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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陸辰那頗有些無奈的表情,孔穎達捋著鬍子再次笑了起來,同時點了點頭,“心高而不驕,不錯!不錯!”
“承蒙襃聖侯誇獎了!”陸辰直接拱手衝著孔穎達施禮說道。
“你這駙馬親自為自己行納采之禮,雖說是陛下下旨恩准的,可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了!”孔穎達笑吟吟的揶揄了陸辰一句,被孔穎達這麼揶揄一句,陸辰不由得再次苦笑了一下。
“你這事的始末,老夫也已經聽說了,那老夫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和納采一事吧!”見陸辰再次苦笑,孔穎達也沒有繼續揶揄陸辰的意思,直接給陸辰講起這納采一禮究竟都有哪些講究。
見陸辰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孔穎達這才繼續說道:“這納采一禮出自《禮儀·士昏禮》,而這《禮儀》又是源自周禮...”
孔穎達就好似上課一般開始給陸辰講解這“六禮”的由來,原來這六禮最早源自周禮,講究的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
至於這納采乃是六禮的第一步,根據《禮儀·士昏禮》中記載,對於納采一事,只不過是短短几個字的描述,那就是“昏禮,下達納采。用雁。”
也就是說,這納采實際上就是新郎父母和媒人登門,送上大雁一隻,當然這是周禮裡記載的,形式也很簡單,就是“壻手執獻奠,贄不用死”。
這就很簡單了,就是說你送一隻雁來,公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的活的雁,當然這雁也不是後世理解的什麼鴻雁,而是舒雁就可以,所謂的舒雁是啥,就是家裡養的大白鵝。
不過這只是周禮上的記載,但是隨著時代的發展,到了漢代,這股子風氣就變了,由於奢華之風漸起,納采之禮就已經不再侷限於雁了,雖然“雁”依舊是最重要的納采之禮,但是依據行納采之禮的身份不同,在漢代,這納采之禮在百官之中甚至增加到三十餘種。
儘管這些東西都增添了不少好的寓意在裡面,不過也是讓一些官員叫苦不迭,比如羊、香草、鹿,取其吉祥,以寓祝頌之意;而以膠、漆、合歡鈴、鴛鴦、鳳凰等用來象徵夫婦好合之意;或取各物的優點美德以激勵勸勉夫婦,如蒲葦、卷柏、舍利獸、受福獸、魚、雁、九子婦等。
這些東西,有金玉之物、也有稀少之山中之物,總之單是這納采一禮,在漢代也是讓不少人望而卻步的。
“啊?!”聽到孔穎達說到這麼多納采之物,陸辰直接表情都驚了,倒不是說陸辰現在準不出來這些東西,而是對於這種類繁多的納采之物感到吃驚,難怪後世都是走什麼西式婚禮,鬧了半天,不是不想走中式,實在是這造價實在有點高啊!
這還只是六禮中的第一禮,到了後面還有五禮,在後世誰家真要玩個全套滿滿當當的,這光結個婚,就能把這家底給掏空了。
“陸縣公,倒不必如此驚訝!老夫說的乃是漢制!咱們大唐可沒有這麼繁複!”看到陸辰那驚訝的表情,孔穎達直接笑著說道,他並不知道陸辰是聯想到了後世的婚禮,而是以為陸辰被這納采之禮所要準備的禮品種類給驚到了。
“自大唐開國以來,陛下就已經下了規定,‘自皇子王以下至於九品皆同,標準為:雁一隻。羔羊一隻,酒黍稷稻米麵各一斛’!”孔穎達笑著同陸辰說道,“老夫只不過是跟你說一說這納采一禮的由來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聽到孔穎達的解釋,陸辰點了點頭,不過心中也有些腹誹孔穎達,這老頭估計是特別喜歡給人上課,自己就是來問個納采都需要準備什麼,這老頭竟然給自己開始上歷史課了!
不過陸辰轉念一想,這方面的東西聽聽還挺有意思的。
“當然,這是陛下規定的納采之禮必須的東西,也就是說,納采之禮品必須有這些東西,至於是否增加數量,那自然是因人而異了!”孔穎達說著還給了陸辰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至於孔穎達那眼神,陸辰自然是能看明白的,意思很明顯,你陸縣公只是拿這幾樣也是可以納采的,但是你可是未來的駙馬爺,若是跟其他人一樣就準備這點東西,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啊?
“受教了!多謝襃聖侯提點!”陸辰起身衝著孔穎達施禮說道,陸辰倒不是做作,對於孔穎達這位大儒,陸辰是打心底佩服的,畢竟這位可真的算是真正的為人師表之人了。
“哪裡!只不過老夫上了年紀,知道的比公爺多了一些而已!算不得什麼!”孔穎達很是客氣地連連擺手,笑著說道。
“那在下就告辭了!”已經明白自己該如何準備的陸辰,直接開口同孔穎達告辭。
“公爺,且慢!”哪知道,陸辰這剛要告辭離去,就被孔穎達給攔了下來。
“莫非襃聖侯還有什麼事情?”被孔穎達這麼一攔,陸辰就是微微一愣,看著孔穎達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最近一直有人在老夫這裡告公爺的狀,說公爺不尊先賢,離經叛道,希望老夫出面同公爺說道說道!”孔穎達看著陸辰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都說相請不如偶遇,今日公爺來到老夫府上,老夫正好藉此機會,同公爺說一說這個事情!”
孔穎達臉上依舊是慈眉善目的微笑,話鋒也沒有多犀利,陸辰直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著孔穎達,“不知是誰跑到襃聖侯面前亂嚼舌根,說本公不敬先賢了?”陸辰一臉不爽的說道。
“誰說的不重要,主要公爺做的事,在老夫看來,雖然說不上是徹底的離經叛道,但是這跳脫二字,卻也是免不了的!”孔穎達依舊是笑模樣。
“若是襃聖侯說在下做事跳脫一些,倒也無可厚非,只是被人揹後亂嚼舌根,說到底,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陸辰依舊是一臉不爽的說道。
“老夫也不是聽信一面之詞之人,至於公爺做事跳脫,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老夫一直有一事想不通,因此才挽留公爺,詢問一番!”孔穎達端起茶杯,輕飲了一口以後,看向陸辰說道。
“襃聖侯有事只管問,若是本公能夠回答的,必然知無不言!”陸辰看著孔穎達說道。
“好吧!”孔穎達點了點頭,放下茶杯以後,直接收起笑容,看向陸辰,很是嚴肅的問道,“聽聞公爺甚是推崇商賈之事,不知此事可是當真?”
“確有其事!”陸辰毫不含糊的點了點頭。
“先賢曾言商人乃是佞巧之士!這事,公爺如何看呢?”孔穎達看著陸辰問道。
“佞巧之士,這個評價本公以為有失偏頗!”陸辰直接搖了搖頭說道,“人有百種,不可統一而論,為官亦有好壞,從商者亦有善惡,莫非就因為幾個奸商就將所有商人都一併稱為佞巧之士?”陸辰看著孔穎達反問道。
“陸縣公所言不無道理,但是商人不事生產,只是投機取巧,若是所有人都如此,定然是於國不利的!”孔穎達看著陸辰繼續說道。
“商人可串通東西,走南闖北,就如這長安城,若沒有這些商販走卒,又如何會有如今之繁華?”陸辰繼續笑著問道,“何況先賢的弟子中可是有商人的存在呢!”
陸辰說的當然是儒商的代表人物子貢,孔子排名第八的弟子,這個人還不夠代表商人麼?何況你可是孔子的三十二代傳人,莫非連自己祖宗的弟子都不認麼?
你要是真不認自家老祖宗這個排名第八的弟子,你看你家老祖宗會不會晚上託夢揍你就完了。
陸辰這話說完,就笑眯眯地看向孔穎達,等待著孔穎達的回答。
“這...”被陸辰這麼一說,孔穎達一時間還真被陸辰問得有點語噎,畢竟那是祖宗的弟子,自己祖宗都有從商的弟子,他這個後代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若是皆去從商,這國之如何?”孔穎達思考了片刻以後,看向陸辰再次問道。
“怎麼可能呢!”聽到孔穎達問話,陸辰直接再次笑了起來,“從商也是需要天分的,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從商的,就好比,襃聖侯若是從商的話,自問會如何?”
“老夫不擅經營之道!”孔穎達思索了一下,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這就是了!”陸辰直接一攤手說道,“襃聖侯都知自己不擅經營之道,那其他人呢?莫要以為只有咱們才懂得這些事,那些百姓有時候比咱們看得更通透!”
“公爺如此說,倒也無可厚非!”孔穎達點了點頭,“但那些商賈斂財鉅富,依舊是於國無益啊!”孔穎達想了半天,還是把話題重新轉回到那些商人擁有的財富上。
“可是真正囤資鉅富的是那些商人嗎?”陸辰看著孔穎達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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