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夜黑風高,關好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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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冷宮暫居的房間裡有冰鑑,一回到房間,格外涼爽。
若不是她在這裡有正事要做,和之前一樣開著空調吃喝躺平倒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也僅限於想想。
【宿主這就睡了?】
看姜棠散了頭髮,往被子裡一躺就真的要睡了,系統震驚了。
離避暑山莊確認最後名單可只剩三天了啊!
你這個年齡你這個階段,你怎麼睡得著?!
系統想,它如果有五官的話,那眼睛一定已經瞪出來了。
就這個時候,它格外能共情遠在宮外的劉公公,真就什麼“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
也不對,它們現在就在皇宮啊,有真正的皇帝和太監。
“睡啊,有什麼等我睡醒了再說。”
姜棠抬手懶懶打了個呵欠,真就閉上眼睛心無旁騖的睡了。
系統:……
系統:能怎麼辦,宿主都躺了,它也躺吧。
這個世界沒救了,毀滅吧。
-
姜棠這一覺,一直睡到傍晚時分,直到房門被敲響,珠兒來叫她起床吃晚飯了,她才迷迷糊糊醒來。
別說,才睡醒,人是有點暈的。
房間裡暗了好多,看來她這一覺是睡的真長。
“這個天色晚上怕是會下暴雨,你門窗要關好了,沒事就不要出門了。”
珠兒很是貼心地提醒著姜棠,明明看起來比她還小,可是卻格外認真。
姜棠的房間目前也就珠兒會來,所以暫時沒有其他人發現她屋中的擺設有多麼離譜。
至於劉嬤嬤和翠荷,若非必要也基本繞道走,所以她在這裡除了冷清之外,也格外的自由。
而隨之帶來的一點小弊端就是:遠離人群,若是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很難被發現。
“哦對了,她們在前殿發現了大老鼠。”
走到門口時,珠兒忽然停下腳步,有些緊張地看著姜棠:“嬤嬤已經在找人準備老鼠藥了,若是、若是晚上看到了什麼,你不要害怕。”
系統立刻蹦躂出來:【宿主放心,有系統在,一定把死耗子全給你捕了!捕鼠夾1幾分2個,宿主你要幾個!】
姜棠只是輕輕一笑,點頭表示知道了,彷彿沒有看懂小宮女神情中的僵硬暗示。
珠兒努力了半天,卻沒有得到姜棠的回應,一時間也不知道她到底動沒動自己的意思。
直到拖得不能再拖了,才幫著姜棠梳好長髮,一起去吃飯了。
“老鼠什麼的,其實也沒那麼可怕,你別怕啊。”
走到半路,她沒忍住又說了一句,邊上路過的明藍聽到了:“什麼老鼠什麼老鼠?哪裡有老鼠?”
“沒、沒什麼。你別亂叫了。”
等珠兒三言兩語把人安撫好了,才發現原本在身邊的姜棠不知何時已經走遠了。
看著少女娉婷美好的背影,珠兒差點沒忍住狠狠嘆一口氣。
想到早上收到的命令,她就好想去死。
這位又……只能祈求她和王爺足夠默契,應該能聽懂她的意思吧?
“你怎麼啦?臉色那麼難看,就好像有人偷了你錢一樣。”
“偷錢才好好呢,”
珠兒低頭有氣無力的開頭,誰敢偷她錢,她卸了他胳膊!
事情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好了……唉。
-
然而說要下雨,可直到晚間,雨也沒下來,不過倒是颳了好一陣狂風。
吹得屋外的樹木東倒西歪,樹葉簌簌作響,夜色中張牙舞爪。
姜棠回到房間沒有睡覺,而是換了一件深色的宮裝,還從櫃子裡翻出了之前被扣下的香包,上下拋了拋,不知在想什麼。
系統見了忙道:【宿主要兌換嗎啊?和之前價格一樣,可以根據你的要求進行調整樣式、香味、材料。】
誰知這次,它卻被拒絕了:“不用,這個就夠了。”
說著,等到外面更聲響起,她將蠟燭一吹,便悄悄開門閃身出去。
系統先是一愣:不是,什麼時候它家宿主也學會摳門了?
它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勸一勸,人要大方一點,才能賺的更多啊。
有時候一些東西,最好別省,就比如這個垃圾香包,驅蟲效果哪裡比得上系統出品的啊!
不過這些也只是它隨便想想,更重要的反而是:【宿主,你打算去哪兒啊?】
姜棠:“去該去的地方。”
系統:【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宿主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裡趁著夜黑風高去殺人的反派。】
姜棠被都逗笑了:“也許我就是呢?”
而此刻一人一統都不知道本是一句無心的玩笑話,卻最終一語成讖。
隨著路線越繞越遠,指向性也越來越明確。
系統從猶豫到確定:【宿主要去找芳嬪?】
說這句話時,姜棠正好來到緊閉的院門前,聞言一笑:“聰明。”
然後抬手準備敲門。
系統剛想說,一敲門不就被人發現了嗎?
那門,被碰一下,自己就朝裡面開了。
從縫隙看去,院中只有一間房燃著燭光,其餘房間全是漆黑。
就好像宮女們都睡著了。
【不是睡著,是昏迷了。好像……被下藥了。】
系統檢測了一遍,再開口語氣有些沉重。
因為不能讀取姜棠的想法,所以它不知道宿主要做什麼,可卻已經發現不管做什麼,這件事都透露著危險。
“這樣啊。”
姜棠似乎不是很驚訝,但聽說“麻煩”已經解決了,她便不再猶豫直接抬步走了進去。
“吱呀”一聲,屋子裡正在繡花的女人動作一頓。
“大晚上的點燈繡花,芳嬪娘娘也不怕壞了眼睛?”
甜蜜含笑的女聲突兀在房中響起,芳嬪抬起頭來,露出一張傳說中已經毀容的臉龐——
【咦,她臉好好的,也沒看出毀容啊?】
系統難掩詫異:【難道傳言出問題了?】
“你就是姜棠?”
芳嬪放下了還未繡完的荷包,直直看向姜棠,一開口就是絕殺。
姜棠腳步直頓了一下,便又繼續走過去:“芳嬪娘娘知道我?我還以為,你會叫我現在的名字‘海棠’呢。”
少女長相一如傳言中絕美無雙,可芳嬪卻沒有如其他人一般露出驚豔的表情。
她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淡漠地問:“你來做什麼?”
彷彿姜棠再美,也引不起她半點注意。
姜棠笑了一下:“不是娘娘叫我來的麼?我來了,您卻說這種話,真讓我傷心呢。”
系統:宿主說話怎麼怪怪的?
芳嬪不接茬,彷彿不想理她。
姜棠也不急,目光掃過被放在她手邊的香包,她收回視線:
“看來上次送的香包,娘娘很喜歡呢。希望今天的,你也喜歡。”
說著,姜棠從懷中取出香包遞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剛剛還冷若冰霜的女人終於又看向了她,目光中似乎還隱含著幾分熱切。
芳嬪伸手接過了香包,低頭認真去看,彷彿要從上面看出什麼來。
不過下一刻,她眼神就變了,臉色瞬間沉下來:“這不是我要香包!”
系統:【還算識貨,這垃圾怎麼能和系統出品的比?】
姜棠:“這就是宮中繡娘製作的香包,芳嬪娘娘要死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曇姑姑對比一下。”
芳嬪不說話,冷冷得看著她。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眼神冷如深潭,看久了竟讓人有種墜入冰窟的錯覺。
“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你可以走了。”
當姜棠還想繼續從她臉上探查出點什麼的時候,女人卻已經移開了視線,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姜棠又怎麼會走?
“娘娘不想知道兩次的荷包為什麼會不一樣嗎?”
芳嬪冷酷得打斷:“不想。你可以走了!”
姜棠:“沒關係,娘娘不想知道,我家王爺應該會想知道,為什麼一個繡了霜花的香包,能引來冷宮娘娘如此大的反應吧。”
【什麼霜花?】
“你威脅我?”
系統和芳嬪的聲音同時響起,若不是姜棠穩得住,差點沒崩住。
“不許說話。”
警告完系統,姜棠不卑不亢的看向芳嬪:“當然不是威脅,就是隨便說說而已。”
芳嬪冷笑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神已經有些些不同:“說吧,你想要什麼?”
“娘娘這話的意思……是預設了?”
姜棠偏了一下頭,模樣很可愛的開口:“你果然是因為上面的霜花,才想見我的吧?”
被教訓系統已經飛快找到了相關描述——
【……貴妃鍾愛霜花,但大梁沒有霜花。蕭胤寒為了悼念母妃曾花重金朝天下尋找霜花,但始終一無所獲。】
怪不得覺得耳熟呢,這霜花原來是男主他娘最喜歡的花啊!
所以這個女人……
那麼問題又來了,宿主到底發現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為什麼它之前一點都不知道!
它之前還真的以為宿主因為被男主傷了心所以擺爛呢,結果……???
姜棠不知道因為她的幾句話,系統已經快炸了,她看著面前又一次閉嘴不言的女人,柔柔道:
“容我再大膽猜測一下,莫說後宮,就連整個大梁,認識霜花的人都很少,而你僅憑香包上的花紋就能一眼認出,說明你對此花很熟悉。而前貴妃娘娘手下的商行中,一直用此花作為象徵,所以……”
芳嬪沒什麼反應,她已經能猜到這小丫頭會說什麼。
最多不過就是,她也是商行進宮的人。
然後下一刻,她就聽到少女不緊不慢的開口:“所以我猜,你是很討厭嫉妒貴妃娘娘的人吧?”
芳嬪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些什麼?”
“對不起,看來我猜錯了。”姜棠立刻改正:“不是討厭嫉妒,那就是很喜歡貴妃的人了。”
芳嬪剛要開口說什麼,卻猛地滯住,一抬頭對上少女平靜的眼眸,她知道,自己上當了。
“只是我有些好奇,如果娘娘真如自己說的那樣喜歡貴妃娘娘的話,為何會一直傷害她在世上唯一的血脈呢?”
姜棠臉上依舊是微笑的模樣,只是眼中卻已經沒了什麼笑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芳嬪經歷了最初的震驚之後,已經恢復了平靜:“你若是說完了,就可以走了。夜晚不平靜,若出了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是嗎?”姜棠並沒有被她的恐嚇嚇到,自顧自道:“可我卻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不如我和娘娘說說,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好嗎?”
即便芳嬪努力做出毫不在意的模樣,可那控制不住僵硬的手指,還是透露出幾分她的真實心態。
“你若是非要開口,我難道能攔著呢?”譏諷冷漠的話語,充滿對姜棠的不屑。
“這樣啊,那我就不說了。”
你!
芳嬪忍不住瞪她,到底哪兒來死丫頭,說話怎麼這麼氣人!
“呀,娘娘的表情,這是生氣了嗎?”偏偏她還笑吟吟的,更氣人了。
“我一直好奇,以皇上對我家王爺的疼愛,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欺辱傷害,卻無動於衷呢?這未免,和人設太不相符了。”
芳嬪聽不懂什麼事“人設”,但聽到蕭胤寒被欺辱時,眼底還是閃過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皇室之人本就狼心狗肺,父子兄弟反目成仇的何其多。虛偽之人,做什麼事都不奇怪。”
女人的話中帶著淡淡的愉悅,即便面前這個是三番五次壞她好事的人,但也不能改變這份快樂。
“皇室的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同意娘娘的話。”
姜棠贊同的點點頭:“但若僅僅只是虛偽,是做不到十幾年如一日的寵愛一個孩子,寵到天下人盡皆知,甚至要將皇位一起給他。所以我更相信,皇上是真的愛著貴妃娘娘和她生的孩子。”
女人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似乎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姜棠是有些失望的。
她還以為,她至少會有點反應呢。
“據我所知貴妃娘娘在的時候,因為不喜王爺的霸道,所以特意將他送到了名師大儒身邊教養。
而按照正常的父子關係,即便貴妃意外過世了,王爺也不該也會養成現在這般殘暴無情的性子才對。”
姜棠望著那依舊無動於衷的女人:“所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父不父,子不子,互相戒備猜忌。甚至就連我自己,”
姜棠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個有些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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