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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出了辦公室找到郝醫生後,又讓郝醫生抱著他兒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只是這會兒的孩子已經脫離了那種失神的狀態,反而變的非常的‘活潑’,讓往凳子上坐,他不坐。

即便是郝醫生出面,那也是哄不行,嚇唬也不行,這孩子就要摸摸這個,玩玩那個。

到了後面郝醫生黑著臉罵了兩句,這孩子明顯還帶上了一絲的反抗情緒。

就是讓他要幹什麼,他就偏偏不幹什麼。

對於小孩子的治療,杜衡是有足夠耐心的,但即便再有耐心,花了快半個小時的時間做完反手實驗、指鼻試驗等驗證後,杜衡還是出現了一絲不耐煩。

他之前的判斷沒錯,其他醫生對這孩子的診斷也沒錯,就是小兒多動症。

至於郝醫生說孩子有自閉症的傾向,杜衡覺得應該是服用藥物後的後遺症。

治療少兒多動症,或者說是注意缺陷多動障礙,所使用的藥物基本都是中樞神經興奮劑一類的藥物。

而當藥物所提供的興奮刺激褪去之後,別說是小孩子了,就是一個成年人的心裡都會有失落感出現。

再加上與孩子的交流雖然困難,但孩子卻能明白杜衡說的每一個指令,並給出相對應的回應,就足以說明說這孩子的自閉症問題是不存在的。

不過按照這孩子現在的表現,如果這麼長期的服藥,以後轉變為自閉症或者抑鬱症的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

那這個多動症就一定要治療嗎?

這個還真的必須得治療。

首先因為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多動愛玩卻又控制不住自己,這對孩子的學習、教育就會產生影響。

說難聽點,要是這類孩子干預的遲了,那基本就和文盲差不多。

而且這種孩子對自己的情緒控制,也是極度薄弱的,所以長此以往,與人溝通就會出現問題,進而會誘發其他的心理精神障礙,如自閉症、抑鬱症,亦或是狂躁症等。

發病早,服藥過量,影響到大腦發育,會對社交、語言發育、行為、感知等方面造成認知影響,這就是自閉症,或者也叫孤獨症。說的再直白露骨一點,其實就是我們通俗意義上說的傻子。

而有些孩子心思細膩,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人討厭,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到了事後卻又總是賭氣抱怨,久而久之這精神狀態不是抑鬱,就是分裂。

前兩種雖然痛苦,但是第三種也就是發展成狂躁症型別的,才是最最可怕的,因為這種在青少年時期的影響,在長大後很大程度上會有反社會人格障礙。

而一旦出現反社會人格障礙,到了嚴重的時候,就會演變成重大衛生公共事件。

所以這個病,必須得早發現早治療,而且要找專業的醫生治療。

但是呢要注意的是,不是孩子小動作多、坐不住就一定是多動症,畢竟好動、愛玩、好奇這是小孩子的天性。

可現在就是有很多的家長還有老師,總是把那些活潑、外向,亦或是放縱溺愛,最後不符合自己心中乖乖樣的學生,全都推到多動症上。

這樣的老師是嫌麻煩,推到多動症上就能讓其退學,眼不見心不煩;而某些家長這麼認為,則是單純的想要推卸責任,不認為孩子成這樣,是他們教育的問題。

而杜衡趁著孩子這會願意交流的時間,抓緊時間給孩子又摸了脈,看了一下舌苔。

“郝醫生,你這不管怎麼說也都是中醫大夫中的佼佼者了,你就沒給自己的孩子看看?”杜衡檢查完之後,心中已經了結果,隨即往後靠了一下,轉而和郝醫生聊了起來。

郝醫生苦笑一下,“我也給孩子看過,但是。。。說句丟人的話,我沒看明白。

另外,這孩子當時的檢查結果,是中樞神經系統多巴胺,和去甲腎上腺素神經遞質的功能低下,5-羥色胺功能亢進。

這種神經類的疾病,在我認知的中醫知識裡,沒有找到能解決的對應方法。”

杜衡臉上多了一些不高興,聲音更是悶悶的說道,“郝醫生啊,你也是老大夫老中醫了,你要是對中醫是這個認知,那我可就要批評你了。

放假回來,你的副主任成績是不是也就該出來了?

就你現在這樣的認知,我怎麼敢對你做出副主任的聘任?”

郝醫生臉色立馬緊張了起來,看著杜衡的眼神都有點顫抖。

副主任醫師這是個職稱,只要硬性條件到了,考試成績過關,這個職稱就算是評上了。

但是評上了,不一定就能享受對等的待遇。

比如科室中副主任的聘任沒有位置了,再比如科室就是不想聘他為副主任醫師。

當然了,如果彼此之間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第二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只要面子上還能過得去,基本考過了也就上任了。

而現在中醫內科有副主任的空缺嗎?

有。

不光有,而且可以說,只要科室資金能受得了,你聘任多少個都沒關係。

但杜衡這話一出來,就明確告知你好大夫,我杜衡覺得你的能力達不到副主任中醫師的要求,所以不能科室不能聘任你為副主任醫師,你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就只能享受主治的待遇。

當然,杜衡也只是因為郝醫生的話,對他表達一下不滿而已。

所以看到郝醫生變了臉色,杜衡臉色平靜的說道,“我這麼說你別不服氣。

還記得去年我說小李醫生的話嗎?

拿著現代醫學的檢查結果,想套用中醫的治療理念和方法,這就是掛羊頭賣狗肉。”

郝醫生有點羞愧的低下了頭,而一旁他的兒子看郝醫生情緒不對,他也跟著開始生氣了。

杜衡輕輕的嘆口氣,隨即放緩語氣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導致你連你兒子的情況都沒有辯證出來。

但我還是要說,你這樣的狀態很不好。”

微微一頓,杜衡繼續說道,“你兒子舌質紅,舌苔薄黃,脈象細弦。而且你剛才也說了,你兒子好動,睡眠不好,睡醒之後愛哭鬧。

由這些特徵就能得出,你兒子這是肝陰不足導致的肝陽上亢。

你告訴我,這個辯證很難嗎?”

郝醫生抬頭看了一眼杜衡,支支吾吾的說道,“可這肝陽上亢,和多動症又沒有什麼關係。”

杜衡的眼神冷了下來,放在桌面上的忍不住的輕輕敲擊了兩下桌面,很是不滿的說道,“怎麼能沒有關係呢?

肝藏血,肝血充足則心情平靜;反之當肝陰不足時肝火必起,火旺而生風。

咱們中醫裡有個詞,叫做‘風勝則動’,意思是風大了,樹木枝葉必然會搖擺不定。

說的再明白一點,當肝陰不足的時候,肝陽就會上漲,熱就燥,燥就亂動。”

杜衡很不高興的看著郝醫生,“你啊真是亂彈琴。

現代醫學的頭,那就是頭,腳就是腳;但是在咱們中醫的理論中,頭就一定指的是頭?腳就一定說的是腳?

中醫是整體論,說是治病,其實是在糾正身體的偏性。

我們也可以看做一個人得病是由一個因結了一個果,中醫是找到因,然後解決因,那麼結的果自然就消散了。

你現在倒好,不管因,直接就想消滅果,這怎麼可能?你這種想法,是不是就是我們中醫嗤之以鼻的,頭疼醫頭腳疼醫腳?

如果這樣都能行,那中醫的辯證還要它幹什麼,直接開藥不就行了?”

杜衡是真的有點生氣。

先不說郝醫生是不是自己醫院的醫生,也不說他即將要出任副主任中醫師,但就作為他兒子的爸爸,他都愧對於他自己的這個職業。

“你不能罵我爸爸!”

就在杜衡生氣,郝醫生慚愧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忽然響起。

低頭看時,就在郝醫生的兒子捏著拳頭,瞪著眼睛怒視杜衡,表現的非常兇悍。

可愛嗎?

可愛。

但如果把這個情緒表現放到一個十五歲,十六歲。。。二十歲的青年身上呢?

所以,孩子身上出現問題,不要耽擱,一定要早發現早治療。

大不了,也就是多花幾十塊,兩三百的檢查費而已。

杜衡看看眼前憤怒的小孩,神色漸漸地放緩,最終嘴角升起了一抹笑容,“叔叔錯了,叔叔給你道歉,給你爸爸道歉,好不好?”

“哼!”小傢伙依舊錶現的很憤怒。

杜衡輕輕笑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郝醫生之後,拉過紙筆刷刷刷的寫了個方子,“要是信我,就拿去抓了給孩子用。

要是不信我,或者不信中醫,你就把它扔了。”

杜衡把紙拍在了郝醫生的面前,隨即站起身脫掉了身上的白大褂,拎著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杜衡猛地停下腳步,“對了,要是用我的方子,那就把之前的藥停了。”

這次說完之後,杜衡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杜衡也不是去別的地方,而是徑直來到了陶局長的辦公室。

“杜主任這氣色看著有點不太好啊,這是生誰的氣呢?”剛一進門,陶局長抬頭瞧了一眼杜衡後,便樂呵呵的打起了招呼。

杜衡明白,這是把之前的情緒一直帶在了臉上,便趕緊深吸一口氣調整呼吸的同時,把心情也調整了一下,“陶局長眼力真好,這都能看出來。”

陶局長哈哈大笑,隨即離開自己的辦公桌,往前面的會客沙發走了過來,“杜主任啊,不是隻有你會望聞問切啊。

我的第一份工作,可是正兒八經的中醫大夫。”

說笑完了,陶局長也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來找我,是不是要說你直播的事情?”

杜衡神情一正,輕輕點頭道,“是的陶局。

這次直播的過程,除了第一次關於雒氏父子的直播,屬於是咱們中醫的正面形象之外,後面的‘蜂針療法’造假,再到後面全是避而不見,這些都可以說是民間中醫的負面形象。

現在網上的各種聲音很多,所以我想問問陶局,這個以後還能不能直播?”

陶局也是面色嚴肅,“那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當然是繼續。”杜衡隨即把自己做直播的想法和目的,如實的和陶局說了一遍。

陶局聽完之後,輕輕的嗯了一下後說道,“既然你自己都怕,那你就繼續播。

我呢也很贊同你的觀點,好的中醫咱們要宣傳出去,對於不好的、濫竽充數騙錢的,我們同樣也要曝光出來。”

杜衡心裡的一個疙瘩算是解開了。

他是真的怕陶局因為網上輿論,讓他不再對走訪進行直播。

隨即杜衡又說起了眾人逃避走訪這個事情,“陶局,這個你看該怎麼解決?”

陶局慢悠悠的說道,“你說的這種情況,其他幾位教授老師也反饋了。

局裡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出一個正式的公告,表明這次的走訪工作,一是對於沒有職業資格的老中醫的一個肯定,二呢則是確認師承專長。

尤其是第二點,什麼是師承,什麼是專長,這個局裡會進一步做出明確規定和說明。

至於第三點嘛。。。”

陶局微微停頓,好一會兒之後才慢吞吞的說道,“我們現在有兩方案,在確認專長的過程中,有兩個步驟要走。

一,向省級及其以上部門報備技術特長,籤保密協議。

二,由專人走訪查驗其技術特長是否屬實。

當然了,也可以省掉第一步,直接進行第二步。”

杜衡微微思量後說道,“這個技術不透露,也能看,也能感受,雖然麻煩一點,但是走訪人員基本功紮實,一樣能確定其特長的真實性。

但要是秘方類的專長,這個就有點太模糊了,真實性非常不好確定,搞不好會不被認定為專長的。”

陶主任輕輕嘆口氣,“那沒辦法,守著那點老祖宗的東西不撒手,覺得誰都覬覦他的寶貝而刻意隱瞞,評不上專長那是活該。

評不上專長,他的後人裡沒有人學中醫,他那所謂的秘方,要麼從此消失,要麼傳給不識貨的人,那時候他後悔也就晚了。”

杜衡也是跟著點了下頭。

秘方這東西,雖然在現代這個社會,可以透過專利的形式放到明面上,還能讓自己獨自佔有,但是這也要看有沒有有心人。

比如杜衡自己,也不是他自己吹牛,只要是中藥方的專利,他自己只要多看幾眼,多想上個兩三天,基本就能弄一個效果差不多的相似藥方。

所有即便是有保密協議和專利這兩個後盾,秘方持有者也會心有疑慮的。

不過吧,根據杜衡自己掌握國內的中醫情況而言,像他這種能隨意搞出相似藥方的中醫,或者是中藥師,可能一個巴掌都湊不滿。

而到了杜衡他們這種程度,說實話,他們還真的看不上那個所謂的秘方帶來的利益,尤其是與事發後的後果相比,更不值得他們那麼去做。

由此也可以說,他們那些人的擔心,純屬是多餘了。

“行了,這個事情局裡還需要再討論再細化,就先不說了,我們還是再說說你直播的事情吧。”

陶局輕輕的咳嗽一下,輕輕地就跳過了剛才的話題,“我看了你直播的內容,效果很好,甚至比我們花大力氣做的宣傳都要好。

我想著啊,既然效果這麼好,那就不要光宣傳那些有名氣的中醫大夫。”

杜衡有點不解的看著陶局,很是疑惑的問道,“陶局你這是有其他的安排?”

陶局身子往前傾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把格局放大一點,不要侷限在中醫上,不要侷限在那些有名氣,或是實力非常出眾的醫生身上。”

杜衡伸手摳了一下臉頰,眼珠子快速的轉動兩下後說道,“陶局是想把那些服務於基層的醫療人員,讓我也透過直播的方式,讓更多的人去了解他們,知道他們?”

陶局微微一笑,但卻眼神認真的說道,“你覺得他們不值得?”

“值得。”

杜衡回答的非常認真。

他們怎麼可能不值得?

杜衡的腦海裡,快速的閃過了再衛生院工作時,好幾個村醫的面容。

事情聊完之後,陶局估計手裡還有事情沒處理完,給杜衡說了開會的時間後,便直接把他趕走了。

杜衡看看時間,也不在去醫院,徑直就往家裡走去。

只是剛開啟門,杜衡微微的愣了一下,一股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

再往客廳看,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老丈人,還有丈母孃。

“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杜衡有點開心,一個人在家的日子,著實有點寂寞,雖然來的都是長輩,但是有人在家裡陪著說說話吃個飯,人的心情立馬就會不一樣。

只是往裡走的時候,杜衡忽然就瞥見了門口兩個大大的黑色行李箱。

這兩個箱子他很熟悉啊,這是武勝男的行李箱。

她也來了?

那她咋不昨天和自己一起來呢?

有病吧!

“小衡今天下班早啊。”老丈人微微回頭,笑呵呵的和杜衡說了一句。

杜衡不再胡思亂想,笑著走到了沙發跟前,和老丈人說起了和陶局討論的事情。

但是一邊說,他的眼睛卻不停地往廚房瞅。

老丈人看出了杜衡的疑惑,笑呵呵的說道,“別看了,廚房是楠楠在做飯,她說今天要親自下廚給咱們做頓飯,而且還不讓她媽進去幫她。

來,咱們還是先聊咱們的,先不管她了。”

杜衡不好意思的點了下頭,眼睛也不再往廚房看,轉而開始認真的聽老丈人給他傳授經驗。

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這娘們絕對是腦子有病了。

自己回金州一天沒見著她,昨天自己獨身回了首都,她今天又一個人也來了首都,她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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