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初遇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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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街市比林燁想象中的要豐富太多了。

不僅是剛剛那些賣小吃肉食、甜品糖水的攤子，賣陶瓷文玩，木作泥塑的鋪子，還有雜耍的，唱戲的，舞龍耍猴的，甚至還有變魔術的……

林燁領著東方淮竹站定到一個看客滿盈的攤位面前。

一個男人正臥在地上，雙手雙腳張開成了一個大字，一塊巨大的石板壓在他的胸口之上。

旁邊則站著一個精壯的漢子。

那漢子手執一柄重錘，大喝一聲‘呀！’，重錘自高處轟然砸下——

‘砰’的一聲，石頭從中間裂開一條長縫，伴著上湧不休的灰煙砸落到兩側地面上。

“好！！”

看客們紛紛鼓起了掌，各自往攤位之前拋去一兩枚銅板。

胸口碎大石。

東方淮竹呆呆地看著他們的表演，滿心都是疑惑。

“林燁，難道說這個很難嗎？”

“呃，對於道人來說應該是很輕鬆的了，不過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很難的吧。”

“原來如此。”

東方淮竹認真地點了點頭，一副今天又學到了不少的樣子。

她這種大戶人家的千金很少離開父親的山莊，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雜耍的表演節目。

“我們再去逛逛別的攤位吧。”

“嗯！”

……

“這個小鋪子的東西好漂亮啊，明明材料看起來這麼普通。”

“哎，林燁等等我！”

……

“那邊是在唱戲嗎？”

“聽戲的時間太長了，這次就算了吧，我們還得早點回去呢。”

……

林燁和東方淮竹二人就這樣一路逛著，最終在一個面具鋪子前面駐足了下來。

東方淮竹打量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不錯的，正準備要離去時，林燁卻是怔在了原地凝望著前方。

他一眼就相中了這裡的某一個面具。

在右邊倒數第二排擺著的頭一個面具——這個面具林燁絕對不會忘。

‘真有這麼巧麼……’

‘這不就是那個王權霸業成立面具團的時候戴著的滑稽面具麼？’

原作中，王權家未來的家主王權霸業在大概二十歲的年紀時脫離出了王權家，成立了‘面具’組織。

裡面的成員人人都佩戴面具，為了低調行事不以真面目示人。

其中面具團其他成員的面具都很正常，只有王權霸業自己帶著的面具是一張特別簡陋的滑稽笑臉，因此讓林燁印象深刻。

不會錯的，額上有一抹青色，雙眼之下有兩灘腮紅，這就是那張滑稽面具。

也不知道將來王權霸業是不是就是在這裡挑選出的滑稽面具，還是說只是單純的同款？

林燁二話不說買下了這塊面具戴上。

本來以為這塊面具戴上之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沒想到眼睛的地方其實還是開了小口的，看得是難受了些，也還算是清楚。

林燁轉過頭去。

“師姐，你看如何評價我這塊面具。”

“……我可以不評價嗎？”

“哈哈，也行。”

林燁將面具摘了下來收進隨身的行囊裡。

還記得東方淮竹覺得這塊面具奇醜無比，看來她的審美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變過啊。

——————

此刻，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正與一名少女緩步行走在兩人對街的鬧市之間。

他們年紀尚小，身著一件精神的黃褂，褂子之下是一套整齊亮潔的白衫，洗練如雪。

就算不去看這一身派頭，只去看這少年少女的臉——劍眉星目、雙瞳剪水，仍能叫人一眼明白這就是名門之後。

一氣道盟王權世家——長子王權霸業、小妹王權醉。

他們的父親是當今道盟之主王權守拙，一把王權劍縱橫道妖二界，天下鮮有對手。

奈何，王權守拙身體衰弱，功力早早從巔峰期衰退下來，但即便如此他的兒子王權霸業又是一個不遜色於他的天縱奇才。

今天是楊家長女楊雁大婚之日，王權家的兩兄妹當然也要出席，與林燁一樣，他們也不是能坐得住的性子。

“嘿嘿，剛才那個玩雜耍的好笨呀，還什麼硬氣功呢，不就是將法力……”

“小妹，這很正常。天下道人並不在多數，藉助玄幻之說讓百姓信服道法的強大，這對大家都有好處。”

“可是，我覺得的確就是很笨嘛……而且他的法力也不深厚，比起我們山莊的弟子們都還要差得遠呢！”

“的確，但王權山莊的道人中鮮有弱者，只是特例罷了。”

王權霸業一邊走一邊回應著妹妹的感觸。

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冷冰冰的，但無論妹妹說多麼荒唐的話他都會不厭其煩地耐心回應，認真負責至極。

不一會，王權醉就又伸出手比劃著興奮地叫出聲來。

“啊！那邊也有一個舞雜耍的！”

“小妹，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過一會兒馬上就要返程回爹爹那邊了。”

“哎呀，我們就再看一個，看一個嘛！”

“嗯……只看一場的話時間應該還來得及。”

說著王權霸業兄妹倆就往雜耍的攤位走去。

高臺之前，一個揹著長槍的藝人向看客們抱拳致意，開始了他的表演。

只見他背後那柄長槍上繫有一束紅纓，紅纓悠然垂下，與他魁梧硬朗的體型形成反襯，甚是好看。

突然，這藝人身形震抖，單手從身後挑去，一把長槍霎時間落入手中，幾番揮舞如銀龍電閃，好不威風。

“好！！”

看客們無不興奮地大叫起來為這舞槍人喝彩。

王權醉看得入迷了，直直貼在哥哥的手臂上都沒有發覺。

“哥，這個人沒有什麼法力也能把槍舞成這樣，好厲害呀！”

“嗯。從他身邊的確看不出什麼法力流出，應該是經過一番苦練了吧。”

王權霸業撫著下顎說道。

“他應該已經表演很久了，手掌都有些發顫，周圍看客又捱得這麼近，這樣反倒有些危險啊。”

“嘿嘿，要是有危險就得靠哥哥你解決嘍~”

“逞風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王權霸業嘆了口氣，正想抬眼繼續看時餘光卻是被一位少女所吸引。

那位少女自不遠處走過來，沒有注意到王權霸業在附近，但王權霸業的目光卻剛好掃到了她的側顏。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