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孤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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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眸光微閃。
他是最瞭解顧夕顏的為人,這丫頭絕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此刻作出這幅受害者的姿態,定是王太后要說的事情有問題。
“不知皇祖母有何事要吩咐?”周暮不想猜,索性直白問道。
王太后正對上週暮沒有情緒的雙眼。
她從初初和周暮打照面的那一刻,就知道周暮不是個好相予的。而今他成為太子,身上的威壓更重,就更加讓人不敢直視。
這個太子不是她能拿捏的人,但是作為長輩,又是當今太后,自然有權過問他的後院事。
這樣一想,她心裡便有底氣了。
“子莫,哀家方才在和太子妃商量充實你後院一事。你成親快一年了,後院卻只有一個太子妃,如今她又懷有身孕,不能服侍你。你作為大晉儲君,有義務為皇室開枝散葉。哀家的意思是年後舉辦一場賞花宴,讓全京城的名門閨秀來參加,你可以細細挑選,中意的便留下,不知你意下如何?”王太后侃侃而談,道出自己的打算。
周暮看一眼身畔的女人,她眨著一雙無辜又可憐的杏眼瞅著他,內裡承載的情緒是隻有他看得懂的篤定。
他心下一鬆,淡然啟唇:“孤在夕顏有孕時往後院塞人,說實話,這種事很欠妥。女人不是用來生養的工具,憑什麼在她們有孕的時候,還要往自己的夫君後院塞人?再者,孤對除夕顏以外的女人沒興趣,往後院塞人做甚?守寡麼?”
王太后不敢置信地看著周暮:“太子,你這話是何意?”
“此事孤已同父皇交待過,孤的後院不會百花齊放。”周暮坦然直視王太后。
他一搬出成德帝,王太后就想起成德帝此前欲言又止的樣子,敢情在這兒等著她?
“可你是大晉儲君,後院怎能只有一人?!”王太后還是難以相信周暮的說法。
“有何不可?若前無古人,便由孤來創造這個先河,孤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皇祖母若無其它事,孤陪夕顏去別處走走,失陪。”周暮說著,牽起顧夕顏溫軟的小手,離開了御花園。
王太后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她從來沒想過以周暮的身份,居然只要一個女人。
她以為太子府後院空虛,遲早得添人,那多一個永嘉也未嘗不可。總歸是王家女人,將來會有什麼樣的造化難以預料,總歸把人送進太子府即可,所以她並不覺得永嘉想跟周暮是什麼不好的事,也就半推半就答應了。
怎知到頭來,周暮根本就沒想過要往後院添人。
“你說怎麼可能?他是太子,怎可能只有一人?”王太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自古沒有哪個帝王只娶一個妻子,哪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
趙嬤嬤也受到驚嚇:“是啊,老奴也覺得不可思議,太子妃倒是好福氣。”
她此言一出,王太后突然生出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
是的,嫉妒。
太上皇身為帝王的時候,後宮美人云集,她經歷多少風雨,吃了多少飛醋,嫉妒了多少女人,最後手上又染了多少鮮血才走到太后這個位置?
顧夕顏呢?她一個落魄貴女突然成為太子妃已是不可思議的事,偏周暮還想要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同為女人,叫她怎麼不嫉妒?
趙嬤嬤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連忙轉移王太后的注意力:“娘娘,永嘉郡主那邊要怎麼說?”
“直說即可。”王太后心裡不舒服,臉色也不好看。
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周暮一輩子只要一個顧夕顏,不可能!!
顧夕顏跟著周暮離開御花園,她不時看一眼周暮,周暮發現她的小動作,柔聲道:“若心裡不痛快,直說即可。”
顧夕顏搖頭:“我哪有什麼不痛快?就是覺得自己運氣好,遇到了公子。還有,有點怕壓力都給了公子。”
周暮牽緊她的手:“對我來說,這些不會是壓力,沒人能勉強我,我若不願意,沒人能往我後院塞人。我的身、我的心只認你一個,即便有再多女人,那也只能當擺設,何苦去害人?”
顧夕顏湊近周暮,湊趣道:“若公子的毒解了呢?”
周暮臉色一沉:“你這話是何意?”
顧夕顏摸摸鼻尖兒,知道他生氣了:“我、我就是隨便一說,公子莫惱,我相信公子的。”
周暮放開她的手:“你覺得我是下半身控制的男人麼?”
需要不同的女人潤色他的人生?
顧夕顏哪裡敢說是?
她討好地挽住他的手臂,但是看著他冰冷的樣子,莫名覺得他性感又迷人。
“當然不是。我就是覺得自己特別的幸運,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周暮停下腳步,看向她,一時間有點心疼她:“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錯覺?”
顧夕顏搖搖頭:“可能是孕婦都喜歡胡思亂想吧?”
她最近的情緒很穩定,很少再胡思亂想。但知道周行想起前世那些事的時候,她偶爾會生出一種錯覺,如今她擁有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她還困在墮仙山下那幢別苑裡,這不過是她太渴望自由而做的一個美夢。
周暮再次牽緊她的軟綿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疼不疼?”
“疼的,所以是真的。”顧夕顏展顏一笑。
“皇祖母說的那些話沒必要當真,如果大晉儲君非得後院充實,那我不當這個太子亦可,前提是先除去周行。”周暮說得雲淡風清。
顧夕顏一時間接不上話來。
她知道他不重名利,因為前世他就輕易退位,回到墮仙寺過無慾無求的生活。
他還是他,從來沒有變過。
“當然,如果皇位能保護你我,那又另當別論。總歸我們夫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打亂我們的節奏。你也莫把他人的話放在心上,連父皇都勉強不了我,更何況是皇祖母?”周暮突然冷笑一聲:“皇祖母突然間關心我的後院是否充實,想必跟那位郡主脫不了干係,看來我對她還是太仁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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