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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別說是孫新和德德為杜衡擔心,就是杜衡自己也是小腿肚子開始轉筋。
咋回事啊,怎麼就能無緣無故的復發呢?
年輕人出院之前,他是仔仔細細的檢查過的,雖然身體還是很虛,但是肺熱的問題絕對已經是解決了的。
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就是之前肺部出血點還比較脆弱。
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杜衡轉頭看了孫新和德德兩人一眼,見他們兩人滿是擔憂的望著自己,輕笑一下說道,「你們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看的我自己都心慌了。
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清楚的很,就目前而言,我沒有任何的不舒服。
放心吧,這裡面肯定有我們暫時還不知道的情況,這幾天的時間裡,存在著比如飲食、生活習慣、作息等等問題。
只要瞭解清楚了,肯定就沒事了。」
杜衡不想大家都搞得緊張兮兮的,用微笑著來寬慰大家。
只是現在說這樣的話,明顯是沒有力度的。
孫新忽然很認真的盯著杜衡說道,「杜主任,你看這樣行不行,讓德德現在就和你那朋友。。。奧東是吧?
讓德德幫你聯絡一下,麻煩人家派個車,現在就送你和江醫生去利伯維爾。到了那邊,專家多,環境、資源也比這邊強,照顧起來更方便。」
孫新看杜衡要張嘴說話,搶在他頭裡又說到,「另外那邊還有很多中醫方面的專家,你在那邊也容易和他們討論交流。
要是留在這邊的話,我和李主任完全幫不上你的忙,萬事都要靠你自己。
雖然你的水平我們大家很佩服,但終歸有點勢單力薄了,你說是不是?」
心動嗎?
杜衡還真的心動了。
但是仔細一想,孫新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首先,說的大義凜然一點,這邊的醫療水平就這樣,裝置藥品也跟不上,如果自己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那留下的孫新和李承祖怎麼辦?
雖然到目前為止,自己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治好一個人,但是就看自己的情況,最起碼是穩定住的,即便是已經發病的人,也能延緩一些時間。
可要是自己走了呢?
後果有點不敢想。
第二,可以說是自己膽子小,也可以說是自己自私。
因為此前一段時間,是當地的雨季,穆伊拉的主要交通幹道是被損毀掉的,原本一天就能到的路程,現在最起碼兩天起步,而這還是在沒有考慮路面繼續被損毀的情況。
那麼在這兩天的路程當中,萬一很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自己和江晶紅的病情發生了變化,那可就只能等死了。
自己不走,繼續留在這裡,一是可以避免舟車勞頓引起的身體疲憊,二是在發生問題的時候,這裡條件再差,也是有一些幫助裝置的。
第三點,在這裡有藥,只要稍微發現不對,自己立馬就可以進行調整用藥。
所以,思來想去,杜衡還是覺得這時候就不要胡亂蹦躂,這才是最穩妥的做法。
想清楚之後,杜衡只是微笑著看了一下孫新,並沒有對他的建議給出回答,而是轉頭對著德德問道,「年輕人的家屬還在嗎?」
「在呢,索拉格院長還在和那家人溝通。」
杜衡似乎下定了某個決心,「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正好,我去和家屬聊聊,其中肯定有什麼是被家屬,或者是我們忽略掉的,不然已經痊癒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杜衡起身快,走的也很堅決,但是旁邊的孫新和德德反應不差,就在杜衡剛說完走出第一步的時
候,他就被兩人直接給攔住了。
孫新站到杜衡面前,以一副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杜主任,我的建議你不採納也沒關係,但是你現在畢竟還沒有好徹底,所以你就別亂跑了。」
而德德也立馬跟上說道,「就是就是,杜醫生,你告訴我要問哪些內容,我去幫你問。」
兩人異常的關心,讓杜衡瞬間就覺得不對勁兒,「你們這是有事?」
只是剛一問完,他自己也立馬就回過味了。
他清楚的記得,這兩人剛進門的時候,說他們一起去處理年輕人的事情的了。
處理什麼?
需要孫新也出面?
腦筋輕輕一個轉彎,杜衡立馬就想明白了。
畢竟和醫院鬧就能拿錢這種事情,不光是國內,在國外也是一樣的。
想明白了,杜衡忽然之間也就洩氣了,木然的退後一步,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杜醫生,你說要問什麼,我去問吧,畢竟我們都是同族,語言也不存在障礙,溝通起來也比較方便。」
德德看著杜衡沒有強硬的要外出,也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而杜衡也是見過風浪的人,所以微微一緩也就回過神了,不再糾結於治病不落好的情緒當中。
「那就麻煩德德你了。」杜衡想了一下後說道,「你就把這個年輕人從出院到出事的這段時間,他都幹了什麼事,吃了什麼東西,吃了多少,事無鉅細,全都讓他的家屬描述一遍。
如果有家屬不知道的,那就麻煩家屬問一下知道的人,這次必須把這個事情搞清楚。」
「行,我現在就去。」德德不敢多待,怕杜衡反悔,忙不迭的答應一聲就閃人了。
等到德德出去,孫新看著杜衡心裡再次忍不住的嘆息一聲,「杜主任,既然你不想走,那我也不強求。
你現在的情況雖然恢復的還不錯,但是咱們小心一點。」
杜衡嘴角處多了一絲微笑,語氣輕快的說道,「孫主任你就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的。
現在就是你們要做好防護,千萬千萬別中招才行。」
孫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就直接離開了。
孫新也走了之後,杜衡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不見。
雖然剛才他一直表現的很輕鬆,但那只是想讓孫新和等等放輕鬆而已,其實他心裡也莫名有點慌的。
現在只要不找到這個復發的根由,那他這心慌是一時半會也是消失不了的。
所以,現在他就希望德德能早點回來,帶回來有價值的訊息。
等待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自己小命的時候,那更是痛苦的了不得。
即便是杜衡,他也不能免俗。
不過那個年輕人可能這兩天的生活,有點過於豐富了,以至於等了好久好久,都等不見德德回來。
杜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從椅子上起來多少次了,等的他都開始心焦了,實在心急的有點等不住了,杜衡乾脆起身穿戴好之後,重新去找江晶紅了。
他要看看江晶紅,在他的治療下,是不是得到了一些恢復。
只是很不巧的,到了江晶紅病床前的時候,江晶紅居然睡著了。
想著江晶紅現在是個病人,杜衡也就不太好意思把人家給叫醒,只能站在一邊靜靜地觀察一下。
臉色緋紅,尤其是臉蛋的位置,更是要稍微的紅一點。
再聽她的呼吸聲,短促而沉重,即便是帶著輸氧管,好像也沒有得到一絲緩解。而且更加讓杜衡心裡一緊的是,原本只是有輕微咳嗽的江晶紅,這會兒居然有了痰音。
不對勁兒,有點太不對勁兒了。
杜衡轉身叫了一個護士,比劃著讓拿來溫度計,並讓其給江晶紅測一***溫。
而隨著護士的擺弄,睡著的江晶紅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杜衡一看江晶紅醒了,也就不再沉默,而是沉聲問道,「江醫生,你感覺哪裡不舒服?」
江晶紅剛睡醒,還顯得有點迷糊,等了好半天才緩過神,「身上有點燒,我覺得我可能是發燒了。
還有就是嘴巴特別的幹,心裡也特別燒,燒的心裡亂糟糟的,很煩。」
「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這些感覺?」
「嗯~~~~就這會兒吧?」江晶紅想了一下後說道,「睡著之前還行,現在就感覺不太好了。」
「好,我知道了。」
杜衡不再言語,安靜的等待護士量體溫。
38.4°。
看到這個數字,杜衡內心不由得再度一緊。
早上剛來的時候,江晶紅說她三十七度剛過點,自己給她量的是接近三十八度,現在好了,直接過了三十八度。
再一想早上檢查的結果,她是實火與虛火同存,杜衡很快就決定要給她開一點抗感染藥。
雖然江晶紅現在情況不是太好,但是到目前為止,她除了吐出來的唾沫裡帶有少許的血絲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肺出血」症狀,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好訊息。
杜衡開完藥之後,告訴江晶紅,讓她有任何的不舒服,就趕緊讓護士過來叫自己,千萬別耽擱。
再次回到診室,杜衡細細的辯證了一下江晶紅現在的情況,最終還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她現在除了虛火比較旺盛之外,應該就是多了一些感染。
但是現在他又多了一個不理解的是,為什麼虛火會突然增多?
只是還不來及多想,離開許久的德德終於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讓杜衡立馬不再想江晶紅的事情,而是趕緊聽起了德德的轉述。
杜衡剛開始還抱有一絲期待,認真的聽著德德說。而這時候杜衡也才知道,德德花這麼長時間才回來,是因為又找年輕人的那幫朋友瞭解過一點事情。
但是越聽,杜衡心裡就越涼,聽到最後,他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聽出來。
那個小夥子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除了在家裡待著之外,還在白天的時候出去和他的那幫朋友玩耍過。
但是根據家屬的回憶,還有他那朋友的描述,年輕人這兩天都非常的乖巧,沒有任何過度的娛樂,也沒有胡亂的吃東西,更沒有喝酒吸食違禁品。
他們就是坐在一起聊聊天,聊聊杜衡這個人,到了時間就直接回家了。
杜衡心情突然變得沉重了起來。
如果不是生活中出現問題,那就是這個病本身有問題。
之前的治癒和恢復,都是表現出來的假象,這個病其實根本就沒有被治好。
德德說完之後,看杜衡臉色變的凝重,一時間也不敢再說話,只是非常擔心的看著杜衡。
而杜衡在沉默一會兒之後,開始再一次的自己給自己做檢查。
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他沒有找出任何的不妥之處,或者是遺漏的地方。
他現在的的確確就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就是在緩慢的變健康。
杜衡快要瘋了,想的腦子快要炸了,同時內心中也多了一絲他都曾察覺的恐懼。
一直到了夜裡,他還在翻看資料,他還在不停地分析辯證,他覺得肯定有什麼是被疏漏了。
「嗤啦」
圍著病床的簾子忽然被拉開,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出現在
了杜衡的面前。
看著對面沒有任何防護的臉蛋,杜衡第一時間抓過枕頭邊的口罩戴了起來,同時也因為此前的無用功,心裡多出了一份惱怒。
只是還來不及發作,面前的護士就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大堆的話,雖然聽不懂,但是看著她焦急的神色和快速的語氣,杜衡也知道出事了。
而再仔細一看,這不是負責江晶紅病床那邊的護士嘛,杜衡頓時心裡一緊,不等這個護士多說什麼,直接下床趿拉拖鞋就跑。
由於跑的太急,到了江晶紅身邊的時候,杜衡已經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而且胸口也是陣陣發悶。
但是他現在顧不上自己,而是直接開始檢視江晶紅的情況。
臉色恍白,卻又帶有一抹赤色,肉眼可見的地方,如額頭、鼻翼、脖頸等地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最讓人心煩的,是她旁邊的監護儀更是滋滋滋的響個不停。
而此時護士拉了一下杜衡,小心翼翼的遞過來一個溫度計。
杜衡拿過來一看,40.3°。
杜衡不敢多墨跡,直接上手開始檢查。
只是手指剛一摸到手腕,杜衡臉色再次大變,因為江晶紅脈跳的快要飛起。
杜衡努力的控制自己,讓自己經靜下心來。
脈細、數、疾,輕觸面頰、脖頸和手臂,有滾燙灼燒感,但是當觸及到手指時,卻又覺得冰涼。
熱證出了個陰脈,奇了個怪!
但是結合江晶紅此前的情況,一個徵象立馬出現在他的腦海:亡陰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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