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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頓時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康志榮,而周律師此時則笑呵呵的說道,“我這邊沒事,我手底下還是有幾個能用的人才。
就是我自己單獨做,不知道杜院長是不是相信我?”
杜衡再次沒好氣的瞅了一下康志榮,隨即轉頭笑呵呵的說道,“周律師,周姐,你別這麼說行不行,我還能不相信你?
我讓志榮留下,也是想給你打個下手,幫你跑跑腿。”
看杜衡解釋的認真,周律師立馬也笑了起來,“杜院長,我也是開玩笑的,你帶小康去忙你的吧,我這邊真不用。
好了,麻煩杜院長把韓導的聯絡方式給我,我先找這位韓導瞭解一些具體的內容。”
杜衡自己也沒有韓導的聯絡方式,便把吳不畏的聯絡方式給了周律師,讓其透過吳不畏去聯絡。
隨後杜衡也不再多待,他自己收拾一下,就趕緊去參加了他的同學聚會。
隔日清晨,也就是早上五六點多的樣子,杜衡便已經出現在了馮維的家門口,他要趕在今天早上出發之前,先去確認一下馮維的狀態。
“自己感覺怎麼樣?”檢查完之後,杜衡抬頭問起了馮維自己的感受。
馮維發病太快,現在除了腦袋之外,其他地方已經很難有行動力。
就像是胳膊,想要挪動一厘米,幾乎就要耗費馮維全身的力氣,至於腰以下,如果沒有人幫忙,可以說是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此時聽到杜衡問他,他輕輕的轉了一下頭,有點猶豫的說道,“手和腳還是不能動,感覺沒什麼改變。”
杜衡微笑著說道,“你這也太樂觀了,攏共也就喝了四次藥,你還能指望著手腳直接恢復行動力啊?
我問你的是其他方面的感覺,比如體內、肌肉等等方面,不是問你行動能力。”
馮維輕聲的哦了一下,隨即臉色皺了皺起,“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感覺有點改變。
從昨天下午開始吧,我這肚子總感覺餓,吃的比之前多了一些,昨晚半夜的時候還加了一餐呢。
另外就是你說的肌肉。。。。”
馮維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脖子,看錶情好像在重新感受身體的變化,又好像在組織語言,來形容他所感受到的內容。
好半天之後,馮維才猶豫不決的說道,“這全身好像沒什麼變化,但是又感覺有變化。
但是。。。但是。。。這種感覺說不上,不像是疼,也不像是酸。。。反正就是有點。。。”
得,組織了這麼久的話,到頭來還是說不明白。
不過杜衡卻能明白他所表達的意思。
透過剛才的檢查,這四副藥的效果不明顯,但確實已經起作用了,最起碼馮維的腎陰已經有所加強,氣血運轉也變的比兩天前強力了許多。
但是這種改變是不是對他的肌肉和神經有作用,這個就要問馮維自己來確定了。
而現在馮維的說辭,就已經確定了是有效果的,只是這個效果很輕微,只是讓身體發生了一些不適。
雖然不知道這種不適的效果,是不是就是恢復肌肉神經的結果,但是隻要有效果,那就繼續服用。
畢竟馮維的情況,杜衡之前就有心裡預計,這不是三兩天就能看見效果的,要做好長期堅持的準備,或許是一個月,也或許是三五個月,甚至有可能是一年兩年。
要知道此前的那位老先生,那可是用了十多年的時間,來調整馮維從孃胎裡帶來的先天不足。
所以現在因為先天不足而發病,就不可能是三兩天就能解決的問題。
心中答案得到確認之後,杜衡找到馮維爸爸媽媽說道,“叔叔阿姨,馮維現在有感覺在變化,但是這個變化的結果到底怎麼樣,現在我也不好確定。
不過既然有感覺,那我的意思就繼續服用,每隔三天,或者是馮維有什麼特殊感受的時候,叔叔你就聯絡我。”
馮維爸爸連忙點頭,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麻煩了、辛苦了之類的話。
雙方留了聯絡方式之後,杜衡便要趕往省衛健委與其他人匯合,但是馮維的爸爸卻拉住杜衡,要給杜衡送點東西。
不過被杜衡很委婉的拒絕了,反正是不管馮維爸爸說什麼,杜衡都說現在要馬上去開會,不方便而拒絕。
匆匆趕到地方之後,其他人也都已經就位,杜衡帶著一絲不好意思的微笑上前,“尤主任,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也沒詳細的問過,不知道這幾天你們過的怎麼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老尤笑呵呵的說道,“杜院長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就一主任科員,可不是什麼主任,你叫我老尤就行。”
說罷,在不經意間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兩個小夥子。
這兩小夥子為什麼叫自己尤哥,而從不出稱呼職務,原因就在這。雖然他們的叫法沒錯,但是到底沒有杜衡這麼叫自己來的舒服。
人啊,還是有區別的。
“尤主任你就別謙虛了。”杜衡笑著搖頭,不過對於這個問題,他也準備一帶而過了,“這幾天沒有好好招待幾位,還望大家不要見怪。”
這時身後的小陳接話說到,“杜院長你太客氣了,這邊的接待人員這幾天可把我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吃的喝的玩的那是一樣不落,可是讓我們重新認識了一遍金州。”
“就是就是,這一切還是杜院長你的面子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反正面子上這一關,現在看是過得去了。
就這麼很無聊的吹噓了一陣之後,幾人也終於是進入了正題。
不過此前尤主任他們已經開過會,該確定的東西都已經確定過,所以今天的唯一一個工作,就是趕路,然後在省衛健委辦公廳一名同志的引導下,直奔當地衛生局,再由當地派出人員一起前往。
第一個要走訪的物件,是渭縣武鄉的一名老中醫及他的兒子。
“杜主任,這是咱們要走訪人員的詳細資料,您一邊看我一邊說。”
在車上,杜衡伸手接過了資料,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同時那位遞資料的同事說道,“這位老先生行雒(luo,四聲),今年八十四歲,是跟隨他父親學習的中醫,典型的家傳醫學。
建國初期,在當地就已經很有名了,所以當地在籌建縣醫院的時候,老先生連同他的父親,就被聘請進了醫院。”
杜衡沒有翻看資料,而是閉著眼睛養神,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從上車開始,他好像就有點暈車,腦袋一直嗡嗡的響。
“雒老先生的名聲我聽說過,他的很多治療案例我也學習過,可以說是咱們本省甚至在全國,都可以排得上名的大內科專家前輩。”
杜衡輕聲的說道,“八十年代初期,渭縣突發白喉,當地縣醫院、縣中醫院等所有醫療單位因為技術水平,還有藥物短缺的問題,死亡率居高不下。
當時雒老剛到四十,是他頂著壓力,在自己家裡接診了十名被縣醫院和縣中醫院拒收的學生患者。
而他也是用了將近十天的時間,將這十名學生從死神的手裡搶了回來。
而這也是雒老真正的成名之戰。”
但是杜衡卻突然輕輕的嘆了口氣,“當時就有金州甚至是來自首都的邀請,想要邀請雒老離開渭縣,但是雒老心繫家鄉,他婉拒了當時所有的邀請。
但也因為這樣,在渭縣這個偏僻的地方,雒老這樣的人物也變得聲名不顯,進而被人徹底的遺忘。
太可惜了。”
杜衡悵然若失的長出一口氣,“算了,雒老現在已經退休了,這次重點的走訪物件是雒老的兒子,你還是說說他的資料吧。”
旁邊介紹資訊的同事也跟著長吁一聲。
雒老先生的事情,他也是到單位看了資料之後才知道的。
當他看完雒老的資料後,他覺得要是雒老就算不在首都,就在金州從業的話,金州乃至本省的中醫事業,肯定要比當前高一個檔次,他自己的成就肯定不是現在這麼空白。
或許金州的第一個國醫大師,就是雒老了。
時也命也,說到底也都是個人選擇罷了。
嘆息過後,這位同事才慢慢說道,“雒老先生的兒子雒登,今年六十一歲,小學文化,師承雒老先生,聽說已經盡得雒老先生真傳,而且青出於藍勝於藍。
但是雒登老師出生在一個特殊的年代,學業成了他最大的一個障礙,讓他進入不了醫療單位。
加之後來從業資格的稽核改變,雒登老師始終拿不到行醫資格,長時間屬於是非法行醫。
根據渭縣傳回來的資料看,這些年裡,雒登老師一共被舉報過四次,但是當地衛生局知道雒登老師和雒老的情況,象徵性的處罰過一次,此後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杜衡閉目傾聽,但是心裡卻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從業資格,這是多少家傳醫學大夫的噩夢;而非法行醫,這又是多麼冰冷而殘酷的一個詞。
而說話的同事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後來雒老退休進入到自己診所,這些事情才得以消停。
但是雒老的年紀畢竟大了,雒登老師不能一直掛著雒老的名義行事,所以卓局長上任之後,對雒登老師簽發了特殊中醫從醫從業資格證書。”
卓局長?!
閉著眼睛的杜衡,嘴角悄悄的升起了一絲笑容,這麼有魄力的一個人,那可是自己的師伯啊。
要知道國家中醫藥管理局之所以有這次的這個行動,正是因為自己師伯第一個在全省簽發特殊中醫從業資格證而促成的。
一個人推動了一個行業的發展,杜衡想想都覺得自己臉上有光,心底的驕傲都要蹦出來了。
忽然,杜衡嗤笑出聲,因為他想到了慄沁昨天說的事情。
自己的師門放在全國去比較,確實不夠耀眼。
自己的師傅能力一般,而且自己在最初的時候,對於和李建衛的關係,也是相互利用比較多。
但是接觸的時間長了就發現,李建衛看病的水平確實不高,甚至看病問診的過程非常的刻板教條,但是他卻用他自己的能力,以一個教師的身份,為這個西北貧困省份培養了成百上千名的中醫大夫。
讓他們在全省各個市、縣、鄉,尤其是大部分的農村偏遠地區,為數以百萬計的老百姓服務著。
他們的技術不華麗,開藥也不簡潔亮眼,但是卻為老百姓實實在在的解決了問題。
而他的師伯,也愣是以一己之力,揹負著有可能讓他失去一切的壓力,推動了對中醫從業的重新稽核。
另外,他們這個省的中醫重視程度,絕對在全國屬於前列,中醫的從業環境之好,也絕對在業內是首屈一指的。
而這,還是有他師伯的功勞。
所以,自己這樣的師門,有什麼拿不出手的,憑什麼就不能拿出手?
杜衡在心裡嘲笑著那個從未曾謀面的大資本,但是旁邊說話的同事,卻被杜衡突然的嗤笑嚇了一跳。
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所以一時之間也不敢再繼續說話。
杜衡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慢慢地掙開眼睛笑著說道,“沒事你說你說的,我想到點其他的事情,和你沒關係。”
說話的同事輕輕的鬆了一口氣,見杜衡不像是敷衍自己,便繼續說道,“所以杜院長你們這次來,卓局長就把雒登老師排在了第一個。
畢竟咱們省發的特殊資格,總是沒有國家承認的有用。
因此還得勞煩杜院長你多上心。”
這話杜衡不好接,所以杜衡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就重新靠在了椅背上。
但這時候坐在前排的老尤說話了,“放心吧,杜院長這次就是帶著任務來的。
做的就是讓能者有其發揮的環境,對於庸者也要嚴厲打擊,尤其是那些頂著神醫、祖傳等名號的騙子,一定要嚴厲打擊,讓其退出市場,不得再禍害老百姓,同時也得讓他們受到懲罰。”
杜衡輕輕的笑了一下,他知道,這是之前那句‘尤主任’開始起作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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