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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代言，說起代言，我眼下的代言費應該能三百萬以上。”
“也不知道在娛樂圈是什麼水準。”
黃白遊對自身估價並非無的放矢，前幾個月有新創品牌方聯絡他，提出250萬一年的代言費，想籤兩年。
兩百五十萬是初步報價，來回拉扯再往上翻幾十萬實屬正常，但末了黃白遊和品牌方也沒進一步洽談，因為他看出品牌方沒辦法繞過天宇傳媒的從中作梗。
“品牌的調性和藝人發展的路線不符”。簡單的一句話，能讓藝人即便起訴，贏面也極低。
調性這種東西，無法準確描述，但你不能否認它的存在，像化妝品牌“五個博士”，品牌調性立足女性力量，廣告又販賣女性焦慮，直接被捶爆。
有點名氣的女星都不可能接五個博士。
一個林平之讓他代言費漲到單年150萬軟妹幣，再加上呂益，代言費又翻了一倍。
“不談娛樂圈名利場的種種，僅僅是金錢收益，也足夠吸引人搶破頭皮。”
“最近事情太多，買房的事要往後延些日子了。”
黃白遊思想有些跳躍，上一秒在想代言費，下一秒就在想我買房的事。
他不知道的是，今日的海選投稿，沒有落入導演柯南博林的眼中。
自從蒙特利爾電影節宣佈了海選男主，威廉·柯南博林就日日熬夜，他稍微有些低估自身影響力，和高估某些演員的自覺性。
前者不解釋，後者在柯南博林認為得有點東西才敢發郵件吧，可……
什麼妖魔鬼怪都來，柯南博林每天要花費許多時間要在垃圾堆裡篩選精品。
為此不得不拉來好友佔姆雷斯幫忙，而佔姆雷斯是義大利西西里島人，是西西里島最著名的導演，也是柯南博林唯一相信選角眼光的朋友。
黃白遊的投稿就落入佔姆雷斯的分堆裡，這位義大利人當前在對著好友瘋狂比劃“手勢”、“手勢”、“手勢”。
“聖母瑪利亞見了都會生氣吧，為什麼會演成這樣？”
“我不審驗了，威廉你愛叫誰叫誰，我的眼睛瞎了。”
“柯南博林先生，當你朋友真可憐。”
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柯南博林安撫，“朋友，我們要多一點耐心，而且雖然當我的朋友很可憐，但當你的朋友很愉快，這個可憐和愉快就抵消了，你認為如何？”
“……”佔姆雷斯有火發不出，他深刻感覺到溫和比暴怒更加可怕。
接著看，佔姆雷斯淘到了一個名為楊駒的華裔演員的試戲片段。
“邁克楊？我好像知道這個演員，同性戀的夢中情人？”佔姆雷斯知道這位演員，因出演同性戀成名，女裝扮相超過許多女性。
“既然宋麗玲是男扮女，那麼邁克楊有先天優勢。”佔姆雷斯看完五分鐘的片段。
片段是節選，宋麗玲女裝扮相，對加利瑪欲拒還迎，不讓加利瑪脫自己衣服，玉唇輕咬，嘶……
眉目含情雖然差了點，可顏值真心誇張。
“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個男人，一定會愛上他，由他出演《蝴蝶君》太合適。”
另一邊，柯南博林語氣平靜，即便一個月過去，仍舊沒有滿意的男演員，他依舊不動如山。
此刻電話鈴聲響起，是設計師的電話，導演柯南博林家裡裝修又有一籮筐麻煩事，事上加事。
“先生能否準確地說出你的要求，而不是模糊帶過。”設計師語氣很重。
柯南博林回應，“親愛的傑克，我的要求從來沒變過，我希望我的家既能夠有著東方的神秘，又能夠兼顧西方的美學。”
“中西結合的設計稿我做了很多，但先生您的要求是否太特殊，我已經修改了七稿了。”設計師改稿都快改瘋了。
“前面三稿我認為沒體現出傑克先生的能力，第四稿西方涉及的太多、第五稿沒有東方韻味、第六稿沒有東方神秘感，第七稿神秘感差了一點。”柯南博林慢條斯理，“我肯定不是故意折磨伱，我的拒絕都是有著充足理由的。”
“……”設計師不知道在電話那邊深呼吸了多少次，“那麼先生，神秘，究竟是什麼神秘，能否說得更清晰，我也好為先生有合理的設計。”
“詳細說，嗯……”柯南博林開口，“東方的神秘如果能用單詞解釋，那麼它將失去神秘，親愛的傑克，我相信你，你是天才。”
如果不是設計師從小家教好，此刻一定要口吐芬芳，即便如此他也想拒絕這一單了，這10萬美金不是人掙的，他也是有骨氣的一名有自己驕傲的猶太人。
“我知道這是一個難題，親愛的傑克，你提醒我了，我想我的設計費可以再提升5萬美金。”柯南博林回應。
“先生，你既然相信我的天賦，那麼我一定會兌現我的天賦，不會讓你失望，設計出您滿意的作品。”設計師結束通話電話，倒不是錢不錢的，主要不想辜負甲方信任。
柯南博林和佔姆雷斯在一起審閱海選片段，又過去一週。
“威廉，我給你挑選出兩位演員，一位是邁克楊，一位是斯坦丁黃。”佔姆雷斯說，“他們一位是外貌滿足你的要求，一位是演技滿足你的要求。”
“那是無比期待了。”柯南博林開始看這兩份試鏡片段。
當看到邁克楊的表演，柯南博林面如常態，除了下體沒有其他任何變化。
直到看到黃白遊的表演，從選段上黃白遊和楊駒是對立的。
楊駒選擇了宋麗玲裝成女性，決定誘惑加利瑪的片段，而黃白遊是宋麗玲男性身份暴露，然後脫掉自己西裝讓加利瑪看清自己。
“不，佔姆雷斯我的朋友，這不是一個外貌滿足我，一位演技滿足我。”柯南博林起身，激動地說：“而是一位在外貌和演技上同時滿足了我的要求，就是他了，宋麗玲的扮演者必須是他。”
“斯坦丁黃？”佔姆雷斯疑惑，“黃的臉部輪廓線條硬朗，女裝扮相的說服力不如邁克楊。”
“不，我要的就是女裝扮相也要有夾雜一定男性氣概，我認為宋麗玲不僅是單單的弱小可憐，他是具有女性柔美和男性氣概為一身，可以完全忽視臉部輪廓，所以才能吸引加利瑪二十年不能發現他是男的。”柯南博林斬釘截鐵，“那個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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