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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吳王來尋本宮所為何事啊?”進入前廳,陸辰與杜伏威分賓主落座,蘇嫦命婢女奉上茶水以後,就帶著婢女退出了前廳,陸辰看著杜伏威問道。
杜伏威沒有話,而是看了一眼站在陸辰身後的馮懷,以及侍立在一旁的劉涇。
看到杜伏威的眼神,陸辰立馬意識到了杜伏威的意思,直接一擺手,劉涇直接拽著馮懷離開了前廳,不過並沒有走遠,而是直接站立在了前廳外面的臺階下方。
“廳中已無其他人了!吳王有話不妨直!”陸辰看著杜伏威微微一笑道。
“哎!”杜伏威猶豫了一下,跟著直接嘆了口氣。
“吳王何故嘆氣?”看到杜伏威不話,直接在自己面前嘆氣起來,頓時微微錯愕了一下,然後問道。
“陸縣公,助我!”誰知陸辰這話剛問完,杜伏威直接起身衝著陸辰深施一禮,同時話的語氣中充滿了愁苦之意。
“吳王這是作甚!”看到杜伏威突然衝著自己施如此大禮,陸辰頓時一驚,趕忙起身避讓,同時給杜伏威回禮,“本公若是有能夠幫到吳王的地方,自然是義不容辭,吳王何必行此大禮!”陸辰看著杜伏威有些無奈的道,畢竟杜伏威這一禮,可是有趕鴨子上架的味道在裡面。
“哎!”聽到陸辰如此,杜伏威又嘆了口氣,這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著陸辰頗有些愁苦地繼續道,“丹陽之事被陸縣公中了!”
“哦!”聽到杜伏威的話,陸辰“哦”了一聲點零頭,神色很是淡然,畢竟這事可以算是武德年間的大事件了,若是這事能夠避免,那就怪了,除非陸辰刻意的提前幹掉輔公祏和左遊仙,不過陸辰可沒那閒心做這種事情。
何況,這個事要是不發生,那陸辰還怎麼算計這員猛將呢?
“陸縣公莫非早已知道此事?”看到陸辰那淡然的飲茶的表情,杜伏威有些懷疑地看著陸辰問道。
“本公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提前知道此事,只不過吳王可還記得本公那日與吳王所之話,吳王久離封地,那輔公祏本身就是野心頗大之人,怎麼可能會願意久居人下,為吳王做一些管家的工作呢?”陸辰端著茶盞,輕呷了一口茶以後,笑著同杜伏威道。
隨著陸辰話音落下,杜伏威也頓時醒悟了過來,確實,當時陸辰就已經給他分析過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了,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安排人回丹陽盯著輔公祏,而隨著所派之饒回報,一切的發展幾乎同陸辰跟他的一樣。
可是有一件事卻讓杜伏威很頭疼,就是即便杜伏威瞭解到了事情的發展,他發現自己竟然無計可施,別看他現在的權勢表面上好似是大唐第四號人物,但是實際上他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權力,甚至離開長安城,都有那“五百護衛”跟著。
現在的杜伏威對於丹陽自己封的那面,頗有一種“鞭長莫及”的感覺,思來想去,杜伏威最終決定來陸辰這裡尋求陸辰的幫助,整個大唐之內,恐怕也只有陸辰有這個能力來幫助他了。
別看陸辰無官無職,就是一個縣公的爵位,但是陸辰現在擁有什麼樣的能量,杜伏威可是很清楚的,但是毀了鄭善果家大門,還什麼事沒有,杜伏威就知道,陸辰這個縣公的能量和在李淵眼中的地位,比自己這個吳王甚至一些其他勳貴王爺都要高得多。
就這樣,杜伏威今厚著臉皮,帶人來找陸辰問計來了。
“吳王可信得過本公?”陸辰見杜伏威默不作聲,顯然是一副預設的狀態,陸辰直接放下手裡的茶盞看著杜伏威問道。
“既然本王能來找尋求陸縣公的幫助,自然是信得過公爺的!”杜伏威看著陸辰很是鄭重的道。
“好!”陸辰點零頭,“此題並不難解!”陸辰看著杜伏威道。
“何解?”杜伏威臉上充滿希冀之色,看著陸辰。
“但是吳王真的割捨得下嗎?”陸辰並沒有馬上給杜伏威他想要得到的答案,而是直接反問杜伏威。
“割捨?要如何割捨?”聽到陸辰口中所的“割捨”二字,杜伏威頓時心中就是一個激靈,看著陸辰輕聲問道,其實在陸辰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杜伏威就已經想到了,他為何會被“五百護衛”保護,李淵的心思他如何會不明白,可是那都是他多年苦心經營的地盤和軍隊,杜伏威如何割捨得下。
當初他帶著兒子來長安定居,還不就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實力和地盤麼?現在陸辰這句話,可以是直接就指向了他的根本所在。
“顯然吳王已經知道本公的是什麼了,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陸辰眯著眼看著杜伏威。
“王爺,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命都沒了,那些東西又有何用呢?那些東西終究是身外之物,只要有命在,你還怕沒有機會再獲得權力麼?這大唐可不是隻有現在這麼大!”陸辰看著杜伏威,直接下了一劑猛藥。
“你是...”聽到陸辰話裡有話,杜伏威頓時眼睛一亮,看著陸辰道,結果剛了這麼幾個字,就被陸辰直接抬手給打斷了。
“有些事,心中知道就可以了!我大唐,可不會就侷限眼前,長城之外,渤海之濱,可都有著大把的土地,以王爺的能力,這開疆拓土的能力可還是有的吧?老驥伏櫪,還志在千里呢!王爺,您是吧?”陸辰笑眯眯地看著杜伏威道。
“多謝公爺提醒,本王明白了!”杜伏威直接衝著陸辰一拱手,真心實意的道謝。
“王爺,先別忙著謝本公,那都是長遠的打算,可是王爺您可是火燒眉毛,禍在眼前,眼前的禍患不除,您又如何做這老驥伏櫪的事呢?您是不?”陸辰笑吟吟地繼續道。
“莫非,公爺的意思是讓本王直接派人...”杜伏威此時哪還有剛來陸家莊時那頗有些愁苦頹廢的模樣,直接眼中寒光一閃,做了個手刀下劈的動作,這一舉動,充分體現了這位曾經馳騁沙場的猛將心狠手辣的一面。
“王爺就不怕落得個戕害義兄的罪名麼?”陸辰看著杜伏威的動作,直接提醒了杜伏威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這事做的再隱蔽,也會有敗露的一,到時候,你這名聲...”
“可是那輔公祏已經有了不臣之心,本王這也算是未雨綢繆吧?”聽到陸辰的話,杜伏威有些不服氣地反駁道。
“他現在也不過是在搞串聯,與那左遊仙密謀,有實際證據麼?”陸辰看著杜伏威道,“莫須有的罪名可不好,俗話,捉姦捉雙,拿賊拿贓!只要輔公祏敢反,王爺直接帶兵平反,大義滅親,這才是大功一件!”陸辰看著杜伏威笑道。
“還是公爺看得遠啊!”杜伏威直接再次衝著陸辰拱手,由衷地稱讚道,“可是那輔公祏手中並無兵權,兵權本王都交給了本王的兩個義子手中,那輔公祏如何能反呢?”稱讚了陸辰一句以後,同時被陸辰這麼一番辭一,杜伏威彷彿開竅了一般,看著陸辰有些疑惑的道。
“你的義子,闞稜駐守越州,那輔公祏想要拿到他手中的兵權基本不可能,而且越州的兵權對他來也毫無意義,唯一的目標,就是王雄誕手中的兵權,而王雄誕則是忠心於王爺之人,不過王雄誕雖然戰力無雙,但是在玩這個上...”陸辰指了指腦袋,然後搖了搖頭,“而且,本公所料不差的話,王雄誕交出手中兵權之日,就是王雄誕殞命之時!”到這裡,陸辰很是認真的看著杜伏威。
“公爺所之言,本王自然是相信的,可是公爺,您得給本王想個解救雄誕之法啊!”杜伏威相信陸辰所言可不是危言聳聽,這種事,在陸辰這話的時候,他也琢磨過,那輔公祏他可是瞭解的,陸辰所言之事若是發生,王雄誕是必然是這個結局的,因此杜伏威直接看著陸辰求教。
“簡單啊!陪著輔公祏玩唄!”陸辰直接笑著道,“他要反就讓他反啊!他要兵權,就給他兵權!簡單一句話講,預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嘛!”陸辰端起茶盞,輕飲了一口茶水以後,看著杜伏威道。
“預想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杜伏威嘴裡砸吧著陸辰的這句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直接眼睛亮了起來,再次衝著陸辰一拱手,“聽君一席話,真是讓本王茅塞頓開啊!”
“但是本公還是要提醒王爺一句,在輔公祏獲得兵權以後,三日之內必須離開丹陽,不管是去越州投奔闞稜也好,還是去夔州找李孝恭也罷,切不可再留守丹陽,切記!切記!”陸辰直接叮囑了杜伏威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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