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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去,來著帶著連衣兜帽,正低頭看著手機。葉寧並沒看出來來者是誰。不過經歷了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接連兩件事之後,再看到對方不願意露臉,就斷定來著不懷好意。
對方看手機,這正是機會,先發制人!葉寧快速的按下門把手,左手將門推開,右手掄起拳頭,裹上火焰,一擊橫拳對著來者橫掃過去。而對方也察覺到了攻擊,向後跳去躲閃開來。
看到對方能輕易的躲開,葉寧更加感覺來者不善。正打算繼續發動攻擊,卻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的聲音後,放下了攻勢。
“我靠,葉寧,你就這麼對待不遠萬里來看望你的老朋友?”嚴寒俊帶著一種震驚的語氣說道。
葉寧看到是嚴寒俊,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立刻請嚴寒俊進屋,解釋道:“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多,謹慎點總是好事。”然後葉寧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嚴寒俊:“坐下喝點水,歇一歇。”
“你以前可不給我倒水啊,怎麼變得這麼彬彬有禮了,這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嚴寒俊看玩笑的說道,然後看了看餐桌,又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啊?”
“這麼晚了,你不還有心思串門啊!”葉寧立刻回懟道,面對老朋友,他沒有絲毫的社恐感。
“切,那還不是因為你,去年暑假來看你,你不在家,我等了三天,都不在家,昨天晚上也是,我還以為你噶了呢!”嚴寒俊依然是看著玩笑的說道,但是語氣中有著一股質問的意味。
這裡也介紹一下嚴寒俊和葉寧的關係,兩家從小就是鄰居,而且家庭情況十分相似,都是雙方母親難產,保住了小的。
不過嚴寒俊的經歷更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意味,他的父親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在樓底下被一塊高空墜物的寶石給砸死了。警方查了監控,怎麼也找不到是誰高空拋物。
最後為了這塊寶石就判給了嚴寒俊,這塊魚鱗狀紅色寶石,還會在夜晚散發一些光芒,一看就價值不菲,這塊寶石後面也給嚴寒俊帶了諸多麻煩,此處也暫且不表。
嚴寒俊被葉寧的父親葉欽給收養了,葉欽平時也忙,好在兩個孩子當時已經斷奶了,並沒有多大的麻煩。在他們兩都六歲那年,葉欽也因為一個軍方不願意透露的原因,也去世了。
兩個孩子也相繼被收養,葉寧被無妻無兒女的李引老師收養,嚴寒俊則因為小時候學術上天賦,被科研組的羅彬博士賭了一把給收養了,之後嚴寒俊也確實展現了科研上的驚人天賦,不過那都是後話了,此處暫且不表。
嚴寒俊去了天城之後,每年暑假都會請假幾天回來看看和他一起從小長大的葉寧。兩人也依然維持著關係,但礙於科研工作的保密性,嚴寒俊不允許在電子裝置上與無關人等交流。所以與葉寧一直都是這種最古老的交流方式。
說到去年,葉寧在馬驕家瘋玩了一個暑假,而昨天,葉寧借住許怡柔家裡,都不在家,所以嚴寒俊兩次都撲空了。要是白天答應了馬驕,嚴寒俊今天怕不是又要撲空了。
葉寧想到這裡,還怪不好意思的,隨口說道:“那會有點事,恰好不在家而已。”為了掩飾尷尬,他坐到了餐桌上,說道:“不介意我邊吃邊聊吧,有點餓了。”
“沒事,你先吃,吃完咱再聊。”嚴寒俊說道。
葉寧迅速吃完,將碗給收拾進了廚房,坐到了沙發上,嚴寒俊身邊,問道:“感覺你找我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吧,不然也不會卡著我放假的點來。”
嚴寒俊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也不算什麼太要緊的事情,但是我今晚十二點要回天城,那邊很忙,也不和你閒聊什麼了,本來去年你參加軍訓之前就打算跟你說這件事情的,現在說雖然有點晚,但應該問題不大。葉寧,我問你,你覺得我們人類現階段的出路是什麼?”
葉寧被這個嚴肅的問題給嚇住了一下,嚴寒俊每次來都是跟他分享一些一年中開心的事情,這次如此嚴肅,反而被鎮住了。葉寧想了想自己從小以來李引老師對他的教育,以及自己所見所聞。
葉寧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還用問嗎?消滅這些妖獸,我們人類才能和平安定的生活下去。”
嚴寒俊搖了搖頭,嘆息的說道:“你已經體制化了,我記得你比較喜歡胡思亂想啊,為什麼這些事情你就沒有胡思亂想過呢?”
葉寧甚是疑惑,問道:“什麼意思?能不能直白點說出來?”
“我問你,你的目標是什麼?”嚴寒俊並沒有回答葉寧的問題,反而問出了一個更加深奧的問題。
“我的目標嗎?我還真的沒有思考過,我感覺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跟著上級的命令走,如果非要讓我說的話,就是執行好自己的每一個任務,消滅更多的妖獸吧。”葉寧沉聲道。
“誰告訴你為了和平就一定要去消滅妖獸?誰又告訴你上級的命令一定是對的?”嚴寒俊眼睛盯著葉寧,問道。
葉寧沒有回答,陷入了沉思,嚴寒俊便繼續說道:“我們每個人都在一種無形的戰爭中長大,一種思想的戰爭。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都有自己認為的對錯,每個人所重視的都不一樣。不同的想法引導了每個人不同的方向。”
“自從百年前異能出現開始,人類就全亂套了,現在的人類高層也不再是以前根據投票所選出的了,你不知道他們的思想是否正確,你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只是一個被異能者扶植的傀儡。”
“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加入他真的有著慧眼,但妖獸做亂,這種事情沒有前車之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步一步的試探,他們做出的決策,並不一定是最正確的決策。”
“不論是高層,還是那些所謂的新聞,他們所說的所有事情,並不會完全說出來,不會完全告知你們,他們只會讓你知道他們想讓你知道的,讓你自己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聯想,從而朝著他們希望的方向去努力發展。”
葉寧打斷了嚴寒俊的話:“你並不是告訴我對錯,你只是讓我對我相信的東西產生懷疑罷了。那,要是這樣的話,我也應該對你讓我想知道的事情表示懷疑,你想讓我知道的也只是你的故意為之,不是嗎?”
“是的,不論是我,還是他們,都只是想讓你覺得你的行為是經過自己思考之後得出的正確結果,可你的思考過程本就在被有意之人刻意引導。你不用相信我,你也不能相信他們,我只是想讓你擁有自己的思考,不要被任何人的思維給左右”嚴寒俊意味深長的說道。
葉寧繼續反駁道:“那你這就是個悖論了,如果按照你說的,我不去相信上級,那我就是相信你了,那我的思考和我的行為全都是你引導的。我不贊同你的觀點,人類能存活到現在,高層的指示功不可沒,為什麼要去懷疑拯救了我們的人呢?”
嚴寒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子,繼續說道:“你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聽從上級的指示,你從來不會懷疑他們做的正確與否。人就是這樣,經歷了長期的固化思維很難有所轉變,對與自己認知不相符的事情潛意識的選擇拒絕。”
嚴寒俊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寧說道:“通俗來講越是無知的人越覺得自己無所不知,不到那個年齡,沒有各種經歷,強行交流只是對牛彈琴。如果你有著足夠寬闊的眼界,你會發現,他們做的只是當時為了拯救人類必須做的唯一方法,而現在,時代變了,那套行不通了!”
葉寧半開玩笑的說道:“咱倆同歲,你何必裝成一個老年人跟我這麼說話呢。”
嚴寒俊繼續盯著葉寧,說道:“同歲不代表眼界相同,你受到的教育,是軍方的教育,是基於妖獸必須死的一個理論的教育。你一直就在學校裡,軍隊裡,你能接觸到的只有這些。”
“而我不一樣,我們搞科研的,有的時候要去就地取材,要去以身試險,我所經歷的,所看到的,所明白的,則是另一套理論,一套沒有人去證明過的理論。”
“我們要測試武器,就必須對妖獸做實驗,你們執行任務送回來的死的,活的妖獸都是我們的實驗物件,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他們就和我們一樣,有的會恐懼求饒,有的會拼死掙扎,如果他們會說話你覺得他們會說什麼?”
聽到這裡,葉寧明白了嚴寒俊想要傳達的意思,但是他並不確定自己猜的是不是對的,就發問道:“你的意思是?”
嚴寒俊也明白了,葉寧已經接受自己的觀點了,再次坐回到沙發上,緩緩說道:“他們一直都有思維,一直都有理智,而現在他們也有了實力,我們何必拼死拼活呢?或許我們人類和妖獸可以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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