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周然：我可是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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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羅姆，你的話是有一點點打動我，但可惜並沒有完全打動。”

周然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如果將人們所處的環境分為陣營的話，那一共可以分出九個，即：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亂善良，守序中立，絕對中立，混亂中立，守序邪惡，中立邪惡，混亂邪惡。”

“而毫無疑問的是，在這九大陣營中，最自由的便是混亂邪惡。混亂邪惡具有一種十分強大的魔力，它能深深地吸引一個人，這種吸引我們可以將其稱之為墮落。”

“傑羅姆，墮落固然美，但那並不是我所追求的事物，況且以目前來看，墮落於我無用！”

周然微笑道：“因為，我有成神的機會……喂喂，傑羅姆，你想讓一個能稱之為神的人沉淪於地獄之中，且甘之若飴地去當一隻惡魔嗎？這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呢？”

“所以，您的陣營是什麼呢？拋卻混亂邪惡之外，您選擇的是什麼呢？”傑羅姆挑了挑眉，笑著問道。

周然思考了一瞬，皺緊眉頭，面容有些嚴肅，他注視著傑羅姆的雙眼，沉聲道：“傑羅姆，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神的意義？”

“我為什麼要拘泥於某一個陣營呢？我可是神啊！所以，只要我想是哪個陣營，那就是哪個陣營！”

“雖然今天的我拒絕了混亂與邪惡，但不代表明天的我就會拒絕啊！”

“哈哈哈……”

傑羅姆聞言，怔了一下，隨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他眨著那雙幽黑的眼睛，意味深長地道：“哦，親愛的Jake先生，您終於暴露了您的野心！不過這也說得通，畢竟，您的身體之中居住著Joker……”

“好吧，請問您特意從光明繁華的地帶來到這黑暗荒蕪的下水道，是來阻止我的嗎？”

周然點了點頭，笑道：“如果真的照你所說的那樣，只要Joker一息尚存，這個世界就永遠會誕生混亂，暴動也永遠不會停息……那麼，我今天到此，又談何是阻止呢？”

“傑羅姆這與其說是阻止，不如說是你我之間的和解。”

“至少在此刻，我需要一個和平且沒有戰亂的紐約，我希望你不要惹出亂子，否則我會讓你身首異處。”

“不，不是身首異處，是直接變成飛灰。”

周然笑了笑，他的雙眼慢慢變紅，散發著灼熱的高溫，就連空氣也開始扭曲起來。

熱視線正他的雙眼中匯聚，隨時都會射出。

“呦呦呦……”傑羅姆玩味地笑了笑，將雙手舉過頭頂，擺出一副投降的姿態，低聲道：“Jake先生，這一次是小丑輸了，我認栽，我這就停止暴亂，讓紐約恢復到重新的和平之中。”

“不過，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只是為了匯聚更大的暴風雨，暴風雨永遠都不會消失……混亂就像歷史中滾滾行進的巨大車輪，它會不停地向前走，直至它徹底來到你我的面前。”

“Jake先生，您能阻止第一次，第二次，乃至第三次……但絕對阻止不了最後一次。”

“況且，您需要一個小丑，一個散播黑暗的小丑，只有這樣，你才能在光明之中大放異彩。”

“好人正是因為壞人，才變得更有意義，不是嗎？”

“嘿，這個世界遲早會有辜負你的那一刻，而到了那一刻之時，唯一能夠慰籍你靈魂深處的，只有我們……”

“阿門！”

傑羅姆面帶笑容，雙手放在胸前，作出一副禱告的樣子，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沉悶的呢喃。

周然聞言，不由得怔了一怔。

他眯起眼睛，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傑羅姆。

隨後，一道震耳的轟鳴聲響起。

狂風大作，周然的身影也瞬間消失不見，彷彿他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地獄廚房也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傑羅姆抬起頭，看著明亮的天空，輕笑道：“嚯嚯嚯……有意思，這真的很有意思，我很想看看當所有人都知道Joker與Jake是一個人時，會做出何等劇烈的反應？”

“也許，那一天，並不遙遠……”

“嘖，那些吸血鬼們似乎在謀劃著什麼？這些令人作嘔的臭蟲們，都該去死……”

………

紐約市政府。

頂樓會議大廳。

此刻，這些處於權力頂峰，佔據了金字塔塔尖的高質量人類們，將人類的本質演繹的淋漓盡顯。

沒錯，人類的本質正是復讀機。

當第一聲“God”響起後，接下來便會有無數聲“God”響起。

當第一個人成為虔誠的信徒，接下來便會有無數的人成為信徒。

當然，除了被力量所折服的人之外，同樣還有恐懼論者與陰謀論者。

這也是人類的本質之一。

沒錯，人類在某些方面是沒有下限的，尤其是對他人的惡意。

當靈長類進化成人類並且擁有了智慧後，這種不假思索只以己為第一位，對他人卻產生惡意的思想，便深深地根植於血脈與骨子中。

也許，在基因，dNA鏈及蛋白質編碼…等遺傳資訊中，也潛移默化地儲存了這種思想。

總之，現在的會議室很熱鬧。

紐約市的議員先生們就像菜市場搶菜的大媽們，他們熱烈的就像一隻只噪雜的鴨子。

而這些鴨子們的中心正是喬治局長。

畢竟，在議員的圈子裡，Jake先生與喬治局長的關係最好的訊息曾上過熱門，已然成為了大家的常識。

另外，關於Jake先生的教子與喬治局長的女兒的婚約，也早就在上流圈子裡流透過了。

鬼知道這些議員們是怎麼知道這些訊息的？

這可能與狗仔們有很大的關係。

畢竟，周然和託尼斯塔克兩人一直都是紐約新聞媒體界的流量密碼。

凡是與他們兩人沾邊的小道花邊訊息，很快就會引起關注，在整個紐約掀起巨大的波瀾。

因此，喬治史黛西被一群議員圍住的場景誕生了。

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金髮碧眼，下巴處還留著兩寸長精心修剪過的鬍子的中年白皮議員，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他語氣溫和，十分親近地對喬治史黛西道：“喬治局長，剛剛那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