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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聽到同意兩個字,汪攀內心還是稍微竊喜了一下的,但是緊跟著後面的條件兩字一出,他又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怕杜衡提出什麼比較難辦的條件,畢竟孫雍也是有身份的人,他還是要臉的。
但是現在事情的主動權在杜衡手裡,他呢又不想去逼迫杜衡,不想去破壞他和杜衡之間的關係,所以也不太好說什麼。
只是微微沉吟後便直接說道,“行,你說,孫先生現在就在我的隔壁房間,我幫你轉達。”
杜衡深吸一口氣,略微停頓後輕聲卻又堅定的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也只有一條,那就是除了病人,我不想見到他們其他的任何人。”
汪攀頓時長處一口氣,對於杜衡的識大體非常的滿意,心中更是對杜衡的喜愛上漲了一層。
這樣一個能捨棄自己巨大利益,卻能為學生謀求豐厚福利的老師,他單純的去當一個教學的老師,真的有點浪費了。
他這樣的人,最應該出現在學校的管理層。
但是汪攀也知道,如果杜衡轉入管理崗,首先杜衡自己可能就不太願意,另外以他現有得知識水平來說,還真有點摳眼屎弄瞎眼——因小失大了。
輕輕搖頭,甩出腦中紛紛擾擾的雜念,汪攀的思緒立刻回到今天通話的主線上,稍微猶豫一下說道,“杜老師,據說病人現在已經是下肢無知覺、上肢麻痺的症狀,生活已經沒辦法完全自理,這身邊要是沒有人陪同,怕是你這邊的工作也不好展開。”
等到汪攀說完,杜衡直截了當的說到,“校長,那我就明說了,我就是不想看見那位孫先生,還有他的那幫狗腿子,我怕我會犯惡心。
要是到時候影響了看病的質量,那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
這話一出,汪攀頓時就有點無語了。
剛還誇這小子識大體呢,怎麼一轉眼就變得這麼小心眼了。
不過這個條件,汪攀也不覺得是什麼難辦到的條件,畢竟病人除了孫雍這個爹之外,他還有個媽不是嘛。
到時候他爹不能出面,他媽媽出面也是一樣的,反正身邊有個家裡人陪著,知道杜衡是怎麼治病的,那一切問題就不是問題。
“行,我會把你的要求轉達給孫先生的。”汪攀直接答應下來,微微喘口氣後又問道,“那杜老師你現在回來嗎?”
“可以。”杜衡也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隨後輕笑一聲說道,“汪校,我可提醒你,對面可是資本家,你可別被人給耍了。”
汪攀立馬也是輕笑出聲,“放心吧,我們現在就籤協議。
當然了,只要你能治好病,其他的所有問題,我都會解決的。
對了,最後跟你確認一遍,這病你真的搞明白了?”
“汪校這是不信任我啊。”杜衡開了一句玩笑,隨後鄭重的說到,“對於治病這件事,我就不說謊,更不會打腫臉充胖子,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好,那我就放心了。”
“汪校再見。”說完,杜衡就要掛電話了。
但手機裡卻突然有一次傳出了汪攀的聲音,“噢噢噢噢,杜老師,還有一個問題啊。”
杜衡只能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汪校你說。”
“病人現在在他家,你是上門去給看看,還是。。。”
杜衡立馬嗤笑一聲,“上門?想得美。
萬一這孫子不當人,我治好了病,他卻反咬我一口,我這可就是上門給人家送證據去了。
我不相信他們,把人送到好朋友中醫內科,按照正常的就診手續辦理,我會讓我們主任提前安排好的。”
“你這個顧慮是對的,是我有點忘乎所以了,那就按你說的辦。”
汪攀這次說完,終於是掛上了電話,杜衡也是微微嘆息後收起了手機,轉而對身邊的武勝男說道,“老婆,麻煩你個事情,幫我改簽明天或者後天的機票。”
杜衡剛才說的事情,武勝男就在身旁聽得一清二楚,知道杜衡要去看病人,所以對於杜衡的要求並不意外。
雖然她並不清楚這個病人病成什麼樣子,但是之前那個姓孫的在她老爹出力的時候,都不願意放棄起訴自己老公,而現在卻有願意放低姿態,並拿出賠償,可見生病的人不簡單,病情也不簡單,那一天的時間夠嗎?
“老公,要不多延後幾天吧?”
“不用,太晚了治療組那邊不好交代,而且也沒必要多耽擱時間,小病而已。”
小病?
小病人家願意伏低做小,挺著臉上來讓你糟踐,他賤啊?
武勝男很鄙視杜衡這種‘囂張’的態度,但是對於自己老公的能力,她還是充分信任的。
因此也只是對著杜衡翻了個白眼之後,便主動的開始幫杜衡處理善後。
而杜衡這時則是走到了吳主任的身邊,把剛才的事情對著吳主任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吳主任心裡那個美啊,真的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但是他卻表面維持的很好,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來,而且還表現的很是吃驚。
“行,我現在就按你說的交代下去。”吳主任很快就擺脫了內心暗喜的狀態,快速的進入到工作狀態,這個局面可是他好不容易搞來的,他不能給破壞了。
事情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大家坐著剛才來機場的車,又一起返回了醫院,而杜衡在車上的時候,和治療組組長做了報備。
要不然在說好的時間人沒來,他們會以為杜衡出事了呢。
等一行人到醫院的時候,孫定智已經在醫院等候了。
吳主任找人問清楚狀況後,找到杜衡說道,“小杜,病人是按門診的流程進來的,你看要不要給辦成住院?”
“我先檢查一下,確認結果後再說。”杜衡想了一下後說道,“按照我看資料的預計,住不住院的其實都行,這個看他們自己吧。
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如果是住院,按照我們的流程來就行;如果他們不住院,那就告訴他們,我這次開的藥不外帶,每次服藥的時候,病人必須到醫院來,讓我們的人看著病人喝完才行。”
吳主任瞄了一眼杜衡,心想這這小子心還真細,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孫雍。
不過轉念一想,這事情要是在他頭上,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他也不會相信孫雍的。
畢竟要是人家不住院,把藥拿回去了,那他們可有的是辦法再次捏造一些黑料出來的。
現在杜衡既然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那麼吳主任作為事情的推進人,他肯定不會讓杜衡在受委屈,所以直接說了沒問題,讓杜衡放心就好。
隨後,吳主任帶著杜衡,還有狄美軍等科室眾人,一起去看病人。
人有錢有什麼好處?
那就是一個手腳麻痺癱瘓不能動,還不住院的病人,他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一張多功能病床上,被很多人伺候著推著走。
他感受不到顛簸,也沒有什麼不方便。
但還是那句老話,什麼都沒有但不能沒錢,什麼都要有但不能有病。
就像現在,你再有錢又能怎麼樣,你還得像個廢物一樣,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著走;你還得像個猴子一樣,走一路被人參觀一路;你還是要不知羞恥,穿一條成人紙尿褲。
對於這個病人的情況,杜衡算是熟悉,但病人卻是第一次見,具體的情況也是第一次見。
當然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看到的病人情況,與比例上的寫的情況,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
唯一的一點差別,就是患者現在不光有身體震顫的情況,同樣還出現了面部肌肉輕微抽搐的症狀,同時他的舌頭也有點不靈活,說話開始變的大舌頭,吐字變的不是很清晰。
怪不得孫雍會低頭,原來杜衡之前說的沒錯,他兒子真有可能變成一個能看有思想的植物人。
“杜主任,情況怎麼樣?”回到科室,吳主任對杜衡的稱呼變得正式。但現在他更關心的,是杜衡對這個讓所有人都棘手的病,是不是真的有把握拿下來。
杜衡全然沒有壓力,從進門到現在自己親自檢查結束,臉上沒有過一點的緊張,全程都是非常的輕鬆。
“和我看資料得出的結論一樣。”
“能治?”
“簡單。”
“多簡單?”吳主任聽到杜衡如此的輕鬆,難得的和杜衡開起了玩笑。
“三劑見效。”杜衡微微一笑,輕聲說出讓吳主任表情呆滯的四個字。
吳主任停頓三四秒鐘,重重的嚥了一口吐沫,臉上剛剛浮現的輕鬆寫意也消失不見了,轉而變的鄭重起來,“杜主任,這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要知道你之前。。。。”
話沒說完,但是杜衡知道吳主任要說什麼,無外乎就是之前很多的大拿已經失手,讓他別這麼不當回事。
但是杜衡還是那副輕鬆模樣,一點改變都沒有,“放心吧主任,這方面我可從來不開玩笑,三劑藥下去,絕對讓他站起來像個沒事人。”
陪孫定智進來的有很多人,也說不上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反正有男有女,都挺年輕的。
唯一一個看著年齡比較大的,就是孫定智的媽媽了。
而她在聽到杜衡連續兩次說‘三劑見效’的話後,她的表情就是失去了管理。
有激動,有開心,有興奮,但也有疑惑、有擔心,甚至還有點反感,因為她覺得杜衡在吹牛逼。
一時之間,她都忘了之前孫雍交代她要問的話了。
不過這時候也沒人去關注她。
這個病人,不管是病床前的這圈年輕人,還是中醫內科的醫生,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很麻煩的病,所以聽見杜衡如此信誓旦旦的話,注意力立馬全被吸引了過去。
而此時狄美軍見杜衡和吳主任像是打啞謎一樣,便忍不住的問道,“杜主任,你能說說這病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氣陷下焦,不能升舉而已。”杜衡輕飄飄的給出了答案,不過說完之後,杜衡又補充道,“或者說是大氣下陷也可以。”
“啊?”狄美軍愣了一下。
下焦氣陷,這個症狀他知道啊,但是病人的情況明顯,和他知道的下焦氣陷完全不一樣,而且據他了解,下焦氣陷也不可能造成這個後果啊。
但是等到杜衡補充的話一出,狄美軍眼睛眨巴兩下,便立馬明白是自己沒有聽明白,是自己想岔了。
隨即趕忙問出了第二個問題,“杜主任,你這是怎麼判斷出來的?”
杜衡笑笑不說話,站到病人的床前,伸手揭開了病人身上的被子,然後指著病人鼓凸的小腹說道,“這裡。”
不等眾人將疑惑問出,杜衡主動說道,“病人六脈微細如絲,兩寸尤沉、尤弱,舌淡紅少苔,這是一直以來的一個脈象和舌象。
舌象淡紅少苔,是虛證,這就不多說了,我們直接從脈象來說。
首先是沉脈,沉脈主裡,有力裡實,無力裡虛,與這患者的兩寸位置尤沉、尤弱相印證,還是表明為虛證,而且沉脈有句口訣:無力而沉虛與氣,這就說明問題在氣。
知道問題所在,那回頭再看病人的脈象。
兩手寸脈,對應心肺腸道,那什麼情況能讓病人兩寸全都沉弱?”
微微停頓,杜衡在此開口道,“另外,六脈全都微細如絲,那微脈代表什麼?
還是虛啊!
心、肝、脾、肺、腎、大腸、小腸全都氣虛,那他體內的氣去哪了?”
杜衡說到這裡,再次指了一下病人鼓凸的小腹,“這裡,最關鍵的就是這裡。
病人早就小便失禁,根本就存不住尿液,小腹檢查得知,內裡也沒有任何的病變,那他小腹為何鼓凸?
那就是他大氣下陷,無力升舉導致的。”
聽到杜衡的解釋,不懂行的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瞄了一下孫定智的鼓凸的小腹。
而懂行的眾人,卻一個個面含懊惱。
孫定智的小腹確實有鼓凸現象,但是這個鼓凸也並不明顯,也就比常人平躺時的小腹高一點點。
但就是這高一點點的情況,到現在除了杜衡之外,也就丁展奎安排的那位接診醫生注意到了,其他人,包括丁展奎和裴老、蘭常華等人,全都忽略了這個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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