了，話說我們守護了這裡有幾億年了吧？這座陣法估計沒有多少時間了，好幾顆星球都失去了能量了，地球是最後一顆適合他們生存的星球了，看來又要換地方了，真不知道他們何時不需要我們的守護。

“耐心等著，幾億年都過來了，也不急這幾千年吧。”

“各位老闆不好意思，我胡牌了，清一色，這兩年我就不用當值了二位辛苦了。”關老頭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其他三人分別是，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的陣法守護者。太陽恆星屬於陣法陣眼。

被關老頭送走的水族星人只覺得天昏地暗，一陣頭暈腦脹，等恢復意識的時候，發下飛船已經墜落，不過還好沒有同伴傷亡，飛船外圍滿了軍隊以及飛行器，他們的武器倒是比較先進的，屬於星際文明等級。

根據監測資料，此地名為克里斯星雲，我們的武器系統被毀壞，機甲也失靈了，短時間之內無法恢復，飛船破損處漏出的水滴穿入地層摧毀了灰星的一個發射臺，所需的時間平均只有十幾秒鐘，即使計劃中的一百個發射臺全部建成並部署，水滴摧毀整個系統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關鍵在於這個系統是可摧毀的，而灰星人本來有機會建造一個不可摧毀的超重波系統。

問題不在於超重波發射臺的數量，而在於它們部署的位置剛好被冥思他們的飛船砸中。

設想如果已經建造的三十個發射臺不是位於地面而是在太空，也就是說建造三十艘艘“超重波“號飛船，平時各飛船拉開距離分散在克里斯星雲不同的位置，即使遇到突然襲擊，也很難全部損毀它們，必然有一艘或多艘飛船躲過。

這樣只需要修復損壞的那一個即可，而且，也可以及時攔截入侵的飛船。不過這三艘飛船是怎麼墜落在灰星上的，就連他們的空間識別系統也未曾顯示過。

遺憾的是，三艘飛船真實的存在他們的面前，還損毀了他們的超重波發射臺。

沒有建造多個超重波發射臺的原因有兩個：其一是“灰星之子“對北半球超重波發射臺的襲擊。在這方面，對於來自外星文明的威脅，超重波發射飛船與地基發射臺相比更不安全，有著更多的不確定因素。其二是資源原因。由於重力波發射圓盤射電體積巨大，超重波發射臺的射電只能是船體本身，這樣射電材料還要滿足宇航的要求，成本更是成倍增長，建造“超重力“發射臺的費用幾乎是灰星上三十艘飛船的總和。同時，飛船的船體不可能更新，所以當貫穿船體的簡併態振動弦達到一百年的半衰期而失效時，發射臺的功能消失，只能製造新的超重波發射臺。

但更深層的原因潛藏在灰星人們意識深處，從來沒有被說出甚至可能沒有被意識到：超重波發射臺太強大了，強大到它的建造者自己都害怕。如果發生事變，不知名的襲擊或其他原因迫使超重波發射臺只能作廢。

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飛船下面就是這個星球的戰略支點超重波發射臺。飛船水滴穿入地層時產生的，它摧毀射電後沿原路穿出地層，引發了第二次損毀。由於噴發主要是由水滴在地層中釋放的巨大動能所引起，並非地幔中的物質噴出，所以都很短暫。水滴速度極快，穿入和飛出地表時肉眼是看不到的。

在飛船下面掠過的戈壁上，零星出現了一些冒煙的小坑，那是由噴發口飛出的水滴和灼熱的岩石砸出的。前行中，小坑漸漸密集起來，戈壁上籠罩著一層煙霧，不時能看到燃燒的紅柳叢，這裡人跡罕至，但也能看到幾幢被震塌的舊建築。這一片看上去像是剛剛結束了一場戰役的戰場。

克里斯星雲水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厲害的武器，因為這裡的土壤遇水則容，這裡的土壤呈白色狀，植物更是奇行怪狀。

灰星人見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液體，而且破壞力還這麼強大，連忙後退，直到所有的水漏完，這裡已是百米深的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