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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凍結了海水,化作漫天冰晶,在老海格瑪的控制下射向阿納托爾。
一條體型巨大,表皮覆蓋著細密鱗片的海蛇竄出海面,張開血盆大口,朝阿納托爾發動了攻擊。
帝國西海岸,這裡沒有天空,沒有陸地,有的只是漫天無際的海水,彷彿整個西海的水都匯聚到了這裡,無窮無盡。
面對無數水族和老海格瑪的攻勢,阿納托爾臉色並不,她不知道這些水族發了什麼瘋,竟然敢襲擊陸地上的人類...
一條星河纏繞身邊,牢牢護住周圍,擋住刺來的冰晶,阿納托爾使出了全部實力,她是完成了三次覺醒的信仰神,實力是神的層面,早就超過了超凡生物的層級,雙方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就算數量可以彌補些許差距,但也改變不了結果。
很快,鮮血染紅了海水,越來越多的水族屍體漂浮在水面上,內臟、膽汁混合在一起,散發出腥臭刺鼻的氣味。
遠處月光傾瀉的海面,馬維和尤妮亞的身形突然出現,望著被鮮血汙染的海水,尤妮亞忍不住說:“爸爸,水族傷亡好慘重呀...咱們快發訊號吧!”
“嗯。”
馬維握緊海妖之淚,在腦海中輕聲呼喚鯨祖賽西達的名字,這是他和鯨祖賽西達定下的聯絡方式,只要凡爾賽宮那邊得手,馬維就會立刻返回帝國西海岸通知它們。
此刻距離馬維離開凡爾賽宮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以羅金的速度,日出時分就能抵達帝國邊境,屆時,如果阿納托爾還要追擊,勢必會受到其他信仰神的阻攔。
收到訊號的鯨祖賽西達和老海格瑪開始指揮水族撤退,可阿納托爾沒有放過它們的意思,顯然剛才的戰鬥惹怒了她,誓要將水族趕盡殺絕...
水族且戰且退,並未一下子散去,老海格瑪十分聰明,看出阿納托爾想法的它,決定將力量集中起來,慢慢朝深海退去,只要進入死亡海域,阿納托爾就不得不撤退了。
死亡海域可是連神明都會迷路的地方...
阿納托爾追擊著海族,很快便離開了帝國西海岸,進入海洋深處,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區區幾隻水族還無法殺死她,同樣的,一旦水族進入死亡海域,她也就無可奈何了。
嗚——
嗚——
深夜的海洋忽然響起了汽笛聲,阿納托爾愣了一下,扭頭看向不遠處駛來的艦隊,當她看清艦船上飄揚的旗幟時,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皇家海軍!
“阿納托爾!”
利維烏大主教拄著權杖踏上甲板,渾濁的眼睛此刻好似鷹隼般銳利,厲聲質問道:“你把殿下他們怎麼了?!”
“哼!”
阿納托爾不打算回答利維烏大主教的問題,她不再追殺水族,扭頭便走,瞧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利維烏大主教朝身後看了眼,很快,一名聖女低聲吟唱,招來罪惡女神蒂爾德附身,攔住了阿納托爾。
被蒂爾德攔住,阿納托爾這才停了下來,沒好氣的說:“讓開。”
蒂爾德神情冷漠的說:“阿納托爾,命運的絲線已經給出了指引,曼施坦因魔藥公司不屬於你,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趕緊釋放布蘭登他們。”
“釋放?”阿納托爾彷彿聽到了某個笑話:“我從未抓過他們,談何釋放?蒂爾德,你總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你們三姐妹都是這樣,空有一副的皮囊,卻像根木頭一樣僵硬,整天把命運掛在嘴邊,你們難道不無聊嗎?”
“根據命運的指引...”蒂爾德扭頭看向東方,看向凡爾賽宮的方向:“智慧神教在今晚會遭受巨大的損失。”
阿納托爾心頭一跳,看了眼離去的水族,彷彿意識到了什麼,暗罵一聲,身形化作一團黑霧,朝著凡爾賽宮的方向飛去。
蒂爾德凝視阿納托爾離去的身影,並未出言嘲諷,似乎其他存在質疑命運已經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情了,是或不是,對或不對,遲早都會見證。
“女神...”
蒂爾德回到船上,利維烏大主教立刻上前問道:“阿納托爾還是不肯放布蘭登他們回來嗎?”
“她會放人的。”蒂爾德說:“不過在布蘭登回來之前,我想你們應該去佩雷亞海峽。”
“佩雷亞海峽?您的意思是波拿巴帝國要進攻王國嗎?”
蒂爾德沒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掌,掌心出現一顆聖潔的光球,蔓延出無數條絲線,其中兩條絲線變成紅色,筆直的伸向遠方,伸向波拿巴第一帝國的方向。
“快了,曼施坦因家三兄弟會在佩雷亞海峽相聚,那之後,阿納托爾將釋放布蘭登。”
說完,蒂爾德便離開了聖女的身體,留下沉思的利維烏大主教。
曼施坦因家的三兄弟會在佩雷亞海峽相聚?
難道說...
利維烏大主教眺望遠處濃密的黑暗:“難道他們靠自己逃出了阿納托爾的手心?”
“大主教,請問我們還要繼續執行近海巡航任務嗎?”大副上前詢問。
“不,立刻返航,遵從女神的旨意,前往佩雷亞海峽,迎接曼施坦因三兄弟!”
“是!”
波拿巴帝國,凡爾賽宮。
唰!
阿納托爾的身形出現在宮殿上空,這座繁華的宮殿並未受到多少損傷,甚至連牆皮都沒脫落,依舊充滿奢靡的氣息。
可在宮殿北方,樹木傾倒,泥土翻飛,百年巨樹被連根拔起,深壑的坑洞裡,是幾十具早已失去血肉的白骨,周圍的地面上,甚至看不到一滴鮮血。
就好像這些白骨是從地下挖出來的一樣。
“主神!”
凡爾賽宮殿內,法尹大主教感受到阿納托爾的氣息在頭頂出現,連忙迎了出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肩上纏著繃帶,受了不輕的傷勢。
“法尹!”阿納托爾落到地面上:“菲利克斯和約納斯在哪兒?!”
“他們...他們逃走了...”
“混賬!你們連兩個不會魔法的人類都抓不住嗎?!”
“主神,是..是一頭巨狼襲擊了我們!”法尹大主教辯解道:“對方是首領級別的超凡生物!被幾百支提刻烏斯之箭射中也不死的怪物!它...它還拿出了一顆奇怪的水晶骷髏頭!放出一股可怕的血霧,碰到血霧的人都被蠶食了...只剩下了骨頭!連靈魂都消失了!”
“水晶骷髏頭?”
阿納托爾皺了下眉頭:“什麼樣子的骷髏頭?水晶做的?有什麼特徵?”
法尹大主教詳細描述了起來,他記得很清楚。
聽完之後...
阿納托爾手掌一翻,一塊長方形的,只有食指長短的水晶塊出現在她手中:“是這種東西嗎?”
“沒錯!就是它!”法尹大主教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主神,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能發揮出那麼強大的力量?原本我們可以殺死那隻巨狼的!”
“這是水晶樹芯,在真實時代就近乎絕跡的寶物礦石。”阿納托爾臉色有些難看:“水晶樹芯是目前最契合魔法的材料,比黃金強出不知多少倍,鍊金術也無法複製,只能從鍊金神樹的殘枝中提煉,我收集了這麼久,才得到這麼小一塊,可那隻巨狼竟然有一顆人頭大小的水晶樹芯!”
“那頭巨狼的背後,一定有大勢力!”
法尹大主教說:“主神,巨狼是來營救菲利克斯先生和約納斯先生的,菲利克斯認識它,您說,那隻巨狼會不會是尼古拉斯請來的幫手?”
“尼古拉斯.....”
聽到這個名字,阿納托爾臉色更加難看了,她不想承認巨狼是馬維請來的幫手,可事實是,不僅是那頭襲擊凡爾賽宮,擁有一大塊水晶樹芯的巨狼是馬維的幫手,就連攻擊帝國西海岸的水族,大機率也是馬維請來的!
能請動海格瑪族、鯨人族助陣,還有巨狼的人類...背後該有多麼巨大的能量?
阿納托爾這下明白馬維為何能夠買到其他人買不到的魔藥材料了。
他和那些超凡生物本來就是朋友!
人類需要依靠武力才能掠奪到的寶物,在馬維看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歷史上不是沒有親近人類的超凡生物,有,但是很少,可以說鳳毛麟角。
尤其是水族,幾個神明時代過去了,阿納托爾不記得有那個時代是水族參與進來的,水族一直生活在海洋中,和人類井水不犯河水,雙方也沒鬧過太大的矛盾,互相戒備。
海格瑪族更是極度稀有的生物,百年難得一遇,可馬維卻能請它們出面拖住自己,這是多大的能量?
更讓阿納托爾無法接受的是,她竟然錯過了這麼重要的人類!
如果知道馬維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說什麼她也要得到對方,哪怕使用暴力手段!
現在好了,被對方跑了不說,雙方還大機率結下了樑子,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嗎?!
“主神,要下令追擊嗎?”法尹大主教問道:“現在追或許還來得及...”
“他們離開多久了?”
“不到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
就算巨狼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兩個小時內離開帝國疆域!
如果現在追上去,或許可以趕在巨狼離開帝國疆域前將其攔下。
只要攔下巨狼,大機率能見到尼古拉斯!
到時候...
就能把他一起抓回來!
“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西北方!”
阿納托爾剛要動身,忽然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凡爾賽宮門前,她原本不想理會,可那是一輛王室馬車,從車上下來的,正是帝國如今的皇帝——拿破崙·波拿巴!
四目相對,阿納托爾率先開口:“你來這裡做什麼?我說過,王國的事情你負責,教會的事情我負責,你只需要管好王國就可以了。”
“我就是為王國來的。”
清理完叛軍的拿破崙再度掌握了大權,他直視阿納托爾的眼睛,以平等的姿態和語氣說:“凡爾賽宮發生的事我聽說了,你不能繼續追擊菲利克斯他們,這是為王國,也是為教會著想。”
“為什麼?”
“因為我們已經失去了最佳以及最後的機會。”拿破崙說:“我和尼古拉斯交流過,也算是比較瞭解他的性格,從他不惜請超凡生物出手也要離開帝國的情況看,他是不會服從教會的,尼古拉斯不屬於帝國,不屬於我們,這一點,你應該也意識到了。”
“尼古拉斯去意已決,哪怕你強留他,也不可能得到他的支援,反而會和命運女神教會結怨,帝國和溫莎王國的百年戰爭才結束多少年?如果重啟戰爭,只會讓北方的腓特烈王國、羅曼諾夫王國鑽了空子!”
“阿納托爾,帝國如今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若是你一意孤行,執意要去追擊的話,會葬送帝國崛起的最後機會!”
拿破崙的話字字珠璣,不斷強調帝國和教會,這讓阿納托爾有些不解:“你說帝國崛起的最後機會...這是什麼意思?”
“波拿巴帝國現在擁有完善的工業基礎、教育、軍隊、醫療等體系,這是我們騰飛的時間!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我們和溫莎王國開戰,勢必會摧毀國內的工業基礎!這場戰爭是無意義也應該避免的!”
拿破崙沉聲說道:“溫莎王國已經崛起,想要扼制他們的勢頭,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控制中央大陸,孤立溫莎王國所在的島嶼!”
“為了完成這一步,我們的下一個戰略目標應該是正在崛起的腓特烈王國,而並非溫莎王國!腓特烈王國很快就要完成土地吞併,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腓特烈王國...”阿納托爾皺眉道:“你想對腓特烈王國動手?那可是裁決神教控制的王國,我打不過塞厄庫拉,這根硬骨頭最好放棄。”
“控制一個王國,不一定非要使用武力!”拿破崙一字一句的說:“戰爭的起源在於利益,利益的本質就是財富!財富是什麼?貨幣、經濟!”
“只要我們能控制腓特烈王國的經濟命脈,就能迫使他們臣服帝國!”
“我說過,我打不過塞厄庫拉。”阿納托爾深吸口氣:“你不瞭解塞厄庫拉的性格,她脾氣很暴躁,但是沒什麼腦子,把她惹急了,第二天就敢打過來...”
“塞厄庫拉再強,也不可能是你們幾位神明的對手。”拿破崙說:“曾經被盟軍擊敗的經歷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再厲害的強者,也最終會因自負而失敗!我發動經濟戰,是為了扼制腓特烈王國擴張的腳步!”
“他們奉行的是軍國主義,一旦停下擴張,走上資本路線,原本屬於軍國政權的蛋糕就會被資本所分割!屆時,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只要腓特烈王國挑起戰爭,我們就可以聯合其他國家、教會戰勝它,然後...分裂它!讓它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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