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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要出院,杜衡是不太願意的,但是腿長在人家的身上,人家真的要走,別人也沒別的辦法。
而最終的結果,那就是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一頭倔驢,德德還是沒把他留下來。
不過德德也帶來了小夥必須出院的理由,那就是他們家沒吃的了,需要小夥去工作,給他們一大家子掙飯錢。
而聽到這個理由,杜衡忍不住的哀嘆一聲,“德德,你有沒有告訴他,最少一個星期,他不能幹重體力活?”
德德也是哀嘆著點點頭,“當然說了的,但是這個小夥態度很堅決,不管我怎麼說,他就是要出院。”
杜衡直接躺倒在病床上,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地有哪些工作,能讓這樣一個年輕人掙錢的工作是什麼樣的,杜衡多少是瞭解一些的。
所以啊,他就只希望與,年輕人自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的家裡人也體貼他,幫他找一個比較輕鬆的活計。
要不然。。。。後果他真的不敢想。
杜衡自己的病情在逐步的恢復,精氣神節節攀升,但是肺出血之後的影響,並不是馬上就能消失的。
喘氣的問題之前已經說過了,其實就連吃飯說話,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總而言之,就是各種的不舒服。
只不過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道原因的突然復發,所以杜衡在回到病床上之後,也是時時刻刻的檢視著自己的情況,稍有不適,他都會快速的自我檢查,然後分析原因和結果。
好在這一切都是虛驚一場,並沒有發生他擔心的那一幕。
而且又經過一天一夜,肺氣再次補強之後,杜衡心裡寬心的同時,也更多了一份疑惑。
就自己現在這個狀態,他都不知道憑什麼會復發?
搞不明白,真的搞不明白。
杜衡翻看著手裡那些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資料,心裡又一遍一遍的重複著自己現在的症狀,但是對於之前那些病人復發的病因,他到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杜主任,方便下床嗎?”就在杜衡滿心疑惑的時候,李承祖滿臉嚴肅的快步走了進來。
杜衡立馬扔下手裡的東西,“怎麼了?”
“姆巴醫生突然口鼻大量噴血,想請你過去看一眼。”
“走。”杜衡也是心中猛然一驚,二話不說直接翻身下床。
這次趕路有點急,到達姆巴醫生跟前的時候,杜衡覺得自己嗓子裡突然就多了一抹血腥氣。
杜衡明白,自己看似一天好過一天的身體,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壯,同樣對那位已經出院的小夥,更是多了一份擔心。
只是現在容不得他多想,他得先看一眼姆巴醫生的情況。
而此時的姆巴醫生已經完成了初步的急救,所有人都神色緊張的站在他的身邊觀察著。
但是當杜衡走到姆巴醫生身前的時候,發現姆巴醫生口鼻出血的情況,並沒有如同之前的那些患者,經過一輪之後停止,而是在不停的往外吐。
聽李承祖說了剛才的搶救方式,還有用藥,再看姆巴醫生現在的情況,就知道止血藥到現在還沒有產生效果。
“老杜,有沒有辦法止血?”
杜衡深吸一口氣,腦中快速的轉動一圈後說到,“出血量太大,而且你上次說過,是肺部大面積的出血,所以我只能做到延緩出血,減少部分出血。
像是大部分的毛細血管末梢的出血,我可能控制不了。”
李承祖猛地點點頭,“這樣也行,手術準備還需要一些時間,尤其是需要用到的血還得十來分鐘才能送來,你能爭取到時間是最好的。”
杜衡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杜衡還是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孫新和索拉格院長,他們兩人要是同意,那杜衡也就不再猶豫了。
而孫新在杜衡看過來的時候,直接點頭示意他開始,並表示他已經和索拉格院長說好了。
見此,杜衡也就不再墨跡,從德德手裡接過自己的針具包,直接開始下針。
下針的效果很明顯,胸口和手臂下了八針之後,姆巴醫生口鼻溢血的情況,肉眼可見的減少了下來。
見此情況,身邊的人看杜衡的眼神,無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但是唯獨杜衡自己,在下針之後又做檢查的時候,心裡卻沒有一絲的輕鬆。
“李主任,手術什麼時候開始?”
“已經在準備了,等備用血到了就能開始。”李承祖停頓一下,隨即往杜衡的跟前湊了一下,小聲的問道,“你這有問題?”
“脈象不太對,我心裡預感也不太好,恐怕我針刺止血的效果不會太好。”杜衡也是小聲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馬上就能開始手術。”
李承祖直接皺起了眉頭,“上次的情況我見過,沒有大量的備用血是肯定不行的。
另外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對於這種手術也是硬著頭皮上的,我得把準備做足了才能開始,要不然出一點點的意外,我可能都會收拾不住的。”
“。。。不做行不行?這個風險有點太大了。”杜衡猶豫一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他是中醫,但是他用的都是內科的治療辦法,所以即便以後出現了問題,那責任也不會太大。
但是李承祖不一樣,他要動手的話,立馬就轉變成了外科的問題。
如果是之前的病人,他多多少少是會一點的,而且那些手術本身的危險性也不高,最重要的是手術都成功了,所以他越級手術的問題,稍微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
但這個不一樣,這個手術可不是如之前那種,割掉某一樣東西就行的,這個可是要縫縫補補的細膩針線活,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而且他之前已經有過一次開胸後病人死亡的案例,如果再來一次,怕是任誰都不好遮掩了。
李承祖自己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在杜衡說完之後,他自己也是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過了好幾秒,李承祖才轉頭低聲的對杜衡說道,“如果不手術,現在就靠你的針灸和中藥,能治的好他嗎?”
對於這個問題,杜衡果斷的搖頭,“針灸只能起到一個暫時止血的作用,時間稍微長一點是不可能的。
而現在肺部已經大面積出血,要是喝中藥,我估計喝下去的同時,他可能就被自己嗆死了。”
杜衡說到這裡隨即輕輕的嘆息一聲,“中醫裡確實有些方法比現代醫學好用,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它本身也是有侷限性的,它就是一門治病救人的手段而已,這一點上和現代醫學沒有區別。”
李承祖輕輕出口氣,認真的看著杜衡說道,“是啊,你也說你沒辦法,但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看著姆巴醫生死吧?
雖然。。。。這手術我不熟,但這也是一線希望不是嗎?”
杜衡定定的看了李承祖幾秒鐘,隨即沉聲說道,“既然你真的要做,那我的建議就是,準備工作做到完全,既保護你,也是對病人的保護。”
李承祖猶豫了一下。
雖然杜衡說的和他本來想的是一致了,但是現在姆巴醫生的情況,好像等不到準備完全再動手了。
而杜衡不管李承祖,轉頭把孫新叫了過來,隨即便把自己的想法了出來。
孫新聽杜衡說完,立馬轉頭嚴肅的看著李承祖說道,“我同意杜主任的說法,而且在沒有準備好之前,我是拒絕進入手術室的。”
得,自己的麻醉師都這麼說了,李承祖也只能是乖乖的往後一步。
而趁著這個功夫,杜衡再次準備止血藥給姆巴醫生餵了下去,想看看有沒有奇蹟發生。
只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戳破。
就在手術工作準備好,人要被推走的時候,病床上姆巴醫生先是身子一顫,而後口鼻就溢位了血沫,緊接著一發不可收拾,開始大口大口的往外噴。
姆巴醫生從開始嘔血,到最後一刻,時間加起來不足十五分鐘,這比之前那些嘔血死亡的病人,時間整整縮短了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之前的病人有緩衝的餘地,是有被救治的機會,而現在的姆巴醫生,幾乎沒有給大家搶救的機會。
這不是第一個因為肺出血死亡的病人,但卻是第一個醫護人員,一時間整座醫院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隨性不在乎的狀態。
之前還是杜衡他們這個醫療組的人全都戴口罩,其他人完全不在乎,現在呢?
當姆巴醫生被推走之後,再次看見醫院的醫護,所有人都主動的帶上了口罩,沒有人喊,沒有人監督,但大家就是這麼統一。
不過這時候戴起來,好像已經有點晚了,因為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並沒有因為戴口罩而減少。
孫新一臉疲憊的找到杜衡,幽幽嘆口氣後說道,“杜主任你別自責,大家都知道你盡力了。”
對於姆巴醫生的死亡,杜衡是有點傷心,但這是對生命個體的傷心,對於自己的治療,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孫主任你多慮了,我自己什麼水平我知道。
我是醫生,我不是神,要是提前介入,就如江醫生那樣,如果最後還是發生了不幸,那我或許會自責,會有心理負擔。
但是這樣的情況。。。。
咱是自己人,我也就直說了,我心裡沒有任何的負擔,我只是很傷心一個生命就以這種脆弱不堪的方式而消逝。”
孫新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是變得輕鬆了一些,“也對,是我自己心裡想的太多了。
對了,剛才索拉格院長找到了我,他想讓你全面負責這次的事件,對此你怎麼看?”
孫新剛一說完,杜衡不加思考的直接搖頭拒絕,“不行,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這麼果決的回答,是孫新完全沒有想到的,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杜衡,“這。。。為什麼啊?
現在也就杜主任你的治療方式,已經取得了明顯的治療效果,要是你不出手,那。。。
對了,是不是之前其他人對待中醫和你的態度,讓你心理。。。”
杜衡不等孫新多說,直接擺手制止了孫新,“孫主任,不是我心眼小,也不是我不想扛責任,是我有心無力。”
孫新愣住了,“什麼意思?”
杜衡不急不慢的說道,“就以我和之前那個年輕人的情況看,整個治療過程大概在五天左右,當然這是最理想的情況下。
但就算是這樣,就現在藥房裡的藥,也只能維持大概三十人左右的用藥。
要是出現意外,這個人數勢必還要減少。”
杜衡略顯無奈的嘆口氣,“孫主任,藥房藥不夠,我要是答應下來,你說到時候病人來了,我藥沒了,你讓我怎麼整?”
一聽杜衡說到藥房的藥,孫新整個人也無語了起來。
前幾次送藥,雖然藥不是很全,但是每次送來的都是大袋子的藥,能用好久。
但是這次呢,藥雖然配的很齊,但是每個都是兩斤裝的袋子。
現在一般開藥,藥方中一味藥大概都在十五到三十克,而杜衡剛說了,一個人的治療最少需要五六副藥,這麼一算,就那袋子藥能開幾個人的?
杜衡剛說夠三十人用藥,大概是多種藥替換,才能有的治療人數。
“那現在怎麼辦?”孫新有點苦惱的問道。
杜衡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首先保證咱們幾個,還有幾位助手的用藥,剩下的就看情況。
至於其他的,那就讓江醫生快點好起來,畢竟她也是這方面的專家,或許能從現有的藥物中,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
再要麼。。。那就等特效藥,或者等疫苗了。
而這,估計就得利伯維爾的專家們發力了。”
杜衡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但是因為剛才提到江晶紅,立馬關心的問道,“孫主任,江醫生怎麼樣了?
她和。。。。姆巴醫生。。。她情緒還行吧?”
孫新立馬苦笑著搖搖頭,“我現在都糊塗了。
剛進去看江醫生了,這女人一聽姆巴醫生沒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直接破口大罵,說現在這情況都是姆巴醫生害得。
反正情緒激動的很,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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