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全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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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叔望轉過頭,對上蕭胤寒眼神的那一刻,只覺得骨頭縫都在泛冷。
一瞬間渾身警鈴大作,想起半年前他那癲狂入魔的摸樣,差點沒忍住撲上去大聲叫“冷靜”!
要知道那時候,他真的差點以為他會熬不過的。
直到後面他終於走出來了,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如果又……
“既然江老闆不在,那我們便改日再登門拜訪。”
就在崔叔望以為他會發瘋的時候,男人忽然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話。
將手中的金錠往小廝懷裡一丟,然後轉身大步離去。
崔叔望回神,忙抬步追上去,一邊追心底一邊驚訝:不是吧?這樣都沒反應,他難不成真的放下的他的“棠棠”了?
錯愕之餘,他卻有幾分欣慰,雖然一直希望這傢伙像“人”一點,可是作為好友看到他為已經不在的人走火入魔,他也很難受啊。
只是崔叔望不知道的事,他們前腳剛走,留下引路的小廝便拿起手中金錠愛不釋手。
因為主子“有錢”,每日拜訪的人都很多,他們這些負責引路的小子,也是收了不少好處的。
但是像今日這麼大方的可沒有,這可是一錠金……
看到金錠上深深印下的兩個指印,小廝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這、這是什麼玩意?
“其實這次來得不巧也沒事。聽昨天刑啟歌的話,他和江老闆還挺熟的,下次就讓他來引薦一下……”
崔叔望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到身邊的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傳本王口令:所有人停下手中一切任務,不惜一切代價,全城搜找江老闆。一個時辰之內,本王要見到她!”
最後一句話,幾乎要壓制不住顫抖。
崔叔望猛地轉頭瞪向他,眼睛都瞪大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什麼冷靜理智!
他都他孃的是裝的!
以他對那人的偏執程度,他能裝到出門再說話,他都應該誇他有進步了才對1
“這一切可能只是巧合,你不要這樣。這裡可是淮安,與燕山離了那麼遠,不可能的!你好不容易才走出來,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在……蕭胤寒,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你……”
“滾開!”
崔叔望伸出的手被狠狠開啟,男人回過頭來,那恐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眼神:就好像壓抑多時的冰下火即將衝破桎梏。
不是焚燒一切,便要將自己毀滅。
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好久不見的感覺又一次回來了。
這傢伙果然……
小廝將馬兒牽來了,那人直接翻身上馬,崔叔望回過神來,忙聲喊道:“喂!你不是要找人嗎?這又要去哪兒!”
就在以為馬上的男人不會回答的時候,蕭胤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刺史府!”
刺史府?
去哪兒做什麼?
一個錯神的功夫,再抬頭,眼前已經不見了男人的身影。
“瘋子瘋子瘋子!這傢伙遲早要把自己逼瘋的!”
崔叔望忍不住大罵:“你去死吧!老子再管你的事就是腦子有問題吧!老子絕對不會再管你了!”
他氣到“老子”都出來了,然後一把搶過韁繩,同樣翻身衝了出去。
“混蛋!不要在街上縱馬啊!……”
-
“就這些了。”
少年如若無人之境,直接將房間裡所有和“紙張”有關的東西都搜刮出來放到了少女面前。
而在角落,被稱為“路先生”的男人,被繩子粗魯的綁在一起,嘴裡還塞著破布,頭髮亂糟糟,狼狽又可憐。
看著將自己的家“霸佔”的兩人,敢怒不敢言。
姜棠坐下,抬手拿起桌上的圖紙來看,原本還帶著幾分不鬱的臉龐,在看清上面的內容過後倒是輕鬆了一些。
“路先生”本人叫陸域,家中世代都是檢田使,負責配合官府丈量州府上下土地,對於淮安府的土地情況最是清楚。
原本陸域也是子承父業,在官府中做個檢田小吏的,可是誰讓本人有個不入流的“小毛病”。
犯病時闖了禍,雖然不至下獄,但是也被除了官職,趕出了官府。
但是畢竟家學淵源,對於整個淮安府的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有關陸域的所有情況,都是姜棠花了積分從系統那裡得來的。
所以當初一到淮安府,她便找到此人,用重金僱他為她重新勘測土地,制新舊對比圖。
當時的陸域剛被趕出官府,整日在小酒館裡醉生夢死,被姜棠找到的時候還以為在做夢,直接就拒絕了她。
可是抵不住姜棠會砸錢啊。
幾千兩銀子說砸就砸,加上他“有債”在身上,債主又找上門來了……他牙一咬,終於是同意了。
只要人肯幹活,姜棠很是大方,直接派了照顧他生活起居不說,還有保鏢與跑腿一起,給他打下手。
一開始,陸域還很享受這種生活,他一個小吏,什麼時候過過這種日子?
但是隨著每日奔波,圖紙越畫越多,他腦袋慢慢回過味來。
按說江老闆一個商人,要淮安的土地圖紙是想幹什麼?
好歹是官府幹過的人,雖然現在已經被除名了,但是警覺還在。
他試著想推脫,不畫了,沒有。
又想逃跑,卻被姜棠識破,收拾了幾次,又老實了。
但是他心底還是害怕啊,怕姜棠拿到想要的東西之後會殺人滅口,所以才一直拖著。
姜棠還不知道對方戲這麼多就是因為怕她殺他。
事實上,如果不是怕後面會用到他,其實姜棠也願意讓人離開淮安,畢竟接下來的情況……
不過既然不能,那就好好待著吧。
“東西我就先帶走了,路先生好好待在家裡吧,和之前一樣,會有人好好照顧你的。”
姜棠站起來的時候,身邊的少年已經動作利落的將桌上的圖紙全部收好,還貼心的將少女已經看過的放在了最上面。
原本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男人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抬頭看她,眼睛裡甚至閃爍著幾分激動的光芒:
東西已經到手了,你不殺我嗎?
姜棠卻誤會了他的視線,以為他不想待在家裡。
想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她沉思了一下:“既然先生不願意,那就和我一起去吧。”
什麼玩意?
他不願意什麼?
陸域有些茫然的瞪大眼睛,可是嘴巴被堵住冰不能發聲,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女吩咐人將他一起“帶上”。
姜棠走出房門,今日的天氣很好,雖然沒有太陽,可是天色很亮,有些刺眼。
她眨了眨眼睛:“我準備去文河看看,你是回去,還是和我一起去?”
身邊的少年聽到了,想也沒想就回答:“和你一起。”
姜棠勾了一下嘴角:“好,那就一起。”
身後被拖出來的陸域眼睛瞪大:文河?
那條河水氾濫,一旦遇到暴雨就會大漲,淹沒田畝的文河?
她們去那裡做什麼?
不對,她們帶著他去那裡做什麼?
不是想把他丟到河裡淹死吧!
他不去,不去不去!
陸域發瘋一般掙扎起來,可是那裡抵得過人高馬大的護衛,兩下就把人提上了馬車。
他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死了,他死定了……
嗚嗚嗚,爹孃,兒子不孝啊,沒能為咱們家傳承香火就要沒命了……
只是曾想,馬車剛走沒多遠,就有人匆匆趕來攔住了姜棠的去路。
“江老闆,江老闆,留步!”
馬車停下,車簾沒撩起,露出後面一張戴著面紗的臉龐。
“我家大人請您去官府一趟,有關您手中的那批農具,恐怕不能歸還於您了。”
聽到來人的話,姜棠表情微緊。
農具雖然是農具,但是畢竟有鐵,當初購買時候就她就有過這方面的擔心。
結果誰知道官府同意了,卻被刑啟歌那個傻逼給攔住了。
眼看少女臉色不好,來人慌忙解釋:“我家大人的意思時,田役的時間要到了,這批農具既然不能歸還,可否能讓江老闆轉讓給官府,官服會按照市價購買。”
一句話,讓姜棠的眼睛瞬間亮了來,她買這些的目的本來就是,如果可以讓官府直接接受的話反而效果可能比她更好。
說這話的小官心底其實在嘀咕:今日大人突然就找到他,說是上面的命令讓他抓緊去購買一批農具,淮安府可能要興修水利了。
他突然想起來府庫裡不就正好有一批被扣留下來的農具嗎?這不很好就能用?
原本只是作為建議隨口一說的,誰知道大人自己就把活交給他來做了,還說必須拿下!
好傢伙,這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啊啊!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說了!
這位江老闆雖然外面都說性格好,好說話,但是這麼一大批農具,也錢不少啊,這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同意啊?
而且聽說,對方和刺史府有些淵源,這如果想不開去告狀……
“可以的,不如大人上車,一起去吧。”
少女溫柔的聲音響起,小官驚訝的抬頭。
-
“你說誰來了?”
刑刺史正在書房處理公務,管家匆匆趕來,說是容王殿下到了,求見刺史大人。
“容王,就是那位容王!”
管家說話時都有點緊張,那位的名頭誰不知道?
突然來他們淮安府也不知道是打什麼注意。,
“看了他的令牌了,就是容王沒錯。”管家愁眉苦臉地說著。
刑刺史倒是鎮定一些:“不必慌張,先看看他想做什麼。這裡畢竟是淮安不是京城,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
只能說某位王爺的名聲實在太“好”了,得知他大駕光臨,讓刺史都跟著戒備起來。
“大人說的是。”管家聞言也稍微冷靜一些。
只是帶著氣勢趕去接客的刺史大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趕過來傳話的下人一句話,卸掉了不少氣勢:
“老、老爺,裡面的那位王爺說,少爺喝醉了酒,還在客棧呢。”
刑刺史猛地頓住腳步:“什麼?”
然後轉頭看向一旁管家:“那傢伙昨晚在哪兒?”
管家還沒回答,倒是傳話的下人開了口:“那位王爺說,昨日少爺招待了他們,聊得盡興喝了不少酒。少爺喝醉了,就在客棧留宿了。”
“可是以少爺的性格,如果知道王爺來了,肯定會派人回來告訴老爺的啊……”管家看向刑刺史:“小的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刑刺史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不是他沒傳,只怕是被人攔下了。”
再看向不遠處的客廳,刑刺史的目光深沉中更多了幾分戒備。
裡面這位……只怕不好對付。
才來第一日,就給了這麼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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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不會想讓刺史大人動用官府的人去替你找人吧?蕭胤寒我告訴你,你最好冷靜一點,不要做這種事,傳出去朝廷百官不彈劾死你我跟你姓!”
崔叔望實在不知道蕭胤寒要做什麼,只是看著從看到開始就一言不發,渾身像被黑暗陰鬱籠罩得密不透風的男人,他就一口氣上不了。
“算我求你行了吧?我陪你去找江老闆,你不要在刺史府發瘋!人家是三品大員,封疆大吏,你不要亂來!你……”
“下官參見王爺,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贖罪!”
崔叔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溫和不失力量的男聲打斷。
回過頭去,一個清瘦幹練的年長者站在門口,他下意識站了起來:
“崔叔望見過姓刺史。”
蕭胤寒終於抬起了頭,一雙黑眸深不見底,終於開口,聲音確實低沉的嚇人:
“刑大人,本王有要事要同你商議,讓無關人等全部退下。”
崔叔望先是疑惑,然後一秒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男人:
好傢伙!無關人等,你說我是無關人等?
他的眼睛要噴火了,卻還是阻止不了被“清場”的命運。
刑刺史雖然詫異,但是還是照做了,一抬手,身邊的下人全部退下,就連崔叔望身邊,都有人在“請”他。
沒有辦法,他只能離開,臨走時,雙眼還在“警告”某人不要發瘋。
可是還沒走出門口呢,就聽到男人聲音響起:“聽說刑刺史和江老闆交情頗深?”
崔叔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想回頭說什麼,就看到高大的房門在他面前緩緩合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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