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溫柔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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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吹沙捂住自己的肺部，臉腫得像個茄子，艱難地跪下苦苦咳嗽，亦如一隻嗆了水的野狗。

不光是西門吹沙，一時間難以呼吸的赤霍和石堂也不禁半跪在地，埋低身體來調整自己急促的呼吸。

林燁沒有動用任何法力，只是眼神中透出的殺意便足以讓這些道人們神經高度緊張進而呼吸困難。

林燁輕嘆一聲，站起身來。

“本來我來南國周遊，勢必要惹上一些妖族。”

“沒想到在遇到妖族之前，竟然還能惹上道人，呵呵……”

“你們對我做過的事，我就奉還給你們吧。”

話音落下，林燁足弓繃緊，嘴唇似乎微微張起。

“剃。”

剎那間林燁閃身到石堂身後，一隻手腕陡然繃直，猛地從石堂的後顱削去！

石堂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只感受到有一陣強風襲來，一時間睜不開眼——隨後是某樣東西與自己的頭顱分開的感觸。

“石堂……你？”

赤霍瞪直了雙眼，他親眼看到石堂腦後盤得秀美的長髮被削落下來了大半。

那截長髮已經斷落在地，石堂的頭現在就像被狗啃過一樣，凌亂不堪，齷齪無比。

“一劍這就算是還過了。”

“接下來是——一扇。”

林燁說罷身體再次陡然閃爍，眨眼間便已經站定到西門吹沙跟前。

西門吹沙哪裡反應得過來發生了什麼，即便全神貫注也捕捉不到林燁的身形。

正是在西門吹沙的瞳孔左右搖移之間，林燁手起掌落，一隻手背狠狠朝向西門吹沙那張白淨的臉扇去。

“啪——！！”

“呃！！”

一股巨大的衝力從下顎直貫而來，西門吹沙整個人直接被扇飛數米，當即砸斷了一旁酒家的方桌。

他那白皙的臉已經多出了一個血紅泛著淤青的掌印，難看得如同一個畸形的胎記，又像是火烙過的疤痕。

“噗”地兩聲，西門吹沙吐出兩顆碎牙，一口發稠的血絲掛在地板上，狼狽至極。

西門吹沙在道上又有一個外號叫做‘玉面風君’，因為長相白淨儒雅，常被道人當作翩翩公子，他也經常以這張臉蛋自傲。

比起石堂，他恐怕三年五載都不能再出門見人了。

林燁轉過身來看向赤霍。

這一眼，赤霍立馬半跪下身來，遍身冷汗淋漓，急著想立馬辯解幾句來洗清罪證。

“林兄……我們不知道林兄是人是妖所以才……不，林兄怎麼可能是妖？是林兄身上氣質不同凡響引起了我們的警覺，所以才……”

——“我知道。”

林燁走上前兩步，區區兩步以後赤霍瞬間閉嘴緘默，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你們如果是真衝我來的，我就真的會動手了。”

“我早說過，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我就還給你們。”

“一劍和一扇已經還過了，至於你的火焰，我剛剛——”

赤霍慌亂中露出一絲喜色。

“林兄剛剛是不是已經還過了？”

“那只是為了溫茶，不算數。”

林燁說著上前一步，一掌在赤霍腰際掃過，只做了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個動作便悠悠從一樓離去了。

“赤兄，你受傷了麼？”

石堂頂著不剩幾根毛的腦門貼近過來，只見赤霍的絲綢腰帶已經被燒斷，長褲‘唰’一下掉到地上。

“……”

此刻的石堂、赤霍、西門吹沙三人，想嘲弄彼此卻又無顏張口，各自都清楚各自現在是什麼德行，場面尷尬到了無以復加。

而林燁早早地上樓找客棧的空房休息了。

林燁將剛剛砸壞了的桌椅的錢賠付給店主，又付了飯錢，告訴老店主如果下面的道人敢無償叫店家忙活，只管之後找自己就是。

隨後，林燁要了最靠近頂樓的一間空房，準備獨自睡下。

離開神火山莊的時候本來就已經到了傍晚，就算用月步趕路一個時辰，到了南國也已經到晚上了。

——————

深夜。

感受到了異動，林燁從床榻上睡醒。

因為萬古長青決的關係，林燁無時不刻都在凝聚精氣神去壓制體內的毒物，即便在睡夢之中感知力也遠超常人。

而即便是極其細微的風吹草動，只要掠過了他的視野範圍，或是發出一絲無比輕微的聲音都會被他察覺。

坐起身來，林燁將頭高高昂起。

他剛剛聽到的聲音和方位，似乎是某種動物在房樑上攀爬，迅速而又輕微，隱蔽得令人毛骨悚然。

“嚯……有意思。”

“記得原作之中赤霍、石堂和西門吹沙在一起相聚的客棧裡應該有不少南國的毒物出沒，其中最強的達到了大妖王的水平層次。”

“差不多要來了吧。”

……

此刻同一時間。

西門吹沙摸著發腫的右頰，痛苦地淌下了眼淚。

捱過林燁的那一掌以後，西門吹沙的斷牙現在還在不時撕裂著口腔兩側，痛得根本無法入睡。

“想不到那傢伙竟然就是傳說中神火山莊的那個姓林的……”

“整個道盟最忌憚最神往的就是神火山莊的二師兄，本來以為不過風傳的謠言，他怎會有這般法力……真是該死——”

“不，他沒動殺心才是萬幸吧。我西門吹沙根本不屬於道盟管制，就算他殺了我也……”

“哎唷……！！”

洩氣著埋怨著，終歸感受最深切的還是痛覺，每當臉上那火辣辣的痛苦再度襲來，西門吹沙就什麼都思考不了了。

不過痛覺同時也讓西門吹沙保持著高度的清醒，讓他不至於睡著。

“今夜是不得安生了，不如去會會石兄和赤兄他們。”

……

五分鐘後。

石堂，赤霍，西門吹沙三人再次聚首客棧一樓，將頭埋低輕聲謀劃著什麼。

“那人就是傳說中的林燁，我思來想去絕對不會有錯。”

赤霍面色凝重地說道，嘴角有些抽搐。

“他那火功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據悉不需要東方家靈脈也能練成，練成後威力更是遠甚純質陽炎。”

“不過……這幾年來渴望練就火功的人多如牛毛，又有哪一個的火功能練出純質陽炎一半的火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