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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這邊剛一問完,康志榮也是一臉好奇看向杜衡,“對啊哥,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來著。
蜂針療法,應該就是用蜜蜂的尾針來做治療。
但我以前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而且就光這名字,我也感覺很不靠譜。
所以我就一直很好奇,蜜蜂屁股上的那尾針也能治病?”
杜衡輕輕抬眉,“首先糾正一個說法,蜂針療法不是用蜜蜂的尾針治病,而是用蜜蜂尾針裡的毒液來治病的。
尾針,也叫螫(shi四聲)針,它其實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治療的介質而已。”
隨即停頓一下後說道,“至於你們問的重不重要,那要怎麼看了。”
康志榮再次轉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手機,帶著一絲疑惑問道,“哥,你都說是尾針裡的是毒液了,可毒液真能治病?”
杜衡呵呵笑了起來,轉頭看了一康志榮後說道,“當然可以了,難道你沒聽過‘以毒攻毒’這個詞?”
康志榮也嘿嘿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以毒攻毒’我肯定聽過,但是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或者是電視劇裡胡編亂造的呢。”
“這還真不是。”
杜衡笑著強調了一下,輕輕挪動了一下坐姿後再次開口說道,“我們都見過,或者親自體驗過,當被蜜蜂螫過之後的位置,會出現紅腫的小疙瘩,有瘙癢、疼痛的感覺。
而有些人甚至會出現大片的腫脹,這是對蜂毒過敏引起的。”
杜衡慢慢的說,看小蘇和康志榮對這個挺感興趣的,便繼續說道,“蜂針所攜帶的毒液,我們稱之為‘蜂針液’。
而蜂針療法的本質,就是把蜂針液注射進人體,利用它的毒性使身體的區域性位置潮經充血,達到疏通經絡,調和氣血的作用。”
小蘇這時候突然問道,“杜院長,我調資料的時候看到,蜂針療法必須得活蜂才可以做?”
杜衡輕輕點頭,“沒錯,必須是活蜂才有效果。
因為我們都知道,蜂針所攜帶的毒性,其實是蜂針後面連線的毒囊所擁有的。
螫針扎到面板之後,是不會抽走的,它會主動遺留在面板上,將蜂針液注射進被螫的位置。
而死蜂可沒有這個主動注射的能力。
另外,蜂針液的提取相當困難,1克的蜂針液結晶至少需一萬隻左右的工蜂才能收集完成,而且常溫下的天然蜂針液不太穩定,大概三分之二的會揮發掉,由此伱們可以想象一下,這玩意要是用成品的話得多貴。”
康志榮砸吧了嘴巴,“這麼算的話,一克估計得奔著幾千塊去了。
但是這玩意真的有用嗎?”
杜衡抿了一下嘴,想了一下說道,“有用是肯定有用的,但是這個要看操作的人水平怎麼樣了。
蜂針療法大部分都是在病灶位置上直接治療,這樣對於溼寒聚集的位置,直接形成充血,對淤積的寒氣溼氣進行驅散,這是利用了蜂針液本身的毒性,或者說是藥性。
而螫針是下在穴位經脈上的,鑑於蜂針液本身的藥性,對於經脈穴位也就有了灸的作用。
拔掉螫針,再採用中醫針刺的手法,對已經接受藥性而充血的穴位用針,效果會更好。
所以,蜂針療法可以說是集合了中醫針、灸、藥三種特性的療法。
而且這個藥性還是直接作用在穴位病灶上的,效果比普通針灸或者用藥更好。”
杜衡微微停頓,神情也隨之認真,“但就像剛才說的,蜂針療法的根本,其實還是中醫的針灸,所以對於病症的辯證,對於穴位經脈的選擇,這就很重要了。
同樣都是風溼性關節炎,但是成病原因不同,選擇的穴位就會有所區別。
另外螫針拔掉還得自己做針刺,這也很考驗施針大夫的針灸水平。
針灸基礎能力好,辯證水平高,那麼蜂針療法就是一門非常有作用的治療方法。
如果連穴位都找不準,病因也辯不出來,所有人都是同一種治療流程,同一種治療位置,那就是個毋庸置疑的騙子。
很大程度上,他就是利用機率學來騙錢的。”
小蘇忽然愣了一下,他想到杜衡看到那十三份投訴後的表情,不由的趕緊問道,“杜院長,那這種療法有危險嗎?”
杜衡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一般情況而言,受術者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因為就螫針所釋放的那點毒素,對人體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但這個也是有一定量的,肯定不能被螫的太多。
另外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過敏,這個剛才有提起過。這方面是最應該重視的,要是過敏的厲害,那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小蘇也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覺得,他現在應該找自己的那個同學,再好好的問一問,當時對於凌舒文的投訴,具體都是些什麼。
就在小蘇想別的事情的時候,康志榮卻想到了另一個方面,“哥,既然蜂針療法這麼厲害,是不是你們中醫大夫都會?”
杜衡笑著搖搖頭,“蜂針療法確實有其獨到之處,但是這種療法它不是中醫的傳統醫學專案。
它最初在國外和放血療法差不多,都是沒有體系的療法。
後來國外對其研究走上了現代醫學的路子,傳入我國後,與中醫針灸結合,才形成了現在的蜂針療法。
說白了,蜂針療法就是把蜂針液應用到了針灸當中而已。”
康志榮輕輕的哦了一聲,捎帶著一絲興奮說道,“那。。。哥你會不會這種療法?
如果你能用這種方法治好幾個病人,我覺得咱們的粉絲還能再漲一波。
另外你把這個方法交給不畏,我覺得還能給衛生院增加一個特色專案。”
杜衡輕輕的瞥了一眼康志榮,“我會,但是沒必要。而且如果讓我來治療蜂針療法的所能治療病症,我會有更好的辦法。
再者說了,蜂針療法是利用活蜂進行螫針的,而且每次的治療不是一個或者兩個蜜蜂,但這些蜜蜂用一次就死了,所以要進行蜂針療法,你就得有一個養蜂基地,為你源源不斷的提供蜂源才行。
還有就是,蜂針療法就是被蜜蜂螫,那種感覺相信你是知道的,而且病人還會有過敏的風險。那你說我既然有不痛苦的治療辦法,又為什麼讓病人接受這種痛苦的治療呢?
完全沒有價效比啊。”
“啊,是這樣啊!”康志榮很是失望,他還想著讓杜衡用‘蜂針治療’吸一波流量呢,可惜了啊。
隨即輕輕搖了下頭說道,“既然這麼雞肋,那之前你怎麼那麼興奮?而且還得讓你來走訪,大材小用啊。”
杜衡忽然呵呵笑起來,笑的康志榮一頭霧水。
而這時小蘇卻接上說道,“我理解的原因是,蜂針療法雖然雞肋,但這是針對大城市,針對杜院長這樣的專家而言。
在小地方,一些欠發達、偏遠地區,一些醫療資源不夠地區的群眾來說,蜂針療法還是有一定的優勢的。
雖然痛苦,但是有效,相對來說還比較的便宜。”
小蘇輕輕嘆口氣說道,“就拿我們現在要去的西縣來說,整個縣只有三家醫院,三家醫院當中,也只有縣人民醫院有一定的治療能力,像是縣中醫院,還有一個XX廠醫院,說實話還不如金州隨便一個社群醫院的治療能強。
至於他們的鄉鎮一級的衛生院,情況更是糟糕到了極致。
就像我們現在要去走訪的凌舒文,他此前供職的衛生院,連同護士在內醫學專業職工,只有四個人,學歷最高的是大專。”
康志榮的老家雖然也是縣城,但人家也是靠近金州的縣城,所以縣城的醫療資源相對還是可以的。
另外他剛畢業就在市婦幼工作,後來又跟著杜衡遊走在省一、省中醫院,甚至是首都的大醫院,所以現在一聽小蘇說的東西,他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一個衛生院,攏共四個人,最高學歷還是大專。
這都不要和其他醫院比了,這都沒中湖衛生院一個科室的力量強。
太誇張了!
而小蘇則是搖搖頭嘆息著說道,“凌舒文之所以離職,一是他的學歷限制了他沒辦法往上走,二是他所在衛生院沒辦法為他提供幫助,反而還從他身上吸血求生。
所以他才離職辦了診所,自己掙錢自己花。”
說著小蘇又搖頭笑了一笑,“扯遠了。
而蜂針療法按照杜院長所說,其本質還是中醫針灸,唯一不同的是用了蜂針液,那麼就意味著,只要有中醫針灸基礎的人,學習這門療法上手會很快的。
所以為了讓群眾多一種選擇,杜院長親自來看一趟,是很有必要的。”
杜衡眼睛在康志榮和小蘇之間輕輕的晃悠了一下,心裡也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眼界和見識的不同,所造成的成長不同了。
雖然有此會比較的欣賞小蘇這個人,但是對於康志榮,杜衡也沒有過多的苛求。
首先他們所學的專業不同,畢竟康志榮他的長處在電腦、在新媒體;另外康志榮跟在自己身邊,處理的都是一些經濟上的事情,所以在這方面有所不足,也是能理解的。
隨即杜衡輕笑著說道,“我再補充一點,之所以選定凌舒文這個人,選定‘蜂針療法’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任何一種有作用的療法,其實都有獨到之處。
蜂針療法雖然是以中醫為根基,但是在選擇螫針的位置,還有針刺的方法等細節上,肯定會與傳統針灸有所不同。
而這都是一代代人總結傳承而來,不能輕易的斷了。
另外,只要這個傳承不斷,它就會一直有發展,一直有新的發現。
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十年、五十年,總會有那麼一天,它可能就會有更厲害的發現。
即便沒有,它也能一直為咱們老百姓服務不是嗎?”
一路閒聊,到了西縣縣城的時候,也已經是到了傍晚時分,好在西縣對杜衡一行人比較的重視,提前已經準備了酒店,所以在勉強應付完接待宴請之後,杜衡一行人終於是躺到了大床上。
感受著身下的柔軟,杜衡忍不住的長舒一口氣。
連續四天的奔波,對他來說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生著病呢。
不過這還算是輕鬆的了,最起碼渭縣和西縣離得近,兩個地方的被調研人員也在縣城,還算是方便輕鬆。
等到西縣這邊一結束,他們就得掉頭往北走,然後得進村,得進山了。
真正痛苦的旅程,即將開始。
杜衡想的頭大,尤其是越想心越累,但是這工作是他自己選的,區域也是他要求的,所以即便是爬,他也得老老實實的爬完這段路。
長嘆一聲,爬起來喝了藥之後,杜衡也不想其他的,直接矇頭開始睡覺。
一覺睡到自然醒,加之昨天晚上喝了藥,杜衡已經連續蒙了三天的腦袋,終於是感覺清明瞭許多,另外全身的骨頭也覺得輕了三分。
身體舒服了,心情也就跟著變好,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杜衡在晨曦中走出了賓館。
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參觀了一圈清晨的西縣,杜衡開開心心的回了賓館。
唯一不好的一點是,這地方沒什麼特色的早餐,全都是一些油條豆漿、荷葉餅,好不容易看見一家胡辣湯店,老闆居然睡懶覺沒起床。
或許這地方有那種比較好吃的特色早餐店,只是杜衡對這裡不熟悉沒找到。
不過無所謂了,這裡的清晨很靜怡,除了零零散散上早班的人,還有上早自習的學生外,就連路過的公交車,都是靜悄悄的;空氣也是冰涼中透著一股清爽,一圈溜達下來,感覺非常的舒適。
回到賓館之後,其他人也已經全部起床,洗漱收拾過後,陪著其他人一起吃了早餐,一群人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浩浩蕩蕩的進了縣衛生局的大門。
此後的流程就是一樣了,但是杜衡卻拒絕了參觀指導縣醫院的流程,而是要帶著人直奔凌文診所。
“不好意思杜主任,剛收到訊息,凌舒文的一位長輩早上去世了,所以他早上就去奔喪了。”
杜衡愣了一下,這時間就這麼巧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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