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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痧的門檻高,拔火罐的門檻低,所以拔火罐現在被使用的頻率高。
但是門檻低,使用的頻率高,那表示使用方法就是對的嗎?
當然不是!
現在拔火罐的方法,都是在一個固定的地方下罐子,然後利用罐子內外的壓差,把罐子口覆蓋的面板毛孔開啟,然後就完事了。
而這種方法,其實是拔火罐裡最沒有技術含量,最沒有效果的一種方法。
拔火罐的根本目的是什麼?
是舒筋、活血、散瘀,可就在一個地方硬拔十幾分鍾,這怎麼舒筋?怎麼活血?怎麼散瘀?
靠後背上拔滿密密麻麻的罐子?
開玩笑,看看拔完罐子之後那些青紫印記,那是瘀沒散掉,反而搞出了更多的瘀血。
拔火罐要做得好,就得看杜衡現在的這個手法。
首先在姚有石岔氣的腰側均勻的塗抹精油,再把抽氣式火罐倒扣腰側,然後抽氣固定,但並不像養生館那種方法,在罐子裡把肉吸起來一大塊。
而是罐口的肌肉面板,只需微微隆起,能固定住罐子即可。
這一步的目的,就是讓岔氣位置周圍的肌肉面板產生鬆弛,利用區域性加壓的特性,加快這裡的血液流速。
這裡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點,那就是拔火罐的位置,一定不能是岔氣或者受傷青紫的位置,只能是受傷部位的邊緣位置。
這時候要是直勾勾的在受傷部位下罐子,那就不是活血、散瘀,而是加重病情了,要是罐子裡的空氣抽的太狠,搞不好傷者直接就會出現毛細血管壞死的慘劇。
杜衡對拔火罐的要點非常的清楚,同時對姚有石岔氣位置的判斷也非常的準確,在他精湛的手法下,愣是把拔火罐這麼個糙活兒,幹出了一種行雲流水的藝術感。
但,估計杜衡說的疼,也可能是真的疼。
因為從杜衡抹精油開始,姚有石的慘叫聲,那是一浪高過一浪,尤其是當下罐子的時候,他的嘴唇都開始發白,而且出現了輕微的顫抖。
杜衡聽著姚有石的慘叫,心裡那是一點波瀾都沒有,甚至在下好罐子之後,還抬頭欣賞了一下姚有石的慘狀。
而這一看杜衡就發現,這小子不光是嘴唇在發抖,就連下眼瞼都在快速的跳躍。
杜衡忍不住的腹誹道:昨晚上那麼勇,敢手持大凶器追著去biubiu別人,怎麼這會就忍不住了?
好在這只是腹誹,沒有直接說出口,讓姚有石可以安心的只顧慘叫就行。
要是杜衡真的當面說出來,對姚有石來說,那可能就是心靈和肉體的雙重打擊,搞不好得直接暈過去。
不過現在暈過去,是不是更好一點呢?
杜衡看著慘叫的姚有石,快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可行性,不過聽著他的慘叫都開始帶著顫音,杜衡還是決定不讓他再接受心靈的打擊。
而且純肉體的傷害,應該能幫他長長記性,記得下次別這麼衝動了。
這次也就是運氣好,他囫圇的脫身了,但是下次就不可能這麼幸運了。
要知道黑胖子莊園裡的保安,那可和國內小區的那些保安不一樣,人家腰裡也是彆著biubiubiu的。
另外就是他的那兩個仇人,那是能殺人全家的狠人,他姚有石就算是拿了biubiu,但說到底還是一介書生,不管是從性格還是行事手段,他與人家都差著段位呢。
現在還這麼‘勇猛’的見人就衝上去,那和尋死真沒什麼兩樣。
或許是聽姚有石叫的煩心,也或許是拔火罐的時間到了,杜衡一邊給罐子洩氣的同時,一邊囑咐德德,“德德,在碟子裡少倒一點酒精,然後點著了放我跟前。”
德德剛想動作,卻又猛然停住,有點不解又有點吃驚的問道,“杜醫生,你說把酒精點燃?”
“對,不要倒太多,把碟子的底部輕輕沒過就行。”杜衡很小心的處理著姚有石肋側的火罐,這時候要是動作太大,很容易讓這裡的面板受損。
而得到杜衡的肯定回答之後,德德帶著不解的開始工作。當她把翻騰著淡藍色火焰、充斥著濃烈酒精味的碟子放到杜衡手邊時,她的眼中充滿了好奇。
她很好奇,這燃燒的酒精要做什麼用,她也很好奇,杜衡會用什麼方法用到這個東西。
杜衡沒有管德德,只是把取下來的罐子放到一邊後,用自己的一隻手抓住姚有石的胳膊讓其抬起,另一隻手則是往碟子裡快速的一沾,隨後就見淡藍色的火焰快速的在他的手掌蔓延。
德德猛吃一驚,差點就要驚撥出聲:火都燒到手上了,杜衡他不疼嗎?
只是嘴巴剛剛張開,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就見杜衡把全是淡藍色火焰的手拍在了姚有石的腰側,隨後便是快速的來回搓揉。
而這也讓姚有石的腰側,隨著杜衡的手掌移動,同樣出現了淡淡的藍色火焰。
不過在杜衡的快速搓揉之下,淡藍色火焰來得快,去的也快,只是幾下的功夫,隨即便熄滅了。
等到火焰一沒,杜衡的手再次到碟子裡快速的一沾,然後繼續舉著冒火的手,在姚有石的腰側快速,卻又很輕柔的搓揉。
德德都看傻眼了,這陣勢她何曾見過。
先不說這種手法是不是真的就有治療效果,就看那冒著火的手,還有隨著手的搓揉而冒火的腰側,這視覺效果就直接拉滿了。
“杜醫生,剛才拔火罐那個我在利伯維爾見過,聽說能放鬆身體。”德德小心的指了一下杜衡冒火的手說道,“可是這個是什麼?”
杜衡輕輕笑了一下,但沒有回頭,“這是推拿,也是中醫裡流傳比較廣的一種治療手段。”
“推拿?就是按摩吧,這個我在利伯維爾上學的時候也見過。但這好像。。。好像。。。有點不一樣。”
聽著德德的疑問,杜衡再次輕笑一聲,“是不是沒見過用燃燒的酒精做推拿的?”
德德趕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好神奇啊,但是這麼做有什麼用?”
杜衡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德德,而是快速的在姚有石腰側做了一整套的揉法、擦法和摩法,而隨著杜衡的動作繼續,姚有石慘叫的聲音漸漸的舒緩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如殺豬般嚎叫。
全部做完之後,杜衡微微緩口氣,這才對著德德說道,“一般的按摩,都會在施術部位塗抹精油或者是潤滑劑。
這樣做的目的,一是為了保護面板不受按摩手法的傷害;二是為了更好、更順暢的使用按摩手法。”
說著杜衡看了一眼還在燃燒出藍色火焰的碟子,嘴角輕輕一動後說道,“至於我剛才用的手法,一呢不是為了故弄玄虛,營造神秘感;二呢也不是為了增加什麼視覺效果,因為它是有著特殊用途的。”
“什麼用途?”德德好奇的問道。
杜衡指了一下放在一旁的拔火罐,“拔火罐之後,面板鬆弛毛孔開啟,如果不使用精油等潤滑劑直接按摩,會極其容易傷害到面板,所以這時候酒精就起個潤滑的作用。
另外燃燒的酒精觸碰到人的肌膚,會讓面板形成應激反應,變得緊張起來,而面板一收緊,那剛剛開啟的毛孔也就自然而然的閉合了。
所以這時候就不用擔心因為毛孔開啟,外界寒邪侵入體內的隱患。
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德德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這麼做,姚翻譯的病就好了?”
聽到德德這略有點天真的問題,杜衡再次解釋道,“那怎麼可能。
中醫所說的岔氣,其實就是因為用力過猛或者體位扭曲,造成受力位置的筋膜撕裂。
我剛才用火罐的目的就是鬆弛筋肉、面板,而後用按摩的方式,順著筋膜的走勢,肌肉的紋理緩慢按揉,讓筋膜撕裂的開口重新貼合到一起。
這樣一來,姚翻譯雖然還是不能出力氣,但是筋膜撕裂位置的癒合,卻因為已經被貼合,所以恢復速度會快很多。”
杜衡說完之後,隨手從桌子上抽了兩張紙擦手,將手上的酒精擦乾淨之後說道,“拔火罐之後做推拿,得到的效果是最好的。
但同樣,這時候做推拿,也很考驗推拿手法。
輕了,沒效果;重了,會直接讓拔火罐的地方受傷,所以一般情況下,對於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來說,我不建議拔火罐之後再用推拿來加強效果,因為他們根本就沒辦法把握這個力道。”
隨手扔掉手裡擦拭過的紙巾,杜衡站起身來到了姚有石的另一側,拿起他脫臼的手腕仔細的拿捏了起來。
就在姚有石被腰側疼痛吸引,對手腕處放鬆警惕的時候,杜衡抓著姚有石手腕的手猛然的往後一拉。
突然的變故,讓姚有石猛然一驚,加上因為手腕處的疼痛猛然襲來,他下意識的順著杜衡拉拽的方向送出了胳膊。
但杜衡反應更快,就在姚有石往前伸胳膊的時候,他抓著姚有石的手又是猛的往前一送。
“咔噠”
就這麼一下,姚有石頓時就覺得,自己的靈魂在頭頂飄舞了起來,整個人有那麼一個剎那的時間,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了,感覺整個世界都停滯了一下。
但隨後,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他立馬靈魂歸位,一聲比之前高昂無數倍的慘叫吼了出來。
“你。。。”
“別動。”
杜衡一聲厲喝,立馬制止了姚有石接下來的動作,而他則是繼續握著姚有石的手腕,開始了不停的按壓。
直到手腕處捏了好幾圈之後,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別動,我得給伱這手腕活活血。”
說罷,杜衡剛剛擦拭過的手,再次放到了旁邊還在燃燒的酒精碟子裡,然後在姚有石的手腕處,又一次開始了之前的動作。
一邊擦揉,杜衡一邊輕聲說道,“你是成年人,關節腔已經定型了,所以復位起來比較的麻煩。
而且因為脫位,手腕處的肌肉筋膜肯定是有拉傷的,所以這裡肯定有淤血。
如果是小孩子,關節位置的肌肉筋膜的保護力度還不是很大,復位那可沒有你這麼麻煩,只需要輕輕一捏,就能給直接復原了。”
做完之後,杜衡也沒有姚有石把胳膊吊著或者怎麼的,就只是讓他微微活動感受了一下後,開了點活血化瘀的中成藥便算是了事,隨後便讓德德幫姚有石找一間空的病房去休息。
而這邊姚有石剛一走,孫新後腳就進了屋,“你這邊都弄完了?”
杜衡點點頭,“岔氣、脫臼的問題解決了,只要不負重或者快速跑動,到了明天應該就能自由行動了。”
孫新臉色陰沉中透著一點猶豫,輕輕點頭之後,對著杜衡說道,“那就好,人只要能活動就好。”
杜衡看孫新的臉色很差,心中一動後不由的問道,“孫主任和治療組聯絡上了?”
“嗯,已經把情況說過了。”
“那。。。那他們怎麼說?”
杜衡問完之後,孫新直接嘆氣出聲,“哎,利伯維爾明天早上會派人過來,他們要把姚翻譯帶回去。
嗯。。對了,為了不影響我們的工作,工作組會從孔子學院再找一個人過來輔助你。”
哎!
杜衡也跟著輕輕嘆氣。
這不是派不派人過來的問題,而是從這個安排就可以看出來,姚有石在國外掙錢,甚至是報仇的目的可能要就此結束了。
不過想想也是,拿著biubiu闖私人莊園,還開了槍,這影響太大了。
雖然這是在國外,但是姚有石現在也是代表著國家,這不管是孔子學院那邊,還是工作組這邊,都是不能容忍的。
“要告訴姚翻譯嗎?”杜衡沉默一下後再次問道。
而孫新猶豫著搖搖頭後說道,“暫時先不告訴他,而且從現在開始,你把人給我盯緊了,千萬別讓他在你眼前消失。
下班之後,換我來盯著。
記著,把人看住了,這對我們是有益的,對姚翻譯也是有好處的。”
說著,孫新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哎,明天把人交出去,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這是怕人跑了?
杜衡回頭看了一眼診室對門的病房,“行吧,人就在我診室對面,我會看住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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