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她的態度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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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響亮的耳光聲在房中響起,少年玉白的臉頰一下就紅了。
「馬上替我找回來,你這孽障東西!我……」
她說著又要打人,可這一次,卻被他抬手穩穩扣住了手腕。
芳嬪臉色微變:「你做什麼?你這是要反抗我嗎?」
南星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丟,她就被丟到了一邊:「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冷酷的樣子讓芳嬪,但她很快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是那個女人,是海棠對不對?是她讓你這麼做的對不對?」
南星雖然沒有說服,可是芳嬪已經預設了就是她:「我就知道是她,她就是個害人精!你既然不願意動手,那我就親自殺了她,我就不信一個死人還能……」
「我不許你動她。」
南星的聲音很平靜,可聽在女人耳中卻彷彿平底響起了一道炸雷。
炸得她頭暈眼花,差點要暈過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她按著桌角,死死支撐著身子,可是看著少年的目光充滿憤怒震驚:「你竟敢這樣和我說話?」
「她說,她能替我找到父母。」
少年說話時,眼睛盯著面前的女人,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點心虛。
可是並沒有。
「你的父母?你一個沒人要的孤兒,哪裡來的父母?若不是我好心撿了你,你早就餓死,被馬車踩死,被狼叼走吃了!」
芳嬪看著他,言語間毫不掩飾的惡意:「你沒有父母,也沒有人要你。」
南星眼底最後一絲光芒暗下去了,冷漠道:「反正我已經警告你了。她的命是我的,只要我不允許,她就不能死。即便是你,也不行。」
說完這句話,他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留下女人在原地,彷彿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芳嬪身子抖啊抖啊,氣血上湧只覺得眼前一黑。
素來都是她坐山觀虎鬥,看著懷文帝被他的寶貝兒子氣得吐血,直到今日她才第一次嚐到這種被養大的畜生忤逆的滋味。
明明她都「教育」的很好了,他從小到大都只會聽她的話的。
只要她稍微對他露出一點笑臉,就算讓他去死,他也會乖乖聽話的。
他應該最聽話的才對,為什麼會忤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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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都「教育」的很好了,他從小到大都只會聽她的話的。
只要她稍微對他露出一點笑臉,就算讓他去死,他也會乖乖聽話的。
姜棠正在照鏡子,身後似乎有一陣風吹過,等她回過頭去,房間裡空空如也。
倒是落在桌上的藥瓶,已經不見了。
她「嘖「了一聲,回頭繼續照鏡子,倒是系統沒忍住:【他還是忍不住了。】
姜棠勾了一下嘴角:「沒有孩子能忍住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
系統沉默了一下,道:【宿主如果只是想想離開這裡的話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系統又老調重彈了一次,自己很能幹,一定能幫助她離開的,甚至於這裡的地圖都擺了出來。
姜棠:「離開當然簡單,可我要的卻不僅僅是這些。芳嬪以宗室為由挑撥蕭胤寒父子關係,可這一次,南星卻明顯和宗室有勾結。我要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還是說,中間有什麼隱情?
直覺告訴姜棠,這中間隱藏的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
「當然,瞭解真相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一點,」
她說著忽然笑了一下,聲音冰冷瘮人:「擋在面前攔路虎,發現了,就要毀了它!」
她畢竟孤身一人,想要成功當然沒那麼容易,所以才需要從中挑撥,攪亂一池春水。
只有亂了,她才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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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別苑,冰窖中。
冰棺之中,躺著腐敗膨脹的女屍。
冰棺旁邊,蕭胤寒卻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他手腕的血口慢慢凝固。
蕭胤寒做了一場夢,在夢裡看到了許多過去的事:
高杞被處死,他因為重傷昏迷,沒能救下他;趙大儒也死了,死之前對他十分失望;崔叔望和他依舊是仇人……而他身邊並沒有一個叫姜棠的女子,反倒在夢中,對白慕枝愛到發狂,糾纏不休。
蕭胤寒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睡著了床上了,手上的傷口已經被細心的包紮好了,就連衣服也換了。
察覺到他醒來,守床的小太監驚喜:「王爺醒了。奴才這就去召太醫。」
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蕭胤寒卻好像一塊雕像一般半天沒有反應。
蕭胤寒的思緒還是沉浸在夢中,那種對白慕枝愛之若狂的情緒甚至還激盪在胸懷,一遍遍提醒他,他多麼多麼「愛」她,這個世界上他除了她,再也不會愛別人。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抬手按住自己狂跳的胸口,眼尾竟溢位一滴淚來:
「你在懲罰我嗎?」
竟然連夢中都要抹去你的痕跡?
他猛地收緊手掌,用力過猛甚至讓傷口又一次崩開。
於是等到小太監終於帶著御醫進來時候,才發現床上已經空了。
「王、王爺不見了?」小太監傻眼。
一旁的順子細心看了看房間,得出一個結論:「王爺不會又去冰窖了吧?」
在場的人聞言臉色一起變了:「不會吧!」
「棠棠,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蕭胤寒低頭看著冰棺中的屍體,漆黑的眼底彷彿壓抑著洶湧的瘋狂,有種要走火入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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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明明才睡醒,臉色卻很難看。
她下意識地抬手按著胸口,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內容她是一點想不起來,可是那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卻深深印在了她心上。
她躺在床上,半天沒有動,試著去回憶,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宿主,早上好。】系統開口打招呼。
姜棠眨了眨眼睛,輕輕應了一聲,然後從床上起身,不過臉色還是很不好,有點心不在焉。
她看了一下沒有動靜的【黑化值】,又試著想了想自己最近的計劃,發現暫時應該沒有什麼紕漏,便將這中情緒壓了下去。
當她剛剛洗漱完,打理好自己,房門就「碰」的一下,從外面開啟了。
少年身影如黑旋風一般刮到她面前,讓還拿著梳子準備梳頭的姜棠都愣住了。
「你……」
「我拿到了。」少年開口,扯動了嘴唇上的傷口,微皺了一下眉。
姜棠剛想問「你拿到什麼了」,就見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白瓷碗,往裡面倒「水」。
看到那眼熟的藥瓶,姜棠立刻明白他拿到什麼了。
同時也知道了他臉上的紅印來自哪裡了。
「水」倒入了碗中,然後又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更小一點的瓶子,慢慢的,往碗裡滴了一滴血。
姜棠知道,不出意外的話,這是芳嬪的血了。
血滴進了藥水裡,南星看向姜棠,彷彿在問她接下來做什麼。
姜棠微微抬頭:「滴你自己的血。」
南星微抿了一下嘴
,沒有說話,那出匕首往指尖利落一戳,下一刻,一滴新鮮的血從少年指尖滴落,落到碗中。
而他神情平靜,彷彿剛剛割破的不是他的手似的。
姜棠跟著低頭去看,沒有意外的,兩滴血就這麼融合在了一起。.net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少年,卻發現他神情平靜的,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又或者是,他沒有真的相信?
姜棠眼睛閃了閃,就見少年轉頭來看自己,問她:
「你有沒有騙我?」
語氣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如果她說「騙了」,對方會不會直接拔刀砍了她。
「當然沒有。」
姜棠對上他的眼睛,無懼無畏:「你若是不信的話,還可以再試一試。」
南星眉頭微皺,還沒明白「怎麼再試」,就見少女伸手拿走了他的匕首,然後伸出自己的手。
「你……」
姜棠把心一狠,然後一個使勁。
她的指尖也破了,血滴順利入碗中。
原本想要阻攔的少年瞬間噤聲,屏息凝視一般看向碗中。
然後他就看到,在兩滴相融的大血滴旁邊,安靜地漂浮著另外一滴血。
它們之間,互不相容。
姜棠微笑:「這些你相信了吧?」
才剛說完,就聽到「咔嚓」一聲,少年握著手中的瓷瓶,被他一手生生捏碎了。
姜棠瞬間愣住。
南星的臉色難看至極,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在姜棠反應過來之前,他猛地轉身離開。
「你等一下!」
姜棠下意識抓住他衣袖,這個時候可不能讓他走了。
南星暫時停下,可是臉色那麼嚇人,隔著衣料姜棠都能感受到他緊繃的肌肉。
「你先答應我,若是她要殺我,你要保護。」
少女抓著他的衣袖,緊張又倔強的開口。
頂著他恐怖嗜血的目光,她明明害怕了,卻沒有鬆開。
南星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於應下:「我答應。」
她立刻就笑了:「那你去吧。」
說著鬆開了他的手,彷彿就真的是為了等他這一句話。
南星隱隱感受到了少女笑容中帶著些不懷好意,可他卻已經無法冷靜了。
等姜棠一鬆手,他便飛身離去。
等人一皺,系統立刻蹦躂出來:【他情緒反應好大啊,宿主不怕他破壞你的計劃嗎?萬一、萬一他知道真相後,更加聽話了怎麼辦?】
「不會。」
姜棠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眼神平靜而自信。
「如果這樣還能聽話,就當我眼瞎。」
而就如姜棠預料的那樣,南星第一反應就是衝到了女人住的地方。
他沒有進去,而是拔出腰間細劍,一劍劈開了她的門。
屋子裡很亂,時她最近尋找玉牌的痕跡。
他眼神兇戾四射,舉起長劍,就準備毀了這裡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女人驚訝的聲音:
「你在發什麼瘋!」
芳嬪看了一眼被毀掉的房門,走到少年面前:「你想做什麼?你想殺我?」
那惡狠狠的、滿是輕視的眼神一下子刺痛了少年的心,他原本滿腔的怒火卻像被什麼堵住了。
面對這樣一張對他充滿不屑厭惡的臉,他無法問出那句「你是不是我娘」。
他就這樣看著她,手背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芳嬪並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她只是憤怒:「你給我滾出去!早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孽
障,我當初就不該救你!我應該殺了你!」
原本轉身已經走到門口的少年,在聽到「忘恩負義」四個字時,莫名停下了腳步。
「怎麼?你還不服氣是麼?你要死有膽子今日就殺了我!來啊,用你的劍殺了我啊!」
「不是殺了,而是應該打掉。」
少年冰冷陰鷙的眼神如一塊巨大的寒冰,一下子就將芳嬪凍住了,她所有的咒罵不滿彷彿在這一刻都清空。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
等她反應過來著急反駁的時候,少年已經提著劍離開了。
一路走過,留下一串長長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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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天都是沒飯吃的,開商城吧,我要兌換食物。」
姜棠等了一天,南星都沒有再送食物來。
所以自己選擇自己解決一日三餐。
而聽到自己宿主沒心沒肺的話,即便是系統,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不管怎樣,宿主的要求最大啦。
【宿主要的美味套餐,一共5積分,歡迎使用。】
姜棠不疾不徐的將食物吃完了,抹除痕跡之後,用手帕擦擦嘴,然後站了起來:「走了,該幹活了。」
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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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走了十多分鐘後,終於找到了地圖上的山洞。
這個地方時她在少年的回憶中看到的,小時候,他每次被女人懲罰完,都會偷偷躲到這裡來舔傷。
這裡是他唯一一個覺得安全的地方。
即便現在長大了,受了傷,他還是會來這裡。
一整個白天,她都沒有打擾,選擇現在來找人,是因為姜棠覺得,夜晚是腦袋最不清醒的時間。
這個時候做出的決定,往往不一定正確,但一定能夠將情緒放大。
她在洞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輕聲喚道:
「你在裡面嗎?有人嗎?」
南星躺在山洞裡面,沒有點燈,周圍都是一片漆黑,驟然聽到洞口傳來的聲音,他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他沒有理會,只是躺著。
直到洞口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人進來了,他眼神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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